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锋给他打了洗脸水,泡脚水,古羽是闭着眼睛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睡着了,头发都没散开,被子都没盖。
索性靳锋把他塞进了被窝里去。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古羽就占据了制剂室,然后让靳不二去杀了一只老母鸡。
最后拿了药包,把老母鸡整只放了进去,就在制剂室的窗台下,一个茶炉上,炖着一个大砂锅,咕嘟咕嘟的动静可不小。
味道飘出来……怎么说呢,反正靳锋没觉得多好闻。
古羽却深吸一口气:“嗯,就是这个味道。”
靳锋低头不语,这个味道,加上老母鸡……这汤,真的能喝?
老黑跟孤狼倒是起来了,俩人现在眼睛发直的看着靳锋,这玩意儿是药膳啊?味道果然很特别。
就在俩人发愣的时候,小神医端出来一大碗黑乎乎的药汤,往里头还放了一块黑了吧唧的东西,搅合了半天,递给了孤狼:“喝!”
作者闲话: 江湖有话要说:早上好呀!
第184章 开始治病啦
老黑往后退了一步,把位置让给了孤狼,特别不讲义气。
结果古羽回屋里,不一会儿拿了一碗味道更重的汤药出来,放到了老黑的面前:“你的,喝吧。”
老黑的脸色跟他的名字一样了。
靳锋躲在角落里,不敢让小神医看到自己。
两个病人,愁眉苦脸的喝了药,然后是一人一碗白开水漱口。
早饭端上来,三个人都蔫了吧唧,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因为早饭,没有他们想的那么丰富。
古羽可是一大早就在厨房吩咐过了,早饭清淡的不得了。
白米粥,韭菜鸡蛋的包子,油焖春笋,小葱拌豆腐。
就完事了,没有一块肉,鸡蛋算个荤的吧?其他的全素。
而且菜都清淡的很,靳锋倒是有些习惯了小神医的口味,另外俩人闷闷的吃了早饭。
古羽还不闲着,让他们俩绕着竹林医舍走三圈,恰巧盛安他们来看俩人,古羽在忙,但是他从窗户往外看,发现他们一行人很默契的走在一起,绕着竹林医舍,一边溜腿儿一边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竟然还很开心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靳不二也在其中,还挺融洽的样子。
果然都是习武之人,才有共同话题。
可是他看到的只是表面,实际上,他们的话题,跟武艺还真没关系。
具体是什么,古羽一点都不知道,他只是弄好了东西之后,看到她们结伴去了山上。
好吧,去山上就去山上吧!
倒是家里的厨子,来问他中午吃什么?
“他们都上山去了,中午就咱们四个人在,去请莫问先生来吃饭吧?其他人想来就来。”古羽如今家里有钱了,还有那么多吃的,自然是有底气大方的:“如果不来的话,就把饭菜送过去。”
他知道莫问先生家不止他一个人,可还有莫亚和两个妇人在呢。
厨子去了不一会儿,莫问先生就来了:“他们不在也好,省的闹腾。”
莫问先生是个文人,古羽以为他不喜欢那些习武之人,但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来尝尝我的药茶,春天火气大,明日就是清明了,可否要去扫墓?”
“家不在这里,只能遥拜一番。”莫问先生道:“你呢?”
“我也一样。”古羽道:“不过还是要去前面,给那些荒坟野冢收拾一下吧。”
“我昨天才跟张龙村长说过此事。”莫问先生听了这话就笑了:“他也是这个意思。”
“我这里还有些香烛冥纸,应该够用了。”古羽过年的时候,准备的东西,都没用完,清明节就不用买了。
“我那里也有一些,足够了。”莫问先生道:“而且我有个朋友是做香烛生意的,给了我好多,我想着,给那些都上一柱清香吧。”
“好。”
其实这会儿也没什么可说的,也就谈一谈清明了。
中午的时候,果然饭菜丰富了很多,可依然让两个病人郁闷。
唯一算的上是肉类的菜,就一道,腌笃鲜!
其次是韭菜炒蛋,主食是杂粮米饭,就没别的了。
莫问先生跟小神医吃的很开心,两个病人吃的郁闷不已。
等到吃过了饭,又过了一会儿,已经是午时了,古羽拿了针灸包出来,就是昨天送来的那一套。
莫问先生好奇的问他:“你打算给老黑行针,用哪一根?”
这金针银针好多个呢!
“最长的那个。”结果小神医抽出来一个手臂那么长的……金针!
两个病人,加一个看热闹的都惊呆了:“啥?”
作为要被行针的那个人,老黑的眼角瞅了瞅那根金针,顿时,脸色跟他的名字一样黑了。
将军不在家,他都不知道要朝谁求救:“小神医,你确定这玩意儿……能行?我这是胳膊,不是做羊肉串子!”
“行的,行的!”古羽摇头晃脑:“这根针,从你的肩井穴刺进去,从你的肘**穿出来,争取打通你的经脉,以金针重塑经脉,希望你老实的配合,不要乱动。”
这可是他以前,只学过没有尝试过的,金针啊!
他那个年代,金针可贵了,而且需要定做,一套就好贵好贵的,他没钱,定做不起。
而且一般这样的重伤患,人家也不会找药房的坐堂医给看病,都是直接去的大型医院。
就算是军中的伤患,人家去的也是武警医院,野战医院那种地方,而不会找他去治疗。
“小神医啊,真的没问题吗?”莫问先生看小神医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这会儿他有些后悔留下来了。
到底是拦着,还是不拦着啊?
将军不在这里,他也没有人可以求救。
老黑看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孤狼可怜他:“要不,我捂着你的眼睛?”
不看就不怕了吧?
老黑翻了个白眼儿给他:“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
这么掩耳盗铃的举动,合适吗?
“你放心,我扎过很多人。”小神医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拍了拍自己单薄的胸膛:“我肯定好好地行针,你这胳膊现在这样,不可能更废了,就死马当成活马医吧,我来啦!”
老黑闭上了眼睛,心说死就死吧!
他什么样的伤势没受过?这条胳膊,就给小神医去折腾吧!
古羽捏着金针,真的从他的肩膀上扎了进去,然后一点点的捻,从胳膊肘那里穿了出来,然后他又拿了一根金针,从胳膊肘扎进去,从手腕那里出来的。
最后,他拿了一根一臂多长的金针,此时的小神医,脸上已经冒汗了。
孤狼赶紧拿了布巾子给他擦了擦汗,这个举动不算亲密,只能算是顺手而为,可莫问先生却皱了皱眉。
但此时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因为小神医憋着一口气,他开始从肩膀那里下针,因为三个人都不太懂这针灸方面的事情,并不知道那是什么穴,但是从肩膀头子那里扎进去,一直捻啊捻,从手腕那里蹿了出来……等于是这一根金针,贯穿了整条胳膊。
别说小神医汗如雨下了,就是老黑这当事人,也一脸的生无可恋样子,眼睛直直的看着房顶的天花板,话说小神医他们家天花板,都是竹排做的吗?
这么喜欢竹子啊?
住着竹屋吃竹笋,处处都有竹子。
丝毫没有想到,不是爱竹子,而是穷闹的啊。
这三根金针扎好了,古羽擦了把汗:“等一炷香时间,你现在有什么感觉?是疼,还是麻了?还是想被雷劈了一样?”
“小神医啊,我老黑虽然人狠下手更狠,皮肤也黑一些,但是我心是不黑的啊,要说天打雷劈,也轮不到我吧?”老黑这个郁闷啊,就别提了。
古羽才不惯着他:“少说那些没用的,我就问你,有什么感觉?”
“没有,啥感觉都没有。”老黑老实的道:“小神医,你这针扎的吓人,可没什么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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