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谢轻撇头的动作,垂落着的发刚好划过弧度极其好看的锁骨,薛朗的视线在如玉般漂亮脆弱的脖颈处划过,有些贪恋地徘徊在隐藏在锁骨下的雪白肌肤处。
好像喉咙也有些发干了。
眼底晦涩不明,薛朗山不动我动地走向谢轻,他唇畔上扬却不显笑意,不容反抗地直接握住了谢轻的手腕将他拽离了大门。
他的眼神冷得刺骨,桎梏住谢轻的手却极其温柔,虽然依旧无法挣脱,但却不会让谢轻感觉到疼痛。
“……”剧情中薛朗和他可没有这种戏份。
谢轻只好抬眼看他,“叫我做什么?”
薛朗微微松了手上的力道,他低头看着被他握住的手腕,修长纤弱,随意摆着也能露出极好的弧度,明明他已经很小心了,那上面还是出现了淡淡的粉色,如同刚开的桃花般妖艳,让人想要握在手里肆无忌惮地亵玩。
“怎么这么娇,轻轻碰一碰就红了?”薛朗有些口干舌燥。
谢轻尝试着抽回,没有成功。
“别闹。”薛朗心情好似变好了一些,他笑吟吟地道,“上次弄伤你我很愧疚,回去后每日每夜都睡不好觉,今天我特地带了药想跟你赔罪。”
说着,他竟然真的从熨得笔挺的银蓝色军装中掏出了一小瓶罐子。
薛朗好似没有注意上次造成的淤青和薄红已经在时间流逝后自动消退了,他很温柔地暂时松开谢轻,好让膏状体在自己的手心处划开,但带着凶戾的眼神却警告着谢轻不要趁这段时间离开。
薛朗带来的药很冷,就好似在冰窟里冻过的一样,谢轻在刚被碰上的时候被冷得下意识地颤了下手。薛朗轻笑了下,极为亲昵认真地将膏体擦在手腕和手上每一处肌肤,再隐秘的地方都不放过,每过一个地方都要细细摩挲一下。
这绝不是正常意义上的上药。
是极其下流露骨的。
从薛朗手处传来的阴寒紧紧地缠绕着谢轻,药膏粘腻的特性就好似舌头在舔舐一样,薛朗眼底充斥着的恶意和玩味让谢轻的眼神愈发冰冷。
但薛朗却好似毫无察觉,又好似被刺激得更兴奋了些。
他心里啧了声。
果然和他想象得一样,触感极好,像珍藏起来的玉石一样,让人爱不释手。
手上每一处都已经被他涂抹上,薛朗感觉自信息素紊乱后就空荡的心被什么填满了一些,但就在他有些想要餍足地眯起眼睛时,他忽然又想到了病床上的舅舅,难言的暴躁激发着他嗜血的凶性,周围人投来的嫉妒眼神让他目光阴沉。
他下意识地就微微用力。
谢轻刺痛地闷哼了下,白嫩的手腕再度浮现了淤青。
薛朗见到后眉头皱了下,他没再碰谢轻,但却攥紧了收回的手,鲜血顺着被他自己捏得发出咯咯作响的右手流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上。
他用黑沉沉的眼睛注视着谢轻,“为什么和度冥君结婚?”
似乎奇怪于薛朗为什么突然发疯后将话题扯到度冥君上,黑发少年看了他一会儿,但却没回答,冷冰冰地丢下一句‘有病’后就赶在最后时刻到达前走进了大门。
大门在时间到临后被人从内部缓缓关闭,极好的隔音材料阻隔了里面的交谈,为了避免有人针对性地找出应对办法,只教导于Omega的保护办法不被允许旁听。
帝国派遣的军人尽职尽责地在外面守护,观察着每一个在周边逗留的人。
谢轻坐在松软的座位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台上讲师的谆谆教导,他隐约意识到薛朗不会善罢甘休。果不其然,在他跟着大部队刚走出去后,薛朗就再度拉走了他。
在军队中极高的地位使得没人敢拦,甚至他都不需要跟着其他人回去复命,曾经在帝国学院军事系毕业的薛朗轻车熟路地将谢轻带到一处空地。
“刚刚他们都教了你些什么,有教你遇到危险情况可以直接开木仓伤人吗?”理智的弦似乎已经绷碎,现在的薛朗如同人形野兽,“就没有教别的方法吗?”
虽然剧情中根本没有这茬,但等谢轻抬头的时候他已经进入了人设,“你一直揪着这件事有完没完?”
嘴里轻呵了声,薛朗死死盯着他,似乎要看透他的内心,“我需要理由。”
“我给过你了。”
“不够!”
谢轻拧起好看的眉头,他转身就要走,但在下一秒就下意识地接过了薛朗丢过来的东西。
是刚刚一直在薛朗腰间佩带着的木仓。
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谢轻听到了薛朗略带森然的声音,“你知道怎么装弹上膛吗?”
原主是——
不会的。
所以他也不会。
虽然帝国学院在之前确实有教过,但深知自己不是Omega的原主根本懒得听,每次都是混过去的。
眼睫微颤,极好的职业道德让谢轻很快就调整了过来,让人看不出丝毫端倪,“我当然知道。”
“是吗?”薛朗依旧直勾勾地盯着他了一会儿,神情意味不明。
不过所幸的是,薛朗并没有让谢轻示范,他只是靠近了谢轻,他握住谢轻的手抬起手里的木仓。谢轻为了不显得心虚只好任由他动作,甚至为了手指不显得紧绷无措以露出不合时宜的破绽,谢轻还放松了身体。
这种把身体掌控权完全交给薛朗的举动显然取悦了薛朗,他低低笑了声,只觉得身上难耐的疼痛都变弱了不少。他比谢轻高半个头,体型也整整大了一圈,虽然只是站在后面却像是牢牢地搂住自己的所有物一般。他摆出射击的动作,带着谢轻的手完成了前期准备的所有动作,然后在谢轻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飞快地瞄准一个地方扣下扳机。
子弹冲出木仓膛,刺耳的木仓击声好似要穿透耳膜。
谢轻的心跳下意识地加快,他没有理会同时引发的强大后坐力,注意力全部给了刚刚响起的凄厉痛苦的尖叫声。
入眼是飞速划过的一片血红。
伴随着咣当的声音,被贯穿着的刚刚还在肆意腾飞的鸟坠落在了地面。
还在流淌着的鲜血一点点地浸湿地面,白鸟在轻微地抖动下彻底没了动静,只留下尸体。
生命在眼前的流逝让谢轻的眼神下意识地微怔并流露出几分对薛朗单纯试探的不满,他听着后者恶魔般畅快的低笑,松开手中的木仓转身看着对方。
薛朗一直都在观察着谢轻,虽然谢轻的失态只出现了一瞬就被少年迅速掩盖,但还是被薛朗察觉到了。
他细细品味着谢轻刚刚的神情,唇畔的弧度上扬得愈发厉害。
他终于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了。
他像是闻到肉味的狼,兴奋极了,只是不知道是被空气中的血腥味勾的,还是面前的谢轻。
“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谢轻道。
薛朗难得地没有因此而变得烦躁,但忽然划过的什么让他冷哼了下,一字一句地问道,“为什么和度冥君结婚?”
似乎奇怪为什么最后又牵扯到度冥君上,少年黑色的瞳仁中闪过疑惑。
但这一次,他似是被纠缠到忍无可忍地回答了。
“帝国规定,出身平民的Omega在享受帝国供养和庇护时也需要背负相应的义务,适龄后会自动匹配与其信息素契合的贵族,并与其结婚。只有出身贵族和拥有杰出贡献的Omega才可以自主选择伴侣。我和度冥君匹配成功,在帝国的安排下成婚。”
“所以你是被迫和他结婚的喽。”向来暴躁易怒的薛朗非但没有因为谢轻不好的语气生气,反而还笑得更开心了。
“……”谢轻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了他后,没理他,直接走了。
薛朗这次没有阻止,只是安静地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
等到声音就要传不过去的地步时,吹了个口哨道,“回见。”
“……”有病。
***
与此同时的是,帝国皇宫。
刚刚吸收完药剂的封正诚正望着仆人恭恭敬敬递上来的宝石。
封正诚唇角微扬,这是他准备送给余安安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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