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丰羽好一会儿才想起面前这个不像真人的少年是谢轻。
他有些狼狈地挪开视线。
“。”突然就又有事了,被美色攻击到了。
宁丰羽调整了一下,艰难地开始从发疼的大脑中寻找记忆。
他怔愣地感受着身上的疼痛,垂眸看着身下的块状残渣。
身后强烈巨大极深的裂痕能清楚地传来不适感,宁丰羽面色发白地用手撑着地面,踉踉跄跄地爬起来,他环顾着周围陌生的场景。
他应该刚和谢轻离开宿舍才对。
视线不经意地落在谢轻的手表上,看清时间的宁丰羽一怔。
“我这是怎么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好像都不记得了。”宁丰羽喃喃开口,“还有这伤——”
伤势制造者·谢轻:“。”
眼睫轻颤,就在谢轻准备想一个合理理由的时候,宁丰羽却摆出了柯南探案的姿势,“我们是不是在这里遇到怪物了?我殊死反抗,虽然成功击败了怪物,但也深受重伤,还撞到脑子给撞失忆了。”
系统:【?】你说的怪物怕不是就是你自己。
谢轻神情倒没有任何变化。
对方的猜测和真相虽然差距比较远,但也是件好事。
省得宁丰羽受到刺激解除精神催眠,想起一切,又恢复成刚刚那种精神混乱的状态。
谢轻观察了一下他的精神状态,收回了目光,“可能吧,我下来时你就变得有点奇怪了。”
宁丰羽下意识地把奇怪替换成昏迷。
没能从谢轻口中得到答案,宁丰羽也不急,这种丢掉记忆的事情他曾经也遇到过。他和谢轻现在没事就行,他一会儿去找找别的玩家,看他们有没有什么手段帮他恢复。
宁丰羽有些慢半拍地询问,他有些忐忑,“没有吓到你吧。”
谢轻这种设定为万千宠爱的NPC,肯定没有见过这种打斗场面。
估计受到了不少冲击。
谢轻顿了下,“没有。”
宁丰羽闻言虽然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拍拍自己的胸膛,“不要担心,我肯定会保护好你的,就算粉身碎骨也会做到。”
他这边信誓旦旦,直播间已经被象征无语的句号刷屏了。
[。]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现在说的和事实完全相反。]
[妈耶,替人尴尬的毛病犯了,等宁丰羽出来了,我一定要把录屏给他看。]
[傻狗,你根本想象不到老婆的强大。呜呜呜,让我进去吧,我也想吃老婆的软饭。]
在听到谢轻的轻嗯声后,宁丰羽才想起了正事,他一边给自己复位骨头,一边询问,“有成功拿到吗?”
“拿到了,等你修整一下,我们就回去吧。”
宁丰羽脸颊微红了下,他嗯了声。
但忽地,他顿了一下。
刚刚注意力都被吸引走了,他根本没来及仔细观察自己的伤势。
宁丰羽微怔地看向自己的身体。
虽然很疼,看起来也很狼狈惨烈,但常年摸爬滚打的宁丰羽却能够清楚地判断出来,这些伤不会给他造成后遗症,和常说的伤筋动骨要调养很久完全不一样。
虽说即使真的受了重伤,他也能靠游戏道具迅速恢复,但——
有点奇怪。
伤他的人好像只是想暂时控制住他的行为。
宁丰羽面色先是疑惑,紧接着便涌现出凝重和惊疑不定,但很快又摇摇头。
怎么可能?
应该只是巧合罢了。
短暂地将人伤得极重,却又不影响到他的后续,何等可怕的精准掌控力才能做到。
况且都是怪物了,怎么可能不想弄死他。
*
宁丰羽和谢轻重新走在格外寂静的校园里。
谢轻抬眸看了眼,发现眼睛已经又恢复成了月亮样子。
“明天晚上你还要出来吗?”虽然不记得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自己凄惨的遭遇,让宁丰羽越发坚定了不能让谢轻独自行动的念头。
他跟谢轻去,他都成这样了。
谢轻一个人去,那情况岂不是更糟糕。
谢轻摇摇头,“后天祭神,祭神前十二小时主祭者有别的事要做。”
祭神?
宁丰羽将这件事记下了,看样子谢轻会是主祭者。
就在宁丰羽心里盘算着事情的时候,谢轻再度开口,“我送你回宿舍吧。”
耳尖瞬间泛红了些,虽然宁丰羽很想和谢轻再单独待一段时间,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
这种事情应该他来做才对。
系统:【。】见面一次,中招了三次,如果它家宿主不去送的话,大概率要凉了。
不过幸好宁丰羽最终还是答应了。
等他们走到宿舍大楼的时候,大门已经被紧紧关闭了。
宁丰羽抢先一步上前,但使出了吃奶的劲,面色都涨红了,都没能将大门推开。
他愣了下,深觉在谢轻面前丢了脸,使出来的力更大,但大门还是纹丝不动。
“。”
宁丰羽大口喘着气,刚刚才恢复的伤口又裂开了,他狐疑地看着没有上锁的大门,眉眼处涌现出一丝担忧。
不会夜不归宿就不让进去了吧。
他倒是没什么,谢轻那么羸弱,怎么能在外面抗过一晚。
就在宁丰羽在想用什么道具开门的时候,谢轻走了过来。
黑发少年刚抬手,甚至还没有完全按上,只是指尖碰触了下,宿舍大门就迫不及待地开了。
脸上用力导致的红色还没褪去的宁丰羽:“。”为什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被针对感。
谢轻刚踏进去,他附近的灯就亮了。
宁丰羽因为心情复杂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没有紧跟在谢轻身边,但他很快就又追了上去。
因为他发现那灯是给谢轻开的。
谢轻刚走到下一个灯处,先前的灯就瞬间熄灭,一副很不乐意给宁丰羽照明的样子。
“。”心情更复杂了。
眼见谢轻已经走到他宿舍的所在栋,宁丰羽脚步加快了些,抢先进去并站在门边摆手。
还是不要让谢轻进去了。
这栋宿舍楼的卫生状况很差,破破烂烂的,地上还有虫子。
但宁丰羽很快就顿住了,因为一层楼梯拐角处的门开了,宿舍阿姨走出来正冷冷地注视他。
他的动作明明很轻,不该吵醒宿舍阿姨的才对。
宁丰羽的大脑飞快地转动着,心不断地往下沉,身体也跟着紧绷。
宿舍阿姨这么恰巧地出现,要么是规则限制,有人晚归就会触发,要么就是她不是普通人。
“为什么不遵守校规?”
似乎是因为从睡梦中惊醒,阿姨的声音格外沙哑粗糙,有一种辨不清男女声的怪异感。
她死死地打量着宁丰羽,似乎在判断着什么。
宁丰羽感觉自己的皮都被扒了,逼近死亡的危险感让他的呼吸都跟着停滞下来,一丝微弱的冷光划过,宁丰羽好像看到了阿姨手中拿着的斧头。
他心里一寒。
寒毛炸起,宁丰羽犹豫要不要直接转身逃走。
“他是陪我出去的,帮了我不少忙。”
恰在这时,宁丰羽听到了身后谢轻的声音。
也是下一秒,阴森骇然的阿姨就露出了和善温柔的笑容,“这样呀,你出去是该叫人陪着。”
阿姨转身看着宁丰羽,狠狠扫视了一眼,她似乎做出了某种最终判断,杀意散去,然后便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他了。
阿姨笑着看向谢轻,“不过以后不要叫他,他靠不住。”
刚刚松了口气的宁丰羽:“。”
他看向阿姨,发现对方面上有些犹豫,拿着斧头的手动来动去的。
下意识地,宁丰羽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以后可以来找我。”阿姨如此说道。
她既想举起巨斧展现自己的武力值,又担心这会吓到谢轻。
“我可以送他进去吗?”谢轻问。
阿姨笑吟吟地点头,“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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