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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了亲方修新的下巴，“答不答应？”
“答应。”
蓝延开心地又亲了一口，“真棒！”
铃铃铃——一楼的门铃响起。
蓝延支起身，赶紧下来，“哎哎哎，是不是素淮哥到了。”
他小跑到大门，脑袋探出门外，眼尾弯弯。
“嗨，素淮哥。”
谭素淮抿唇一笑，将手里的花递过去，“阿延，恭喜你康复。”
蓝延“哇”了一声，“谢谢，很漂亮，进来吧。”
在他睡过去的日子里，听方修新描述，谭素淮来看过自己几次，其他恋综节目的人也一起来看过自己。
本来谭素淮知道蓝延醒过来以后，打算上星期就回玻萨星球看望他的，但因为签证原因，一直拖到现在。
方修新跟在后面，揽过蓝延肩膀，温声说：“请进，可以不用换鞋。”
“方、方上将。”谭素淮见到方修新有点拘谨，脱口而出是星网网民经常给他的称呼，“我还是换吧，不碍事。”
家务机器人等候在一旁，细心地为客人换鞋。
蓝延盘腿坐在地毯，低头泡茶，他问谭素淮：“你是今天早上到就过来了啊？”
“嗯。”谭素淮小声说了句谢谢，抿了一口。
“吃巧克力吗？”蓝延摸了一盒巧克力，自己先吃了一块。
谭素淮摆手，“不用。”
蓝延撑着下巴，嘴里含着巧克力，他问：“你现在还住在克罗夫特吗？”
谭素淮点头，“是的，虽然星球历史的由来有点让人吃惊，毕竟所谓的‘豢养’计划什么的，但这么多年过去，第一批建立克罗夫特的人早已离开，随着时间推移，克罗夫特已经焕发了自己生机，我也从小在那里长大，真要离开，我其实也不知道去哪。”
蓝延笑眯眯地说：“来我这啊，我最喜欢和美人一起住了。”
谭素淮一愣，然后意识到对方在开玩笑，忍不住脸红，“你别说这个，到时方、方……”他看到过来的方修新，卡住了。
方修新切了果盘，放到茶几中间，“吃点水果。”
谭素淮眼神飘忽，“好、好的。”
方修新见谭素淮尴尬地看着自己，扬了扬眉，猜到蓝延估计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他垂眸，“你又说什么了？”
蓝延眨眨眼，“啊，我没有，你不要乱说话，好不好？”
方修新不信。
蓝延伸手，拽住方修新的手臂，让人和他一起坐着。
方修新也纵容地坐下来，陪他一起。
他问蓝延吃不吃梨，顺手用叉子叉了几块，喂他吃。
蓝延张开嘴，直接全吃下去。
他懒洋洋地对谭素淮说：“来嘛，这叫什么……不有个时髦的词吗？我想想啊……三人行？”
方修新：“……”
他捏蓝延的耳朵，好气又好笑地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蓝延顺势倒过去，笑眯眯地说：“哎呀，开玩笑的，亲爱的。”
谭素淮原本还有点紧张，但看两人在闹的摸样，稍微松了口气。
他想：星网上那么多人，猜测阿延和方上将是假的，恐怕都猜错了。
无论他们的经历是真是假，但情谊显而易见，真的不能再真。
“蔡非行在群里说，找个时间聚一聚，你去吗？”蓝延问。
谭素淮回神，“啊，我都信，其实这几年，大家私底下也聚过几次，就是每次都不太齐。最齐的一次，恐怕是——”
他停住了。
蓝延似有所觉，笑着问：“去医院看我的时候？”
“嗯。”
蓝延乐得不行。
谭素淮想到当时的画面，也忍不住笑，“如果当时录像的话，一定很好玩，我们每个人围在你床边——”
他扶额，“反正气氛挺奇怪的。”
蓝延歪头，又问谭素淮，“你现在和陈亦洺有交集吗？我看星网上说，你们又在一起了？”
谭素淮无奈，“假的，因为家里的长辈认识，关系也有几十年，所以家庭之间，偶尔会有接触，我和他私底下，反而没什么交集。”
“哦哦。”蓝延八卦完这个，又问，“那烨哥和原辰呢？听说原辰又回头追人了，闹得还挺大的。”
谭素淮迟疑，“他们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上次我问烨哥，他说自己还是单身。”
蓝延问：“上次是什么时候？”
“上个月。”
“那挺近的。”蓝延又吃了一块方修新给的梨，“非行哥和维哥现在感情不错吧？”
谭素淮点头，“他们快结婚了。”
“啊，那挺好的。”
……
蓝延倚靠在方修新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询问，眉眼慵懒、闲适。
金灿灿的阳光分为眷顾他，连打下的光都像找好角度，衬得他面容如玉，熠熠生辉。
时间慢慢流逝，不知不觉间，夕阳落下，天际的云层像灼烧的火焰，烂漫至极。
“时间差不多了，我准备走了。”谭素淮起身告别。
“真不留下吃一顿饭？”蓝延说，“我下厨的西红柿炒鸡蛋，非常棒哎。”
谭素淮笑笑，“下次有机会吧，我今晚还有其他事。”
“那就拜拜喽。”蓝延挥手。
方修新也颔首，“再见。”
谭素淮穿好鞋，整理了下衣领，风轻轻掠过他额前的碎发。
“嗯，拜拜。”
他转身走下阶梯，背影慢慢消失。
咔——
蓝延呼出一口气，有点惆怅，“是太久没接触人了吗？我有点不舍得他走。”
方修新笑了笑，“我不是人？”
“哎，不一样啦。”
方修新明白蓝延的意思，安慰地在他额头碰了碰。
“可以再约他见面。”方修新轻声说，“素淮今晚有事，不能留下吃饭，下次总有机会的。”
蓝延揽住方修新的脖子，“嗯，你说得对。”
他歪头，脸颊亲一口，“你想吃西红柿炒鸡蛋吗？”
“想。”方修新轻笑着应声，眼眸柔和。
“甜还是咸？”
“都行。”
“没有都行。”
“那就咸的吧。”
“哎，你居然喜欢咸的，但我是甜党！”
“那就做甜的。”
“不行！我是这样霸道自私的人吗？今天必须给你做咸的！”
“要不要做个双拼？”
“唔，也行。”
“走吧，我的大厨师。”
“不行，你别这么喊，万一我做得难吃怎么办？”
“再做一份，我教你。”
“好吧……”
……
欢声笑语渐渐消匿，取而代之的，是厨房里的寥寥炊烟。
煮熟的汤汁咕噜作响，白气散开，迎面而来的香气四溢。
两人同时抬头对视，眼里氤氲淡淡的笑意。
他们看见了喜悦、憧憬、期盼和属于彼此的——
岁岁年年。
第102章
“亲爱的, 你觉得这件怎么样？”
蓝延先是敲了敲门，然后倚靠在门前，紧盯方修新。
“好看。”方修新从光屏后探出头, 温声回答。
蓝延不满, “你的态度好敷衍, 是不是很丑？”
方修新捏了捏鼻梁, 和对面的下属打了个手势, 示意半小时后再讨论。
光屏对面的安德烈心领神会, 敬了一礼, 切断通讯。
“确实每一件都好看。”方修新慢声说, “你穿的衣服, 就没有难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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