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藤蔓朝着我飞过来的瞬间,我的剑也动了,漫天红色的火焰顺着我的剑势在我切断藤蔓的瞬间缠了上去,顺着往后燃烧。
我和周天祺有一个秘密,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偷偷交换了本命火,也不能说秘密,至少家里长辈知道了以后把我们一人揍了一顿,但是换都换了,我俩也不愿意换回来。
于是极阳命格的他用的是极阴的火焰,极阴命格的我用的是极阳的火焰。
极阴的火焰会冻伤他,极阳的火焰会灼伤我。
但是我们就因为好玩,所以换了。
……我至今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他,我怀疑是他哄骗我的。
看着手上的烧伤,怀疑了一下自己的脑子,平时用符操控剑还没有什么,但是我直接拿着剑,火已经烫伤我了,我的右手有点发红。
但是如果这里是阴面,那么这个火就是这些像树的“东西”的天敌。
不过是几个眨眼,我的火焰已经覆盖了半片密林。
总不会是亲哥他早就预料到今天才跟我交换火焰的吧?!
【……不,我觉得可能不是。】
【就是宿主,有没有可能,他单纯只是想阴阳配平。】
他是强迫症吗?!
红色的火焰在夜色中是挺好的,连天上的月亮都看起来顺眼点了。
我拎着剑继续往前走,这个树林没有被点燃的树自动远离了点燃的树,但是我可不打算放过它们,手反正都灼伤了,也不差这一点了。
我在水面上跑起来,那些树在我靠近的瞬间就开始跑,从水里拔出根拔腿就跑的那种。
……不是,你们跑什么啊?!
【到底谁是反派啊!】
但是我越跑脚下的阻力越大,我看了一眼,我的脚不像一开始那样踩在水面上了,已经陷进去了一半,水面之下除了盘根错节的根,还有人。
一个个“人”贴着水面,瞪着纯黑的眼睛看着我,在我所见的水面范围全都是,甚至看不见边界。
它们全都在看着我,水就像是隔住我们的玻璃,只要这个玻璃破开,它们就会一起涌向我。
懂了,我刚刚是在它们脸上走路。
现在我在慢慢向下陷。
我把亲哥的手掰开,拿在手上思考能不能放进铜镜里——不对,铜镜。
维拉尔!
只不过是我的心念一动,维拉尔已经出现在了我面前,然后瞬间,水下的“人”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它们的五官开始溶解,慢慢化作黑水融进了水里。
【……你终于想起我了啊。】
维拉尔的声音多少带着点埋怨,我就当没听见。
【宿主,有没有可能,你的想法我们听得见。】
维拉尔叹了口气,把我从水里拔出来,然后让我坐在了他胳膊上,我们两个就这么漂浮在半空中。
【要去把那些树都烧了吗?】
我点点头,重新把周天祺的手抓在了左手,然后右手把剑往前一指,眨眼间维拉尔已经带着我出现在了其他树面前,然后一个劈斩,又是一片火海。
我就这么维拉尔带着在这里无法无天,就在我要对最后一棵最大的树下手时,头顶的月亮砸了过来。
然后整个世界颠倒了。
月亮带着我和维拉尔砸进了黑色的水里。
然后我踩在了冰面上。
等一下……冰面??
月亮只是过来的瞬间就顿住了,然后只是瞬间便被冻住了,月亮想挣扎,我的剑直接扎了上去,红色的火焰瞬间将它吞噬,不过片刻,月亮消失了。
我看向四周,除了刚刚月亮消失的地方,整个空间全是幽蓝色的火焰,火焰染过的位置被冻结——包括天上的太阳。
火焰冻住了太阳。
周天祺左手拿着剑整个人悬浮在空中,然后看到了我。
“有点慢了。”他说话的时候从嘴里冒出了一些寒气,落在地上向我走过来,也看到了我身后的维拉尔。
他的右腕和我手上的右手中间连起了一根灵气,然后顺其自然的在连接上后直接牵上了我的手。
自然得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所以手是怎么回事?你不会想蒙混过关吧!”
我震惊,我愣住,这都是我的招啊——
“这不是怕妹妹过不来我能拉你一把。”他晃了晃手腕,“物理意义上的拉你一把。”
维拉尔跟在我身后眯了眯眼睛。
“……&%¥。”
【他在说谎。】
“堕神——干完活就该消失了吧?”他皱着眉牵着我看向维拉尔。
“维说你在说谎。”
开玩笑,这个断手技能我可从来没在任何书里看见过——就算我这个世界摸鱼摸很大,这种法术也闻所未闻。
周天祺又叹了口气,“那你先把他收回去。”他指着维拉尔说。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我就很想砍过去——”他盯着我,“他只是你的化身,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明白吗?”
我:不是,他到底是靠什么野性的直觉生存啊。
维拉尔:这小子果然对小瑜心怀不轨,他这都是什么把小瑜当物品的言论啊!报警!出去就报警!
然后为了不让我为难,维拉尔气鼓鼓地消失了。
【我哭死,土特产这种情况你都能忍啊——】
不,统,这种时候你就不要来拱火了好吗??
“果然是笨妹妹,”他拉起我拿剑的手,“还控制不好我的火焰吗?明明我都已经对你的火焰很熟悉了。”
你那是对我的火焰熟悉吗?!
你那是上辈子就会,二周目的人怎么好意思嘲笑我这个一周目的!
他从包里逃出一个药瓶,撒在我手上,冰凉的药膏减缓了手上的红肿。
这边是白天,只是四周全被冻住了,而且也没什么挣扎的痕迹,周天祺到底是有多决绝啊。
“我刚刚听到了有个声音说第一日,那接下来呢?”我问他,与其自己猜,不如直接问有参考答案的。
“然后就是等,等火焰把这里燃烧殆尽。”
他看向周围,“月亮已经被你弄碎了,太阳也即将落下,顺利的话我们可以看见一个台观。”
“刘可和他徒弟应该就在那里面,但是不知道已经多少个循环了。”
“希望他们还活着。”
他面无表情地说,没有一点波动。
“所以我们还没有进到真正的倒悬观?”
“对,这里只是门,阴阳两级,大多数人都进不到倒悬观里,”他指了指脚下,“倒悬观有一个隐藏的规则,至少要两个人一起进来,一阴一阳,同时接受阴阳两级的考验。”
“考验过了就可以进入倒悬观。”
“然后陷入无尽的循环,最后成为倒悬观的一份子。”
周天祺侃侃而谈。
“因为进来的人没有一个人出去过,所以它被定为了人类不可能消除的异常。”
“但是对哥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
我冷静地说。
“你刚刚觉得月亮强吗?”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月亮与其说是在攻击我,更像是想把我扔到这边来,毕竟树已经快被我烧完了。
“那就对了,倒悬观真正的核心就是太阳与太阴。”他挽了个剑花。
“只要太阳太阴都消失,那后面的倒悬观不堪一击。”
“只是没有人会想到,入口会是核心,而且只要进了观,就不能回头了。”
“那哥哥是怎么知道的?”我明知故问。
周天祺想了想,转过头看向我,“大概是因为我梦见我宰过它们一次了吧?”
“太阳和太阴都太大了,所以我想看看它们碎掉的样子,所以我就试了试——”
……然后弄巧成拙,把核心给干掉了是吧。
“不过我不太喜欢那个梦。”他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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