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澜瞬间炸毛了,冲着洛亲王嚷嚷道:“假的!不许再提这件事了!王爷,你今日过来是故意调侃我的吧?”
洛亲王见他恼了,当即伏低作小道:“那哪儿能呐,我是来找表兄的,过些时日便是皇上千秋,介时会有四国来使前来朝贺。皇兄可能是见不得我闲着,就把这件事交给我了。我寻思着表兄从前有过千秋节的经验,这不是过来找他请孝请教。”
苏予澜怀里的叶斐然想起来了,原著里确实有个皇帝的千秋节,好像是皇帝三十八岁生日。
原著里的千秋节是由敬国公府承办的,因为那个时候苏老太妃刚出了事,自然不可能交给洛亲王。
原著里把这千秋节描述的十分宏大,小男主在千秋宴上出尽了风头,得了皇帝赏赐下的一块金牌,自此叶其琛小才子之名满京华。
叶斐然下意识的就去扒拉瓜吃,果然又有新瓜线亮了起来:【千秋节瓜线,南昭国献美人于帝,美人……竟与张淑妃一模一样???】
啊这……怎会如此?
第72章
南昭国位于秦岭以南,自古以来都是毒瘴横行之地,蛇虫鼠蚁颇多。
相较于北辽,南昭国要温和许多,他们多数以彩摘山货菌子为生,偶尔也会种种地,但是那边山脉丘陵地形多,也不太适合种植水稻。
叶斐然看着这个瓜一个头两个大,为什么他重生以来,原著里的剧情崩的乱七八糟不说,瓜线也越来越离谱。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吗?
他看瓜线里的介绍,心声里莫名奇妙的碎碎念传来:【这位美人是南昭国的琳琅公主,年十九,虽然是南昭国人,却自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行为举止皆与中原女子无异。但她性子潇洒跳脱,更是目无下尘。觉得整个南昭国的男子,没有一个能配上她,所以她的哥哥南昭王便把她送来了中原,让她和中原皇帝……相亲?】
叶斐然惊了:【我滴个乖乖,原来美人公主过来不是进贡,而是相亲。南昭王这么宠他妹妹的吗?】
洛亲王和苏予澜听着叶斐然的心声,两个人都好奇的不得了,尤其是洛亲王,他朝苏予澜使顾个眼色,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苏予澜本来不想理他,要不是门口碰上了都不想和他一道走路,这个表舅每次来了都戏弄他,简直讨嫌。
不过对方毕竟是个王爷,他才是个从五品,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只得悻悻的跟了过去。
到得一个僻静的角落,洛亲王说道:“看来各国这次都是来者不善啊,我听说北辽带来了演武祝寿,南昭这又送了个美人和亲……”
“是相亲!”苏予澜纠正他。
“好好好,相亲,相亲。我还听说东夷和西戎有世仇,他们一个备了上万两黄金的大礼,另一个就备了两万两黄金的珍珠贝母,左右这四国朝会不会消停,我可真是接了个烫手山芋。”
苏予澜也觉得,这洛亲王平日里就不学无术,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
如今第一次干正事儿,就给他一副那么重的挑子,确实不好担。
洛亲王面上的为难显而易见:“澜儿你说,为舅舅的该怎么做?我看到这四国的使臣就觉得头疼,虽然他们还没到,但我光想想头就开始疼了。”
苏予澜无语道:“那你当时怎么不拒绝皇上?四国朝会可不是小事,万一办砸了,可是会影响四国人民感情的。尤其是在对付北辽人这件事上,咱们好不容易打了胜仗,换来了三年的休战期。万一再惹恼了他们……虽然大宁男儿不怕战,可打一次仗劳民伤财不说,那会让多少家庭痛失儿郎,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啊!”
洛亲王一脸的赞同:“对对对,澜儿说的是啊!可你当我不想拒绝吗?皇上把我痛骂了一顿,说交给我任何事都推脱,这次就算说的天花乱坠也别想再推托了。否则……”
他压低了声音在苏予澜耳边道:“否则他就要给我说亲,让……工部尚书那个一百八十斤的胖闺女嫁给我。”
苏予澜听罢噗嗤一声笑喷了,竟还在那里点头附和:“嗯,我看行,王爷好福气,娶了那么福相的王妃。”
洛亲王恼道:“澜儿,咱们还是不是亲戚了?有你这么幸灾乐祸的吗?”
见洛亲王真生气了,苏予澜才收起了自己看热闹的态度,开口道:“说起来,上次父亲举办万国朝会,我倒是跟着帮了些小忙。不过那时候我还小,只是从旁看着,虽然学到了不少东西,但也不算太多。王爷要是真的一筹莫展,我倒是闲时可以去帮帮忙……”
洛亲王一听,当即拉着他的手高兴道:“哎呀!还得是亲外甥,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明日便去奏请皇上让你来协助我共同处理四国朝会之事!”
直到洛亲王走远了,苏予澜才一脸懵的看向他消失的方向,心想我是不是被洛亲王给算计了?
还有,谁是你亲外甥,我只是你的表外甥!
永安镇,快马加鞭一天一夜赶过来的沈晖终于在一家小客栈里寻到了五姑娘军的下落。
此时的尺素却已经被惊到了,她一个妇人,又带了个女儿,怎么能说跟别人走便跟别人走了呢?
万一这些人跟那些人是一伙的,又或者他们是不同的歹人,她出事是小,万一丢了将军唯一的血脉那可就糟糕了。
将军是她的救命恩人,虽然七年杳无音讯,街坊邻居们都告诉她,那小将军十有八九是在战场上出了事,再也回不来了。
可她不信,她还抱着一线希望,期待他有一天能回来找她。
万一自己走了,将军又回来了,岂不是又生生和谜儿错过了?
他还没见过自己的女儿呢,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她们走了。
于是一大早,尺素便不由分说的抱着女儿往回赶,哪怕是走也要走回紫溪县。
所以沈晖赶过来的时候,尺素早已抱着女儿离开,夜莺带着几名五姑娘军远远的护送,客栈里只余下几名五姑娘军驻守。
姑娘们一见沈晖来了,都是面露惊讶,当即上前告诉他:“尺素姑娘顺着官道朝南走了,她先前被敬国公府的人惊到,不肯再相信任何人,将军您快去追吧!”
沈晖一听,二话不说调转马头便朝南追去,好在娘儿俩走不远,只追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便在永安镇与长乐针的交界处追上了他们。
追上的时候,尺素正抱着谜儿和夜莺吵架:“我说你们能别跟着我了吗?我们母女俩身上没多少钱,你们惦记也没用。将军当初留给我们的银子也差不多花完了,靠着我做绣娘养活谜儿,你们打上我的主意也没用,就算把我这年老色衰的妇人卖了也不值几个钱。就当你们可怜可怜这六岁的孩子,她还小,你们就放我走吧!”
夜莺都无奈了,她心想江南的姑娘果然心思细腻,谨慎是好的,可这也过于谨慎了吧?
怪只怪她们抢人的时候方式粗鲁了些,江南出来的温软女子,哪见过比武二郎还生猛的妹子?
就在夜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马儿的嘶鸣,沈晖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是……尺素吗?”
那声音一出,尺素姑娘只觉得耳边不论是风声、鸟鸣声、树叶的沙沙声全部静止了,她猛然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只见一九尺男儿端立于马上,大长腿轻轻一跨便下了马。
虽然更黑了,也更壮了,脸上还多了两道疤,但她清晰的记得,这就是记忆中将军的模样。
尺素的喉咙瞬间哽住,她喊了一声:“将军?”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叶斐然关了四国朝会的瓜线,又打开了尺素姑娘的支线,恰好就看到了一家三口重逢的画面。
沈晖上前,将近一米九的大老爷们儿看着眼前小鸟依人的尺素,以及她怀里怯生生的小女孩,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是夜莺松了口气般的说道:“我的沈参将,你可算是来了!不过你来的也够快的了,骑了一天一夜的马吧?尺素姑娘就交给你了,我们可是药倒了敬国公府那帮畜生才把她们母女给你救出来的。哦,对了,你的女儿叫谜儿!让你当年一走了之,弄的人家姑娘迷惑了七年,给你生了个女儿都跟猜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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