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澄摇着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他好像很讨厌我,可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谈越能看出来,陆澄没有在说谎,他是真的这么觉得,这个世界对他很好,所以他觉得所有人都应该爱他。
“你为什么会来和我说这些?”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谈哥哥,我们是朋友的对吧?”
所以和朋友倾诉一下苦恼,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哦,我们之间的关系还称不上是朋友。”
“谈哥哥你——”
在陆澄震惊的眼神中,谈越偏头露出了微笑。
“我还有事,先走了。”
明明还是那样的语气,但是陆澄却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寒意,这个世界,好像和他曾经认知中,产生了一点偏差。
世界的中心好像不再是他了。
那之后谈越便没有再碰见过陆澄,一个月之后,学校举行了一场毕业典礼,谈越的学校生活正式结束,而陆危那边,他在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
他们的再次见面应该不会太远了。
……
夜色深沉,陆危站在月光下,手里端着盛着酒红色液体的高脚杯,他轻轻地晃着,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在他对面,陆瞬正阴狠的盯着他。
“陆危,我认输了,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我变成这样。”
“我说了,你应该称呼我为哥哥。”
陆瞬握紧了拳头,仅仅几个月时间,两人之间的地位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翻转,陆危最近的势头已经有了要彻底取代他的意思。
而父亲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居然选择站在陆危背后。
陆瞬看着他,艰难地喊出了声。
“哥。”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事你应该去问问医生,他可能比较清楚。”
“陆危!”
陆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猛地一下站起来,逼到陆危面前,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陆危眯了眯眼,嘴角露出嘲讽的弧度,淡色的眸子毫无感情地盯着陆瞬。
“要杀了我吗?”
之前也是在这里,陆瞬和他说,要他庆幸自己是个Omega,不然根本活不到现在。
那现在呢?
——叩叩
门被敲响。
“危少爷,先生让你过去一下。”
陆危伸手,轻松将他推开。
“你不敢。”
他放下高脚杯,瞥了眼人。
“出去。”
……
“你来晚了。”
和他有几分相似的年长男人目光沉沉地盯着他。
陆危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服,“陆瞬弟弟有些疑惑想我帮他解答一下,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
陆承平点了点头,“你最近的几件事都做的很好,张弛有度,行事老练。”
“应该的,这都是您教的好。”
陆承平笑了一下,手指敲了下桌子。
“我这少了点东西。”
“有小偷?这可是大事,需不要需要让人来调查一下。”
“陆危,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陆危确实知道,陆承平刚刚指出来的地方就是他之前找到那本笔记的地方。
“那东西已经被我毁了。”
陆承平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下,他抄起桌上的烛台向陆危扔了过来。
“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重物落地,陆危伸手擦了擦流下的血。
“是他允许我这么做的。”
有一件事他没有和谈越说,陆承平会扶持他,最主要其实因为不想让陆瞬当这个继承人,陆瞬生父家族强势,很早之前就有这将陆家吞并的想法,所以这才把自家Omega送了过来。
所以陆危对于他来说,是一把趁手的好刀,因为毫无背景,所以不用担心这把刀会伤到自己。
不过陆承平忘了一件事,
握不好刀,也会被反噬。
血越流越多,看着有些吓人,陆承平移开目光。
“先去处理一下。”
陆危满不在乎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红色,转身出去。
伤在脸上,流了这么多血,肯定是要留疤了。
陆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有些烦躁地将面前的镜子倒扣在桌面上。
伤口好长,好难看。
虽然他已经没有再用之前那种伪装身份的药,但多次的使用还是留下了后遗症,Alpha的易感期会更加难度过,陆危总感觉,自己的易感期快要来了。
最近腺体发热的次数变多了。
伤在脸上,不影响他洗澡,陆危泡了个冷水澡缓解了一下腺体的发热,他将房间的空调打到最低,躺在床上开始睡觉。
不过这样做似乎远远不够,陆危在梦中都感觉自己热得不行,身上像是快要烧着了一样。
凌晨四点,他醒了过来,额头上全是汗水,睁开眼的一瞬间,汗水滴入眼中,带着刺痛,他坐起来,身体带着隐隐的脱力感。
来的比他想象中还要快,他现在这个状态他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他没法相信他身边的人。
陆危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接着又带上口罩帽子,将自己完全地包裹住了,他打算出门。
现在这个时间点车并不好打,陆危在路边等了一会儿才叫到车,幸好那地方他去过一次,还有印象。
半个小时之后,陆危从车上下来,站在紧锁的大门前。
这个点,应该睡了。
陆危绕了一圈,想出的办法只有翻过去,身体虽然有些无力,但翻个墙还不算难。
衣服被划破了,手上也有些擦伤,但好歹是过来了。
他知道谈越的房间在哪,上次谈越来找他的时候是直接顺着墙壁上去的,陆危试了一下,发现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谁在哪?!”
刺眼的光突然射了过来,陆危被发现了。
拿着手电的管家走了过来,陆危只好脱下了口罩。
“是……你?”
管家关掉了手电筒,“先进来吧。”
陆危又戴上口罩,他跟着管家进去,里面只开了一盏夜灯,一不注意脚下还容易被绊到。
“少爷已经睡了,您要是有事找他,不如先在这住下,明早再说。”
陆危点了点头,本来想着不惊扰其他人,结果现在被发现了,也只能这样了。
管家给他收拾了一件客房,陆危谢过他之后便先住了下来。
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折腾了,陆危躺在床上,呼吸困难,他拿掉帽子和口罩,将被子揉成一团,把自己埋了进去。
被子柔软的质感会欺骗他的感官,让他觉得自己是被抱着的,心里有个地方很空,陆危想要被更紧的抱着。
但是死物终究是没法满足他的。
他只能这样忍受着,一直忍受着,喷洒出的呼吸带着惊人的灼热,他知道自己在渴求着什么,脸上的伤口有开裂的迹象,传来一点刺痛。
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陆危大口喘着气,在这样难熬的时刻,手腕覆上一片柔软,掰开他的手,牵住了他。
很舒服的温度,冰冰凉凉的,其实谈越的温度也并不低,只是陆危现在太烫了。
谈越在床边坐下,他拿开被子,还没看清楚人,眼前便闪过一片黑影,将他紧紧抱住,陆危的脸贴上来,温度很高。
“抱我。”
谈越伸手,将他抱住。
“抱紧一点。”
已经很紧了,但怀里的的人犹嫌不够,两条手臂勒得他肋骨发疼。
就这样静静待了一会儿,谈越才有所动作,他把陆危的脑袋从自己肩上拿下来,捧着他的脸,注意到了他脸上的伤口。
黑眸瞬间变得晦暗。
“怎么弄得?”
“很痛,谈越,好痛啊。”
陆危皱着眉,眼圈发红,嗓音沙哑。
谈越轻轻吹了吹,“我找点药帮你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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