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移到倒数第一排上,确定了自己的位置。
“作为一个学生,我怎么可能忘了我的座位呢,”他指了指里面,转头朝莫添说,“老师我先进去了。”
“去吧。”莫添看了他一眼,抬手拍了拍眼前人的肩。
周绪起走过去的时候还在想,跟着许孟这二逼保准没错。
许孟见他来了,嘿嘿笑了一下。
“傻。”周绪起拉开他身后的椅子坐下,从桌肚里翻出个样式新潮的空书包,顺带把手里拿着的黑色外套塞了进去。
许孟被骂了也不生气,期期艾艾地说:“绪哥,一日不见如隔三春。”
“傻,”彭经延转过身来,拿笔敲了下他的头:“是如隔三秋。”
“哈哈哈哈哈哈。”温芮在前面笑出了声。
何复和他隔着一条走道也发来了鄙夷的简讯。
周绪起把空书包挂在椅背上,嘲讽:“多少有点拉低我们理科班的文化水平。”
许孟一听这话不服气了,“政治考十分的人也好意思和我提文化水平?”
周绪起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伸出手指比了个三:“十分总比三春好吧?”
许孟:“.......”
许孟:“行,我说不过你。”
正说着,身旁的椅子被拉开了,发出很轻地一声响。
周绪起转头看向提着书包站在他身边的人。
谢致予垂眉对上坐着的人的视线。
“好巧。”坐着的人说。
“好巧。”听的人回。
许孟对他绪哥说:“巧个屁,全班就剩你旁边有个空位。”
一中这一届是高二才分文理科,高二一班的前身基本是高一一班。高一一班在年级里属于实验班,成绩甩出普通班一大截的那种,一般情况下,学霸都是能选理即选理,是以高一一班大半人都选了理,只走了十几个选文的男生和女生。
为了不破坏实验班的和谐,学校调了几个普通班成绩比较优异的理科生进来填充人数。
按理说,年级倒数的周绪起是没有资格进入一班的,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破坏和谐的最大分子,但一切都得归功于他有个好老爸。
按各科任老师的话,年纪倒数倒也不是完全没用,起码能活跃班级气氛,团结班里,再不济运动会上也能拿几个奖。
谢致予没来之前,一班无论在分班前还是分班后满打满算都是四十五人,多出一个单数周绪起。
我们的年纪倒数作为一个单数,一直自己一个人坐在第四组的最后一排,类似倒数第一的王座那种。
现在谢致予来了,单数终于变成了双数。
周绪起掏出刚塞进桌肚的外套,递给双数:“喏。”
“给你洗干净了。”
谢致予接过外套,外套完全干燥,附带着股很淡的柔和香气,大概是某种牌子洗衣液的味道。
“干得这么快?”明明昨晚还穿在身上。
周绪起打了个响指,“烘干的。”
有钱人就是好,什么乱七八糟的家电都有。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班里人来齐了,莫添从门外进来,随手指了指二四组:“这两组男生去艺术楼楼下搬书。”
“嗯班长....班长带着去,”莫添话头一顿,好像才想起,“你们班还没选班干吧?”
视线在班里左右扫了下,想了想,然后直接点人:“温芮当班长,秦萧萧英语课代表,陆佳语文课代表,嗯.....谢致予数学课代表。”
“其他的按你们班之前的规矩来。”他说。
“啊?”高二一班的孩子们有点没懂。
莫添手撑着讲台望着底下一张张茫然的脸沉默了片刻。
周绪起无端地觉得他在心里嘲讽他们蠢。
“我的意思是,”莫添解释道,“你们班不是走了一些人吗?刚好走掉个班长,语数英课代表各一个。我刚刚点的那几个人顶上去,其他人你们班高一的时候是怎么样接着怎么样。”
“懂了吗?”
高二一班:“懂了——”
“成,那班长——”他声音顿住了,又想到了什么说,“你们班是不是还走了个体育委员?”
“嗯.....”他四下看了看,冲某个方向扬了扬下巴,“身娇体弱周绪起是吧,你来。”
“身娇体弱”本人:“???”
许孟吹了声哨。
全班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底下有人说:“老师你也知道我绪哥晕了两次的传说啊。”
莫添今晚第一次很生动地挑了下眉:“不止我知道,可能军训期间所有在校师生都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班里的笑声更大了。
身娇体弱周绪起:“?”
“别闹别闹,”莫添抬手压了压,看向身娇体弱本人语气蛮诚恳的,“当了体育课代表就要好好锻炼身体,不能德不配位啊。”
周绪起:“......”
高二一班又闹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说好说,”周绪起多少是把不怕尴尬的原则贯彻到底了,他站起来拱了拱手,“承蒙各位厚爱。”
同学们极不给面儿,齐齐“吁”了一声,随后又一起笑起来。
莫添也忍不住笑了,敲了敲桌子说:“行了,先去搬书,回来再笑。”
“......”
书搬完回来,男同学们陆续将手里重重的一沓书放在讲台地上,莫添站在教室门口:“班长组织各课代表把书发一下。”
周绪起放完书后,顺着走道走回原位,一路上看到不少人桌面上摆着些没做完的卷子。
他皱起眉,感觉好像忘了件什么大事。
书本一本本传下来,很短的时间内桌面上就堆了十几本书。
温芮在讲台上说:“一共十三本书,有没有人少了的。”
她等了下,见没有人回应准备下去了,莫添在门外朝她招了招手叫她过来。
周绪起戳了下许孟的背,刚要问他们在写什么卷子,莫添的声音就从教室前门传来了:“明天上课前各课代表把暑假作业收一下。”
卧槽。
他终于想起忘记了什么大事了。
暑假作业,天大的事。
许孟转过头来见他一脸复杂,问:“咋了?”
周绪起面色波动:“我暑假作业写了吗?”
“?”许孟一脸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
他捂脸,看样子很是无声悲痛。
谢致予用眼神瞟了眼旁边将脸埋进臂弯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的人,乖顺的头发顶上翘起几根破坏和谐的杂毛,头发是黑色的。
许孟反应过来,噗嗤一声笑得很大声,又硬生生压制住了,“草哈哈哈,不是你悲伤什么啊绪哥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他笑得不行说,“你上学期寒假作业也没写啊。”
周绪起悲伤完了,搓了搓脸,问:“我上学期寒假作业也没写吗?”
“何止,你一发下来就丢了。”许孟说。
“我看着你丢的。”他补充道。
“你怎么不劝劝我。”周绪起说。
许孟:“我劝了。”
“那好吧,”他说,“那我暑假作业去哪了?”
在月庐,他没印象看到过卷子或者成本的暑假作业,那地方堆满了小少爷的兴趣爱好,愣是扣不出半点关于学习的东西来。
“你也丢了吧,”许孟想了想,“上个学期末发下来你就没带回家,好像放教室里了。”
“你可以现在去楼下找找,不过大概率被阿姨当废品收走了。”
周绪起蛮镇定的,他没打算去找,而是问许孟暑假作业有多少。
许孟翻了翻桌上的卷子,“不多,语数英每科两套卷子,物生地每科一张,还有本什么暑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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