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老父亲,来不及跟砚哥讨论陆家的事, 就得先哄儿子。左手捞住飞出去的总裁球,右手捏住活力满满的鱼尾巴, 好不容易才分开了两个小家伙。
陆鱼在总裁球的盯视下,小心地拆开了快递。
出乎意料的, 这还真是一件足金饰品——指甲盖大小的金猪挂坠。不过是空心硬金的, 看着大, 实际重量也就一克多点。
沈白水绕着陆鱼的手飞了一圈, 抱着手臂嗤笑:“切, 人类真是诡计多端。”
金子倒是金子,大小也没问题,就是空心的不值钱。
“一分钱买一克黄金,你知足吧,”陆鱼拿着那小金猪,很是羡慕老二的手速,左看右看,顿生歪主意,“钱钱,你这么厉害,帮爸爸也抢点呗。我给你一万,你每天在家抢黄金,咱们要不了多久就能迈进富豪家庭行列了。”
总裁球翻了个白眼:“你以为那么容易啊。”
明砚刚洗了澡,擦着头发过来,听到这话连忙阻止了陆鱼这危险的计划:“现在人工智能发达,秒杀活动本来就很少了。而且,防机器人的技术一层一层的革新,短时间内抢太多会被反向追踪的。”
如果被人发现他们家的智脑源,有超出普通智脑助理的智慧,就得不偿失了。
陆鱼可不想为了十克黄金失去一个崽,只能歇了这个心思,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问盯着小金猪不错眼的沈总:“那用你的数据做的助理们,有这功能吗?”
总裁球眨眼分析了片刻,说:“它们会对这种活动有一定的偏好,秒杀的成功率比较高。”
沉鱼做出来的智脑助理,有鲜明的个性特征,这不仅表现在对话台词上,还表现在日常事务的处理方式上。大方向差别不大,但细节上会有明显不同的偏好。
比如沈白水做成的助理小白,对处理数据、分析股票之类的就更在行。
陆鱼把小金猪扔到空中又接住:“我们可以把这点宣传出去啊,这样助理小白的销量一定暴涨。”
总裁球的脑袋跟着小金猪上下摇晃,生怕陆鱼把它玩丢了。
明砚把小金猪拿过来,摇头道:“这可能会被调查。”数据分析方面的特色,是一直有宣传的,但秒杀概率这种事,不好直接说。
陆鱼抓住试图跟过去的总裁球搓搓头:“我们不说是智脑助理帮忙了,就从玄学的角度宣传沈总招财,用沈总秒杀、抢购、炒股能得到好运。”
“那倒可以试试。”明砚用送的细绳编了个绳结,把小金猪串进去,戴到总裁球脖子上,看起来确实招财。
总裁球得意洋洋地叉起腰,然后一点一点下沉,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人鱼球飞过来,甩甩尾巴嘲笑道:“一只气球,戴块金子,怎么飞得起来?”
气球体能飞起来,靠的是里面充的氦气比空气轻,自然是不能戴多余的东西的。但沈总死活不肯放开小金猪,宁愿跟他的金子一起永眠于地毯上。
明砚无法,只能把气球人的配重绳换成小金猪。
气球体带了条用于调节平衡自身高度的配重绳,把小金猪拴在配重绳末端,总裁球就可以拖着地上的小金猪跑来跑去了。
虽然这样它耗电量会大增,飞的时候还拖着猪在地上叮叮当当乱响,但他乐意。
被沈白水这么一闹腾,刚才对上陆家的坏心情就消散了。陆鱼看着追逐打闹的两个小家伙,感慨:“这就是养孩子的意义呀!”
明砚嘴角抽了抽:“你养个气球人而已……”做出这副老爷爷望着满堂儿孙感慨人生的模样,有点过了。
“气球人怎么了,人类本质也是气球人,不信你摸摸,”陆鱼说着,拉住明砚的手往下摸,“一摸就会充气胀大,是不是?”
“……”白皙的俊脸渐渐浮上红晕,明砚猛地抽回手,“你今天晚上自己睡,我要好好休息。”
胡闹了两天还这么精神,明砚可不敢留他在一张床上睡,明天还要上班直播的。
陆鱼瞪大了眼睛,只是口花花占个小便宜,没想到会就此丢了同床权,顿时哭丧了脸。他一把抱住转身要走的明砚,可怜巴巴地在那带着水汽的后脖颈上轻啃:“不要赶我走,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就抱着你睡。我刚跟陆家人大战一场,需要砚哥被窝的治疗才能睡得着。”
提起陆家,原本坚决要分房睡的明砚顿时犹豫起来,想了想,还是拖着背上的大膏药进屋了。
关于亲生母亲的事,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陆鱼一下。今天陆父那没能说出口的威胁,让他有些担心。现在陆家狗急跳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必须跟陆鱼同步一下消息,以免再被陆家骗。
为防止被赶出去,陆鱼进屋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两脚与肩同宽,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老老实实一动不动。
明砚点好香薰灯,转身就看到这硬邦邦的木头人,顿时被逗笑了。靠坐在床头,戳了戳那拇指相扣做飞鸟状的手背:“你这是什么姿势?”
陆鱼闭着眼睛,用咏叹调抑扬顿挫地朗诵:“我是沉睡千年的木乃伊鱼,不能说话不能动,需要砚王子的亲亲才能苏醒。”说完,就撅起唇,做小猪嘴状,等着王子赏赐一个晚安吻。
“哦,那你好好沉睡吧。”砚王子无情地拒绝了亲亲,并捏了捏小猪嘴。
无人拯救的木乃伊鱼自己睁开眼,侧过身来盯着明砚睡衣缝隙露出的一截腰身,发出怨念的嘶吼:“真狠心呀,嘤嘤嘤。”
明砚被他逗笑了,搓搓他脑袋,斟酌了一下,试探着开口:“你有没有想过,找自己的亲生母亲?”
陆鱼心里一紧,脑子里浮现出方才陆父那句没说完的话,笑道:“我也不知道人家是谁,不找了吧。”
明砚看着笑容颇为勉强的陆鱼,缓缓摊开了手臂。
陆鱼像得到开饭口令的狗子,立时扑上去,把脸埋进明砚的胸口。就像鸵鸟把脑袋埋进沙子一样,试图用这种方式逃避无法解决的问题。
明砚摸摸怀里的毛绒脑袋,抿了抿唇,还是狠心讲出来:“我查到了一点过去的资料,你想不想听?”
“什么?”陆鱼没有抬头,只是悄悄竖起了耳朵。
“关于你亲生母亲的事,”明砚顿了一下,快速给陆鱼吃了颗定心丸,“以前陆家跟陆大鱼说的那些,大部分是假的。”
他像哄孩子一样,先告诉陆小鱼“这个不疼的”,吃颗糖再打针。
“哪些……”陆鱼刚要开口,又迅速闭嘴,干咳一声问,“陆家跟陆大鱼说过什么?”
明砚拽拽陆鱼的耳朵,不让他吹热气。但这家伙不听,越说越吹还轻轻啃咬起来,被明砚照着屁屁揍了一巴掌,才不舍地松开口。
这一闹,刚酝酿好的气氛又被破坏了。明砚无奈,深吸一口气,平铺直叙地把自己看到的那张出生证明告诉了陆鱼。
“她拿了全额奖学金,不存在陆家资助她的事。”明砚没有刻意强调别的,只是把所有查到的事实说出来。
既然李女士休学期间还能发表论文,证明她的心理状态是没有问题的。如果陆家再扯谎,说陆鱼是什么不名誉的孩子,相信陆鱼能有正确的判断。
陆鱼确实有了自己的判断。
他静静地听完,沉默良久,突然弹坐而起:“可恶!陆家这是诈骗!要不是被陆家骗走了三百万,你和陆大鱼也不至于分手,这七八年来,能做多少次啊!”
明砚看着义愤填膺的陆鱼,额角抽疼:“你的重点就是这个吗?”
“这不重要吗?”陆鱼气呼呼的,想了想又道,“算了,没分手那也是陆大鱼大吃特吃,跟我陆小鱼没关系。”
明砚:“……”
“我损失的可比陆大鱼更多,”陆鱼越想越气,要不是陆家那群诈骗犯把陆大鱼搞疯了,他也不会来,“陆大鱼错过的是七年的时间,我可是直接没了十年,损失了十年的口粮。十年每天一次,就是365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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