是他太没用了,忽然拖累别人到这种地步。
“那就,好好补偿我吧。”林端声音嘶哑,眼神深沉,说完又低下头,侵占得苏佑无力发软,只能呼吸打乱,带上一点破碎的声响。
作者有话说:
阿穆罕:对情敌:一切以我为主!
对诱诱:我会学习三纲五常,三从四德。
林端:我管你?直接来!
其实三个人中最风批的还是林端
第55章 、朝堂上的路人甲(23)
苏佑哭红了眼睛, 浑身没有力气,软在男人怀里,哼哼唧唧地想要推开他, 男人却心满意足, 抱了他许久,缓慢而餍足地给他擦掉眼泪,苏佑伸手推他还被掐住了手腕, 被一只大手揉捏着, 苏佑又气又急,自己挣扎折腾,林端都默不作声地接着, 苏佑身体虚弱,闹着闹着自己就困得不行,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阖目睡了过去。
林端凝视苏佑许久,指腹沾染了膏脂缓缓摸上鲜红微肿的唇瓣上, 碾磨按压, 眼底情绪仍然深沉的,直到天空鹰啼破空,他才出了营帐。
守卫看着可汗王走出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又有可汗王进来,彼此暧昧对视一眼,暗暗点头。
懂得都懂, 果然就是年轻气盛, 一步都离不了人。
只怕成婚后,他们吉桑连面都露不出几面。
根本连新婚的床铺都没法下。
苏佑再次醒过来时, 阿穆罕正在抱着他, 宽阔胸膛对着他的眼目, 苏佑下意识以为这人还是林端,连忙挣了几下,质问说:“你还想干什么?”
“什么?”阿穆罕不懂他的意思,皱眉,问:“我做了什么?”
苏佑伸手摸了摸阿穆罕的流畅深刻的下颌线,却没发现任何类面皮边,反而皮肉平整光滑,骨骼宽大而走势凌厉,苏佑这才确定眼前是阿穆罕,想要收回手。
然而男人却察觉他的意图,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脸上,说:“摸够了就想收回去?本王这里没这么轻易。”
“你……你放手!”苏佑急红了脸,自己手屡次三番用力想要抽回手却不可得,只能任由男人黏糊糊地掐着他的手把玩他的指节,阿穆罕问:“为什么摸我?”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林端假扮的,但其实林端和阿穆罕本质没有任何区别。
都是两个莫名其妙抽了风的主角!还动不动就乱来。
苏佑却把话咽了回去,自己强行凹了一句说:“摸了就摸了,你脸很贵吗?”
“整个北□□一份的英俊,你说贵不贵?”
苏佑警铃大作!
阿穆罕肯定很在意肖像权!
他可不能让阿穆罕知道林端用了他的脸。
要是阿穆罕知道林端假扮他潜入营帐里,肯定会生气发火,说不定就和林端闹翻了。
可是现在不能闹翻啊,最后一段剧情就是站在权利巅峰,惺惺相惜又相杀相抗的三个人一起渡过难关,最后情义深重,分开后各自为政,打造出南齐北疆的盛世结局。
要是因为侵犯这么点肖像权就要闹翻,剧情线就崩得简直太不值当了。
“无事,本王随便你摸,再贵也给你摸。”阿穆罕缠着苏佑的手不放,倒像是自己主动讨摸的,苏佑挣不过他,最后躺平任由阿穆罕躁动不止。
他盯着营帐最高处纹满的草原图陷入自闭。
他的病才刚好,居然就要面对一个两个主角崩剧情线,而且全都人设崩成了狗,清冷端正地最过分,向来沉稳睿智的,居然在牵着他的手乱拱。
他还得兢兢业业在这么难过的日子里维持仅有的主线。
作为一个打工人……他过得真的好艰难。
他侥幸地以为林端只是偶尔抽风那么一次,向来明事理知分寸的人不会一直胡闹,清醒了就肯定会后悔,然而显然是他对于主角们崩人设的程度认识还不清晰。
林端何止是天天来。
他是钻足了阿穆罕不在的空子,趁着秋收部落繁忙的空荡,一天直接肆无忌惮地跑好几趟苏佑的营帐里。
从来不干好事!
苏佑完全没想到原先恪守本心,守礼傲骨的国师大人如此……如此的不知羞耻,厚颜无耻。
苏佑无数次恼火,生气,却始终没有办法撼动林端分毫,最后只会被抓着手腕浑身难以动弹,反而自己被迫习惯他的侵扰。
闭着眼都可以分清来人是阿穆罕还是林端。
他一巴掌把伸过来的手打掉,看也不看,自己躺在床铺上翻身向里,却被男人扣住后颈脖,身侧微微的凹陷感传来,随即就想要贴上来,苏佑立刻挣了眼,咬牙切齿:“有完没完?你这样真的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小心被发现!”
要是阿穆罕发现林端祸害他肖像权,指不定会怎么闹。
“你害怕被发现?”林端直接无视第一句,双眸深重如黑沉浓雾,声音低沉,勾着炽热的呼吸问:“你觉得……我们这是在干什么?”
“……”苏佑觉得不是在干好事,伸手想要封住林端的嘴巴,然而男人轻易掐住他的手腕,倾身而下,掠夺殆尽后,双眼盯着苏佑,缓慢而恶劣地说:“我们是在……”
偷。
然而话还没说完,身后忽然有男人压抑怒气的声音传来,几乎咬牙切齿:“你们在干什么?”
苏佑心头一紧,被吓得连忙坐起身,手忙脚乱地想要去遮掩放在床边的面皮,那是林端祸害人家肖像权的证物。
他以为手伸得已经够快,但是却还是慢了一步,面皮不知道为何,被拨到了地上,精致到难辨真假的面皮落在羊毛地毯上,很是显眼刺目。
阿穆罕拿起来,看清上面轮廓后,顿时脸色更黑:“原来那日摸我脸,只是为了确定我是不是你的奸夫?好,很好,苏佑你好样的。”
“不是,哪来的奸夫……”苏佑开口想要解释。
他自己都没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他明明什么都没干,怎么这两个男人就给给他安排了一堆名号。
林端坐在床边,从身后抱住苏佑,不紧不慢地看了阿穆罕一眼,说道:“我当然不是奸夫,我和他才是良人爱侣,奸夫……可汗王怕是自己早已认不清自己是谁了。”
“苏佑,你竟然如此偏心他?”阿穆罕被林端气得暴怒,但是最激怒他的却还是苏佑的三言两语。
居然如此直接袒护他。
怎么就不算奸夫,怎么就不是奸夫!
苏佑是他的吉桑,扣过花环,喝过羊乳,只差一场结婚礼,现在却出现在他们婚房里的贱人怎么就不是奸夫。
阿穆罕青筋暴起,弯刀出鞘裹挟着凌厉杀气,抄着林端扑面而去。
而林端却目光沉沉,纹丝不动,丝毫没有惧意。
苏佑终于反应过来了怎么回事,顿时心头火起,出声喊道:“等会!你们要打等下再打。”
尖利的刀一下子顿住,阿穆罕皱眉:“你还要护他?”
“谁要护他了?”苏佑愤恨,气得脸红,转头看了眼坐在身侧的林端,又看了眼手里举着刀冲动意气的阿穆罕:“谁就是良人爱侣了?谁就是奸夫了?我就说为什么你们说话我都听不懂。”
“我问你们,我什么时候和你们有关系了?”
就谈恋爱了?
就婚外情了?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
“还有……吉桑到底是什么意思?”苏佑冷哼,气呼呼说:“你们可别告诉我,我明明连婚约都没有,在你们看来我就是已经嫁给你们了?”
“我才知道你们瞎了眼喜欢我,我怎么就成你们的老婆了?”苏佑很是疑惑。
“……”刚刚还怒目而视,挑衅不屑的两个人顿时都收了心绪,一时间空气沉默下来,很是安静色得尴尬诡异。
何止,连生几个都想好了。
“都欺负我笨,所以想占我便宜?”苏佑才反应过来桩桩件件,他太笨了,平白被男人卷入漩涡都无从察觉,事情不摆在自己眼前就永远不会深究细想,对任何事都温软又好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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