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开设一些餐饮服务,就按照归云阁的定价来,一顿饭也就二三十两。
按照这样的进项,一个月内修建庄子的成本就回来了,剩下的便都是盈利。
这等稳赚不赔的买卖,不比放着庄子在郊区种田要好?
等自己去了京城,就把庄子交给小周氏,再留下几个信得过的人打理着,自己便也无需担心林家大房家的人在府城里的生活开支了。
就在林晓寒开始忙着修庄园的事情的时候,府城里发生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
那年过半百的钱家老爷,竟然因与自己正室争吵,气得心疾发作,一命呜呼了。
要知那钱老爷虽然年纪不小,但一向精力旺盛,府内妻妾无数,生了十多个儿子,在外还养着几个。
他那正室是指腹为婚,从小做童养媳养在家里的,对他一向言听计从,从不过问他的风流韵事。也不知这次是怎么了,竟能将钱老爷活活气死。
此事以后,钱老爷的正室也一夜白了头,被儿子送回了老家的宅子里养老。
而钱家的长子,刚刚年满三十的钱斌则继承了家业,将家中剩下的钱老爷的妾室卖的卖送的送,只留下了几个良妾与生过孩子的送去京郊的庄子里养着。
林晓寒知道此事的时候,是收到了钱家发来的请帖。
钱老爷头七出门,钱家大摆宴席。因着林嘉宜是钱家妾室又与林晓寒有着一层堂兄弟关系,这帖子才送到了陆府来。
林晓寒心中大惊,也有些担心林嘉宜的处境。
林嘉宜是良妾,按理钱家发卖不得。但他年纪尚小,今年也不过刚刚十八。
若是如此年轻就被送到庄子里守活寡,那此生也实在是太难了。
因着这般缘故,林晓寒虽然对那钱家心中抵触,但还是接了帖子,准备去赴那钱老爷的丧事,也算是帮林嘉宜撑一撑腰。
没想到那日他到了以后,却被丫鬟直接带到了后宅,在钱家一处修缮的极其雅致的园子里见到了正在煮茶赏花的林嘉宜。
林嘉宜整个人比在林家时圆了一圈,面色红润,身上穿着府城里最为时兴的料子,头上戴着白玉镶金簪。一副养尊处优的架势,俨然是这钱家的主子,哪里有半分刚刚死了老爷的凄苦妾室的模样?
见了林晓寒进来,他便将他请到桌前,给他倒了茶水喝,又招待伺候的丫鬟拿新上的果子来招待。
见林晓寒睁大了眼看着自己,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林嘉宜用扇子掩唇笑道:“寒哥儿这么惊讶作甚?难道你还以为我在这钱府上过着水生火热的日子?未免也太过小瞧我了吧?”
“今日我让钱家特地请了你与林家人过来,就是想让你们看看我如今是如何扬眉吐气。只可惜林家人只去了前院祭拜,都懒得来我这里一叙,还是你有几分良心,知道过来看看我,也不枉我们亲戚一场。”
“我听闻钱家把没有发卖的妾室都送去了城郊,还担心今日见不着你。你为何还在此处?”林晓寒喝了口林嘉宜递过来的茶,忍不住问道。
林嘉宜闻言,微微笑道:“我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路上不便颠簸,斌郎便让我养在家里,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林晓寒微微皱眉,从林嘉宜的话语中听出一丝古怪之意。
林嘉宜口中的斌郎是钱家如今的家主钱斌。就算是林嘉宜是钱老爷的妾室,算得上钱斌的小妈。但两人的年纪差在那里,就这么直接叫人家斌郎,也未免有些太亲近了!
更何况林晓寒怀孕,肚子里的孩子若是男孩,那便是与钱斌分家产之人,他不害他就算了,怎得还能如此精心的养着?
猛然间,林晓寒脑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猜测。
钱老爷年过半百,自四十岁以后便已经很多年没有孩子了,而钱斌却正值壮年!
林老爷身子一向硬朗,林嘉宜嫁过来不过数月,便气的归了天?
而钱斌虽为长子,但却并非钱家正房夫人所出,他生母乃是钱家的妾室,在他年幼时就已经去世了!
林晓寒一脸震惊的看向林嘉宜,林嘉宜似乎也从他眼中读到了什么。
他笑着起身,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说道:“我早与你说了,我林嘉宜自己的人生,自己会走,我想要的东西,也自会自己争取。”
林晓寒一时间沉默下来,也不知应当说些什么。
钱家正室一夜白头,又被送回乡下,事情真的是坊间传闻中的样子么?
许久之后,他才把茶杯放下,叹了口气道:“便是有了孩子,往后的日子,怕是也不会好走。你若想要过好,还是当想办法自己立住,抓住些产业。只希望你莫要迷失在这内宅争斗之间,失了本心,成为第二个冯氏。”
林嘉宜闻言狠狠瞪了林晓寒一眼,冷哼一声道:“林晓寒你果然还是这般让人讨厌,竟然将我与冯氏那贱人相提并论?”
“不过也就是你,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不会与你计较。”
说完以后,林嘉宜便让丫鬟给自己更衣,穿了一身白色带黑滚边儿的衣裳,又在发髻上簪了一朵白花,才带着林晓寒去了前院的灵堂。
灵堂里,钱斌正带着妻子在主持招待一众客人。他五官端正,眼神精明,就是身材微胖,已显出了些中年人的圆滑气息。
见了林嘉宜过来,钱斌面上却是忍不住露出关切神色,撇了身边的妻子朝着林嘉宜走来。
林晓寒见那钱斌的妻子一脸木然的站在原处,容貌也并不出众,一副老实模样。不禁心中一叹,也难怪钱斌这般轻易就被林嘉宜给拿捏住了。
林嘉宜见了钱斌后,与他在一旁轻声言语了几句,才将他引到林晓寒面前道:“这是我堂兄林晓寒,林家长房嫡子。他夫君就是颇为出名的陆相公,也是裴大人座上的贵宾。”
那钱斌闻言对着林晓寒一鞠躬道:“久闻陆秀才大名!幸会幸会!即是我林小娘的亲戚,那便也是我钱家的亲戚,日后也应当与我们钱家多多往来才是。”
说罢,他便摆了摆手,就有下人递了三柱香过来。林晓寒接过,走到钱老爷灵前插上,就算是祭拜过了。
林晓寒从钱家出来,想着林嘉宜对他说的话。
钱斌正房妻子是之前的钱夫人给他安排的,与钱夫人沾亲带故,与钱斌关系却是很一般,多年也只得了一个女儿。
钱斌还有两房妾室,也都是通房丫头转正,性子愚笨,生下的儿子也不太聪明。
钱夫人自己的两个嫡子倒是娶了大家出生的贵妻,但本人却与钱老爷一般,整日只知花天酒地,是扶不起的阿斗。
钱家还有几个庶子,年纪都只有十多岁,还撑不起钱家的买卖。钱家偌大的产业,如今便全落在钱斌的掌握之中了。
林嘉宜不过嫁入钱家数月,钱家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动。林晓寒不知林嘉宜在钱斌争夺钱家的产业之时到底出了几分力!
不过今日见钱斌对他的态度,两人目前定是绑定在了一条船上,只是不知日后又当如何了。
第85章
清明时节, 因着陆秋成课业太紧,两人没有回乡祭奠。
只是花银子在城郊的白云寺给家中长辈竖了几块功德碑,对着石碑烧了香。
五月端午之后就是春试, 大晋的学子们两年才能参加一次。
寒窗苦读多年, 为的就是这一刻,陆秋成每日念书念的晕头转向,连吃饭的时候都卷不离手。
要说春试之所以叫做春试, 乃是因为考试的时间在每年春天四月初。
但大晋每年四月初都阴雨连绵,气候也寒冷潮湿。因着天气的缘故, 每次春试都有考生们在考场上病倒。
前朝皇帝体恤考生, 就将考试时间移到了端午节后入夏的时候, 并博得了考生们的夸赞。
因此后面这春试的时间就固定到了初夏, 但名字却没变,仍叫春试。
林晓寒怕陆秋成熬坏了眼睛, 在家里做了许多琉璃灯, 晚上点上, 房中灯火通明,看起书来不费眼睛。
不过科考的时候, 一连三日都要住在考场, 到时候条件艰苦, 多有不便, 许多东西还要提前准备起来才是。
林晓寒把庄子的事情交给唐适打理,又派了陆瑶去协助他。让小周氏把家里管着, 自己则专心给陆秋成准备考试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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