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药园空间(24)

　　柳肆臣他们要找的是省城的玉石店，柳肆臣要把送给顾遥的“石头”给卖了。
　　大太阳下转了半个小时，终于找到一家挤在角落里的玉石店，这也是一家老店，只是现在不景气，店面一再缩小，如今也就剩了十来平的店面。就算这样，这也是省城排得上号的玉石珠宝的店面。
　　两人进去稍微逛了逛，看看价格。卖宝贝的行当有句老话，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就这个不起眼的小店里，从几块钱的小吊坠到标价上千的翡翠竟然都有。
　　店里只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坐在柜台里面打毛衣，也不招呼他们，这里清冷得好像就是个经营不善，马上就能关门大吉的店子。
　　“姐姐，你们老板呢？”柳肆臣踮着脚够上玻璃柜台，冲着那姑娘笑。
　　那姑娘幽幽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毫无波动的眼神里仿佛一潭死水，尖细的嗓音在安静的店里更突出一份空落落的氛围，说不出来的瘆人，“我就是老板，你们要买什么？”
　　“我们不买东西，我们要卖东西。”顾遥把小孩抱起来，让他方便看清店里的摆设，没办法，柜台都太高，柳肆臣又太矮。
　　“我家店不收东西！”姑娘声音突然拔高，近乎于尖叫，同时还歪这头盯着他们。
　　柳肆臣被她吓了一跳，浑身颤了一下，抱紧顾遥的脖子。
　　“小燕，来客人了？”姑娘的话音刚落，一个男人就推开了后门走了进来。
　　男人身材高大，小麦色的皮肤，脸上长满了络腮胡，三十多岁的样子，看起来跟这个卖玉石翡翠的店一点也不搭。
　　男人看是两个孩子，脸上却平静无异色，只是开了口跟他们道歉，“我家妹子神经不好，你们见谅。”
　　“没事，我们想问问你家收不收‘石头’。”顾遥拍拍柳肆臣的后背，轻轻安抚他。
　　“什么石头？能看看吗？”男人拉了两张凳子坐了下来，抬抬手示意顾遥也坐。
　　顾遥把柳肆臣放到板凳上，自己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那块石头放到玻璃柜台上。
　　“这是……”男人一见石头脸上便猛地变了色，连忙小心托起石头放在手里，将那透出碧绿色的一角转到面前仔细察看。
　　男人细细看了小半个钟头才将东西放下来看着顾遥，“我叫李岑，这是个好东西！你能做主？”
　　“李先生您好，我叫顾遥，这是我弟弟，这东西我能做主。”顾瑶脸色平静，神态沉稳，男人点点头也不再多问。
　　“我暂时吃不下，恐怕要拿出去卖，你们若是信得过我，就把东西放我这，半个月后来拿钱。”男人解释。
　　“恐怕不行，空口无凭。”顾遥摇头。
　　“那……”男人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建议不妥，沉吟了一会儿后开口，“不如这样吧，我们去派出所做个公证，你再从我这挑三个货当押金，钱回来了你再把货还回来。”
　　顾遥和柳肆臣商量了一下，最终同意了李岑的建议。


第36章 那些人
　　顾遥和柳肆臣跟着李岑去了趟派出所, 做了个公证, 两人赶回家时已经错过了晚饭时间, 对于这两孩子经常在外面玩得忘记回家，柳爷爷和柳妈妈已经习惯了, 但是柳爸爸还没经历过呀。
　　柳妈妈给两个孩子热了饭菜，柳爷爷抱着柳肆安哄他睡觉，柳爸爸则坐在沙发上对着两个等吃饭的孩子一顿熊。
　　柳肆臣有恃无恐地淘淘耳朵, 说，“爸, 你就歇会吧。”
　　柳爸爸伸手指着他, 气得连拍自己的大腿，“臭小子, 无法无天了。”
　　柳妈妈很快把饭菜端出来, 适时阻止了这两父子的幼稚争吵。
　　柳肆安半躺在爷爷怀里, 咿咿呀呀地自己跟自己说话, 平常这个时间早该睡了，今天可能是换了新环境, 怎么都不肯睡，反而精神十足。
　　柳肆臣吃完晚饭跟弟弟一起玩了一会，“弟弟呀，我是哥哥。”
　　弟弟咧开无牙的小嘴冲他笑, 顺便还吐了一个口水泡泡。
　　“咱睡觉吧, 睡了才能长大呀。”柳肆臣用额头蹭了蹭弟弟的额头，惹得小孩兴奋地四脚朝天地蹬了蹬, 发出欢快的尖叫。
　　“过来！”顾遥洗完澡出来，见两个孩子玩得越来越兴奋，恐怕明天早上是起不来了。
　　柳肆臣给了弟弟一个晚安吻，跑下床冲顾遥跑过去。
　　柳爸爸他们这里床铺不够，柳爷爷一张床，柳妈妈和柳长兴妈妈一张床，柳爸爸本来打算和顾遥一起打地铺，让柳肆臣跟他爷爷睡。但是柳肆臣拒绝了，他让柳爸爸跟爷爷睡，自己和顾遥打地铺。
　　柳爸爸在客厅铺了褥子，上面铺上凉席，两个孩子睡足够了。
　　灯关了，等眼睛适应黑暗后就发现今晚的月光十分皎洁，柳肆臣扯了扯顾遥的裤角，天气比较热，顾遥赤*裸着上身，只下*身穿了件大短裤。
　　顾遥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禁声，两人四处看了看，确实没有人，顾遥拉住柳肆臣的手，两人立即消失在原地。
　　柳爷爷在暑假里陪着柳肆臣找了好几个村子，在一个养猪场找了一对小猪仔，在一个农家买了一头刚出生的小母牛，在一个放羊人那里买了一对小山羊。
　　柳爷爷和顾遥在靠近树林的草地上用竹子围了三块场地，给小猪、小牛和小羊做生活领地。
　　柳肆臣他们一进来就听到空间里各种动物的叫声，非常热闹，柳肆臣和顾遥喂了一遍家禽家畜，沿着家禽的领地捡了一遍各种大小颜色的蛋。
　　“顾遥哥，我带你去石头那里看看吧。”柳肆臣勾起嘴角傻笑，每次捡蛋都是他最喜欢的事，这种收获的喜悦实在让人很爽。
　　顾遥把装蛋的篮子放下来，这些蛋一部分会拿出去日常食用，还有一部分会被柳爷爷腌制了，剩下来的鸡蛋会以低价跟邻居村民换点粮食，至于剩的鸭蛋和鹅蛋，柳爷爷会找机会和药园里吃不完的蔬菜瓜果一起拿去县城卖了。
　　柳肆臣说的石头那，就是柳肆臣捡到那块包着翡翠原石的地方。两人沿着溪流向下流走，走了十多分钟再拐向树林方向，走到一个缓坡上，在缓坡的另一边就是一片杂乱的乱石区。
　　柳肆臣第一次发现这里的时候，差点从缓坡上跌下去，等他四脚并用缓缓爬下去的时候，那块露出翠绿透亮的石块正好就在他的脚下，等他捡起来看了好几秒才猛地醒悟过来，他恐怕是要发财了。
　　柳肆臣本来还指望在药园里种种菜，养养家禽家畜，发展发展农业赚点小钱，结果这一片天然翡翠露天矿区一下就给他的塑料致富梦砸了个稀巴烂，然后赔了他一个金山。
　　顾遥在下坡时直接抱着他下来，下面是一片灰黑色的石区，石块杂乱无章，尖凸乱角，看起来十分危险。
　　顾遥把小孩放下，拿起脚下的一块石头，对着天光看了看，啥都没看出来。
　　“这里！”柳肆臣呢十分灵活地找到一块有他腰高的原石，上面已经被凿出一个小洞，正露出里面一点点糯种绿。
　　“嗯，看来这里真的是翡翠矿。”顾遥伸手摸了摸原石，眼中并无任何兴趣，只是对这个空间又多了一份了解的满足，“有这一种矿，就有其他矿的可能，我们可以对药园的地质情况有更明确的认识。”
　　柳肆臣忍无可忍地默默翻了个白眼，他对顾遥始终抱着科学态度研究药园的想法简直感到匪夷所思，药园的存在就已经证明了这个世界上存在超乎科学能解释的事物，顾遥的这份执着根本就是个徒劳。
　　“不准在心里腹诽我。”顾遥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他警告地看了一眼柳肆臣，“存在即合理，找出更多的支撑证据总比两眼一抹黑要好。”
　　“你高兴就好。”柳肆臣假笑地冲他呲牙，敷衍他，“你说的都对，不过我们还是早点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回蔚城呢。”
　　顾遥冷笑一声，也不反驳他，搭上他的手，下一秒两人回到客厅的地铺上。
　　第二天天一亮，柳爸爸招呼大家吃完早饭，就送柳爷爷、柳肆臣和顾遥去车站。
　　柳肆臣哈欠连连，昨晚睡得太晚，他其实还没睡醒，硬是被他爸给摇起来的。
　　等他们到蔚城县的时候柳肆臣已经躺在顾遥的腿上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他们先陪顾遥去第一中学报道，交了学费，见了班主任，看了分配到的宿舍，高中的宿舍要比初中的宿舍好很多，至少每层楼都有卫生间。
　　一间宿舍住八个学生，四个上下铺，房间挺大的，就是非常陈旧，墙上的白石灰掉的七七八八，露出了里面灰褐色的墙体，水泥地面脏兮兮的怎么擦也擦不干净。顾遥的床位在靠阳台的那侧的上铺。
　　上面还铺着一些已经毕业的学生留下的报纸，柳肆臣对环境不是很满意，但是顾遥并不在意，柳爷爷给他的床大致量了量，打算把家里尺寸小的的褥子和被子带过来给顾遥在宿舍用。
　　“顾遥哥，要不咱去外面租房住吧。”柳肆臣有些担心顾遥，高中学习很辛苦，他上辈子读高中的时候，大多数同学都有家长陪读，专人照顾。就算住校也是四人一间，有独立卫生间，冬天夏天都有空调。
　　“不用，这里就很好。”顾遥摇头，对他来说，环境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一起相处的人，刚才班主任已经跟他说了，他们宿舍只安排了六个人住，都是他们班上中考成绩最好的几个男孩。
　　“臣臣，遥遥自己有主见，你不要干扰他。”柳爷爷也赞同顾遥住校，一是安全，二是顾遥性子沉闷，多和同龄人相处有好处。
　　“唔……”柳肆臣小声嘟囔了一下，妥协地放弃了劝说顾遥，转身仔细打量这个房间，想着怎么能提升提升他的宿舍生活质量。
　　爷孙三人找饭店吃了个午饭，趁着日头还早，柳爷爷张罗着给顾遥买日用品，柳肆臣则和顾遥一起去找集市买果苗和鱼苗还有种子，药园里还有很多未利用起来的药田，除了草药，柳肆臣准备种点果苗。
　　蔚城县盛产桃子，所以柳肆臣从小到大吃的最多的水果就是桃子，另外顶多吃吃苹果，梨子和西瓜，除此之外就没见多其他种类的水果。
　　两人在集市上逛了逛，买了一大堆东西，却没有找到想要的果苗和鱼苗，倒是有人给他们指了路，在隔壁县有人在外地贩卖树苗，柳肆臣记下了地址，准备找时间和爷爷一起去看看。
　　两人抱着东西往回走，正走到集市口的时候，看到两帮人正在起冲突，很快一帮四五个人就被另外一群人打得胡滚乱爬，抱头鼠串。
　　顾遥把东西放下，把小孩抱起来，警惕地看着那群人。
　　“咦，那个不是邵副局长的侄子吗？”柳肆臣指着一个被人按在地上踹的男人，“就是上次用刀刺伤你的那个混蛋。”
　　顾遥一看，果然是那个家伙，不仅有他，其他几个被打也是熟人，都是上次在路上动过手的几个家伙，还有那个第一次遇到他们的骑三轮车家伙竟然也在。
　　“哈哈哈，打得好，终于有人收拾他们了。”柳肆臣踢着腿要下来，指着那帮被打得屁滚尿流的流氓们哈哈大笑。
　　“那可不，总有人收拾他们了。”旁边一个摆摊的摊主插话，“以前他们仗着有后台天天来我们这受保护费，动不动就上手明抢，现在啊！”
　　那摊主拍着大腿，划了一下手，脸上满是得意，“他们后台倒啦，听说惹上了大人物被收拾了，现在可成了过街老鼠，再也嚣张不起来喽。”
　　柳肆臣和顾遥对视一样，他们大概知道那个大人物是谁，没想到关老爷子真的出手教训了这些人，恐怕公*安*局的王局长和邵副局长最近日子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