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房！囤地！发家！致富！(192)

　　“小南和小北待会儿就放学了，大伯们今晚在家里吃饭吧，我已经吩咐过阿姨做了一桌好菜。”
　　赵敏和二二结婚后，生活过得非常顺心。她现在在青川市政离退处工作，算是半个闲职。工作清闲，生活美满，夫妻和睦，儿子乖巧，她的每一天都沉浸在幸福之中，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她就变得更加丰腴了。
　　不仅是赵敏如此，就连二二的脸也有了肉，他们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夫妻相十足。
　　“妈妈、爸爸，小南（小北）回来了！”
　　两个带着小奶音的男孩声从门外传来，随着声音的响起，两个小胖子像炮弹一样，冲入了白曙他们的视线中。
　　“伯伯！”
　　两个孩子纵身一跃，分别冲进了白曙和刘清的怀里。
　　“小南、小北两个孩子天天盼着你俩来，昨个儿还磨着我，非要我把你们带到家里来住。”二二笑了。
　　白曙被二二的笑容闪到了眼，他的神情一晃，总觉得二二刚才的笑容和一一非常相似。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二二已经能笑得那么灿烂无邪了呢？白曙摸着在他怀里磨蹭的小北，再看看在厨房忙着调味的赵敏，心中闪过了然。
　　“对呀，曙伯伯，你可不可以住在我家？我想和你一块儿睡。”小北撒娇。曙伯伯的味道真好闻！
　　白曙摸了摸小北的头，没有说话。小北有些沮丧，但小孩儿忘性大，不一会儿又笑开了。
　　白曙和刘清在青川有房子，从一开始，他们俩就没打算在二二家里住。二二毕竟已经成家，家里有个女主人，他们两个大男人住着不大方便。更何况，他们最初来青川的时候，也只是打算待一个星期就回去了，并不想打扰他们。谁知道现在已经待了一个多月了，看样子什么时候回大都还不一定，这样一来，他们更不想去打扰二二一家的平静生活了。


第229章
　　·
　　晚饭过后, 白曙和刘清告辞。
　　二二家离白曙和刘清在青川的房子，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二二出门送他们。
　　“我听赵敏说, 程浩今儿个来青川了，现在在赵阳家里住下了……”
　　二二边走边说，但是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卡住了。
　　白曙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只见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白曙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那里有一对老夫妻，他们低着头, 手里牵着一个小娃娃。
　　“怎么了？”
　　白曙轻轻推了推二二。二二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这样复杂的神情，他已经很多年没在二二脸上见到了。二二从小就是个性子沉稳的, 就连结婚，还有小南小北出生的时候, 他脸上的神情都都没有此刻复杂。
　　二二回过神来, 摇了摇头头, “没什么。”
　　既然二二不愿说, 白曙自然不会强求。不过经此一事后, 三人的氛围到底是有些沉闷, 二二明显的魂不守舍, 令白曙和刘清担忧。
　　当回到家门口的时候, 白曙开口邀请：“进来喝杯茶吧。”
　　二二想了想, 还是拒绝了。
　　白曙没有强求，二二有心事，他现在不说, 或许时机没到罢了。等时机到了，他自然会说出来来。
　　果然，一个月后，二二自己上门了。
　　二二是在夜里来的，他的精神看起来特别不好。
　　白曙和刘清把他迎进门，给他泡了一杯热茶。
　　过了好一会儿，二二才开口，“我遇到钱富了。”
　　白曙愣了一下，才想起，二二说的钱富是谁。
　　钱富，一一和二二的生父，白芳的前夫。
　　“他在青川？”
　　白曙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当年钱婆和钱富连夜卷款逃出了都村，这些年一直没有消息，白家人也从未去打听过他们的消息，只当他们死了。没想到钱富竟然在青川。
　　二二的眼睛盯着茶杯里沉浮的茶叶，氤氲的雾气迷蒙地升起，在他地睫毛上凝结成了丝丝水气。此时的青川，白日里气温适宜，但是到了夜里，却还是有几分凉意。二二身上的衣服单薄，可见是突然从家里跑出来的。
　　“我去年就遇到他了。他有了新家庭，像是一个没事的人一样，忘记了当年所做的一切，享受起了做丈夫、做父亲的快乐……”
　　二二说到这的时候，握住茶杯的手，能看到跳动的青筋。白曙知道他在极力忍住自己的愤怒和反感。当年钱富把他和一一扔进婴儿塔的事情，还残留在他脑海里。
　　二二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失控的情绪再次压回去。
　　白曙看着面前这个已经快三十五的男人，想起当年那个默默跟在他身后的孩子。他以为这么多年，他已经把过去淡忘了。不是说，幸福的生活，能让人慢慢淡忘当年的伤痕吗？现在看来，是他错了。二二的心思太敏感，比起一一来，他的情绪更加细腻。也许只有在他们这些从小长大的兄弟面前，他才会稍微表露自己的内心，可即使这样，他也还是有所保留。正如此刻，他还想要极力做出镇定稳重的模样。
　　“你做了什么？”
　　白曙问道。按照二二的性子，如果什么都不做，定是不会像现在一样，情绪如此激动的。
　　二二抬起头，看向白曙，“你不是说过吗？股市虽好，但是却也最容易把人吞噬吗？”
　　白曙心里起了一个猜测，而二二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的这个猜测。
　　“我找人在他家人周围散布股市赚钱的消息。”
　　事实上，二二自己也跟着白曙买了些股票。这时候的青川，只要是有经济头脑的，都不会错过国家这波利民政策。他自然也不例外。养老婆，养儿子，这些都需要钱，即使他和赵敏的工资不少，可是谁都不会嫌弃钱多。
　　白曙上周到二二家里吃饭的时候，就说过，股市可能会迎来不稳定周期，让他要不就锁仓不操作，要不就先暂时先把手里的股票在高位抛售，等适合的时候，再在低位接回来。至于为何会出现这样的调控周期，自然是大户室里的那些大户做出来的。现在的股市，是大户和散户博弈的市场。
　　“那么现在呢？”白曙问道。虽然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还是想从二二这里听到确切的消息。因为二二只有把话全部说出来，心里的芥蒂才有可能会消除。
　　“他死了……”
　　白曙为二二这出乎预料的话感到惊讶。死了？
　　二二把头埋到手掌里，“我甚至来不及质问他当初为何那样对我和一一，他就死了，被他老婆的兄弟杀死了。”
　　原来，在二二派人到钱富家附近散布股市一夜暴富的神话之前，钱富一家就已经对股市心生向往了。可是，钱富身上没什么钱，他的老婆是个清洁工，儿子是个看门的。他以前年轻，还可以卖卖苦力，现在老了，没有工作，只能在家带孙子，偶尔捡些破烂，挣些零花钱。生活虽不富裕，但是平平淡淡，也还算过得去。可是一夜暴富的神话，太过吸引人。钱富也想要进股市闯一闯，可是没有本钱。
　　太多的暴富神话，壮大了钱富心里的那只野兽。他和和自家老婆子想出了一个对策，那就是借钱，现在借钱买股票的人不少。钱富的老婆有两个兄弟，钱富的老婆从他们那里借到了三百元。当初认购证发行的时候，他们也买了两张。
　　就是因为这两张认购证，使得钱富一家一夜暴富。暴富的神话令钱富对股市更加痴迷，而钱富老婆的两个兄弟知道这事情后，找上门，让钱富带他们一块儿买股票。
　　可是就是上个月，青川交易所大户室出现了一个“玩”股市的人。而正是那个人，带动了大户室的气氛，让大户室的人充分地认识到了股市还有这样的赚钱方式。于是乎，他们不少人联合起来，在股票开盘后半个小时把价格打下来，散户惊慌，抛售，他们趁机购入；在股票收盘前的五分钟，他们再迅速把股票价格往上拉。
　　中招的股民不少，差不多连续一个月，每天都有人在交易所门前哭泣。钱富也是中招的股民之一，他手里的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最后，钱富在老妻的怂恿下，打算暂时观望，他们把股票全都卖掉了，把剩下的一千块钱取了出来。当然，他老婆的两个兄弟因为信任他，跟着他的步调，做了同样的操作。可是就在这几天，大户室的那些人消停了，股票再次进入易卖难买的阶段。钱富他们再难买入股票。
　　钱富老婆两个兄弟的损失，比钱富重。钱富借了三百，可以说是白手起家，净赚一千。但是其他两家，是真正投了本钱的，他们损失的是本钱。两家人把此归罪于钱富，到钱富家中大闹，要钱富把赚到的钱用来弥补两家的亏损。
　　钱富当然不愿意，在推搡间，钱富跌倒在了被摔破的瓷碗的碎片上，碎片不偏不倚地插入他的心脏，致使他当场死亡。
　　二二说到这些的时候，除了带着些寒意和怨恨外，还有几分伤感。
　　“不是你的错。”白曙安慰他。二二的心最软，正因为心软，所以当初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抛弃时，才会更痛。
　　二二没有再说话，但是他掩盖双手之下的嘴，却悄悄张开了。屋里渐渐出现了压抑的呼吸声，仿佛是心脏被紧紧抓住，痛得没法喘气的声音；又仿佛是离开水的鱼，在泥土里张开两腮，想要求救的声音。
　　白曙示意刘清离开房间，刘清点头出去了。
　　过了很久，二二的情绪才平复了下来。
　　白曙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今晚就在这儿休息吧，我让刘清给赵敏打过电话了。”这时候，二二肯定是不愿意回家的。这孩子，坚强惯了，不愿意在老婆孩子面前表露自己的脆弱。
　　休息了一晚，二二恢复了正常。除了白曙和刘清，他并没有把钱富的事情告诉家里其他人，就连一一也不例外。
　　当白曙再次去到交易所的大户室时，大户室的氛围极其和谐，比起大厅里的嘈杂和不时的谩骂，大户室简直是春暖花开，一派和乐融融。
　　田国良一见到白曙就迎了上去，托白曙的福，他才能在大户室里自由进出。
　　“白老板，好几天没见到你了！”
　　这几日白老板不在，他心里没底儿。但更多的是害怕，害怕白老板不再需要他这个跑腿！
　　说起来过去一个月大户室弄出来的大浪，跟白曙多少有些关系。
　　一个月前，大户室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刚开始的时候，田国良并没有注意到那个男人，他在白老板身边待久了，越发能辨认出真正有钱人和暴发户的区别了。那个男人给他的感觉，算不上有钱人，至多是个暴发户。但是不知道为何，白老板却对那个男人格外关注，一连好几天让他打听了那男人操作的是哪支股票。
　　田国良实在是忍不住开口询问：“白老板，那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值得他这么关注？
　　白曙那天心情好，大都大学已经同意他这个学期不上大课的申请了，所以他这会儿可以不急着回大都，只要把几个学生都拉到青川，在青川上课就行了。白曙在青川不止有一套房子，白雄和吕学闻他们现下都在他的另一套房子里住着，那房子够大，还有不少房间，他的学生不多，尽是够住的。
　　正因为心情好，白曙也就不吝啬多说了几句：“他只买银枫酒业。你仔细观察，他买的银枫酒业有什么特征。”兴许是作为老师的习惯，白曙这会儿竟然没有直接回答田国良的疑问，反而是引导他去思考。
　　田国良疑惑，因为白老板让他去查那男人的操作情况，所以他对银枫酒业的股价波动有记录。他忙从身上背的包里拿出记录的本子翻了起来。
　　“银枫酒业每天早上股价似乎都在下跌，但是收盘的最后五分钟却在涨。”田国良这会儿倒是有些惊奇了，他的本子里，好几天都是这样的情况了。
　　白曙看着角落里那个呆呆地坐着不动的男人，意味深长地说道：“银枫酒业出现了品质问题，可是现在银枫酒业的价格却非常稳定。”
　　田国良惊讶，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他已经知道，有些股票会因为公司的经营状况，产生一些波动。听白老板这么一说，他也觉得银枫酒业是真的有问题。
　　“所以，他在控制股价？”
　　田国良虽然不敢置信，但是事实的确是如此。那男人是银枫酒业的工作人员，他接到公司的任务，要维持股价的稳定，不让股价出现下跌。
　　白曙笑了笑，“也不能完全这样说，随着新股的上市，股票的供需关系已经不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么紧张了，也就是这种时候，一个风吹草动，最容易影响股民的信心。”不过，在供应彻底大于需求之前，股价大幅下跌的可能性很小。
　　田国良仔细研究了银枫酒业每天的收盘价，他越看，就越惊讶，“收盘价每天都在涨！他，难道他在控制股价？”那男人平时并不交易，只在收盘前五分钟用比盘面高出一块钱的价格，大量买入银枫酒业，致使银枫酒业每天都是以大阳线收盘。
　　白曙点头，这才是那个男人真正的目的。拉高股价，让背后大股东趁机卖出，散户接盘。
　　经此一事，田国良越发留意那个男人了，每天都打听他的操作情况。田国良不知道的是，自从认购证的事情后，白曙已经成为了大户室里部分大户观察的目标。
　　白曙太过于神秘，到目前为止，只有极个别人摸清了白曙的底细。没摸清白曙底细的人，觉得白曙能力惊人，值得他们在意；而摸清白曙底细的人，则认为教授学识渊博，他的操作有值得学习的地方。于是，就在白曙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成为了大户室的指向标。而窥探这个指向标动向的，只有田国良这一扇窗口。
　　田国良对此全然不知。他只津津有味地去观察那个男人，再提出自己的想法，在白老板心情好的时候，去请教。
　　所以当田国良赴交易所哥们组的饭局，看到大户室不少名人时，诧异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那么重要了吗？
　　酒饱饭足，在酒精的麻痹下，在自我的膨胀之下，田国良张嘴了，把这些天在白曙那里学到的、听到的，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等第二天酒醒的时候，田国良忆起酒醉时所说的一切，差点没被自己吓死。和白老板相处那么久，他非常了解白老板的忌讳，他最不喜欢别人多舌！白老板好心教他这些，他转头就把他的话传了出去，这要是被白老板知道了，他可是犯了大忌了！
　　田国良祈祷在场的那些大户能够紧闭双嘴，不要和白老板搭话，好让他蒙混过关。可是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竟然有不少大户直接给白老板送来了礼物！甚至还直接当着老板的面，感谢他很好地传达了白老板的见解。
　　那一刻，田国良真是恨不得自己手里有十根针，直接把对方的嘴巴给缝起来！
　　等那些大户离开后，田国良独自一人面对白曙的冷脸。
　　白曙淡淡地看了田国良一眼，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神却如千年寒冰，刺得田国良从脚底往心里，往脑袋上直冒冷意。
　　“白老板，对不起，我那天喝醉了，口无遮拦。”田国良愧疚，像是鸵鸟一样，把头埋进自己的胸口。
　　那天之后，白曙很久没有来的大户室，田国良等得心焦，特别是大户室的大户们竟然联合起来操控股市，让他在兴奋的同时心惊。原来，在他听来只是一次启发的见解，在这些人耳朵里，却成了玩弄散户的利剑。
　　田国良凭借着白曙的名头，在大户室游走，接收到大户们的消息和动态，趁机跟风，捞了一笔。这些钱让他在开心的同时，颇为忐忑，白老板久久不出现了，难不成真的抛弃他了？
　　“对不起，白老板，我不应该喝醉了跟那些人多嘴的……”
　　此刻在看到白老板，田国良恨不得跪下来求饶。
　　白曙抬手，制止住田国良接下来的话，“你把消息传出去，我急需钱，要把手头上剩下的认购证卖掉，还是两万元一份。”
　　田国良惊讶，不过他没有追问，老老实实按照白曙所说的去做。
　　此时的田国良并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白曙陆陆续续把手头上的股票也全部卖出。
　　直到最后一笔款入账，白曙从他专属的大户室位置上站了起来，拍了拍田国良的肩膀，看在他这段时间帮他干了不少杂事地份上，说了句：“见好就要收，太贪婪，到头来可就害了自己。”
　　说完这话，白曙就走出了大户室。只留下田国良呆呆地站在原地。
　　白曙从股市中捞了一笔后，迅速抽身的事情，被程浩知道后，程浩找到了他。
　　“你是怎么想的？这会儿出局，未免太早了？”
　　比起作为金融学教授，这些年，正式投身商界的程浩，更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他穿着手工定制的西装，手工皮鞋，系着领带，头发上了摩斯，打理得整整齐齐，眼神精明。
　　“钱这种东西，够用就好了。”
　　白曙的声音淡淡的。这些年，他和程浩的相处从最初的朋友，变成了现在的合伙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掺杂了利益之后，变得更稳固了。
　　刘清坐白曙身边，隔绝了程浩想要追问的动作。他虽然亲眼见证程浩这家伙的眼神，从最初的爱慕变成了现在的温和，程浩有了事业、家庭后，看着白曙的眼神，都变得清明了。可是即使这样，他心里还是有些酸酸的。若不是程浩这家伙当初死皮赖脸磨着白曙，要白曙用地皮入股他的地产公司，这会儿程浩和白曙肯定没什么交集了！
　　程浩好笑地看了眼挡在他面前的刘清，这男人，一如既往的小气。程浩眼中闪过一抹恶作剧的笑意，“咱们俩都什么交情了，我说白曙呀，你就别跟我来这套虚的了。”
　　刘清眼中冷意一闪，这男人的笑容，真是可恶！
　　白曙打量着程浩，有些无奈，“我说你，到青川也一个多月了吧？离开公司那么久，行吗？”
　　程浩脸上露出自傲的笑容，“公司如果离开我就没法运行了，那就是我的失败了。”
　　“你该回去了。如果我没记错，咱们公司似乎也符合上市的资格。”
　　白曙的话拨开了程浩脑中的迷雾，他猛地站起来，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话音刚落，他就痛得“哎哟！”了一声。
　　原来他刚才起身太猛，不小心撞到茶几上了，茶几上的热茶翻了，洒在他的裤子上。
　　刘清看着程浩跳脚的模样，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程浩强忍住痛意，瞪了刘清一眼，刘清这家伙醋劲也真是够大，够久！别以为他没看到，刚才茶几往他这边移了移！不过，看在白曙提醒了他重要事情的份上，他就放过他这一回！
　　“我明儿个就回大都城。”程浩现在归心似箭，他之所以会到青川来，不仅仅是因为炒股，更是因为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呼之欲出，但是却又被他忽视了。果然身在其中，很容易被蒙上眼睛，看不到自己的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亏得他还是金融系教授呢！莫不是在金钱中沉浮太久了，没那么纯粹了？眼睛没那么尖利了？
　　事实上，白曙从股市里出来，只是因为他有了新的目标。


第230章
　　·
　　当年, 白曙跟着大都大学全国知识竞赛队成员到青川参赛的时候，认识了计算机系的范明。当年大都大学的计算机系, 绝对是冷门中的冷门，整个系总共只有不到五名学生，教授也只有三名。当然, 现在的计算机系已经不同以前了, 不仅学生和教授多了起来，承接的项目, 还有受关注度，都大大提升。可是当年范明毕业，学校分配工作时, 非常头疼，像他这样的专业, 实在是难有对口的岗位。最后, 范明去了华国第二机械厂。
　　白曙找到范明的时候, 范明已经在第二机械厂工作一年多了。
　　对于白曙的突然出现, 范明感到很疑惑。他对白曙的印象非常深刻, 白曙当年在全国知识竞赛上的出色表现, 实在是令人难以忘怀。即使回到学校, 他们俩不再有什么交集, 顶多是见面打个招呼、点个头, 但是他总是不自觉地去关注他。
　　太过优秀的人，总会令人觉得挫败，但是范明是个越挫越勇的人, 他在一次又一次的挫败中，获得使自己变得更优秀的动力。对于范明而言，白曙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令他一刻都不敢松懈，不敢稍微放纵自己的骄傲。
　　“你已经是工程师了？”
　　白曙看到了范明胸前佩戴的徽章。
　　毕业才一年多，范明就凭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工程师的职位，实在难得。
　　范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听说你留校读研究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