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剪掉了,陆岚汀反而就越心痒痒地回想起当初的场景。
当时任疏郁是不是还邀请他一起过圣诞节?
今天已经12月23日了,后天就是圣诞节了。
可按照凌隐给他排的日程表上显示,后天上午,他就得进组《卷王,你好香》。
陆岚汀余光小心翼翼瞥了任疏郁一眼,对方似乎有所察觉,偏过头来。
在目光对上之前,他的视线却又像小兔子般溜走了。
要不他明天给任疏郁买个圣诞礼物,补偿一下?
他胡思乱想着,看见正片画面里竟然已经播放到了次日的滑雪场。
弹幕里已经开始为他上高级道的勇气而刷屏点赞。
他心里却更加恍惚了。
——所以,将没有任何人会知道。
在见到圣诞老人的下午,和去滑雪场的上午之间。
还有一个……极光之夜么?
那夜极光下的所有话语,都将会像湖面上的脚印一样,深埋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之下。
……
最后一站威尔市的海钓以及观鲸,因为当时都有过直播,因此在正片中很快就略了过去。
并不盛大的颁奖典礼暨毕业晚宴,成了威尔市最重要的情节。
当最后所有人都拿出六人合影照片时,弹幕沸腾了:
【团魂!我就知道我们冬漫六人组是有团魂的!】
【大家以后也要成为最好的朋友,常常相见啊】
【不知道岳阳楼cp还会不会有后续呜呜,今晚都没什么互动,我恨】
【都是节目限定cp罢了,大家不要太真情实感】
【还是磕友情吧!这个冬天,友情万岁!】
陆岚汀擦了把汗,和其他嘉宾心虚地互看了一眼。
不知道网友待会听了他们的发言后,又会作何感想……
然而,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
正片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
导演竟然把他们后面说“只是因为自己好看”的发言,全给剪掉了!
所有人回过头去看导演,只见俞导神秘一笑,深藏功与名。
……
最后一期结束,直播也进入尾声,他们依次和观众说再见,随后关掉了直播间。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呼了口气,怅然若失的氛围笼罩了整间别墅。
宋言拙凑到陆岚汀旁边:“陆老师,好久没见,我想死你了!晚上还有没有安排?要不要去吃夜宵?”
陆岚汀迟疑:“有安排,你先走吧……”
宋言拙缓缓眯起眼:“让我先走?意思是你要留下来,而这是任老师的家……”
陆岚汀猛地捂住他的嘴:“宋老师,您还是这么敏锐!”
宋言拙握住他的手,荡漾的一笑:“嗯呐!”
萧颜和其他人告别之后,率先快步走到了别墅大门外。
停在花园边略等了几秒,才看见谢之骄磨磨蹭蹭地出来。
他拨了下长发,蹙起眉头:“你不是要炒cp么,今晚直播怎么不对我主动点?”
谢之骄瞪了他一眼,纳闷道:
“不是你让我学陆岚汀的吗?”
“我问了陆岚汀了,他说如果是他恋爱了,这种场合就是要避嫌!”
“……”萧颜太阳穴猛地一跳,“你有病?谁在跟你恋爱?我们是在炒cp!”
“避嫌还炒个头的cp!”
……
别墅大厅里。
陆岚汀原本还在思考,要如何向其他人解释自己先不走。
就听见俞导大手一挥:
“你们把现场收拾完都先走吧。我和陆老师、任老师还有项目要聊!”
项目?
陆岚汀疑惑地看向任疏郁,却只见任疏郁冲他眨了眨眼。
心里瞬间明白了。
……导演是托。
终于,所有人都离开了。
寂静的黑夜里,偌大的别墅里空空荡荡的,只剩下陆岚汀、任疏郁及俞月晕三个人。
任疏郁靠在沙发上,长呼一口气,伸手旁若无人地将小男友揽进怀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俞月晕:“你怎么还不走?”
正在假模假样喝茶的俞月晕呛了口:“你倒是等我把水喝完啊!用完就扔!你这个渣男!”
陆岚汀偏过头,还是有点担心:“会不会有狗仔在你小区门口蹲点,拍到所有人都离开……但只有我没走?”
任疏郁:“放心,导演也住这个小区。”
陆岚汀崇拜地抬起头:“导演,你好有钱!”
俞月晕:“没你老公有钱!我砸了我全部身家才在这里买房,但这套房只是你老公多套房产中的一套而已!”
任疏郁低头亲了下陆岚汀的额头:“都是你的。”回头又不耐烦地朝俞月晕挥了挥手:“快滚滚滚。”
俞月晕气呼呼地放下茶,拎起公文包,从正门离开了。
深冬的寒冷被隔绝在别墅之外,别墅里只剩下这对热恋期情侣。
任疏郁起身将门窗关好,又拉上窗帘,回到沙发边,俯身将懒洋洋缩在一角的小精灵抱了起来。
陆岚汀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肩膀,抬眼望他,小声问:“去哪里啊?”
任疏郁垂着眼睫望向怀里的人,被那无辜却又诱人的蓝色瞳孔紧紧拽住了心,喉结上下一滚:“先去卧室?还是你想在别的地方……”
陆岚汀赶紧说:“卧室就行卧室就行。”
任疏郁满意地看着小男友本就被腮红染就得粉嫩的脸颊愈发变红,一步步走进卧室,将人放在床上。
从高位自上而下地,俯视着这只被自己捉住、此刻困于自己身下的精灵。
陆岚汀受不了这样炙热滚烫的目光在自己身体上流连,羞耻地抬起手,搂住任疏郁的脖颈,主动吻了上去。
分离一周的热恋期小情侣,此刻简直是小别胜新婚。藏匿于日日夜夜的思念,此刻都融进四肢百骸中,化为此刻一枚汹涌的吻。
一吻毕,陆岚汀抱着任疏郁,小声问:“下周一我就要进组了,不能陪你过圣诞节了……你想要什么圣诞礼物,我提前买给你?”
任疏郁右手搭在陆岚汀背脊上,缓缓向下抚摸着陆岚汀的腰肢,又顺着腰一路继续向下,直到怀里的人惊叫了声。
低头含住陆岚汀柔软的耳垂,嘶哑着声音道:“想要你……”
陆岚汀心头怦怦直跳,身体对危险的预知,让他下意识躲开了任疏郁的手指:“你还是要点别的吧……”
任疏郁蹙着眉心不乐意地摇了摇头:
“我又不缺别的。我只要你……”
“只想要你。”
“好不好?”
陆岚汀轻喘着气,意识被那耳边不断重复的“想要你”蛊惑了。
感觉自己似乎是微不可见、极轻极轻地点了下头。
后面的一切便都不由他所掌控了。
连记忆也只剩下零星几个碎片。
他记得任疏郁卧室那张大床是极其松软的,他被抛进其中时,似乎整个人都陷进了云朵里,扑面而来是一阵阵眩晕感。
还没等他从晕眩中清醒,就被人从云层中不断高高抛起、然后一遍又一遍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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