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万人迷如何拯救世界[系统](4)
这话说得可谓十分狂傲了,纤纤被她气得咬牙,强自忍了忍,方才忍耐下来,道:“既然如此,那纤纤便得罪了。”
白胥华就是在此时出声的。
他拨开身前两人,扶住栏杆,道:“且慢。”
他说话的声音分明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叫本来皆注意着纤纤二人的客人不由侧目。
这般一看,便顿时被惊住。
眼蒙白绸的少年郎身形瘦削,脊背却依旧挺拔。
他长发披散,洒落一身,身着白衣,外衫也极松散,一副初醒模样。
按理来说,寻常人这般作态,定然会显得疲懒。可这少年郎饶是这般,却依旧显得庄重而严谨。
他脸庞大半隐藏在白绸之下,只露出一点光洁额头,和淡色薄唇。
衣襟微开,露出一点深凹的锁骨,便叫人忍不住把目光投在那一点凹陷处,更想亲吻、抚摸,迫切地想要看到更多肌理。
这极亵渎的念想一生出,便叫人慌乱地挪开了目光去,不由从心底生出了一片惭愧心情来。
纤纤本也是其中一员。
可是她本来已经呆住,此时却忽然反应过来,急切道:“您怎么来这儿了?!”
白胥华只等她这一句问话,他道:“我出门静心,听到这边喧乱,就来看一看。”
他说完这一句,就转而对女主道:“她身有伤势,若是比试,也是不公。在下尚算着楼中人,你若想比试,便叫我来罢。”
纤纤急道:“这怎么成?!”
这般争风吃醋,烟尘世俗之事,怎能叫他染指?
他分明只要高高在上,弄花抚琴,做高山流水之音便可了。
纤纤急切,却拦不住白胥华。她轻咬下唇,转而对先挑事的女主道:“此事是奴过错……”
女主却不等她说完,就笑出声来。
她道:“此事本就是你的过错,他待你比试,实在是你的福气。”
“………………”这般弯曲是非,叫白胥华听得眉头一跳。
便听女主又道:“这位公子——既然您要代她出头,就下来吧。”
她甚至张开双臂,袒露胸怀,暧昧地道:“我在下面,一定会接住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x被高审了,所以一直放不上,跪下请罪orz。
所以今天还有五千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又被高审了,开心】
【明天早上放过去x】
第4章 第4章 答应我一个要求
这话已经算得上调.戏了。
纤纤怒道:“登徒浪子!”
竟是比自己被羞辱还要更愤怒一些。
白胥华微微抿唇,道:“不必了。”
他手下微一用力,就如一片飘飘白云一般,翩然落地。
纤纤怕他走错,特意出声提醒道:“公子,我在这里。”
白胥华微微颔首,便朝她的方向走去。
之前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随着他走近纤纤,便变得格外明显——她果真是受伤了。
白胥华低声问道:“你可还好?”
纤纤连忙摇头,又想起眼前人看不见,便回复道:“纤纤无事,让公子担心了,”
白胥华道:“无事便好。”
女主忍耐片刻,见不得他与自己看不惯的女人低声细语,提声道:“公子不是要与我比试么?怎么还与她说起话来了!”
白胥华微微一顿,便对纤纤道:“你下去处理伤口罢,这里我来。”
纤纤迟疑了一瞬,便道:“……公子小心。”
她又看了白胥华数眼,有心想要说明那难缠客人其实是位姑娘,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说,只捂着手臂离开了。
白胥华等她下去,才面向女主,道:“你想如何比试?”
他面对纤纤时,虽然看不见神色,语气却是轻柔的。而面对她时,态度却一下冷淡下来。
然而这般差别对待,却并未让女主生出怒火,反而叫她心中更加火热。
这般人物,征服起来,才更有快..感。若是什么东西都来得太轻易,便没有什么意思了。
她道:“你可通武艺?”
白胥华淡淡道:“尚算可以。”
女主轻轻一笑,她道:“那我们便定三场比试,三局两胜,这一场便比武艺。”
“我名阮酥玉,还请赐教。”
“……我名白胥华,请。”
白胥华语气微微一顿,方才回复。
——这天底下,可没有几个男子的名字能这般秀气。
阮酥玉心知他该起疑了,轻轻一笑,柔声道:“我便用这一柄长鞭,不知白兄要用什么?”
白胥华负过手去,平淡道:“对你,一手足以。”
这便是将她之前所说之话,又换了个方式还给她了。
阮酥玉却并未着恼,她笑道:“那白兄就要小心了。”
这句话话音未落,她便一抖长鞭,凌厉地往白胥华攻去。白胥华举重若轻,只往旁边走了一步,便已让她一鞭子落空。
阮酥玉微微一笑,居然显出一分妖艳,她改抽为扫,那鞭子便蛇一般地要缠绕到白胥华身上去,又被他随意一退,轻松躲开。
啪!
那一鞭落到地上,竟发出一声脆响,可见用鞭之人下手之狠。
如此过了几番,阮酥玉攻势凌厉,甚至扫出鞭风。可惜再凌厉的招式,落不到人身上,便也只是枉然。
“咔嚓”一声,又是一鞭甩来,白胥华侧身躲开时,便见那鞭子打到自己身后的木围栏上,竟然是直接将那木栏杆扫断了,直从木台上掉了下去,“哗啦”一声掉到水里。
白胥华眉心一跳,一股异样感觉忽然从心底生出。
果不其然,阮酥玉下一鞭子扫来时,白胥华直接一手将长鞭夹住,一抖一拉,长鞭便已经从阮酥玉手中脱手而出。
阮酥玉低笑一声,一声娇.吟,自己竟也是跟着鞭子一同去势,竟是想要趁此机会扑到白胥华怀里。
白胥华薄唇紧抿,他手上用力,将长鞭投入水中,又避开了阮酥玉的去势,却不想阮酥玉手腕一翻,一片淡色粉末便从她手中投出,将白胥华整个人都笼罩了进去。
“就等这个了。”
白胥华受了偷袭,却很满意。他闻到香气的一瞬间,便觉得头晕目眩,身体发软,一瞬间失了力气。
一时无力躲避,两指捏住了阮酥玉脖颈要害,却不能真的下杀手,竟是真的叫她扑到了怀里。
阮酥玉轻笑一声,她丝毫不惧自身性命被别人捏在手里,软软道:“果真是个正经人,你还说你是楼里人,也不想想……这世俗地方,怎么能养出你这样的人?”
白胥华不能真杀了她,她又一副不用性命的作态,一时之间居然进退不得。
他本想说些什么,却忽然感到手臂被轻轻一吻,一时烫到一般松手,退后几步,竟被逼得靠到了栏杆上,只得怒道:“……无耻!”
阮酥玉带笑回道:“只对你一个无耻。”
她逼近一步,趁白胥华再退不得,硬抓住他的手,按到自己胸前,甚至挑.逗一般道:“我的手感可好,嗯?”
白胥华想要将手抽出,却不料她力气极大,一时半会竟然反抗不得,只怒道:“你——下流,卑鄙!”
“我就下流,就卑鄙。”阮酥玉道:“也只对你一人下.流卑.鄙,若现在不是外面,我还能更卑.鄙一点。”
她说着,又抓着白胥华的手吻了吻,才撤开身去。他们花费这片刻时间,说起来长,实际上也只不过几息罢了。
阮酥玉撤开之后,白胥华便感到几盆水被泼到台上,将那尘雾都压了下去。就在这一瞬,他眼上一松,便被阮酥玉将束眼白绸抽走了。
他又气又怒,只得暂扶住木台一周的栏杆。
此次便已经算得胜负已分。
已经有人忍不住道:“实在是卑.鄙!竟乘人不备用药,手段当真下作!”
周围人纷纷响应,甚至有人道:“这人心怀不轨,怕是做了什么,实在卑劣!”
“这药粉又是什么东西?快叫郎中来,若是毒——”
“他能带这腌臜东西,定然不止带了一点,叫人来搜一搜身上便是!”
一时之间,人声四起,喧哗不断。
他们之前只见那少年郎轻松随意,脚步一错,便能叫阮酥玉的鞭子落空。只觉得他要赢,实在是件轻松事情。
甚至在那粉末刚刚散到空中时,也有眼尖的人瞥见白胥华以指锁住阮酥玉脖颈要害的情景。
这分明已是胜负分明。
可只在烟尘中过了几息功夫,这两人便已经挪了位置,如今粉尘尚未完全消散,两人的情景他们看不清楚,却已经能知悉阮酥玉耍了手段。
若是平常也就罢了,可偏偏对象是这般人物,便不由愤愤。
白胥华以袖掩住口鼻,低咳几声,顺带掩住面孔,以免抢了阮酥玉的风头。
与他所想一般无二,下一瞬,阮酥玉便开口了。
她扬声道:“此次确实是我耍了手段。”
她说话间竟是未曾再掩饰声音,其声软而柔,清脆如山谷流水,叫诸人都惊愕了。
这个难缠的公子哥儿,纨绔子弟,竟是位女扮男装的女儿家!
是女儿家,许多事情上,便叫人宽容许多。
阮酥玉实在是很聪明。
她一不做二不休,将发簪一拔,头发一散,看向白胥华,又举起手中白绸,细细叠好,道:“白兄若是能稍稍狠心一些,现在也不必是这幅局面——这一场,算你我平局可好?”
白胥华又咳了几声,甚至咳出了一口血来。他拭了拭唇角,掩饰住不好的境况,方才放下了袖子,露出整张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