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谁还能睡得着啊,程知鱼脸都快烧起来了,一下僵住:“不……”
“不闹你了。”萧酌言收起玩笑神色,轻轻捏了捏程知鱼的脖颈安抚:“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
窗外确实还朦胧着,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程知鱼就安静下来。说来奇怪,他和萧酌言相处不多,但每次接触,对方都能给他无可比拟的安全感。他静悄悄窝在萧酌言怀里,耳边听到轻缓的呼吸,男人稳定起伏的胸脯轻轻贴着他一侧脸颊。
程知鱼懵逼地眨了眨眼,忽然开始挣扎,心跳也变得越来越激烈。
“我不睡了,真不困了……”程知鱼整个脑袋都要着火了,手忙脚乱地想从萧酌言怀里出来:“我早上还有事,得早起……”
萧酌言本来也没睡,大好时光,怀里躺着自己喜欢的人,这种时候,神仙跟大傻才能睡得着。
听见挣扎,他松开了一点力度:“天还没亮,你要忙什么?”
程知鱼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挣扎得倒是更加剧烈了。
萧酌言担心他身体不舒服,连忙掀开被子。但刚一动作,程知鱼又像是受到到惊吓的猫,光速缩回了被窝。
萧酌言:“?”
程知鱼脸都红透了,脑袋之下都藏在被窝里:“我……”
萧酌言想到什么,视线缓缓下移。程知鱼被他有如实质的视线弄得非常不好意思,明明盖着被子,却总觉得在萧酌言面前像是没穿衣服:“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萧酌言挑了下眉:“你发情期到了?”
程知鱼简直要给他跪了,人类哪里有什么发情期啊,不过是男人早晨冲动,又被萧酌言在床上搂搂抱抱,受了点刺激而已,冷静下来就好了。
“我没有发情期。”程知鱼抱着被子不撒手。
“我不信。”萧酌言说着就来剥他被子:“让我看看。”
看看?
这能随便看吗?
程知鱼更加抱紧了被子不撒手,“别……我洗个澡就好。”
萧酌言道:“冷水澡?”
“嗯。”
不然还是热水澡?
“洗冷水澡对身体不好。”萧酌言说着,用力一揽,程知鱼滚烫的身体立刻覆上冰凉。萧酌言握住他的腰,嗓音低沉:“虽然你上次就让我洗过,但是我是个合格的配偶,不会让你一个人受折磨,我帮你。”
被窝散开,程知鱼身体一颤,眼眶顿时红了。
房间一片朦胧的昏暗,窗外天光渐明,床上一阵衣料摩挲的声音,偶尔夹杂着一两声隐忍的急喘。
程知鱼整个人闷在被子里,裤腰落到了膝盖,冲动的地方被萧酌言轻轻揉捏。他脑袋抵着枕头,双腿无力的曲起又落下,人差点晕过去。他受不住刺激地去推萧酌言的手,声音几乎哭求:“元帅……”
萧酌言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人类的器官对他来说格外粉白秀气,跟主人一样乖巧,从前没有过的接触让他也渐渐发起薄热来,身后尾巴慢慢探出了头——这小东西最近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总在关键时刻出来捣乱。
程知鱼涨红了脸,恼羞成怒,挣扎着想踢人。萧酌言搂住他的肩膀,把人抱在怀里亲吻:“别怕,我不做别的,只是帮你。”
“……”
程知鱼快分不清楚自己是要哭还是要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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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烈阳高照,炙热的光线把龙穴照得明亮。
程知鱼又一次睡着了,刚才被萧酌言逼着又亲又摸了几回,受不住,差点没晕过去。他人是睡着了,萧酌言却还在暴受折磨。
经过这一次意外接触,他总算理解了程知鱼口中的不适配是什么意思——人类体质太脆皮,浑身都脆弱得很,他甚至不敢多使一分力,就怕不小心伤害到手里脆弱软嫩的皮肤。
但龙族在情-事上总是火热的,如果遇上发情期,能折腾个几天几夜不休息,但以他配偶的身体素质,只怕才开始人就要晕过去了。
萧酌言有点苦恼。
身边程知鱼已经睡熟了,眼眶还红着,嘴唇粉润,鼻尖透着可怜的粉,睡觉都显得可怜巴巴的。
简直比幼崽还要可爱。
萧酌言叹了口气,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幽幽道:“龙涎早点发挥作用吧……”
低声叹息完,萧酌言下了床,顺手把程知鱼展开的衣襟扣好,洗漱完,他轻巧无声地离开了卧室。
打开门,通往天台的楼梯口上坐着一小团幼崽,龙角和眼睛一样的红。
小家伙撑着脸坐在台阶上,翅膀无力地耷拉着,见到萧酌言出来,他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轻轻吸了吸鼻子,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就知道,爸爸肯定是被你抢走了。”
“搞清楚一点,我不是抢。”萧酌言关上门,没什么表情地道:“他是我的配偶,我们就应该睡在一起。”
小龙崽道:“可爸爸一直都是跟我一起睡的。”
萧酌言淡淡道:“那是我以前没跟你计较。”
小龙崽眼眶顿时红了,语气委屈得很:“我要进去找爸爸。”
如果他面对的是程知鱼,现在早就被抱过去柔声的哄着了。
可惜他现在面对的是萧酌言,男人看着面前的小团子,语气一如既往的认真又严肃:“三楼是我的私域,你不能进去。”
小龙崽错愕地瞪大眼:“可你昨晚也进我房间了。”
萧酌言一笑:“再搞清楚一点,崽崽,整个龙穴都是我的地盘,你的房间当然也是。”
第64章 结婚的好处
把人欺负过头的后果,就是接下来几天萧酌言都没能抱到自己配偶。
别说抱了,只要他一靠近,程知鱼立马红着脸躲开,这名人类表露出潜藏的警惕和聪明,滑不溜手,没等他靠近就跑了。
萧酌言很无奈。
但有人却很高兴。
程知鱼重回二楼,不再被人自私霸占,最高兴的要数几只小幼崽了,整天围着程知鱼嘻嘻哈哈,见到萧酌言就同仇敌忾。
幼崽敏感,程知鱼对萧酌言异样的态度,让他们发现了一丝可疑的端倪——爸爸好像被元帅欺负了。
而且看样子还得是狠狠欺负。
这还了得?
小幼崽们立即竖起一级战备状态,每只小家伙都跟个毛毛刺似的,只要萧酌言靠近,立马抿嘴巴瞪眼睛,企图用眼神逼退欺负爸爸的坏家伙。
因此,萧酌言除了要想方设法哄配偶,还得绞尽脑汁的支走幼崽,实在心累。
这天一早,赫拉克送来了新印刷的教材,程知鱼翻了一遍,觉得没问题,就搂着小家伙们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书。
萧酌言正从后山回来,满身血气,还没进门他就听见了程知鱼念书的声音,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污秽,转身回院子里清洗了一下。
回到客厅时,他发现程知鱼又在跟幼崽们讲故事,全新的内容,以前没听说过。
程知鱼状态不错,嗓音语气平和又柔软,看起来没怎么生气了。萧酌言就迈着步子靠近。
刚走近客厅,坐在沙发幼崽堆里的人类忽然挺起脊背,脑袋慢慢支棱了起来。
萧酌言:“我……”
刚发出一个音节,程知鱼就急呼呼跳下地,书不要了,鞋子不穿了,光着脚就往院子里跑:“……崽崽,我们今天还没玩游戏呢,去院子里吧。”
故事正讲到精彩处被打断,简直让人抓耳挠腮。小龙崽一转脸看到打断他们听故事的罪魁祸首,小脸鼓起,冷哼了一声:“爸爸,我们今天还玩捉迷藏吗。”
熊崽子身体圆乎乎胖嘟嘟,腿还短,姿势笨拙地滚下沙发,没摔疼:“我最喜欢玩捉迷藏了,还有老鹰抓小鸡,爸爸我们今天都玩吧。”
虎崽也噔噔噔地跟上去:“我要跟爸爸一边。”
“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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