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卖萌指南(12)
肖涯本是想安抚吕布,却不想话一出口却变了味道,肖涯吓得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该死的,他这嘴,不会说话乱叨叨什么呢!果然吕布一听这话整个人都炸了,双目赤红,头发竖起,便连一向坚稳的手都气得只打颤:“好啊肖涯!亏得某还将你当做挚友!你既如此看待布的为人!如此布便做没有你这个朋友罢!”说着吕布气急,当头一戟便向着肖涯头上劈来。
肖涯见吕布似有与他断交之意当即大急,看到吕布迎头劈来的方天画戟,肖涯一咬牙猛地将手中的火龙沥泉一扔,双目一闭,竟不闪不避便立在当场任由吕布的长戟落下。
肖涯这番动作却是把吕布吓得够呛,他自是气急了否则也不会说出断交这种话,可之所以生气也是因为他向来敬重肖涯,却不想在肖涯眼中他却是那般不堪的人,这令他觉得一切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自取其辱罢了。因而他虽是愤怒却并非对肖涯毫无感情,含怒出手也不过是发泄并未想过要置肖涯于死地。可他不曾想伸手毫不逊于他的肖涯竟突然弃了武器,对于他的攻击不闪不避,这让原本照着肖涯脑袋出手的吕布一下子慌了神。
可那毕竟是含怒一击,吕布也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此时攻势已成便是吕布一时也收势不及,吕布连忙化劈为扫,长戟斜划而过,插着红翎的银冠应声而落,肖涯的一头长发当即披散而下。吕布又惊又怒,长戟一扔,当即上前揪起了肖涯的衣甲,大怒道:“肖涯!你他娘的不要命了?!你是看不起某吗?谁让你扔下武器的?你教给你战斗的时候闭眼的?你找死呢吧?!”
肖涯睁开眼便看到那个如今褪去了稚嫩的脸庞满含着怒意,如今已经比他还要高上半头的青年拎着他的衣领着实让他有些呼吸不畅,但这些都不重要,肖涯直直地望着吕布怒意爆满眼底却隐藏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慌乱的吕布正色道:“奉先,我不会说话,但我于此世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并未有过指责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多想一想你所做的任何事可能带来的后果,我可以承受你的鲁莽带来的任何代价,但,奉先,百姓承受不起任何灾难,他们只能靠我们来守护啊。”
吕布看着满脸认真的肖涯一时不由挫败,是了,他连命都可以给他又怎会将他想得太过不堪,他不过是说的实话罢了,他确实该死的就是那般自私自利、暴躁冲动的人。吕布颓然地松开肖涯的衣领,看着眉眼沉静的肖涯心中烦躁不已,这人总是这般,为国为民、智勇双全、忠义无双,可他越是这般便越显得与他在一起的他更加的丑陋不堪!自从遇到了肖涯吕布才发现原来他从前所有的自傲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可是他又是那么该死的让人敬佩、喜爱,连他想要找个理由与他反目成仇的理由都没有!吕布一屁股坐在地上烦躁的揉乱了自己束的整齐的发冠,该死的讨厌不起来,他总觉得他这辈子都要活在某个名为肖涯的魔咒之下了,吕布永远比不过肖涯,该死!
“我会逼迫鲜卑向我们宣战,让他们来攻打我们。”肖涯的手落在吕布头上,温热的触感似乎瞬间安抚了他心中所有的狂躁,但肖涯紧接着说出的话却令吕布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不是不赞同发动战争的吗?”吕布眼中充满了惊奇,逼迫鲜卑发动战争,这真的是那个天天想着太平盛世的肖涯说的出来的话?
肖涯无奈一笑:“我何时说过我不赞同发动战争?我不过是不愿平添毫无必要的战争罢了。”对上吕布疑惑的目光肖涯摇了摇头望向远方。
“近年收成愈减,草原上更是三月余未落滴雨,今年与鲜卑一战必然无可避免,与其等着鲜卑打上门来仓促应战,不如先行出兵骚扰逼迫鲜卑出战,如此也好将战斗范围把控在我们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奉先,我天策将士从不畏任何挑战,我们守的是这江山百姓,只要护得住这万千黎民安居乐业,是战是和又有何妨!正如骠骑将军所言——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说及此处一向平和的肖涯身上竟然闪现过一丝杀意。
陡然感受到肖涯身上的杀意的吕布这才想起,原来切磋久了轻松久了他都忘记了,这人从来不是什么仁善之辈,他也是曾经身经百战、杀人如麻的铁血战将,他也曾是守土卫国纵死无退的镇国将军。吕布默了半晌,这才讪讪道:“某会三思。”
随即吕布又仰起头来,瞪着肖涯的眼睛狠声道:“某自并州而生自知谋生艰难,然战者必有生死,于异族,非战即死!阿涯,非某好战,而是在这里只有血才能唤醒沉睡的狼群,只有死亡才能激起百姓的反抗,若无鲜卑连年屠村,何来并州铁血狼骑!阿涯,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一般心怀天下,并州全民皆兵都是被逼的啊!某不过是推了他们一把罢了!某无错,少数人的死换来多数人的生,某无错!”吕布加重声音重复道。
肖涯默然,吕布说起来轻飘飘的,话中揭露的却是最血腥的真相,是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才是人的劣性根啊,吕布虽然说得无情,却是最本质的真相。吕布他不过是做了所有人都在做的事,只是他做的更直白,更加的刻薄,更加的不加掩饰罢了。但他的直白,他的不屑解释却成了他最大的罪过。
肖涯沉默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肖涯哑声道:“切莫于人前如此言说……言语如刀,他们会毁了你……”
吕布虽然不屑于肖涯所谓的会毁了他,但他还是点头应下了,反正肖涯总不至于害他就是了。不过……吕布别扭的打开肖涯按在他头上的手,起身捡起自己的方天画戟,头也不回的向大营走去,边走边挥手道:“想好了怎么做说一声,德循你也认得,直接去陷阵调兵便是。”说罢人已隐入了林间。
肖涯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这是……被揉头不好意思了?哈哈哈,果然,男神虽然脾气差了点但人还是很好的!刚刚那是答应让他放手去做了吧,虽然明知道让他来安排肯定会和他的理念有很多不和的地方,虽然知道一旦交给他负责他肯定不可能打尽兴,但他还是那么做了,肖涯心中突然多了一抹感动。一向自我只在意自己的人的男神竟然回应他的付出了!所以他已经是男神的自己人了吗?好激动!喜悦使他质壁分离!所以……他也应该给男神一点回报吧,那就……用鲜卑当礼物好了。
肖涯心中不由多了一丝谋划,嗯,那就让鲜卑更倒霉些好了,为男神倒霉是他们的荣幸!肖涯看着小地图上的指示心下闪过无数战例,这一战他不仅要赢!而且他还要赢得非常漂亮!鲜卑,你们准备好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吕布……我不知道写的吕小布有没有崩,但他们说的都是我想说的,我说过这篇都是私货,也跟很多人说过这篇文开坑是为了写一份信仰……我觉得打仗这件事,战者无对错,唯胜负而已。其实我觉得吕布本人更像是一只野兽,趋利避害、护短冲动,他就像一只骄傲的狼王守护着自己的所有物,他骄傲,要战便战从不胆怯,他狡猾,能降就降从不死磕。不管多少人说吕布忘恩负义但我看到的是一个自始至终从来没有抛弃过并州军的吕布,是顾家的吕布,虽然儿女情长但他也至情至性……即使只是对于他的所有物。我没想过我笔下的人物每个人都喜欢,但我希望我写的每个人都实实在在,我的文中从无完人,以上,谢谢大家看我逼逼那么多,拜谢了。
ps:私设高顺,字德循,取自君子以顺德、顺,循也。
谢谢诺雪小可爱、潮笙晚昭小可爱扔的地雷~谢谢一尾咸鱼小可爱、茉韵、流年迭香小可爱、诺雪小可爱浇灌的营养液~爱你们【比心心】
第13章 傲血东都狼 十三
“天杀的!那个天狼将就没人制得住他吗?丁原老儿就放着他们那么折腾是怎么个意思!真当我们鲜卑好欺负吗?”王帐中传来的怒吼令路过的士兵将领都不由缩紧了脖子,心中也跟着咒骂着那两个已经快要成为了他们的梦魇的绰号——飞将军、天狼将。
就算是一直驻守王帐的士兵在每年迁徙侦察的时候也不免会与这两人或其手下有过交手,那感觉……鲜卑的将士们都不愿回忆起那些经历。他们也曾听祖辈们讲过匈奴与大汉的战争,那传说中封狼居胥的汉将仿佛天神一般,他们也曾取笑过那是汉人的自吹自擂、妄自尊大。但是自从四年前那飞将军逐渐活跃在草原上,伴随着两年前那天狼将的出现,他们终于明白了,原来真的有人用兵如神、战无不胜。
他们草原上最强大的勇士都不是那飞将军的对手,他们王帐中最狡诈的人都不敌那天狼将的智谋,有人说那飞将军是大汉战神的转世,有人说那天狼将是草原上最狡猾的狼王化成了人,但是他们却也知道,他们都是人。因为他们也曾受过伤,而那个伤过他们他们的人便是那个如今在王帐中的那人,他们草原的战神——拓跋昌。可……如今他们的战神正因为那两个人而被单于骂的狗血淋头……想到这里守在帐外的士卒不由又低了低头。
帐内——“拓跋,连你也追不上那些该死的汉兵吗?”鲜卑单于一脚踹倒了帐中的桌案,气喘吁吁地怒问道。
下首垂眸静立、样貌粗犷的草原汉子眼都不眨地看着那桌案从他眼前滚过,语气平淡道:“追不得。”他微微一顿似是觉得面前的人那么生气他这么说必然堵不住他的嘴,故而他又开口道:“看痕迹这几次屠杀下面的部落的都是天狼将麾下的陷阵营,但天狼将一向与飞将军一同一昼一夜,此次连续三次袭杀皆是夜中,恐怕有诈。且其二人皆是神出鬼没之辈,陷阵行军迅如雷电,待属下带人感到已是人去楼空遍地狼藉。天狼将又是反追踪的好手,草原辽阔,属下实是有心无力。”
鲜卑单于被噎了一下,但他面前的却是他们鲜卑唯一能与那两个杀神对上几招的草原战神,在部族中威望并不逊色与他,他既然这么说了他也没有办法苛责,毕竟那是飞将军和天狼将啊。鲜卑单于气得牙疼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挥手止住话头烦躁道:“那这可如何是好,今年召集各部本就是为了抵御汉人骚扰,如今各部却在来的路上被袭杀粮草被劫,我等也需给下面各部一个交代啊!可,可……唉,这可如何是好啊!”
拓跋昌默然不应,帐中只听到鲜卑单于长吁短叹不止,拓跋昌看着那老匹夫一个劲的叹气目光却一个劲往他这里瞄自知是避不过去了,只得冷着脸开口道:“南下。”
“什么?!不行不行,这个不行!”鲜卑单于本想着逼拓跋昌想个办法,成了自然好,可以解决部落的问题,不成那也是他拓跋昌的主意,他这个单于威望无损也好趁机打压拓跋昌这些年因那两人积累下来的威望。可他没想到拓跋昌竟然一下子扔下来这么大一个炸弹,这是个多么疯狂的主意啊!那可是有着飞将军和天狼将的并州!那两个杀神他们避之不及怎么能往枪口上撞呢!
拓跋昌却丝毫没有收回自己的意见的意思,其实这件事他早就想说了,但他与单于之间早有嫌隙,若是平时猛然提出来必然不会被采用,这次他既然非让他说那他便说好了,而且既然说了他便打算去做!拓跋昌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沉声道:“单于!那飞将军与天狼将与我等尽交手于草原之上,显然皆是极善骑战之辈,善骑者未必善步战,其二人武器若是步战必然难以完全施展开,且……往日皆是敌攻我守,我们草原儿郎本就不善防守,以己之短击敌之长自然无法胜之。”
“而且……南下不同于草原交战,南下之后杀得一人抢得一分皆是我等之得,彼方之亏,若是攻汉人之城那二人未必善于守城,我等并非全无胜算,而且,破入城中之后,只需抢得一城之粮即退入草原举族游退那并州中人必无处可寻,而抢得的粮草亦可满足我等今冬所需,甚至富余良多。”拓跋昌说着眼中闪烁着嗜血贪婪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