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些人没有一个好对付,就拿他们手里的权势说,捏死他还是相对容易,不过也要权衡一下洛家的势力。
*
柳辞故那天晚上去找了洛闵,告诉他查到的线索。
他们秘密进行深挖这些权贵背后隐藏的真相,单单是向紫出意外的事足够让人毛骨悚然,柳辞故怀疑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些人甚至做了更过分的。
他的未婚夫和皇太子,他们还有那个永远衣冠楚楚的四大家族掌权人,之间互相牵扯,互相制衡,似乎形成一种默契。
面对共同的敌人一致对外,内斗时也是手段狠厉,当初他被迫站队不就是吗。
他一直都很怀疑大哥根本不是那种为了权势低头的人,到底因为什么要战队皇太子,无论是楚雾失还是阮郁青都让他战队,甚至可以说是逼迫。
肯定有什么内情在里面。
那么或许可以问一下大哥。
柳辞故心里面打定主意就一定会去完成。
他现在不方便盯那些人,这个活洛闵就接了,还说最近他们最好少见面,要么就偷偷约。
柳辞故问起缘由,看到开朗的少年眼神闪躲,似乎在怕什么,最后对他说:“学长还是别问了,你照顾好自己。”
他们约的见面地点是公园一角的停车位,这里没什么人经过,也很安全。
洛闵推开车门要走时,手臂被人抓住了,酥麻传遍了全身上下,他回头看向黛青色的眼睛,太近了,咫尺之间,好像他凑近一点点就可以贴上青年的身体,更可以探入他的口中,纠缠他的舌。
可是情动的只有他,对方神情坚毅地同他说:“你不会有事,放心。”
温暖的手摸了他的头顶,接着轻轻一拍,好似对待小朋友一样,让他不要害怕。
带着香气的体温让他上瘾,升腾而起的欢/愉刺/激向洛闵的大脑,他耳根处红了一片,好像受到撩/拨般,情不自已。
那处的难以言喻让他迅速应了声“好”,便片刻不留地下了车。
他跑向自己的车里,躬起腰身,眼睛却盯着前面那辆属于青年的车,透过后车窗似乎看到灰色连帽衫下那纤细柔软的腰。
洛闵抓着方向盘的手更加用力,手臂和手背上的经络凸起,眼睛通红地咬着卷起的衣衫。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喘着气看了一眼掌心,空荡荡的地方好像被填满了,可是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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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真如柳辞故所想他大哥柳尘渡就是被那些人威胁,而他就是可以威胁他大哥的筹码。
对家人在乎的柳尘渡痛苦地违背了自己的心,柳辞故知道大哥为自己的道德坚持了这么久,结果还是因为他打破了。
柳辞故很迷茫,好像已经找不到方向。当初那个正义感泛滥的自己,好像凭着一腔热血就要救这些人,可是他完全都不了解他们,就这样相信了表面。
周末在家里没人时阮郁青找来,他要来兑现承诺可是柳辞故哪里肯同意。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阮郁青会直接动手强迫性把他带走,仆人想去救自己家少爷被一帮人擒住,柳辞故让他把人放了。
阮郁青走到他旁边坐下,挥挥手让一群佣人赶紧走。
佣人们惊恐中得到自家少爷的允许才逃也似的跑了。
阳光正好,漂亮的青年正在喝茶,端着茶杯的手都在抖,然而眼睛瞪着走近的男人往后挪椅子,和受到惊吓的猫无疑,龇牙咧嘴地警惕阮郁青的靠近。
眼下空旷的庭院他和阮郁青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圆桌上摆着精致可口的点心柳辞故一点胃口都没有。
男人身后站着戚原经常带着的那三个身强体壮的军阀部队的士兵,这么光明正大不怕落人口舌,还是说他根部不惧皇室和陛下。
“这么怕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阮郁青捏起一块巧克力饼干示意他张嘴,见人不吃自己送入口中,“我们需要多见面培养感情,不然结婚会有矛盾。”
柳辞故冷眼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当初你们和皇太子一起胁迫我和我的家人,我们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你做的那些卑鄙的破事太脏,和你待一起我就心生厌恶。”他一吐为快,“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和你结婚,你如今又想拿什么威胁我?洛闵被关起来也是你做的吧,除了拿我在意的人要挟你还能做什么!”
说到最后柳辞故“蹭”的一下起来,怒不可遏地吼出那些话。
他太讨厌这样的生活了,很没有意思。
柳辞故很成功地激到了对方,高他一个头的男人压倒性的气息涌向周围,S级alpha的气息侵略而来,浓郁的红酒信息素辛辣冲击力极强,铺天盖地地把青年包裹。
很有眼色的alpha士兵也离开,他们自然抵抗不了S级alpha与生俱来的信息素攻击。
阮郁青伸手把人抱在怀里,疯狂汲取他身上的百合香,只有这样才能压制他的狂躁症。
“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柳辞故别讨厌我。”阮郁青装作听不懂这些话,可是心太疼了,疯狂生长的粗壮的荆棘,上面点刺密密麻麻地往他心口扎,包裹着他的心脏,千疮百孔,阮郁青把青年往常对他的好扒开来细数说给他听,“你是喜欢我的,不然也不会在我重伤时那么紧张,还医治我的狂躁症,多次为我着想,还因我心软,你注意我,在乎我,你是喜欢我的柳辞故,不要不承认。”
“现在太生气才对我说违心的话,我原谅你。”
柔和的风卷着熟悉的香气飘来,放眼望去走来的人正是挂着笑容的皇太子,当然在他看到阮郁青亲密地抱着他喜欢的人后,秒换了面孔。
渴求青年答案的人用尽力气把人抱紧,然而换来的是一句:“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要按你这样说,我岂不是对皇太子情深已久。”
“我讨厌你们,我之所以做那些只不过怕你们影响到其他的,那些无辜的人会因为你们受牵连。”
柳辞故这话也是面对着皇太子说的,薄唇勾起,眼里不含笑意:“权贵显要的你们动动手指就可以随意决定人的生死,我死去的好友何意,你们明明知道黑市的险恶肮脏不肯救人,还有更多无辜的beta惨死,被逼走的夏知白因为你们看不惯,向紫的车祸……”
“太多了,其他的人因为你们而产生的错误,我帮你们或者对你们好只不过想挽救而已,我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你们,为什么你们臆想症这么严重啊。”
淡粉色的唇说出话很伤人,纪瑜死死紧盯他的眼睛想找出他是在骗他的借口,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精致完美的面孔没有一点表情,柳辞故恨他,他在恨他,怎么可以!
纪瑜把人从男人怀里拉出来,眼泪一颗颗不断地涌出。
他不信哥是不喜欢他,一定是骗他的。
不喜欢他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挺身而出护他,救他,每一次为他心软,他只要买惨撒娇对方就会全都依他的。
那次亲吻也没有拒绝啊,他们都做了那么多亲密无间只有爱人才可以做的事,难不成全都是假的!
柳辞故把他崩溃的神情尽收眼底,他知道纪瑜心里面在想什么,故意挑出来:“没错,我做那些都是烂好人会做的。你们都让我不要对人那么好,现在我做了,怎么一个两个都不开心了。”
纪瑜不可置信地连连摇头,精巧的耳坠在空中摇晃好像很急切,他哭着求柳辞故不要继续往下说。
他为了这些不重要的人从来眼里都没有他们任何一个人,就算是有也只不过是为了那些人而勉强自己讨好他们罢了。
阮郁青了解他,他从来不说假话,可是那又怎么样,得到手就好了不是吗。
“那天我和洛闵去救人,夏知白是我放走的你们去找洛闵有什么用。”
这话说出来柳辞故见人没有反应,眉头敛起,想了一会儿忽然笑出声,他恨自己蠢笨。
他步步后退,看他们像是陌生人。
柳辞故觉得自始至终都没有了解过所有人:“原来你们什么都知道,看我在这演戏。”
他们对柳辞故的占有欲到达顶峰,当初害怕柳辞故抛弃自己做出了各种努力,因此压抑肮脏的心内和骨子里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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