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一点是多久?”
“少则一周,多则一个月。”
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沈知晚有些沮丧。
“没事,下星期我再陪你来看看。”一直一言不发的赵诗悦伸手摸摸沈知晚的背。
“嗯……”沈知晚低低应了声,本充满期待的心又沉了下来。
哥哥的尸体一直没找到,他总是抱有一丝幻想,可每一次都落空……
这一次,可能也……
“小沈,来度假?”
身后传来男性alpha低沉的声音,保镖散开,露出一张英气的面容。
“陆先生?巧。”沈知晚不咸不淡看了眼来人,将赵诗悦往身后推了推。
陆朝在祈越出事后不久就被家里人送出国,但见他这态度,也大概知道一些,打个招呼二人便分道扬镳。
陆朝在原地站了一会,又折返回去,找到刚才的渔民。
*
祈越看到陆朝的信息时,时间已经接近下午。
刚走出审讯室,迎面便走来个生面孔。
十八九岁的年纪,模样可爱,一见他们出来便喜悦地走过来,“祈总监!”
祈越脚步顿了下,视线扫过,“哪个部门的?”
听到祈越问自己的部门,周静心花怒放,拢了拢碎发,羞涩答道:“我……我是助理部门的,是您的新助理,虽然是实习,但我以后会听您的,好好努力……”
祈越看了眼林盛,后者点了点头。
祈越冷声道:“回去再看一遍工作手册,同样的错误再犯第二次就别来了。”
他声音好听,周静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有些茫然地看过去:“祈总监,我哪里做的不好吗?如果是早上的事情,我道歉……我只是不希望有佣人利用您的大度爬到主人头上去……”
他声音越来越小,因为祈越的的眼神已经冷到极致。
“佣人?”他重复着这两个字,语气很轻,压迫感却令人抬不起头来。
林盛见祈越动了怒,立刻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气音说:“这位是s市长的小儿子,三皇子说过要关照一下,实习期就半个月了!”
祈越收回目光:“调去别的部门。”
说完,快步离去。
周静还愣愣的,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求助性看向林盛。
“周先生,在我院,私人信息无需上报。”林盛推了一下金丝边眼镜,加重了语气,“尤其是,上司的私事,没有向下属汇报的道理。”
他语气直白,好几个知道周静是走后门进来的同事都看着这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周静气不打一处来,梗着脖子说:“林特助,我是实习助理,但不是不懂规矩,我只不过是关心祈总监察,不希望他被人欺负!”
被人欺负?
“呵呵。”林盛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周静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收拾东西,烦躁不已。
他冲着祈越来了总监察院,可此来了半个月了,别说是接近祈越,他连祈越影子都没见过几回。
在家闹了好久,才调来助理的位置。
今天早上他通过关系要到了祈越的工作电话,想留个勤奋的好印象,结果打过去却是别人接通的!
听声音似乎还是个年轻男性,也没听说祈越除了去世的前夫以外还有什么人啊……
难道是新男友?
周静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祈越的信息,怎么看都不像有人的样子,内心烦躁,干脆登录匿名网站发了个帖子求助。
刚发出去,就见外面匆匆经过一个人影,身高腿长,不是祈越是谁?
周静赶紧跟过去,想再争取一下别调换岗位,可刚靠近,就愣住了。
这位平常在面临任何罪犯都异常冷静的总监察官,此刻回复的语气竟然有些颤抖:
“……医生到了吗?我马上回去。”
*
池愿似乎是感冒了。
这也不奇怪,虽然房间里一直开着暖气,但他下午一口气吃了四五个冰淇淋,又没有裹体的衣裳,快吃晚饭时,就发了烧。
意识迷迷糊糊的,好像听见小由在打电话,一口一个“少爷”的。
池愿无力地说:“别叫他……我没事的,多喝热水就能好。”
“您都快40度了,医生很快就到。”小由看不见,给池愿倒了杯热水。
池愿稀里糊涂喝了杯热水,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其实他也挺想见祈越的,以前生病的时候,祈越总是一边皱着眉,一边给自己倒水喂药。
他笑嘻嘻地说祈越贤惠,后者轻轻捏一下他的脸,语气无奈,可眼里的温柔又总是让池愿偷偷心动。
池愿想到这里,心脏一阵抽痛。这些细碎的幸福,在池愿想来,其实就在不久之前,但对祈越来说,可能是遥远的过去……
他离开的时候,祈越会不会也心脏很痛呢?
池愿不敢想,他总是下意识回避那些令人难受的事情,仿佛这样就可以当作不存在。
太可耻了。他在心里骂自己。
高烧令池愿浑身无力,头很重,但又似乎飘在云端。
好像有人走过来,动作很轻地给他穿上衣服,一口口喂药。
微凉的触感贴上额头,谁的声音很轻地落下:
“真笨。”
过去的记忆在此刻重叠,被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痛感,随着体温升高不断浮现。
“祈越……不要走……”池愿小声嘟囔,抱住那只手,紧紧扣着,不肯松开。
空气似乎静默几秒,下一刻,他被人抱进怀里,那人的大掌一下下拍着他的脊背,像是给小动物顺毛。
池愿感到安心,勾着唇角陷入梦乡。
极轻的叹息响起。
“没良心。”
池愿敏锐地感觉到有人在“吐槽”自己,立刻朝着声源扑去,却因为手脚发软,又栽进那人怀里。
手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很有弹性,池愿下意识捏了两下。
头顶上,响起清冷的嗓音,带着点哑——
“你还要摸到什么时候?”
第127章 你……还记得吗?
池愿张了张嘴,似乎还没有从高烧中缓过神来,眯着眼睛,对暗号似的说:“检查一下你的锻炼成果……”
“……”
和记忆中某段针锋相对的对话重叠,祈越弯了弯唇角。
但嘴上,还是严肃拒绝:“今天不行。”
“啊,为什么?”池愿有点委屈,勾着祈越的腿,手又捏了两下,“祈越……”
“再动我就走了。”祈越按住他的手腕,扣在一起。
池愿本来就意识迷迷糊糊,被他这么一闹也来脾气了,翻了个身,屁股对他。
“行吧,小气鬼。”
腰被大掌扣住,微凉的体温缠了上来,像蛇一般,抱紧怀里的人求暖。
池愿一晚上睡得都不太安稳。
他做了很长很暗的噩梦。
梦里,他站在那天的沙滩上,看见祈越穿过自己透明的身躯,走进深海。
他的身体动弹不得,池愿大声呼唤祈越的名字,但无论怎么叫,祈越都没有回头。
海浪疯了一样翻滚,剧烈地拍打着沙滩。
祈越的身影消失不见,视线渐渐沉了下去。
黑暗中,他听见祈越的声音响起——
“game over?(游戏结束?)”
“No.The end of the game is in my hands.(不。游戏的结束权在我手中。)”
池愿猛地睁开眼。
身边已经空荡荡一片。
闭了闭眼,空气中似乎残留着令人心动的清酒味。
确认祈越还活着,他的心松了一些。
高烧褪去,病后还有些难受,池愿发现已经被人穿好了睡衣,尺寸惊人地合适。
他慢吞吞地下了床,打算洗漱,走了几步后,没听见平常那种细碎的叮当碎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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