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有特殊的辅佐方式[快穿](89)
只是抽个剑而已,步沉风也觉得好看得他头晕,他走过去挨着燕子郗,小声道:“师兄。”
燕子郗也低声回应他,专心朝殿内走。
步沉风大着胆子,伸手过去:“师兄,你离我近些。”
“什么?”燕子郗低声询问。
步沉风伸手去勾他的手指:“结道仪式上,我们若不亲密些,只恐惹人怀疑。”想和师兄牵手……
步沉风手掌火热,和燕子郗手心的寒凉完全不同。
燕子郗喜欢温暖,当下并不挣开,只看了一眼就不再说话。
步沉风:……师兄真好说话,他心里有些后怕,要不是自己下手早,师兄被别人骗去结道了,是否现在也会被别人牵着手。
光是想想步沉风就受不了,手里的劲稍稍大了些。他这样又怕燕子郗被捏得痛,赶紧放松:“师兄,有没有捏痛你?”
燕子郗被捏痛了,但也并不在意这种程度的痛楚:“没有。”
他脸上表情丝毫不显痛,被握着的手也始终不曾有一丝抗拒的动作。步沉风放下心来,手心里都是汗,同师兄举行结道仪式。
这一次,两人之间没有冰冷的长剑阻隔,只有手牵着手,呼吸间连对方身上的香味都能闻得一清二楚。
这种感觉很玄妙,步沉风仿佛能把今天的一切流程镌刻心底,又仿佛忽视了周遭一切,只记得牵着师兄的手。
最后按礼来说,燕子郗同步沉风都饮了一杯酒。
这样的庆典,也不免要应酬许多,步沉风完全能应付,燕子郗也就将一切都交给他,自己回了房打坐休息。
时间慢慢过去,月上中天时,门外才传来脚步声。
燕子郗睁开眼,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他隐隐皱眉:“你喝了多少?”全是酒味。
步沉风差点被灌在酒坛子里,好不容易才脱身:“师兄……”他盯着燕子郗的脸,有些不清醒:“师兄脸有些红,是害羞吗?”
燕子郗是喝不得酒,一杯就上脸:“我并未。不过是结道而已,没什么好害羞的。”
师兄的声音可真好听,说话比别人唱歌都悦耳,步沉风目光从燕子郗的脸,挪到脖颈,再移到鲜艳的红衣,白皙的锁骨……
燕子郗起身,秀发微动:“何时双修?”
他有些踌躇:“你这般状态是否能行?”元神双修讲究的是心宁神静,步沉风醉成这样子,应该不行了。
在师兄面前,步沉风怎么可能说不行:“师兄,我可以的。”就是一会应该先做什么?是先脱师兄的衣服还是先脱自己的。
他们只是兄弟,这样的进展是不是有些不对?
步沉风酒壮怂人胆,他也不管对不对了:“师兄,待会可能有些冷,你先忍着,马上就会热起来。”
燕子郗一手捉住步沉风伸过来的手:“你想做什么?元神双修,同冷热有什么关系。”
步沉风脑子热,一听的确如此:“也对,师兄你坐下,我帮你恢复修为。”
“不必了。”燕子郗推开他的手,满脸冷静:“等你清醒后再说。”
他也不喜欢步沉风一身的酒味,打开门出去,顺便施了法诀将步沉风关在门内。
第二日,步沉风从晕沉沉的状态中醒来,才大概回忆起发生了什么,他不止在同师兄的新婚之夜喝醉了,还妄图染指师兄,脱师兄的衣服!
这是怎样畜生的行径。
步沉风瞬间夹起尾巴做人,人前,他是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尊主,人后,他连去见燕子郗一面都不敢。
他和师兄新婚燕尔,师兄特别安静,连他的轻薄之举都不怪罪。每天要么待在别院里,要么出去后又总赶在晚上回来。
步沉风便是想找机会说话都找不到。
终于有一日,他逮到机会,拦住正在练剑法的燕子郗:“师兄,你不是不能练剑法吗?今日怎么……”
燕子郗额间带着细汗:“我没用灵力。”纯粹只是无聊练剑而已。
步沉风点头,还要继续找话说。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师兄你练剑真好看,那和登徒子有什么区别?说师兄我们双修吧,那他就是登徒子本人了。
燕子郗走到一旁,拿热帕覆在脸上吸汗,声音略闷:“我们何时双修?”
步沉风心一抖:“师兄,我那日纯属是意外,并非有意冒犯。”
燕子郗道:“嗯,我知道,你当日喝酒太多,而且并未做出什么错事。”他放下帕子,脸上因热气有些红:“但我的修为在慢慢下降,双修之事迫在眉睫。我本来几日前就要来找你,只是你总不在。”
步沉风前几日是不敢面对他,他怕师兄直接同他解除关系……原来师兄这几日一直在找自己吗?
步沉风觉得自己真不是人:“师兄,我随时都有时间,要不今……”今晚,他一定死死克制自己,要是多碰师兄一下,步沉风就弄死自己。
“今天?”燕子郗是个认真的人,他一般都不喜欢拖沓,将剑尖细细擦拭后:“我回房换衣服,你去我房间里等我。”
是的,他们是分房而睡,根本没挨一起。
步沉风浮想联翩,为什么师兄要换衣服……他想起那日那身张扬风流的红衣,鼻子热极了。
很快,步沉风就发现完全是自己多想了,师兄只是去换了件没汗的衣服,还是那身清冷禁欲的白衣,但是却冷着脸催促他赶紧双修。
步沉风想双修,又怕自己唐突师兄,当真是甜蜜的烦恼。
在他好不容易克服心里的邪念,同燕子郗共处一室,而且将元神都交托出来后,却发现面前的师兄微皱着眉,额间细汗满布,嘴唇苍白极了。
步沉风担忧:“师兄,你怎么了?若是勉强我们完全可以再等几日进行。”
燕子郗指尖泛白,他完全高估了自己:“抱歉。”这声音又低又哑:“我没办法迫出元神。”元神极脆弱,燕子郗个性实在是唯我独尊惯了的,让他将最脆弱的一面展露在人前,他心理上倒没什么,但是身体本能反应绝不允许。
步沉风哪用他说抱歉:“师兄不必这般客气。”他道:“或许是你戒心太强,同我也不够熟稔。我们只用再多交流感情便是。”
他关怀道:“我去为师兄叫些热水来。”师兄很爱干净,这么多汗,他一定受不了。
燕子郗颌首,疲惫地靠在床上。
他眼神有些空,假如元神双修不成的话,他的修为就会不断流失……
燕子郗睫毛颤了颤,对着归来的步沉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洗漱后侧身过去休息,头发散在枕头上。
他强迫元神出来,费了很大力气,现在困倦极了。
步沉风想陪着他,又不知该以什么身份,犹豫一番准备先出去放东西。
燕子郗以为他要走:“别走。”他声音低极:“在这里陪我。”
步沉风心里一动:“师兄何意?”他心跳得很快,连话都在抖。
燕子郗睡得迷迷糊糊,只是碍于步沉风在,总睡不沉:“你不是说要交流感情?劳烦你陪我一会,若你嫌累,可以先离开。”
步沉风脑子被驴踢了都不会离开,待在这儿:“我不累,师兄放心睡就是,有我在没人会进来。”他顿了一下,补充道:“我也不会伤害你。”
燕子郗点头,将袖子拿来捂住眼睛。
他本以为他今日都睡不好,没成想在步沉风身边倒是格外安心,就像是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很多次……
“燕燕……”记忆中温柔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燕子郗眼眶一酸,眼泪险些夺眶而出,谁叫过他燕燕?
他眉心一阵刺痛,彻底陷入昏沉中。
等他醒来后,又忘记了所有,没有人叫过他燕燕,他是最孤独的神,从血火中走来,一路永生。万年孤寂,也无人诉说。
幸好步沉风一直在他身边,借着交流感情为名,一起吃饭、一起练剑,还会带着燕子郗去买些糖,二人手指相勾,勉强像结道夫夫的样子。
随着相处越渐增多,步沉风对燕子郗越发温柔备至,但是也越来越不敢提双修的事情。
他又不是真傻,连日来朝夕相处,燕子郗对他的吸引力又如此强,步沉风再不懂,也就枉为男人。
关键是,当初他骗师兄结道的理由之一就是他只拿师兄当兄弟。
这该如何办?步沉风担忧燕子郗发现他心有邪念后离开他,只能越发压抑自己。
可惜燕子郗不配合。
他穿了身如雪白衣,寒光剑就放在手边,对着步沉风道:“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双修?”
心爱的人就在自己身边,名义上二人本为道侣,步沉风忍到今天,全在那一番爱重。
他继续压抑:“师兄说好就好。我定会助你,绝不孟浪。”他还能忍,忍到心火烧也得忍。
燕子郗颌首,将元神迫出,他的元神是一团幽白的微光,上携着微绿。
步沉风的元神慢慢靠近,引导着他的元神双修,刻意将修为慢慢递给他。
可惜他本就爱燕子郗,在双修时更是情不自禁,即使拼命克制,自己的暗云豹元神也朝那团幽光扑过去。
两团元神相触那一刻,一阵酥麻之感传遍全身,燕子郗肌肤泛红,牙关轻咬,当即颤了一下。
他脸色绯红,表情状似痛苦抵触,步沉风觉得自己此刻真就跟无耻的登徒子一样,骗师兄嫁给自己,骗师兄和自己双修。
说好的元神不相触,那他现在在做什么?简直恨不得把师兄拆吃入腹那般。
步沉风怕自己一步错、步步错,当下就要强自分开两人元神。
燕子郗却喘着气,睁开已泛湿润的眼睛:“……不要。”他脖子都红了,一脸冷淡,看起来着实奇怪。事已至此,再退开岂不功亏一篑?
不过是元神状态的情不自禁而已,算不得什么。
燕子郗为达目的,根本不管是否有违伦常,他咬牙,额间冷汗淋漓,从袖子里拿出捆仙索,将自己双手缚住:“继……继续。”
他一定要得到修为。
第102章 清冷莲花师兄受十九
捆仙索性韧粗糙, 将燕子郗的手腕勒出深浅不一的红痕。
他头发被汗打湿,唇色因此刻紧张变得颜色稍淡, 眼里都是冷静与坚定。
步沉风心如擂鼓:“师兄, 你可知你自己现在在做什么?”步沉风是个男人, 该有的功能一样都不少:“师兄, 我帮你解开, 假如双修出错, 你好能随时离去。”
他真要拿手来解捆仙索,燕子郗往后躺去,黑发铺在软衾上。
他制止道:“别动。”
现在二人元神渐渐挨近, 燕子郗脸越来越红:“既已走到这一步,我绝不容许半途而废。”他身体微微颤抖,轻咬着牙关不让自己露怯:“我……我的修为这些时日下降得实在厉害, 步沉风,我不管我的体质如何, 我绝不愿意让自己沦为炉鼎。”
燕子郗见步沉风仍是不如何动作, 翻身而起,黑发衬着白衣,散在步沉风脖子上。
“我不管手段如何,总之你答应过我,助我恢复修为。”他脸颊带着克制的红, 眼神清冷, 直直望进步沉风的眼睛:“你若做不到, 选择反悔, 那现在就离开,别碍着我。”
师兄都忍成这个样子了,步沉风怎么做得到离开。
他不舍得闭眼,艰涩道:“师兄……我并非反悔,实在是情况有变……”他做梦也没想到,他对师兄是那样的情感,仔细想来,如果不是那般情感,为何会有一次次不知疲倦的讨好,又为何会次次都做梦梦见水魔墓里,他们二人决裂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