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妄头回让人这么伺候,感觉自己跟个娇气的小孩似的,怎么坐着都不得劲,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他忍不住说:“风筒给我,我自己吹吧。”
“不给。”池渊手指轻轻梳着林妄的头发,碰到头皮的时候就力道适中地按一下,指腹偶尔蹭到耳朵,有点痒痒的。
被这么照顾,林妄肯定是舒服的,瘫着肩膀往后一靠连半点劲儿都不用使,享受得跟皇帝似的。
就是浑身上下说不上来的别扭。
吹到半干,池渊忽然说:“再扭我硬了,老实点。”
一句话给林妄定那儿了,哭笑不得地说:“我没动吧?”
池渊一点也没有撒谎的自觉:“没有。”就是僵得跟受刑似的。
总让池渊逗,林妄也支棱了一把,说他:“没有你瞎硬什么。”
这句说完还挺有效果,一直到吹完池渊也没说话。
池渊收好吹风筒,站门口看着林妄问:“干嘛去?”
林妄来卫生间还能干什么,刚水喝的有点多,小腹发胀:“上厕所,你快出来。”
“我没完事,你进来干什么,”池渊将近一米九的身高靠在浴室门口,双手抱胸,垂着眼看林妄,“等着吧。”
“那你快点儿。”林妄以为他也想上厕所,就往后退了一步,想起这个浴室的玻璃不对劲,又想往沙发那走。
池渊拉着他胳膊不让走,说你看着。
“我又不是变态。”林妄强忍着没笑出来。
池渊不管这个,“前天不也看了,今天就看不下去了?”
他提前天林妄就懂了,池渊不是想上厕所,是想干坏事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唬他的,林妄眼神往下,睡衣挡着也没看出什么来,池渊大大方方让他看,语气平静地说:“看不出来就摸。”
林妄笑了半天,池渊还没有要让开的意思,林妄就从他身边往里挤,边挤边说:“哥刚才那句不对,下回也你给我吹头发,别记仇了,我真有点急……”
池渊抬手拦在林妄的肚子上,另一只手抓住林妄的手摆弄了一下,林妄哪受得了他这么压,浑身一激灵,腿都有点酸。
池渊劲儿比他大多了,林妄想挣也挣不开。
这个姿势太危险了,浴室这个地点也因为那天的记忆变得暧|昧,两个人紧贴在一起,林妄紧张得想回头,嘴里说:“我就是不习惯有人帮我干这个,再来两回就习惯了。”
“撒谎,”池渊强行从身后半搂着林妄,低头在他耳边说,“我伺候你你就受着,你是三十不是八十,哪那么多不好意思。”
林妄想说他没这么想,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口。
池渊又说:“你这些破毛病谁给你养的我不管,但你在我这就得改,你改不了我就帮你改。”
林妄脑子里过了很多话,最后说出口的只是一句:“嗯。”
池渊亲了下他耳垂,松了压在肚子上的劲儿,身体贴的更近,什么都能感受到的近,低声说:“哥,你和谁都可以别扭,跟我不行,知道么?”
林妄轻吸了一口气说知道了,池渊这些话不可谓不重,但是他现在太尴尬了,脸色都有点红了,“别压了,等会儿……”后面几个字听不清。
池渊从身后挤着他往前走了几步,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最后的音隐约是“哥”、“我帮你”。
林妄到底让池渊出去了。
改毛病是改毛病,池渊想浑水摸鱼把这个算进去,林妄还没傻成那样,这个都让他帮。
睡觉之前林妄脑袋里想池渊说过的话,习惯性地反省他是不是哪做的不对了,让池渊感觉他又“太客气”了。
没想一分钟就被池渊从身后抱住了,手蒙在他眼睛上,说:“睡觉,不困么你。”
林妄说他睡了,池渊不信。
“改不了就等我给你改,不许想了,睡觉。”
池渊说完,林妄头一回真什么都没想地睡了一夜。
第二天池渊没提昨天的事,该给林妄冲药冲药,该送出门也不耽误,白天还照常发很多条消息表达他在酒店有多无聊。
等林妄晚上回去,照常迎接,陪吃饭,陪聊天,给吹头发。
吹完头发让林妄躺床上,说他新学了按摩的方法,按了半小时,等林妄舒服得快睡着了,就关了灯抱着林妄一起睡觉。
几天下来林妄也明白了,池渊才是真正的高手,他想达到什么目的从来不急,就把人圈在自己的圈儿里,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潜移默化地改变。
这样虽然慢,但有一个很大的好处。
十几二十年的习惯几乎刻在身上了,不是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能改的,咬咬牙真改了骨子里也还留着痕迹,哪哪都别扭。
池渊不逼着林妄这么咬牙改,他让林妄养成一个新习惯,一点一滴的日常里把旧的覆盖了去,很长时间之后回过头,才反应过来,“原来我以前那样啊”。
池渊缓和不着急,林妄心里那根弦也就松了,不然他肯定反省之后也不管自己是怎么回事,直接跟池渊道歉,道完就逼着自己改了。
人跟人都是配着来的,眼看着南辕北辙的俩人,急哄哄凑一起肯定毛病一堆。
要是各退一步,长久了才能发现,各自都给对方留着一口气呢。
遇到坎儿了,停在那儿喘一口,就抬腿迈过去了。
第38章
一周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就真的短了,
池渊待在身边的日子林妄感觉舒服,舒服了日子就过得快。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余琦过来了,特意找到林妄,约林妄去上次方导和池渊吃饭的饭店里聊聊。
约的时候也没说要聊什么,就说聊聊。
毕竟是池渊的经纪人,余琦找林妄怎么聊话题都逃不开池渊,往更深了想,林妄觉得余琦会跟他聊池渊的病。
这事儿就太敏感了,林妄没直接答应,给池渊发了条消息,池渊说知道了,他这边才应下来。
余琦开车接的林妄,路上两个人随便聊了些圈里的事,余琦对林妄以后的发展提出了几个见解,林妄也算受益颇多。
到饭店包间,点了菜,两个人开始吃了,余琦也没提池渊。
他不提林妄也不往这上面唠,你来我往的有说有笑,以茶代酒,跟余琦说别的。
两个“同龄人”一起吃饭,都是酒桌上八面玲珑的人,真想聊天就算心里都揣着事儿也不可能冷场。
余琦好几次端着茶杯说:“林妄你不像这个年纪的人,说话办事是真稳,池渊在你身边我放心。”
这话有点戴高帽的意思,林妄不着痕迹地避过去,笑了声:“偶尔吧,也有不成熟的时候,池渊没那么难相处。”
余琦就摇头:“那是跟你。”
吃的差不多了,余琦掏出盒烟,给林妄递了一根,林妄摆手:“我戒了。”
“我都忘了,池渊闻不了烟味,你肯定不抽,”余琦收回去,自己点了一根,“戒烟太难,我戒了好几回也没成……现在看我抽馋吧?”
“馋,一开始嘴里难受,弄根牙签也得叼着,”林妄实话实说,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现在好多了,馋了就吃块糖。”
余琦一句话总结:“他是真听你话,你也是真惯着。”
林妄喝了口茶,默认了这句。
说完两个人都有点沉默,过了几秒,余琦笑了,说:“你也能看出来,我这回找你是有别的事,我也不藏着了。”
林妄也不藏着了,问:“跟池渊有关系吧?”
“嗯,最近我看他情况不太好,”余琦抽了口烟,“我跟池渊差了六岁,他妈,我给叫姜姨,前几天联系我,让我想办法带他去曲医生那看看。”
余琦苦笑了下:“我说我哪有那本事啊,池渊听了不揍我一顿都是认我这个哥。”
林妄笑笑没说话,等他下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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