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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两个现在是人类的形态，但是在幻梦境中最开始展现的才是我们的本体，现在的形态不像现实中的□□是实体，只是一个拟态。
所以逸散出的能量让这群真正的人类感觉到惊悚了。
相当于光明正大地说：我不是人类，你们这群蝼蚁。
有点不礼貌了。
我拉着维拉尔走到小巷里，叫出《全知之书》，当街开始查攻略，一张熟悉的纸条递出来上面又是一串咒语。
等我们再次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对我们有太多关注了。
我终于有精力好好看看四周了，然后这一眼就看见了城镇中央的一座高塔。
在一众最高三层的小楼房里显得尤为引人注目。
有种预感，那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等走到高塔后，才发现这是一座没有门的塔，不过在幻梦境里，不能用现实的常识来揣测，说不定是什么我思故我在，不是幡动是心动这种唯心主义，心想事成的套路呢。
然后我就看见维拉尔轻车熟路的在塔上敲了敲。
一个石门出现在我们两个人面前。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我小时候来过。”维拉尔这么说，“小时候有一次躲避追杀不小心被送到这里了，是在另一个城市，那里也有这么一座塔。”
“有些人叫它巴别塔。”
我看了看这个直冲云霄看不到顶的高塔，突然觉得叫这个名字也很合适。
在《圣经·旧约》中直通天堂的巴别塔，只是出现在幻梦境里，那么又会通向哪里呢？
我和维拉尔一起走进了门内，石门在身后关上了。
……
在第二个月亮快要落下的时候我们还在爬塔。
说实话，想上天堂没点体力真不行，都这个年代了，幻梦境能不能也跟上一点时代通一下电梯？
但凡不是个邪神身体我今天都坚持不了这么久。
我要带了手机，今天〇信步数高低得第一。
“我们要爬到什么时候？”我问旁边那个来过一次的人。
“不知道。”
“不知道？”
“之前我来爬了三阶楼梯就到了一个房间，没有爬这么久。”维拉尔诚实的说，“然后我得到了一样东西，从此我的眼睛可以藏起来了。”
“所以拟态的能力是后天得到的？”
他点点头。
“因为我当时经常会因为眼睛的问题被人追杀，父亲当时只能蒙住我的眼睛，但还是会被发现。”
“……我们走这么久不会是因为我们两个都没有足够强烈的愿望吧。”
这个塔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设计这个塔的产品经理不要当哑巴啊！
然后我开始努力想，我要怎么完成任务，不让那群神降临到亲哥身上，大概是我终于有愿望了。
在第二个月亮落下的时候，楼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房间，我们走了进去。
然后我愣住了。
这个房间。
怎么会是一个剧场啊！！！周围的装饰怎么全是Q版立牌邪神啊？？？
到底对我愿望的判定是怎么样的啊！
第32章 两个容器
在我们走进这个房间后，面前剧场的幕布拉开，老式的霓虹灯开始闪烁，旁边的Q版立牌也动了起来。
房间多出了两个折叠椅，上面还打着光一闪一闪的。
……
啊这。
我和维拉尔坐下了。
面前还出现了两个茶杯——真优雅啊。
在我们俩坐下后，整个灯光都暗了下来，幕布拉开了，几个邪神立牌出现在了舞台上，很难形容这些邪神的形态，圈圈、触手、似人非人、还有各种兽类、行星、光团……真精彩啊，如果不是大概了解一些，我都没看出来这些是邪神。
像是那种小学的文艺汇演。
邪神们聚集在了一起，然后祂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地球的立牌，邪神们围着地球转啊转啊，几个邪神取下了身体的一部分投入到了地球上，然后出现了一个人类的立牌，接着一道聚光打在了人类立牌身上，人类变成了两个。
……
等一下，倒也不必这么剧透，这个简笔画怎么看怎么像主角。
所以这就是维拉尔的身世啊！
由不同的神明的一部分组成，然后我是被世界意识切出来的切片。
和刚刚进入幻梦境的时候形象来看，心脏在我的身体里，其他的部分在维拉尔身上，所以他的外形才那么花里胡哨。
心脏和大脑来自于那个圈圈邪神，也就是之前「万物归一」信仰的神明。
啊这……怪不得【祂】会是第一个降临的呢。
最重要的东西是【祂】提供的，所以四舍五入算是【祂】的子嗣。
……有点心虚了说实话，一个不小心可能把创造者的【祂】变成公公猫了。
我端起茶杯战术性喝了口水。
真讲究，是冰可乐。
舞台上的立牌们已经进入下一幕了，邪神们在舞台的上部分看着两个人类，祂们好像在等待着一个时机，后面的剧情已经变得我有些看不懂了，但是大概就是地球的立牌渐渐褪色，意味着万物凋零，只剩下这两个人类，接着神明立牌们被舞台上的线换换放下，覆盖了两个人类，紧接着，一扇门打开了。
然后地球炸了。
——物理意义上的炸了，地球的立牌四分五裂。
神明们又围在了一起，慢慢的，一个新的地球诞生了。
全剧终。
维拉尔看没看懂我不知道，但是我看懂了。
同时我也知道了一件事情，不只是维拉尔是容器，作为容纳了心脏和大部分大脑的切片，我也是容器，可能是【祂】最好的容器。
只是从前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只有维拉尔作为容器被人所熟知。
好在之前弄巧成拙，现在【祂】成了一只猫，但是这样在猫猫去世之前【祂】没办法二次降临，所以就没人开门了，其他的神明就会想办法直接降临在我们俩的身上，先到先得。
……
谢谢，根本没能解决问题，连我都有点岌岌可危了。
【宿主放心，您的意识不会受到影响的，咱们公司是大厂，这点员工福利还是有的。】
谢谢嗷，并没有被安慰到，我不会受影响，主角会啊！
【不，所以我说，您的意识不会受到影响，也就是说，不论这个身体里有多少个意识，您始终是绝对的主宰。】
……
……嗯？
…………也就是说，我的身体，可以作为监狱？
【……也可以这么说。】
我眼睛一亮，我得想个办法，把这群邪神都骗下来，还不能让他们发现有问题。
但是祂们为什么一定要降临呢？
【哦，祂们其实不太想的，只是祂们信徒想，于是祂们单纯的好奇想来逛逛，世界炸不炸祂们又无所谓。】
好好好，既然是被动的那我就不担心了
谢谢这群信徒们，你们的神我就收下了。
就在最后一盏灯灭了之后，我和维拉尔一起被踢了出去。
直接被踢到了塔外，连我手上的茶杯都消失了。
“小瑜，我会保护你的。”亲哥一脸认真的跟我说，行，他看了半天至少看明白了我也可以是容器这件事。
但是我的计划不能告诉维拉尔的，他如果被神降意识一瞬间就会被影响，就像是世界推衍的那样，他会成为真正的邪神，然后不再有人类的思维。
人类不会在意蚂蚁的想法，神明也一样不会在意人类的想法。
不过我也能理解，如果没有把脑子切给我，从小一直在被人类迫害的维拉尔会不在乎人类也很正常，接受【祂】的降临也正常，给其他神开门也正常。
无非就是报复这个世界罢了。
就像是他好像现在除了我也没有别的朋友一样，虽然没有多余的脑子内耗，但是他的本能让他不相信其他人，对自己的认同也是非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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