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稍稍俯身,低沉的声音有些犹豫,开始道歉,
“对不起老婆,我不知道他会来我们寝室里偷东西,不然我一定会提前藏好的。”
姜洛洛:“???”
他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两个坏东西,漂亮的眼睛忽闪忽闪。
什么叫不知道封承霄会来偷东西,要是知道的话会提前藏好?
他要道歉,不是应该说不该偷拿自己的内裤吗?
他为什么连道歉也会道错?
唇红齿白的小少爷转着乌溜溜的眼睛,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漂亮的小脸带着戒备,眼神中含着困惑的难为情,慢吞吞的开口,
“你们gay真的好奇怪。”
“是所有的gay都这么变态吗?还是只有你们两个这样?”
软红唇瓣开开合合,绯红舌尖一闪而过。
细软的黑色发丝被水汽濡湿,湿哒哒地贴在雪白的天鹅颈上,露出白皙如玉的小块皮肤。
又漂亮。
又娇弱。
像是美丽而孱弱的黑色凤尾蝶。
耳尖被染成粉色,连眼尾都是浅粉的。
他小声小声的下定结论,往身后的的床榻上退了退,
“今天晚上我不要和你们一起睡觉了。”
“你们俩太变态了,还是离我远一些。”
冷色的大床罩着深色床单,铺天盖地的深沉颜色中,他是唯一的白色。
像是开在嶙峋峭壁上的山茶花,干净又纯洁。
傅寒洲喉结下压,缓缓开口,
“好。”
封承霄也点了点头,只是嘴上依旧在否认,
“你误会我了,宝贝儿,其实我阳光开朗又积极,一点儿也不变态的。”
-
晚上九点。
封承霄在浴室里急匆匆的洗了个凉水澡,立马向火箭一样弹射出来。
傅寒洲太不是个东西,他真的担心自己晚出来一会儿,对方又会对他的宝贝动手动脚。
出来之后,他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纤细柔弱的少年坐在深色书桌旁边,细白手指托着巴掌大的一张小脸,漂亮的眉心微微蹙着,正在那里努力做题。
就连咬着笔头的动作都格外可爱。
傅寒洲挨着他坐下,正在给他讲题。
从这个方向看过去,两个人格外亲密。
倒不是说动作上有多亲密,而是似乎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氛围将他们俩笼罩在一起,又将自己隔开。
这个念头让封承霄压了压眉毛,心头的不悦四散开来。
他草草擦了擦自己的头发,被水打湿的黑色短发坠下两滴水珠,沿着浴巾没有遮盖住的地方,在肌肉纤薄均匀的胸膛上划过。
将毛巾往旁边一丢,他也挨着姜洛洛坐在了另一边,脑袋伸了过去,格外殷勤的拍着马屁:
“老婆好聪明啊!”
姜洛洛错了一半的数学选择题,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封承霄个狗东西一定是在阴阳自己。
“我数数——啧!对了竟然有一半儿,老婆真厉害!”
姜洛洛沉默。
沉默瞬间之后,姜洛洛开口:“别叫我老婆。”
封承霄冲着他弯了弯眼睛,他的眼皮褶皱很深,又配着一双看木头桩子都含情的眼,唇角弯气的弧度都带着蛊惑的意味,
“好的宝贝。”
他状似无意地碰了碰自己的浴巾,露出垒块分明的腹肌,优越的线条浸润着满满的荷尔蒙气息。
像只开屏的花孔雀。
可是他有意勾引,小笨蛋却格外不领情。
像块木头一样连看都没有看自己,那双含水的杏眼就这样眼巴巴的盯着试卷,似乎多盯一会儿,就能盯出一个让他满意的分数来。
坐在另一边的青年对着他扯了扯唇角,笑容带着胜者的讽刺。
封承霄回击给对方一个眼神,又在那里献殷勤,
“你有没有口渴宝贝?做试卷是不是很累?要不要吃点东西?喝牛奶还是喝可乐,宝贝?”
像块木头桩子的小笨蛋坐在那里,连头都没有抬,
“不要。”
他似乎是在题目上受到了挫败,所以语气有些凶巴巴的,像是心情有些暴躁的小奶猫,亮起了肉垫软软的爪子,
“你身上好热,离我远点儿。”
开屏开到一半的封承霄脸垮了下来。
另一边的傅寒洲唇角弧度放大,声音低沉,
“老婆——”
他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那道软乎乎凶巴巴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也热,你也离我远点儿。”
傅寒洲:“……”
封承霄当场笑出了声。
片刻过后,手里拿着错题集的傅寒洲和衣衫不整的封承霄齐刷刷被赶到了房间的另一边。
深木色的书桌前,只留下那个纤细的身影,格外苦恼地托着自己的小脑袋,在那里努力解题。
偶尔做的烦了还会抱起来杯子“吨吨吨”喝几口水。
然后继续攥着手里的笔,再次写起来。
22:20。
姜洛洛睡眠时间到了,他打着哈欠将手里的东西全部收了起来,被生物钟催促着爬上了床。
在躺下睡觉之前,他还格外谨慎地抓着小被子把自己完完整整盖了起来。
像只竖起耳朵的小兽,机警又可爱,
“一会儿我睡觉之后,你们俩不会再偷我的东西吧?”
两个人一左一右正在床边,像是守床的床神。
傅寒洲垂着凤眼看他,低沉的声线响在空气中,
“不会,我会看好他。”
封承霄扯了扯唇角,出言讽刺: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偷的。”
“傅少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两个人之间针锋相对的感觉又强烈了起来。
手里攥着被子的少年,看看这个又看看哪个,含着水气的眼睛有些困倦,慢吞吞地把自己缩到了被子里面。
明明还在打着哈欠,可他还是用那个凶巴巴的声音在威胁人,
“你们俩再欺负我的话,我真的不会理你们了。”
“我没有骗人,你们要小心一些。”
最后一道软乎乎的声音落下,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长而卷翘的睫毛乖乖停泊在眼下,打下一片深色阴影。
肤白貌美,睡颜乖巧。
像是被千娇万宠长大的小王子不慎陷入昏迷。
然后一直躺在在宽大的床上。
等着有人,把他唤醒。
然后牵着他的手离开。
站在床边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月光的清辉穿透层层乌云,越过精致的雕花窗棂,从一小点窗户没有关严实的缝隙,探入脑袋。
过了好久好久,那两个针锋相对的青年才互相看了一眼对方。
两道视线在空气中交错,达成了某个协议之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往外走去。
顺便锁上了房间的门。
夜风带走了地表的热意,吹在身上格外凉爽。
整栋别墅几乎要沉睡在被天幕笼罩的黑色里面,花园露台上,两个高大的身影拉开距离,不对付的气场格外强烈。
“让我放手?封承霄,你的话和你的行为一样可笑。”
傅寒洲声音冰冷,一双冷冽的凤眼都浸润着寒意。
封承霄坐在木制藤椅上,手臂搭在扶手处,指尖在上面轻轻敲击,
“傅少,您和我可不一样。”
“您是傅家的继承人不错,可这些年流落在外,对大家族里的东西知之甚少。况且,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你受制于人,家里的产业能不能到你手里还两说。”
“而我是家里的独子,我要做什么,没人能拦得住。”
流光溢彩的桃花眼闪着寒意,轻轻笑了笑,
“你说,他会愿意跟着你做个一辈子见不得光的情人,还是愿意做我封承霄唯一的妻子?”
第533章 被真少爷病态圈禁的豪门假少爷 29
“谁告诉你,他跟着我会做一辈子见不得光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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