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两顶绿帽子[快穿](74)
何思显得很惊讶:“他找你干什么了,要是他说什么要你离开我的鬼话,可千万别理会他。”
陆一把东西放好,反锁上房门:“何先生,我记得我只说给个机会,可没有盖章咱们就在一起了吧。”
陆一并不喜欢那种完全不对等的感情关系,尽管从真正意义上的家境和教育来讲,他和何思是旗鼓相当的。
但他真的家在另外一个世界,在绝大部分人眼里,他还只是个初入圈子的毛头小子,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
徐慕思是一方面,何思本人的身份又是一方面。
他并不希望自己被贴上软饭男的标签,但他并不讨厌何思。如果因为太优秀被否决的话,何思未免也太冤枉。
在自己终于从那种有空闲的状态中解脱出来,何思仍然对他保持着奇妙的兴趣的情况下,他也就答应了和对方试一试。
这也就是前不久的事情了,至于徐慕思。他虽然也想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但顾及到徐家,他不打算这么早动手。
他接着说:“徐先生说,徐慕思被人绑架了。”
何思显得很惊讶:“谁干的,有消息了吗?”
陆一说:“徐先生觉得是我绑架的。”
“他胡说八道。”何思觉得老徐真的是不靠谱,人陆一几乎和他天天见,公司开会都忙得不到了,哪有那个闲情去绑架徐慕思。
再说了,徐慕思那张脸有啥好看的,绑架对方还不如绑架自己呢,至少自己看着比较赏心悦目,说话又嘴甜。
陆一一边和人接电话,一边用水壶浇着对方送过来的小盆栽:“绑架徐慕思的人,我应该认识。”
☆、病娇收藏家(13)
“你认识?”
听见电话里传来的惊讶的声音, 陆一把水壶放好:“只是猜测而已,并不能够确定。”
何思是知道陆一和徐慕思的过节的,自己没有参与,但是见到了昔日的敌人落难的话,心里应该是高兴而不是难过。
即便是如此,他还是说:“如果那个人执意要伤害徐慕思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够透露一点信息给徐家。”
陆一的情绪听起来很平稳:“我刚刚说过了, 自己也只是猜测,并不确定,如果透露的话, 依着徐先生的性格,兴许会对他造成很大的困扰。”
他接着说:“何思,你和徐先生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他是个什么性格的人, 你比我清楚不是吗?”
对徐父这种人来,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 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何思叹了口气:“我只是害怕出了什么事情,你觉得后悔。”
如果陆一是那种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如徐父的人也就算了,可明明自己知情,却因为自己的缘故, 导致对方失去生命的话,陆一很可能一辈子难以释怀。
他承认的,从小看着徐慕思长大,在对方没有给自己重要的人真正早造成伤害的情况下, 他多多少少还是不希望徐慕思因为犯罪死亡。如果陆一不告诉他还好,告诉了他,他心里难免会有点小疙瘩。
“你说的对,我确实有自己的私心,但你更重要。”
陆一把水壶放在池子的边上,他感觉何思那边有点吵,好像是在开车:“如果是我猜想的那个人,他应该有分寸,至少不会对徐慕思造成肉体上的伤害。”
因为他的出现,改变了原本的轨迹,并没有发生他被割耳朵,某些人被割掉眼睛之类的事情。
或者说,还没有来得及发生,某些人就逃出去了。
他接着说:“这件事情,我不想再提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想先休息了。”
何思问他:“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陆一否认说:“我没有。”其实还是有一点生气,有几分迁怒。尽管知道被喜欢并不是一个错误,但当时的徐慕思也确确实实是因为何思才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只能说蓝颜祸水,偏生这个祸水自己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根本不知道,原本的鹿邑会遭遇些什么。
毕竟命运的轨迹已经改变了,何思的反应也是人之常情,但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微妙的不高兴。
这样想着,他就打算挂断电话:“我要休息了,晚安。”
等着按了挂断键,他把手机随手搁在了客厅茶几上,这个时候家里的门铃电话又响了起来。
这个时间点,谁会来找他,陆一脑海里冒出一张脸,拿起话筒,看向电话上面显示的单元楼下方的场景。
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想见你,给我开门好吗?”
画面中映出来的,赫然是何思那张英俊的面孔。
他按了开门的按钮,很快何思就搭乘电梯上了楼,敲响了他的防盗门。
陆一打开门让他进来:“穿鞋套吧,家里没有准备给客人的鞋子。”
他搬到这里来的时间不算久,拿到房子的时间倒是早一些,但是住进来也才半个月,而且平常工作忙碌,在家里的时间非常有限,几乎就没有接待过客人。那种质量好的一次性鞋套随手买了一些,这会倒是能够用上了。
何思把鞋套穿上:“我能到处看看吗?”
“可以是可以,但书房和我的卧室最好不要进去。”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贵重品他全部都已经锁进了保险箱,但陆一不是很喜欢别人进入他的私密领地,这样会让感觉自己的隐私权受到了侵犯。
“好的长官。”何思做出一个收到的手势,很简单地转了一圈,问陆一:“房间是精装修,还是请人设计?”
“精装房不过请设计师做了简单的改造。”
陆一给他倒了一杯茶:“这么晚还找我过来,是关于朱海的那个项目有什么问题吗?”
这段时间以来,他和何思之间其实经常有接触,不过主要的交集就是各种项目合作。当然了,在对方邀约吃饭的时候,他还是会谈私事,不怎么谈公事来扫何大少爷的兴。
何思看起来有点气馁:“你放我上来,难道就不能是因为私人原因吗,整天都是工作,感觉工作比我还重要。”
当然现在他还是在追求陆一,似乎发出这样的抱怨有点奇怪,说完了,他立马改口说:“我就是想,以后要是我们在一起了,你也会对我这样吗?”
陆一看着他的面孔,沉默了一会:“我也不清楚。”
他其实个人对何思的好感是比较高的,第一次见面感觉就挺不错的,但知道了身份之后,第一印象就急转直下。
人和人之间的第一印象太重要了,如果是好印象,那后面就是有小毛病,厚厚的滤镜也会让你自动为对开脱,相反,就算是正常的反应,也会滋生出各种不满的情绪。
何思看他,显然就是带着厚厚的一见钟情的滤镜,越看越喜欢,而陆一,只要一想到徐慕思,他就……
“你说的对,虽然许诺了给机会,但我并没有那么用心。”他说着和方才何思在电话里讲的那些差不多的话。
也为自己倒了半杯水,把玻璃杯放在何思面前的长茶几上,然后在何思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如果徐慕思不喜欢你的话,我可能会放更多的注意力在你的身上,但我们之间还隔了他,看到你的时候,我总会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我知道这是迁怒,但就像你还是多少不忍见到徐慕思下场凄惨一样,我讨厌他,也连带着对他疯狂迷恋着的你存在天然的恶感。”
“这一点你在之前,就和我说过了,是我执意想要追求你,说着想要试试看的话。但是我以为,你会没有那么在意的。”这会,何思都有点迁怒起徐慕思了。
陆一平视着何思的眼睛:“如果迁怒是可以控制的话,那就不叫迁怒了。”
本身这个词的存在,就是因为人们没有办法完全用理智去控制情感。
何思沉默了好一会,声音柔和下来:“那我们能不能不去管他了,不管你猜到了可能是谁,就当没有听见好。虽然这样听起来十分卑劣,但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
人心本来连位置都是偏的,一个是他拒绝再三的没有多深感情的子侄,一个是自己追求并且想要长伴一生的对象。
傻子都知道选哪个,只是陆一给他的感觉就是个正经人,甚至有时候可以堪称道德标兵,他自然是希望在对方面前表现得伟光正一点。
见陆一沉默不语,他接着说:“我承认,我就是个偏心眼。”
陆一看着他半晌,才说了句:“又没有谁让你不偏心。”
何思要是敢偏心到徐慕思身上,那这人他就直接可以不要了。
他看了眼房门,确认门关的好好的,才说:“我之前猜测,并没有联系过,但如果我没有推断错误的话,把徐慕思绑走的人,应该是林淼。”
何思下意识就问:“林淼是谁?”
他要是做生意,一般总会花心思把对手的底细全部摸个一干二净。但做生意和谈恋爱是不一样的。
扪心自问,他肯定不会希望自己的恋人把自己查个底朝天。
“林淼是和我一起进来的收藏品。”
何思立马赌咒发誓:“我可没有让徐慕思做过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都是他干的。”、
陆一没好气地说:“这个我知道。”
要是和何思有关系,他还和这个家伙试什么试,别说谈恋爱了,想着煞费苦心搞垮何家差不多。
“林淼是个聪明人,他家里都是医生,当时实在是被逼得受不了,还是没办法离开徐家,我就劝他自杀,当然,不是真的自杀。”他虽然在徐慕思面前特别,却也还没有特别到能够左右对方的想法,轻易让对方把其他收藏品放出去。
当时的他,他唯一能够争取到的,就是让那些人的日子过的要一点。
他会提出那个建议,也是因为林淼对人体构造非常熟悉,毕竟割腕自杀也是一门技术活,要是没有常识的人,悄咪咪一个人割腕了,临到快死的时候后悔,结果大动脉喷血,想活都没力气地打急救电话。
何思追问说:“那后来呢?”这些以前陆一可从来都没有和他讲过,现在说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他对自己敞开了心扉呢?
“后来我就劝徐慕思,把他送了出来。在这之后,我们就没有怎么联系了。”
何思听完了这几个人的一堆恩怨:“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也只能说是报应。”
他接着说:“那其他人呢,你打算怎么办怎么把剩下的人弄出来。”
每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都不一样,得亏他家陆一聪明,加上那个林淼运气好,遇到了陆一。
“不用了,徐先生已经把那些人送回去了。”别人是不知道,他却是一直盯着这些人原本住处的动静。
他现在权势还不够大,如果打草惊蛇,很可能对方就破罐子破摔。好在徐父没有他想的那么坏,不管对方到底是出于设么么目的,他总归是选择了放回和赔偿,而不是为了儿子毁尸灭迹。
“我先前试图联系过了林淼了,十有八九是他。他是个有分寸的人,只是难免要让徐慕思吃点苦头了。”
仇他肯定是要报的,不仅是徐慕思,还有纵容这个神经病的徐家,包括助纣为虐的管家英伯。
但这都是要一个个来,一口气吃不成胖子。
果然,再等了三四日,就在徐父决定闹大动静的时候,有人告诉他,小少爷出现在了某条街道,他身上穿的还是当天被绑架时候的衣服,没有明显损伤,但整个人好像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