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灼肃然起敬。
杜伦在讲台上就看见秦青灼了,他也心不在焉的说了自己的名次,院试第四名。
对于像是许青阳这样在院试得了第一名,家室也好的人,杜伦以前都很佩服。现在也很佩服,可惜……在这班上还有一个小三元。
许青阳谦虚的拱手坐回了位置上。
杜伦用余光去看秦青灼,秦青灼已经停止了吃瓜在认真的背书。
杜伦:“!!!”
好家伙,你不是小三元谁是小三元!
杜伦握紧了拳头,立马开始读书。
杜伦的同桌:“???”
莫苍:“???”
他们听着同桌读书,怎么就那么不得劲。他们也拿着书读起来,这样心里舒服多了。
陈夫子在窗外看见了秦青灼等人在很认真的在读书,挼了挼胡子。
“老陆,这徒弟有点意思。不骄不躁,有大将之风。”
秦青灼还不知道得到了陈夫子的关注,他也不知道陈夫子是陆夫子的死对头。他背了几篇文章,觉得有点累了,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背书。
莫苍:“……”吓人啊。
郡学的课程表已经排好了,莫苍负责向书生们告知有哪些时辰。
原来莫苍还是玄班的班长。
秦青灼把课程表用自己的时间换算了一下。
早上六点到郡学,读一个小时的早读。
七点过十分开始正式上课。
中途给时间休息,上午上三次课,中午十二点半吃饭。
中午午休有一个小时,下午上两节课,四点放学。
秦青灼觉得自己变成了小学生。
他上完一节课,就会抓紧时间趴在桌子上睡觉。
高中生行为。
莫苍还没来得及跟秦青灼说话,秦青灼已经睡熟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就睡着了?!莫苍有点崩溃。
上课钟敲了的话,秦青灼会睡眼朦胧的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夫子就进入学堂了,时间把握得刚刚好。
莫苍温润的脸上麻木了。
来上课的余夫子,这是一位老夫子,最喜欢抽人起来背书,背不出来就抄写五十遍,并被骂得狗血淋头。
“我在台上讲了这么久,抽人起来把我们今天上的这一篇背一背。”
所有的书生全部低下了头。
只有许青阳高高的举着手。
秦青灼用手肘子撞了撞莫苍,莫苍装死。
秦青灼视死如归的举起了手。
老夫子一声叫好:“你们两个是新来的,今天只有你们两个举手了,等会你们背不出来也没关系,剩下的人抄写五十遍。”
莫苍不可置信的抬起脑袋,觉得自己亏死了。
其实他还是背得来几句,就是背得不熟。
“那这位先举手的学生叫什么?”
许青阳自信拱手:“回夫子,许青阳。”
“好,你不要紧张,你先背吧。”
这次老夫子讲的是《孟子》的梁惠王下。
“庄暴见孟子,曰:暴见于王,王语暴以好乐……寡人非能好先王之乐也,直好世俗之乐耳……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
“夫子,学生愚笨,只记住了这些。”许青阳恭敬道。
“已经很好了,坐下吧,你很好,不愧是书香世家。”老夫子满意挼着胡子:“这位书生是秦青灼还是杜伦?”
秦青灼熟知各大夫子的套路,这才举了手。
“学生秦青灼。”秦青灼拱手。
老夫子眼睛一亮。
“那你开始背吧。”
几乎所有的书生都看着他,秦青灼开口背书,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十分流畅,直接就把许青阳背的书超过了,有书生拿着书本一看背得和书本一模一样。
“父子不相见,兄弟妻子离散,今王田猎于此,百姓闻王车马之音……吾王庶几无疾病与,何以能田猎也?此无他,与民同乐也……”
秦青灼越往下背,许青阳的脸色就越难看。
杜伦神色恍惚,周围的书生眼中也闪过震惊,这才多长的时间,没准是在家提前背的,这有什么好了不起的,书生们安慰自己。
老夫子挼着胡子问了秦青灼第二个问题:“你有何感悟?”
秦青灼沉吟片刻,想到了朱熹对此篇的点评。
他身着天蓝色的衣袍,发带在微微摆动,他的五官出众,站在学堂上芝兰玉树。
他深吸一口气说:“与民同乐者,推好乐之心以行仁政,使民各得其所也。”
“好乐而能与百姓同之,则天下之民归之矣,所谓齐其庶几者如此。”
只有与民同乐,实行仁政,天下的百姓才会归顺,才会称王于天下。
学堂中一片寂静。杜伦张大了嘴巴,莫苍瞪大了眼睛,书生们拿着书本呆愣住了,许青阳脸色铁青。
老夫子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得出一个答案,结果竟然得到了这么一个的答案。
他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眼神有些激动,吞了吞唾沫。
缓过来说道:“秦青灼说得很好,坐下吧。”
窗外,陈夫子心中一动,若有所思。
……
明南知提着篮子出门了,他去买了菜种子打算种在院子里。
他买了大白菜,葱花,生姜的种子,还问了柴火的价格。在集市还买了一些配料和菜,还问了猪肉的价格。
“十八文一斤。”
果然到了淮郡,这些菜和肉都涨价了。
相公在郡学读书不能少了肉,明南知买了两斤猪肉,还买了一斤香肠。
他提着菜回家。
隔壁的一家门户走出来一个年轻的哥儿,他看见明南知有些惊讶:“你住在隔壁吗?”
明南知点点头:“我和相公昨天才搬进来的。”
“也是为了乡试?”
“对的。”
那哥儿一听这话,脸上便热情许多了。说是为了乡试,那他的相公一定是一个秀才。
“我家相公在郡学上学,他在玄班。”
“我相公也在玄班。”明南知惊讶。
兰哥儿穿得很华贵,他抿唇开心的笑了笑:“那太好了,我们好有缘。”
“你的相公叫什么名字呀?”兰哥儿一派天真的问。
“我相公叫秦青灼。”
“我相公叫许青阳。”
明南知和兰哥儿相谈甚欢,明南知回到屋子,想着自己在淮郡也有认识的人,而且看兰哥儿的心底并不坏,但他还是留了一个心眼。
他把菜放在屋子里,开始播种。
……
“少爷,公子说了不让你和陌生人接触。”一个小侍说道。
“表哥就是太小心了,我们隔壁也是秀才夫郎嘛,我怎么不能和他接触了。”兰哥儿不高兴的说话。
他是从京城嫁到青县的,他自幼被家中娇宠,嫁给许青阳后也被许青阳宠爱着,性子骄纵又天真,倒是没什么坏心思。
“家中不是还有一些糕点吗,你拿点给隔壁家的。”
小侍低头应了一声。
明南知推辞不了只好接过来了:“替我多谢兰哥儿了。”
明南知把糕点放在桌子上。
家里没什么东西,明南知买了面粉,把猪肉切碎,打算包包子,等晚上包子出炉了给兰哥儿送上一些,有来有往才好,不然明南知可不好意思要兰哥儿的东西。
……
秦青灼在老夫子的学堂上一鸣惊人。看着玄班的人纷纷上前与秦青灼说话,杜伦咬碎了牙。
许青阳仰着头颅,他心中对秦青灼的见解也感到吃惊,但他的内心里不认输,要是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他可以比秦青灼说得更好。
他的父亲是县令,而他是院试第一名,他家学渊博,怎么会输给秦青灼。
秦青灼来郡学上学的第一天很高兴,离开了陆夫子,他在下课时间就抽空把课业做好了。没有作业,一身轻松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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