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吧,就当提前拿着了。”
即使钟今这么说,商延思还是坚持道:
钟今眯了眯眼:“说喜欢我,但又不在意我的想法?”
“我没有那么想,我只是觉得我给的不够。”
商延思摇头,微微抿着的唇写满无措。
商延思觉得自己能给的太少了,钟今已经不是当初演技青涩的还没入行的娱乐圈新人,他已经教不了他什么东西,而他所拥有的事物也不多,除了给这个商延思不知道自己还能拿出什么有价值的事物来博得欢心。
“除了这些,我不知道还能给出什么,只要是你希望的……”
他的话语被钟今的动作打断,钟今看着他,亲了亲他的唇,又笑眯眯地看着他。
商延思的话一下被打断,那些沉郁的焦躁的情绪也被打断,荡然无存。
“你已经给了我很多了。”钟今说。
在商延思爱而不自知的那段时光里,商延思为他付出了很多,除了在专业事情上的帮忙,商延思会带他去他想去的地方。
他看了远航视频,随口一句想出海,商延思就会准备好。
带他去剧组,去看他喜欢的演员,近距离看一些影片的拍摄,很多时候商延思都是挤出时间花费精力去准备的,只是他从来不说他付出了什么。
在钟今看来,这些他为他付出的心思,远比这纸上所意味的金钱来得珍贵。
“所有为我付出的爱都是伟大的,不用觉得亏欠。”
钟今亲了亲商延思的眼尾,笑眼弯弯道:“我也喜欢你的,商延思。”
商延思被巨大的幸福击中,怔怔地看着,喉间似乎被气流阻塞,心尖滚烫。
他不断喃喃:“我爱你,今今,我爱你。”
迷恋者的追逐,被爱者的狂歌,在心脏痉挛的快感中字字珍重。
“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不是以最好的朋友的名义。我想和你交往,可以吗?”
商延思问得又慢又小心翼翼,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晰。
心脏跳的好快,好像要跳出胸腔外,鼓噪着诉说欢欣。
钟今利落点头:“当然了。”
电影已经谢幕,旧事已过,即是新篇。
只是钟今的酒杯还是重复了一年前的命运,只不过这次不是摔在地上,而是因为商延思太过激动所以不小心把酒推到了。
甜腻的葡萄酒散发出它特有的气味,在电影室里,衣衫凌乱。
开心一觉睡醒发现主人们都不在房间里,它从自己里的窝里爬出来,迈着小短腿嗅闻着主人的气味,因为模糊不清的声音后用爪子扒拉门。
“等等,怎么还是这个兔子尾巴,我不是让你扔掉了吗?”
钟今完全没听到小狗顶门的声音,看着眼前的兔尾表示拒绝。
他说要买新的但是因为忘性大又丢到脑后去了,他才不想用这个被放置了一年的落灰产物,怎么想都觉得灰尘很多。
“新买的。”
商延思解答,他特地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不过新的和旧的的确不同,毛绒尾巴都要更蓬松,因为清洗晾晒过,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前方是透明的爱心,和今今淡红色的臀/肉看起来很搭。
冰凉的触感让钟今不太适应地缩了缩,轻轻喘着气道:“旧的那个呢?”
按照他对商延思的了解,多半是没扔。
商延思回答:“收藏了。”
那对商延思来说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用品,而是有纪念意义的物件。
钟今就知道,但听见商延思放在哪里后,还是难得羞耻到脊背泛着热意。
“你居然把它和那些珍藏的碟片放在一起,你的变态还是超出我的认知。”
有些可是商延思收藏的市面上没有的初版影碟,钟今也很看重那些东西,一想到兔尾在里面,脚趾都缩起来了。
“等到东西多了,我会专门列个展柜。”
商延思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计划的很认真。
钟今闭上眼不想再被精神污染,想到商延思会弄一展柜的东西欣赏,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不行,实在太变态色/情狂了。
他否掉这个提案,说:“我拒绝。”
“好,”商延思点头,他觉得放在抽屉里也一样,手指微微用力看着今今完全吞进去后,他眉眼愉悦道,“堵住了。”
他对别的设计用品一般,但真的很喜欢塞子,这样的话就可以全部留在今今的肚子里,在有限的时间内每一寸褶皱都会染上他的气味,被他的东西浸透。
和上一次自己走出放映室不同,这次钟今是被抱出来的。
商延思出来的时候差点踩到狗,还好反应快,在他怀里的钟今晃了晃,软雪间的白色兔子短尾也晃了晃。
钟今看着小狗跌跌撞撞地跟着他们一起走,被可爱到不行。
“宝宝乖乖,在外面等我们哦,小狗狗是不可以看这些东西的。”
那是大人的时间咯。
商延思毫不客气地关上主卧的门,给开心吃了个闭门羹。
开心在门口嘤嘤,然后又摇头晃脑地去吃盆里的饭饭。
钟今被放在床上,陷入柔软的床铺,他上半身还穿着毛衣,银灰色的毛衣松垮遮着,只露出漂亮的锁骨。
“好喜欢你。”
商延思也没脱下来,亲着钟今的脖颈,呢喃着表示欢喜。
“我也喜欢你哦。”
钟今看着先上车后补票的男朋友,笑盈盈回应。
所以有了名分,不要那么不安了。
可以正大光明地看手机,也可以睡在一张床,不用半夜偷看了。
他摸着商延思的面颊,不记得什么时候兔子尾巴又被取下来,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见狗狗抓门的声音。
“等等……狗狗……唔好棒……”
钟今心里惦记着,想让商延思开个门算了,省的开心把爪子弄疼,但说得断断续续又乱七八糟。
商延思握着他的手突然收紧,让他一下忘记了刚刚想说什么。
窗外的烟花已经停了,但霓虹灯光依旧闪烁。
钟今以前也有跨年夜畅玩不眠不休的劲头,但现在他选择投降。
被弄脏的兔尾粘嗒嗒地缩着,但依旧坚持在岗位上,钟今的腿交叠,软软的兔尾毛偶尔还会和买它的主人的东西打个招呼。
钟今不得不佩服,新的一年,商延思还是这么干劲满满。
哎嘿,真爽。
大概是白天睡多了,即使很疲惫,钟今也没有太多的睡意。
商延思同样如此,拥有正式名分的他有些过于亢奋,在给钟今清洗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圈地,最后又洗了一遍,才抱着精疲力竭的钟今回换好床单的卧室。
钟今被吹好了头发,被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脊背。
“今天把客卧改装掉?这样开心活动的场地会大一些。”
商延思看着窝在怀里的钟今还睁着眼,和他谈话。
为什么说是今天,因为此刻已经告别了夜晚的范畴,七点天已经亮了。
钟今懒懒道:“你是不是打算把你所有房子的客卧都拆掉变成狗屋?”
商延思诚实道:“嗯。”
钟今还不知道他,为了开心是假,看不爽他曾经住的客卧才是真,恨不得这些都被抹掉,他们永远睡一块。
“那等我们进组了再装修吧,省的不方便。”
钟今没所谓,反正是商延思的房子,他爱拆就拆。
商延思:“好。”
钟今被摸猫似的手法摸得慢慢有了睡意,听见了商延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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