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疏郁走到钢琴前坐下:“那你猜到你会给我伴舞么?”
俞导瞪他:“……一切为了收视率!”
观众席就位,陆岚汀在瑜伽垫角落坐好。
任疏郁推开钢琴盖,指尖从键盘上如水般滑过。
跳动的音符像在布洛西市皇宫围墙上看到的漫天晚霞,也像此刻卡斯托小镇海边映照的点点星辰。
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陆岚汀屏住呼吸。
但再有魅力也不能掩盖欺骗他的事实!
——他就知道,“会一点点”都是骗人的!
一曲奏毕,俞月晕的准备活动也结束。
任疏郁自然地走到陆岚汀身边就地坐下,和青年并肩靠在墙上,“来吧导演,先把舞单独跳给我们看看。”
“……”俞月晕僵硬地踮起脚尖,摆着波浪的手臂从不存在的裙摆上甩起。
此刻感觉自己像个男宠!
只是这俩人play的一部分!
舞蹈开始,陆岚汀低呼了声:“竟然还是芭蕾舞!平时也没见俞导练习过,虽然肢体很僵硬、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美感,但动作怎么记得这么熟?”
俞导:“你可以不用说‘虽然’!”
任疏郁低笑了下:“大学的时候,表演系元旦晚会,我俩配合演出过,后来又被评选为最佳节目,送去全校晚会表演。这动作,他应该记得深入骨髓了。”
俞导愤怒:“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阴我,我会跳?”
陆岚汀好奇眼:“怎么阴怎么阴?”
俞导冷笑:“呵,任影帝让我抽签决定是乐器演奏还是伴舞,你猜怎么着?”
陆岚汀竖起耳朵。
俞导:
“两支签都是伴舞!!”
“我一直蒙在鼓里,直到表演结束倒垃圾,在垃圾桶里找到签才发现!”
陆岚汀歪了歪头:
“你们宿舍那——么久,才倒一次垃圾?”
这误会大了。任疏郁表情严肃解释:“每天都倒,只不过表演完我才扔掉签。另外,我没有阴他,如果他让我先抽,我也会抽的。”
陆岚汀恍然大悟:“所以决定分工的,其实是抽签顺序,而不是抽到的签!”
任疏郁:“聪明。”
俞导跺脚:“屁!”
任疏郁挑了下眉:“好了好了,时间紧急,认真跳,别说话。”
俞导:“……”
等俞导独自练习一遍后,紧接着任疏郁起身去弹琴,两人琴声与舞蹈相配合练习。
在柔软浪漫的琴声,与张牙舞瓜的舞蹈里,陆岚汀眼皮渐渐重了起来。
他挣扎了一会儿,但念在自己凌晨五点就起来拍广告片,白天又录了整天节目,晚上还决策了音乐会事项,决定先放过自己。
于是“啪嗒”,失去了意识。
钢琴声在青年闭眼的那瞬间戛然而止。
俞月晕正巧累得不行,摔坐在地上擦汗。
任疏郁安静地等了好一会儿,见陆岚汀靠着墙小声呼吸着,似乎睡得很香,才轻手轻脚走去房间角落,弯腰搂起腕袖,掌心穿过青年温热的脖颈和膝下,将人稳稳地抱进了怀里。
他小声对俞月晕说:“我先把他送回房间。”
俞月晕翻了个白眼:“克制住你寄几的手,房间有镜头的!”
任疏郁瞥了他一眼:“你好猥琐。我是那种人么?”
俞月晕:“你最好不是……”
任疏郁目光重又落在怀里的人身上,细细描摹着怀里人柔软的唇瓣,眼神晦暗了一瞬:“我要做什么,当然会先拆掉镜头。”
俞月晕:“……你敢动我的镜头试试!那是我的命根子!”
等任疏郁快要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俞月晕忽然又忍不住认真:“你不是说不会和娱乐圈里的人恋爱么?现在是真的喜欢我们陆老师,还是一时兴起逗逗乐?”
任疏郁顿住脚步:“我还说过那种话?”
俞月晕:“呵呵,你这个渣男,我们小陆年纪还小着呢,你要是不认真,可别祸害人家!”
任疏郁认真思索:“但他不只是娱乐圈里的人。”
俞月晕:“啊?”
任疏郁娓娓道来:
“他还是我们的全季导游、PPT大师、三国语言能力者、艺术领域创新家、优秀明信片销售、才思敏锐广告人,以及沙滩音乐会现场活动执行总负责人。”
俞月晕:“你他喵的……”
任疏郁:“行了,练你的去,身体僵硬成什么样了。”
看也没看他,抱着熟睡的青年走出了房门。
“我都三十了!”俞月晕被带上的门糊了一脸。
恨恨地打开手机,开始看这支舞的动作拆解教学视频。
看了三秒钟,光速打了四十个哈欠,靠在墙边困得泪流满面。
爷的脆弱,仅自己可见。
第28章
害怕光亮惊醒陆岚汀,因此进入卧室时,任疏郁没有开灯。
他踩着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投映在地板上的光影,一步一步抱着青年缓缓走到床边,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柔软的床铺上。
平日里那样古灵精怪、总是眼睛亮晶晶的青年,此刻却闭着眼睛、如此安静又毫无防备地躺在自己面前,沉沉睡着。
好像做什么都可以……
不可以,变态。
任疏郁闭上眼睛,缓缓吐了口热气,准备决绝地从陆岚汀身下抽回手。
“老公……”
任疏郁小腿“哗”地一软,膝盖“咚”地一声磕上坚硬的床沿,大脑混乱中为了保持平衡手掌迅速寻找支撑点,掌心却一不小心按在了陆岚汀大腿侧滑嫩的软肉上,柔软的触感吓得他心跳加速“啪”地挪开,却发现自己又撑在了陆岚汀两腿中央缝隙的位置里,依旧还是很不对劲!
于是再次“啪”地移开。
终于这一次手掌远离了那双勾人的大腿,撑在完全正经的床单上了。
而陆岚汀在这番“啪啪啪”的动静下,也终于被吵醒。
以为谁在他腿上装修。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是任疏郁在装修。
看见青年醒过来,任疏郁保持着双膝磕床沿的姿势,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但演员的基本素养帮助他保持了表情镇定:
“做梦了?”
陆岚汀揉了揉眼睛,回想起来:“唔,好像是,梦见宋言拙非让我从你们五个人中选老公了。”
声音软绵绵的,还带着点懵懵的很可爱的气音。
和刚刚喊“老公”时的声色很相似。
任疏郁感觉头皮有电流激过,缓缓点头:“怪不得。”
陆岚汀:“唔?我是说梦话了吗?”
任疏郁:“大喊了声‘五’,把我都吓到了。”
陆岚汀“咯咯咯”糯糯地笑出声:“对不起哦。我是不是在钢琴房里睡着了?你把我抱回来的?”
任疏郁点了点头。
陆岚汀意识还不太清醒,心里想着既然两个人都是在一张床上睡过的好兄弟了,再被兄弟抱上床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又茫然地看向任疏郁:
“那你现在是在?”跪拜他?
任疏郁默默地直立起僵硬的膝盖:
“哦我刚刚也做梦了,梦见我在拜年。”
陆岚汀:“站着也能睡着?”
任疏郁魂不守舍地转过身,又差点被空气绊倒,撑在床边才站好,又心虚地瞥了眼自己的手掌,确认这次没撑在什么奇怪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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