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多了个想要他命的仇敌。
另外两人:???
第90章 闺中情趣
江渡表情很是复杂, 他问:“不会是那半魔半鬼的鬼君吧?”
容念风点头:“嗷。”
“他疯了?”
不怪江渡质疑,容念风自己都觉得离谱,他解释道:“也许是看我高大威猛, 天赋异禀。”
江渡:???
叶星辰问:“那旧识呢?”
“……”躲不过,容念风胡说八道,“我在秘境里认识的。”
他没说是在玄天剑宗, 如果说的话,一旁的江渡会问鬼君去修仙界做何, 说下去, 只会被扒得底裤都不剩。江渡恨不得把前世的他大卸八块,要真说出来, 指不准直接死在牢里。
好在叶星辰像是不感兴趣了, 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问:“要走吗?”
若是只有江渡一人,要想从鬼界离开尚且有些困难,但现在有两个炼虚修为的, 倒是可以试一试。
“我走不了。”江渡说,“红衣傀儡被拿走了。”
容念风犹豫了会儿:“我明日再去寻谢镜之, 在他那儿把小红拿回来。”
江渡倚在墙旁:“原来他叫谢镜之啊。”
“嗯,”容念风顿了下, “等拿到小红我们再走吧。”
江渡看了他一眼:“出去后你和叶星辰先走,不必管本座。”
他还得继续寻那鬼君, 想来得抓几只鬼打探一番。此前他一直以为鬼殿中那叫谢镜之的鬼修就是他一直寻的那人, 亏得他还旁敲侧击地问了好多鬼修,没想到全是无用之功, 看来还得重新再做打算。等他寻到那鬼君了,定当将他大卸八块, 让他后悔当年将他封印在迷雾森林里。
容念风:“……”
压根不敢承认。
难为江渡一千多年了还记得他,他一千多年前是有多讨人嫌啊。
囫囵应声,容念风心想,等把小红拿回来,他拉着叶星辰拔腿就跑。
只要谢镜之不说,没人知道他前世是谁的。
三人心思各异,一时间空气凝滞。
忽然,江渡蹙眉,在两人身上打量半晌,开口:“我总觉得你俩有些怪,但说不上来。”
容念风的心猛地悬了起来,握着叶星辰的手都捏紧了几分。
还没等他说话,江渡已经找到了那种奇怪的感觉来源于何处,他问:“你换回男装了?”
容念风猛地松了口气:“…你反射弧还挺长。”
都那么长一段时间了才反应过来。
江渡幸灾乐祸地看了眼叶星辰:“和道侣大婚一年半后,发现道侣是男的,我惊呆了。”
容念风:“……”
叶星辰:“…………”
原本对江渡是有些愧疚的,但现在他只想悄无声息地把江渡暗杀掉,容念风面无表情地道:“你真的很适合做狗仔。”
听不懂,不过不妨碍江渡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你就说刺激不刺激吧。”
容念风:“刺激,都快刺激死了。”
果然,只有宋修远那个大傻子看不出来他是男人。
叶星辰另一只手托着腮,仰头看倚在墙旁的江渡,淡然道:“没有惊呆。”
江渡和容念风同时看向他,叶星辰幽幽开口:“是闺中情趣。”
容念风:“哇哦。”
江渡:“……”
“天杀的。”
他寻了个更阴暗的角落,满身怨气地躺下。
容念风脸上还发着热,脑子晕晕的,只感觉到叶星辰好像是松开了他的手,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没好一会儿,江渡窸窸窣窣的声音被隔绝。他心想,应该是弄了个结界吧。没好一会儿,叶星辰又从乾坤袋中摸出熟悉的豪华大床,走到容念风的跟前蹲下,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容容。”
容念风瞬间炸毛:“怎么了?”
他还没从叶星辰说的那几个字带来的震撼中缓过神来。
叶星辰眉眼微弯:“睡会儿觉。”
“……”容念风,“我再缓缓。”
叶星辰伸手,贴了下他的脸,又贴了下耳朵:“还是烫的。”
顿了下又说:“瞳孔都缩了。”
“是在害羞吗?”
容念风:。
“不是害羞,是臊得慌。”
他轻轻评价:“…语出惊人。”
叶星辰眼眸漾着笑意,将坐在地上的人捞进怀里:“我还会更语出惊人的,你要听吗?”
容念风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紧绷着脸拒绝:“那还是大可不必了。”
耳边传来叶星辰的轻笑,容念风好不容易退下的热意又漫上脸,微微心悸。
鬼界的夜晚很鬼界,阴森森的,幽魂飘荡,若不是有结界,容念风猜他还能听见鬼哭的声音。
不过有没有都没两样,反正他沾着枕头就睡了。
身旁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叶星辰小心下床,背靠着墙坐下。
不知此处是在鬼界的何处,往外看,还能看见幽蓝的灵蝶振翅,在空荡的黑夜里飞旋。
叶星辰低垂着眼,长而卷的眼睫在眼下落下小片阴影,他蜷起一只腿,将手放在膝上,脸又枕着手,然后埋首,阖眼假寐。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而抬眼,与跟前的人对视着。
两人都没说话,一人蹲着,一人坐着,互相打量着对方。
魔气缠绕,有些凉,睡梦中的容念风似乎是皱了下眉,咕哝着把身上的棉被裹得更严实了些。
叶星辰转头,看了下容念风,低声道:“冷。”
谢思安稍顿,蔓延至牢狱里的黑沉雾气重新渗入他的体内,又陷入了沉默。
良久,谢思安道:“原来你长这样啊。”
…
“小谢大人。”
“嗯。”
谢思安心情还算不错,便一反常态的应声,吓得站在旁侧的小鬼抖了抖。
直到他走远,身后的几只鬼才窃窃私语起来:
“小谢大人出来了,应当是鬼君睡了吧。”
“想来是的,鬼君若还醒着,小谢大人也出不来。”
“他刚才是去了牢狱吗?”
“听说鬼君抓了几只修士,小谢大人想来是去看那几只修士好不好吃的。”
“吃吃吃!你这只每天只惦念着吃的蠢鬼!”
“哎哟,骂我就骂我,打我作何?”
“你蠢!”
“……”
谢思安并没有听见他们说了什么,或者说说了什么他也不想管。
他心想,原来哥哥喜欢的人长那个模样。若是他也长那个样子就好了,只是可惜一只魔只能有一次机会决定自己的长相。
不过倒是还有其他方法,比如说他去学学易容术,听说修仙界的易容术很厉害,有些甚至可以以假乱真,也不知道魔能不能修习。
鬼殿外,曲青正在和范暮吵架。
曲青抱着胳膊,冷脸:“范暮,何时你也能拦住本殿了?”
她随意惯了,在范暮还没有成为黑无常前,她作为白无常是鬼君身旁最得力的帮手。可能也是念及她曾经是前鬼君的人,谢镜之对她也就纵容了些,再加上鬼界也没几人能打得过她,曲青做事就愈发自我。
直到范暮成了黑无常,之前的黑无常在仙魔大战中死了,范暮是在谢镜之成为鬼君后才坐上的黑无常的位置。千年前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鬼职,和前鬼君没见过几次,和曲青更没什么交集,并不害怕曲青的手段,常和她对着干。
谢镜之懒得管他们,左右在鬼界一切靠实力说话,看不惯打一架就好了。
当然,两人打了五百来年了,还没分出个胜负。
范暮看了眼曲青:“你来此处作何?”
“自然是来找鬼君聊天了,难不成你以为是来找你的吗?”曲青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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