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万人迷如何拯救世界[系统](17)
楚帝对楚子徽生母很是有几分真心,因为这件事,他勃然大怒,整顿了后宫。当时的太子生母,楚后也遭到清算,被楚帝囚在宫中,冷落数年。
而楚子徽生而丧母,按照规矩,本应由其他妃子接到膝下抚养,可楚帝却并未如此,甚至将他抱到自己寝宫之中,亲自抚养长大。
如此下来,楚帝对其一有他生母之愧,而因为自己亲自抚养,自然是更加宠爱。
到了如今,太子早已经到了而立之年,政绩之上却依旧毫无建树,而楚子徽及冠不久,已经成了大楚战神,战绩斐然,加上楚帝对他的宠爱更胜以往,叫太子不由生出惶惶之心。
他这太子之位,可能是坐不稳了。
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他便暗中对楚子徽出手。
而此次意外,便正是他下令所为。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要是哪里看不懂了,千万要给我说呀。
我写文的时候先入为主,哪里模糊了看不出来的_(:3 」∠ )_
以及,谢谢小天使遗忘的梦的地雷,么么啾!
【放心过几天就自己长好了】
第17章 第17章 金元是我的哥哥
太子要做的,不过是毁了楚子徽为楚帝准备的惊喜。
要知晓,楚子徽曾经亲自当着他数位血亲的面儿说过,他为楚帝准备了一份寿礼。
太子暗中派人打探,自然就知晓了一些事情。
再由他身边的聪慧宫人推测一番,他们便定下了这个密谋。
不得不说,楚国太子误打误撞,竟也当真是猜对了一部分。
他们只待毁了楚子徽的准备,再揣测楚帝心意,献上一份楚帝想要的寿礼,太子便能在楚帝面前,狠狠出一回风头。
反观楚子徽,夸下海口,却未能实现。便是不说圣心旁落,但叫楚帝失望一回,倒还是可以做到的。
这些东西,白胥华并不知晓,但是见微知著,猜到一些,还是不难的。
天牢之中实在无聊,他干脆便与系统说了自己的推测,系统问他:“要是真的是楚国太子做的怎么办?”
“要是真的是他做的,那他这位子,可能便真的要坐不稳了。”
太子生母虽是楚后,但是如今被囚于宫中已经二十余年,一朝废黜也只是楚帝一念之间。
而太子论年龄、血统、天资,抛却他生母乃是当朝楚后,便无一样比得上楚子徽。
但楚帝却依旧叫他做了太子。
甚至是一连做了这么多年。
他曾经没有罢黜太子另立楚子徽的念头,如今哪怕生出异念,但顾忌颇多,真正废黜太子的可能不足三成。
可此事若真是太子所为,叫楚帝知晓了,见识了他这宫中妃嫔争斗一般的小家子气手段,怕这想要废黜太子的念头,便要从三成,变成八成了。
毕竟不怕太子生出危机感来。
只怕他连彻底废了楚子徽的果决都不曾有。
与白胥华所料想的不差,此事本就是太子所为。
楚子徽连夜得了消息,便直往东宫中去,如今正与太子坐在一处。
太子高坐主位,楚子徽便在他下首喝茶。
太子已至而立。
他身姿略显瘦削,容貌肖似其母,只算得平平。
约摸是平日里并不是太顺心,他比起如今的年岁看起来还有大一些。便是已经满头花白的楚帝站在他身旁,也要比他更有精神些。
此刻太子的脸色很难看。
他未曾想到,自己刚刚出手,就被楚子徽得了消息,来寻他兴师问罪。
楚子徽自然未曾直接言明。
他喝了太子数盏茶水,更在这里用了午膳。与太子闲话半日,却一直未曾提到昨夜春满楼中事。
但这种事物在眼前半遮半掩,似乎被人完全掌握的感觉,于太子而言,比起楚子徽与他直接撕破脸的压力还要大。
他额头出现了点点汗水,却依旧强撑着身体,保持他身为太子,身为下一任楚帝的尊严。
“我听闻皇兄很喜爱那位从楚馆中来的倌儿。”
楚子徽捧着茶水,慢条斯理地道:“他在外也素有美名,外面都盛传他诗词极好,如今我来访皇兄,实在是机会难得。皇兄便叫他出来,叫我寻个乐子吧。”
另一边的白胥华已经不在天牢之中了。
他正坐在临靠着窗的软榻上看雪新落。
金元到底是不能真的一直与白胥华待在一起的。
他片刻之前,便被太子派来的人寻了去。御金刀虽说是天子亲领,按理来说,旁人不该沾手。但太子作为下一任天子,自然也是可以指挥得动的。
金元很无奈,只能带白胥华从牢内到了牢外,他取下了白胥华手腕上的镣铐,亲自在他脚上锁了两柄拖着石块的锁扣。
有这石头在,白胥华想要往哪里去,都是极费力的。便只能待在天牢之上的一件偏室之中。
这孩子当真是小小年纪就知道了小黑屋的快乐。
不过这本来也是极清净的自在时刻,可惜这清净很快就被打破了。
一层喧闹声音从远至近,白胥华还没清净多久,就又迎来了一个少年。
他未曾回头,只听得到一个清脆少年中气十足地指挥:“浴桶放这里,人家要洗浴的呢!”
“屏风再拿一架来,换洗衣物没人备吗?”
“多撒花瓣,咱们没有?我记得隔壁的大人家中好似种了梅花,去他家树上撸,别给撸秃了就行。”
白胥华听到这一句,实在是忍不住回了头,这一看,就叫他微微一怔。
一个与金元模样极像,又迥然不同的少年正叉着腰,将一群御金刀指挥的团团转,似是发觉了他转过身来,还对他露出一个略嫌弃的表情。
不过这神色只维持了一瞬,在其主人看清了白胥华整张面孔的时候,就瞬间变成了一个极其灿烂耀眼的笑脸。
白胥华:“………………”
那少年看见白胥华的容色后,便连蹦带跳,像只猴儿一样蹿了过来,他蹲在白胥华面前,发丝散在脸上,显得极稚嫩可爱。
“你就是我嫂子吧。”他认认真真地看着白胥华的脸,赞叹道:“你长得可真好看。”
嫂子?
金元到底与他说了些什么?
白胥华微微垂眸,道:“你是金元的兄弟?”
“对的,哥哥是我哥哥。”少年认认真真地说:“你就是我嫂嫂。”
白胥华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来,他极喜欢这种心思简单的人,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连语气都柔软了一些。
他道:“我并非你嫂嫂。”
少年微微睁大了眼睛,他道:“哥哥说了的,你分明就是我嫂嫂!”
“世间男.欢.女.爱,阴阳.交.合方是正道,”白胥华道:“且我与你兄长都是男子,相见也不过只有一日,哪来这等亲密关系?”
少年歪了歪头,叫白胥华的手落了个空,他察觉到这点,又连忙抓住了白胥华的手,按到了自己头顶,一边道:“你是介意哥哥不是女人吗?”
白胥华微微一顿,又耐心地道:“并非如此。”
“那是因为你不喜欢哥哥了?”
白胥华道:“……也有些因由。”
少年道:“那就好办了,你不喜欢哥哥,喜欢我就是了。你当我的娘子,当哥哥的弟妹。晚上我们三个人睡到一起,你明天洗澡,我都可以给你撒花花。”
白胥华:“………………”
白胥华无奈地道:“你还是个孩子。”
他唇边甚至有些笑意,那双眼里的神色极其温柔,就像是高山之上的冰雪,融成了清澈溪流,尚带着雪莲花的一丝甘甜,直叫人润到了心底。
少年蹲在他身前,竟是直接呆住了。
他往日最厌烦有人这般与他说话,他们总是将他当成孩子,带着大人的傲慢与轻蔑,叫人讨厌极了。可眼前的嫂嫂这般说的时候,却不带一丝让人厌恶的情绪,叫他还想得到的更多一些。
少年喃喃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他又高兴起来,将脸埋在了白胥华膝上,他说:“那等到我长大了,我就来娶你当娘子。”
一想到眼前的嫂嫂温温柔柔地叫他相公的模样,他就忍不住地想笑。
白胥华道:“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他只觉得自己面对的,分明不是一个十七八的少年人,而只是个十岁稚童。
他的心智明显不全,除了这张脸,与金元完全不像是一对兄弟。
或许也是像的。
他们的思维,都是一般无二的直来直去,却不会考虑他人的想法。
就像是孩童的喜爱,喜欢什么东西,就要将其拿到手中,在这个过程里,那被喜欢的物品是否会受到伤害,又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白胥华抬起了眼,恰好见一位御金刀发髻微散,抱着满怀梅花,从另一边的窗户跳了进来,与他目光相逢。
——这御金刀的人,都生的这般简单纯粹的思绪。
就像是被人精心打磨而出的,最好的,也最锋利的剑。
短短时间内,金元就已经到了东宫之内。
御金刀是楚帝亲领,自然就有许多特权。他一路骑马到了宫中,入宫也绕了小路。
宫中礼仪,本不准疾行,以防冲撞贵人。
可他甚至都未曾下马,在宫中如入无人之境。
金元到的时候,东宫之中已经一片纷乱。
太子遣退众人,宫中一片寂静。只隐隐传来哭泣声,金元无人带领,也无人通报,一路进了太子寝殿,便见一个蓝衣少年正在太子怀中瑟瑟发抖,楚子徽手持长剑,站在一旁,剑锋上还染着血迹,滴滴鲜血从剑尖流下。
“皇兄心痛了?”
楚子徽脸上甚至还带着微微笑意,他并未看向刚刚到来的金元,只道:“你我本是兄弟,安安分分如何不好?非要去碰我的东西,是当臣弟不会心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