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两顶绿帽子[快穿](29)
王旺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的好,你当初喝什么农药,把我们几个都快吓死了。为了庆祝你走出来,今天哥请你吃大餐,老鹿你待会定个位置哈。”
陆一笑着说:“还是我请吧,刚刚吃了个大户,六万块。今天我请,算是我让你们受惊的赔礼了。”
在陆一的坚持下,最后还是陆一请了客。
有句古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网上论坛里,随便发个帖子,基本上十个回帖九个都是劝分的。
但现实当中,因为种种顾虑,劝和好的永远是劝分的多。
像陆一几个室友,虽然看李唐十分不顺眼,但基本上也不敢怎么在陆一面前说他男朋友的坏话,免得陆一听了不高兴。
确定他是真的走出来之后,几个人喝了点小酒,平日里不敢和陆一说的关于李唐的八卦全说了。
王旺一瓶啤酒吹下肚,就开始大嘴巴:“不是哥们说你,你能走出来,是好事。你不喜欢女人吧,也不要紧,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干嘛非得吊在这颗桃树上吗?”
“之前你不喜欢听我们讲他坏话,我们很多事情都不说,之前关于那个家伙的风言风语可多了,他读初中,就开始早恋,高中的时候搞得两个男的为他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在你之前,他还找了好几个。”
张志红也说:“就是就是,我小学的同学和他是高中同学,说那个李唐,最高记录是脚踏六条船,你啊,搞不好只是他的N条船之一。。”
这话说的可实在是有点戳心,最清醒的覃鹿给了这两个家伙一眼,示意自己的室友不要口无遮拦。
陆一倒是淡然,毕竟真的被李唐伤害到了的那个人不是他,他反而想听更多,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原主的记忆里,几乎全部是李唐美好的一面,只有当然被李唐伤害了的画面才是灰暗阴沉的。
他想知道的,除了李唐的喜好和厌恶的,还有更多的其他消息。
“没什么,听他们一起说,我挺高兴的,至少我终于做了个正确的决定,你们说的对吧。”
“就是,小鹿说的对,老鹿你知道的,你也说啊,你上次不是说,碰到一个男人和李唐在一起,那个李唐在那男人面前,像是孙子似的。”
陆一的眼睛亮了几分,他举起杯子,喝了口酒,遮掩了一下,又说:“李唐那样的,能对谁孙子一样,怕不是看人家作风正派,收敛了本性,去祸害人家。”
“就是!”有些醉醺醺的张志红丢了两个炒花生米在嘴里,“老鹿,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要是认识的,去提醒人家一句,免得又酿成一个悲剧。”
这是得亏陆一没死,这要是死了,不就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没了。
覃鹿也喝了口酒:“我也不认识,就是上次在校园门口看到了,那个男人长得挺好看的,应该是李唐最喜欢的那个款。他们之间气氛还不错,感觉挺亲近的。”
“对对对,我当时也在场,就记得那个男的,戝好看了,反正比李唐这孙子好看!”王旺喝的舌头都打了结,脑袋瓜也晕乎乎的,隐约能够记起来那天的场景。
陆一夹了两筷子菜,随口那么一问:“有多好看?”
覃鹿察觉出什么,没多说话,王旺喝醉了,根本看不到覃鹿的使眼色,就说:“忒好看了,我,老王,比钢筋还直,多看了那男人几眼,感觉自己都快弯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但对方确确实实容貌出挑,比起电视上那些小鲜肉也毫不逊色。
酒足饭饱之后,陆一打了两辆车,好送两个醉鬼回去。
覃鹿和陆一状况还好,两个人分开坐,一人照顾一个。
陆一坐在副驾驶上,打开窗户,手机就叮的一声响。
他点开屏幕,发现是覃鹿发来的短信:“你是不是还对那个李唐有感觉?”
覃鹿是几个人中心思最重的一个,他看得多,想的也多。
陆一思考了几秒钟,然后回复说:“喜欢是肯定没有了,只是到底曾经那么在意过,多少难以释怀。”
经历大的变故,尤其是这种情伤,老实巴交的人可能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也可能自暴自弃,而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彻底看开。
但看开不代表完全不介意,陆一确实对李唐没有感觉,但他对外却不能这么说。
收到回信的覃鹿心里大石头放下,他不认为陆一真的能够完全不在乎了,如果对方表现得太淡然,他反而担心对方是把事情都憋在心里,做出什么不正常的事情来。
现在的这条短信,显然才是陆一的真心话。
他想了想,又回了条:“之前和李唐在一起的男的,姓容,叫容焕,我知道他在一家琴行做兼职老师,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陆一看着回信,长舒了口气,不忘回复说:“知道了,谢谢你,老鹿。”
听到这个男人的名字后,他直觉,这八成就是李唐的白月光,朱砂痣了。
☆、花花公子(4)
想要让李唐感觉到和他一样的痛苦, 即便是暂时的,也非常的难。
陆一有想过,李唐脚踩几条船的话,不可能各个都是冲着他的钱来,总有一两个傻的,比如说原主。
如果船翻了,李唐的日子想必是不好过。
但要找到这些劈腿的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再说了,读了大学的,都是成年人了, 自己找了什么样的男人,心里多少有点AC数。
原主也一样,他难道没有听说过什么风言风语嘛,他都知道, 只是在相信别人和相信渣男面前,他选择相信了爱情。
而且就像是陆一的舍友说的那样, 对方脚踩几条船,翻了还会有新的。对于这种人来说,失去几条,不过是不痛不痒。
他现在被对方多关注几分, 不过是因为他喝农药差点死了,闹得挺大,还害得对方的零花钱减少了几成。
等事情过去一段时间,一切平息下来, 对方肯定把他抛在脑后去了。
斟酌了一番,陆一果断放弃了李唐脚下踩的1,2,3,4,5条船,去找了他认为的李唐白月光。
虽然王旺口中说,那男人和李唐很亲近,但深谙男人劣根性的陆一不认为李唐有把人追到手。
某知名女作家说过,得不到的,就是白月光和心头朱砂痣,得到了,白月光就成了白米饭,朱砂痣也成了蚊子血。
在原主既定的命运轨迹里,到他死前,李唐还是一直视那个男人为白月光,这说明李唐在那个时候还没有成功和白月光在一起。
既然一时间追不上,那李唐就永远都别想追上了,求而不得的东西,却被别人轻易的摘取,李唐肯定膈应得要死。
陆一这个时候倒没有想自己上,但他准备和那个容焕打好关系,看看能不能给人拉个皮条。
即便不能,一个说话份量十分重的朋友,也可以潜移默化地影响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看法。
抱着这样的心思,他找到了容焕工作的琴行,通过授课名单,确定容焕是教钢琴后,他报名了钢琴的项目,当然,用的是他吃李唐这个大户得到的那笔钱。
拿了六万块的第一手时间,陆一就把钱分成了两份,一份做长期投资,另外一份供日常开销和短期投资。
这个世界的股票和他的世界多少有些差异,不过一个行业都是相通的,他多练练手,只要不借贷,最多也就是亏个本金,就算是身份变穷了,但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他也不会变得谨小慎微。
报名之后,他也没有天天去琴行晃悠,因为课程表上写的是每个双休的上午和下午,即便他是个清闲大学生,有事没事的凑到琴行去,用心就太明显,显得过于刻意。
按照他做事的习惯,陆一提前了十五分钟到场。
他是学过钢琴的,小学的业余爱好,拿了个十级证书之后就没有怎么再碰过。
在他念书的时候,卢女士是很爱让他在亲戚面前表演的,但他读了大学,工作之后,卢女士就不再替这种要求,也没有什么脑子不大好使的长辈要他给大家表演表演。
这么长时间没碰过了,他装装新手也是可以的。
但尴尬的是,因为他在资料里添的是没有基础的新手,被琴行分到了初学班。而初学班的人,基本上都是那种刚开始上学的小朋友。
毕竟学钢琴的人,家里大部分都家境不错,小孩子学东西快,她们大多数都会选择让小孩很小的时候来学。
学了几年的,都有了基础,没天赋的去了中级班,有天赋的去了高级班。
基础初级班,最小的才读幼儿园大班,最大的才读小学四年级。
陆一学钢琴的时候都是请私人老师在家中为他单独授课,对钢琴班的情况也不是特别了解。
他是冲着授课老师来的,没有顾虑周全,以至于一个长手长脚的大男人,坐在一群矮萝卜丁当中,显得特别的鹤立鸡群。
刚开始的时候还好,等小朋友们都到齐之后,他几乎是被一群小矮人围了起来,同样是坐在凳子上,他就比人家高出一大截,不管是坐在中间,前面或者是后面,都尤其显眼,实在是令他尴尬。
然而更令人尴尬的事情还在后面,他坐在一群矮萝卜头当中,耐心地等了等,结果等来了一位身份温柔美丽和蔼可亲的,年轻的——女老师……
李唐是彻头彻尾的基佬,根本不喜欢女人,所以容焕也绝对不可能是个女的。
但琴行提供的资料里,并没有写容焕是教哪个班的老师。
他想营造的是完全偶遇,琴行就这么大,要是直接询问,那容焕迟早会知道自己是奔着他来的。
人都不喜欢目的性太强的朋友,但没有弄清楚对方具体教哪个班,以及琴行的小朋友们进度不一样,是分程度设立班级,这一点什么他失策了。
事已至此,陆一还是将错就错,在一群小朋友中间听得很认真,期间他还以询问的口气纠正了一下女老师的几处错误。
本来陆一这个大块头就很显眼,这么一来,他更加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
上完一节课后,女老师问了他几个问题,就同他说:“你这个程度,不应该来初级班的。”
初级班主要教的是基础,但是这个学生的基础都已经很扎实了。
陆一就等着她这句话:“其实之前学过一些钢琴,自己也看过基础的书,但是并没有考证,我这次来报名,就是想知道下自己的水平,顺便把证书考下来。毕竟有证书的话,会方便很多。”
确实,有证书更好找到相关的工作,对方也舒了口气:“是这样。”
虽然这个成年的学生长得并不难看,气质也让人舒服,但坐在一群小朋友中还是充满违和感,害得她课都有点上不好。
“这样吧,你要是觉得不自在,接下来的课可以不上,下课之前回到这里来,等待会课程全部结束之后,我带你去找容老师,他应该知道你适合什么班。”
容这个姓氏并不算常见,陆一心头大石落地,面上却不显:“那就麻烦你了。”
接下来的课陆一并没有上,而是去了琴行的前台,转述女老师的话说明自己的情况,然后光明正大地来探听那位容老师的情况:“你好,因为填写资料的缘故,我被安排到了初级班,带我的徐老师说,我的情况应该是进入中级班或者高级版学习,她要我来找容老师,麻烦问一下,容老师在什么地方?”
“你是要找我吗?”一个悦耳的男声在陆一的背后响了起来。
陆一转过头去,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果然对方能够成为李唐的白月光是有原因的。
惊艳了几秒钟的时间,陆一又把自己的情况复述了一遍,他用词斟酌,把自己想要表述的信息都清晰地表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