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时乐瞬间双眼放光,激动得一把拍在邢羿的肩头上。
邢羿先是被他拍得一愣,时乐跟他兴奋地挤眉弄眼做口型:有戏了!
笑意喜悦都是会传染的,邢羿虽然未感同身受,唇侧却也快速地弯了一瞬。
听筒中传来的声音也是充满笑意,闻景善应道:“确实有机会,我打探到的内部消息是四选一,就让辰安帮我牵线尝试约了一下梁导,他答应了。”
这种启用新人的校园片,对李撰梁恩秋这种层次的编剧导演来说成本非常低,完全不用考虑投资商,连用钱塞人的机会都没有。
江辰安和梁恩秋只是早年合作过一次,而这一次他虽能帮着牵线搭桥,但毕竟本人不在,面子就大打折扣。
梁恩秋这样的大导演可接可拒的饭局,接下很大程度也算是一个表态,想再见一见邢羿,进一步考量一下。
地点约在一个会员制私房菜,平时轻易约不上的高端餐厅,在时乐看来就是一个大写的“贵”字。
但他告诉自己这是前期投资,等邢羿将角色拿下来,那他就彻底成为镶金带钻的摇钱树了。
即使做好心理准备,在看到菜单上的夸张价位,时乐还是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引得一桌人抬头看他。
时乐讪笑两声:“我今天有点牙疼。”
说完分别看了眼梁恩秋和李撰一眼,李撰都来了,这说明十有八|九是要成啊,时乐偷偷深呼吸了一下,引得右手边的邢羿又看了他一眼。
这种饭局必然要喝酒,而且梁恩秋不是一般的好酒,时乐混过不少酒局,知道这种真喜欢喝酒的绝对不能和他来虚的,先把酒喝到位了后续才好交流,所以他特意提前吃了个半饱。
等到邢羿给导演编剧敬完酒,他伸手一拦:“行了,接下来我陪梁导喝。”
这话一出闻景善都有些愣住,听过下属帮领导喝酒的,没听过领导抢着帮下属喝的,李撰和梁恩秋的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两人。
时乐先解释了一下客观原因:“前天我正好和邢羿一起体检,才知道他小时候喝农药喝伤了胃,这些年一直也没养好,现在快要胃穿孔实在不能喝。”
李撰哑然:“怎么会喝农药?”
邢羿还是那一套说辞,但喝农药这种一个不小心就要命的事情,被他用那么平淡的口吻归为记不清,王撰的态度瞬间就变了。
他原以为履历里的一小份资料,是为了贴合人物硬加的,虽然不一定是假的,但可能有些夸张的成分在,没曾想……
梁恩秋也放下酒杯,笑着客气两句:“不能喝咱们就吃吃饭也没什么的,怎么好让阮总陪着喝呢?”
时乐将自己的酒杯倒满,颇为无奈道:“梁导看来不太关注八卦版面啊,我因为酒后无状都快成狗仔的固定合作伙伴了。”
此话一出,饭桌上瞬间笑开了,梁导笑着和他碰了碰杯,开始愉快地以酒会友。
期间时乐不知道喝了多少,梁恩秋导演彻底被他陪开心了,散局的时候搂着他胳膊比大拇指。
时乐好不容易撑到将人送走,转头就歪在邢羿身上:“快扶我去卫生间,我想吐。”
闻景善还要去结账,看到邢羿扶得挺稳便随他们去了。
*
邢羿拿着矿泉水和纸巾守在一旁,看着时乐跪伏在马桶上呕吐不止,那双冰冷华丽的黑眸难得的有些出神。
时乐撑在白瓷边沿的手紧绷着,苍白得没什么血色,指尖却因过度用力而泛起绯红。
邢羿想起这双漂亮的手,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温暖柔软,从未有过……就连亲生父母也只想让他死。
他完全无法理解时乐今天的行为,他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思绪不受控地飘远,再回神的时候时乐已经跪趴在水池边清洗。
他扶着人站起来,有些茫然地问向怀中的醉鬼:“你……为什么要帮我?”
时乐残存的理智不多,腿也软得厉害,双手勾住邢羿的颈侧笑着扬起头,醉晕晕地说道:“因、因为…你系我哒心、心肝宝贝嗝儿~”
一个酒嗝打没了后面的“摇钱树”,邢羿听着“心肝宝贝”怔愣当场。
第9章 第9章
时乐醉得不成样子,还知道打酒嗝不能冲着邢羿的脸,整个人向后一仰,用着下腰的势头险些把自己甩出去。
好在邢羿及时将人揽住,时乐的脑袋又荡回邢羿的颈侧,两人胸口相撞,时乐经这么一晃头更晕了,完全不知道自己险些摔倒。
他半仰着头眯着眼傻笑,下巴擦过邢羿的下颌线,喷出的热气让邢羿微微发痒,然后便被时乐盛放的笑容吸引了。
他不知道时乐在开心什么,只觉得时乐笑起来实在有些过分的可爱,卷翘的睫毛笑得一颤一颤的,半阖的黑眸清澈乖巧。
邢羿第一次注意到时乐挨着唇角的位置还有两个小涡,大概是只有开怀大笑的时候才会产生,因为过于浅淡精致甚至连梨涡都算不上。
鬼使神差的,他突然想问问那句心肝宝贝是什么意思,邢羿垂下眸子:“心……”
“邢羿,小乐怎么样了?”闻景善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不等邢羿回答,时乐听到自己的名字先支棱起来,对着大门方向大声回答:“舅~舅~窝、窝好着呢!”
话音未落,闻景善已经绕过蜀绣屏风,看到时乐醉懵了的模样无奈一笑:“来吧邢羿,咱们一人一边把他扶上车。”
等三人走到停车场时,代驾司机已经找好了,闻景善知道今晚要喝酒就没开车,扶着时乐进入后座坐好。
原以为时乐喝酒后容易发酒疯,闻景善也做好了路上牢牢按住外甥的准备。
没想到时乐上车后乖巧地搂住他的胳膊,头歪靠在闻景善的肩膀上,哼哼唧唧就睡着了。
相较于那些屡见不鲜的黑料,闻景善自然更相信自己见到的,想到阮家夫妇的种种恶行,一时间心底愤懑难当。
看着外甥恬静的睡颜,更是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阮家夫妇获得应有的惩罚。
*
司机先将闻景善送到家,他担心时乐自己睡在后排,停车的时候再摔下去,便让邢羿换到后排接替自己的位置。
邢羿半搂着人一路坐到家,时乐期间一直睡得很踏实,下车的时候人更懵了:“……怎么还在车库呀?”
邢羿将他扶进卧室,时乐一头扎进暄软的床褥中,不等邢羿给他脱外衣外裤,长腿一勾,夹着一大坨松软的蚕丝被一滚,整个人和被子绞在一起,露出一小片浅浅的腰窝。
温柔的灯光中,奶白的皮肤被镀上一层细腻莹润的光,显得腰侧的弧度似乎格外柔软。
邢羿觉得一定是因为饮酒没吃药,所以今天的思维才会这么异常,而且太阳穴附近一阵阵抽痛,也非常影响他的思考。
他将目光移开,淡淡开口:“阮哥,把外套脱了再睡。”
时乐今天担心自己引起导演的偏见,打扮得尤为郑重,西装都是修身款的,穿这种衣服睡觉实在遭罪。
邢羿叫了他两声全无反应,便俯下身准备亲自动手,结果刚解开几颗扣子时乐突然睁大了眼睛,眉头一蹙:“你为什么要脱我衣服?!”
邢羿:“……”
“只是脱外套,睡着会舒服些。”
时乐半阖着眼反应半晌:“洗澡才能脱衣服,你要给我洗澡?”
说完也不等邢羿回答,他头拱着被子撅起身子,以头、脚、屁|股为顶点,和床形成一个稳固的三角形。
就在邢羿完全不懂时乐要做什么的时候,他闭着眼飞速将自己脱得光溜溜,不仅露出大片圆润白皙,尾骨上缘的精致红痣也被露了出来。
然后他身子一松跪趴在被子上哼唧道:“洗澡吧。”
邢羿:“…………”
等邢羿扯起被子将时乐裹严实时,只露出一张绯红侧颜的时乐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咕哝道:“时小乐你真棒,帮邢羿喝酒他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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