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二世祖(42)
“抽屉什么?”
赵远阳盯着他的脸,半晌:“没什么。”
一回家,赵远阳便开启了冬眠模式,晚上睡得特早,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两人相安无事。
霍戎仿佛什么都不知道,赵远阳有些松懈了。
十二月中,温度已经很低了,赵远阳每天全副武装,要穿秋衣,秋衣外是羽绒马甲,马甲外面套羊绒毛衣,毛衣外面是外套,外套挺薄,就再加上一件校服。
这让他表面看起来穿得并不多,但实则比许多穿棉服的人要暖和多了。
他还要戴围巾,上课写字都戴着半截手套。
他身体不差,就是特别怕冷,而且一到冬天,最困难的事就是起床了。
他知道自己起不来,就提前跟霍戎说:“早上我要是起不来,你无论如何都得把我叫醒了,无论如何!”
但他起床气特别大,霍戎要叫醒他,得费很大的劲儿。
开始是掀他的被子,但赵远阳怕冷,就死死拽住被子,不肯撒手。
霍戎就把手伸进他被窝里:“我数三声,你再不起来,就挠你痒痒了啊。”
赵远阳严防死守,蜷缩成一团。
霍戎挠他腰间的痒痒肉,赵远阳扑腾起来,嘴里含糊地嚷着:“我困,我想睡……”
一般见他这样,霍戎就会放过他,给他重新盖好被子,妥协了,“好吧好吧,睡吧。”
等起床了,赵远阳又会重新跟他强调:“我要是不肯,你就揪我,使劲揪,非把我揪疼了、疼醒了不可。”
霍戎怎么会按他说的办,赵远阳有多怕疼,他是知道的。
三分的疼都会被他自己脑补成十分的疼,呼天抢地的。
赵远阳对自己非常狠,话里非常狠:“往死里揪,我肯定会醒的。”
霍戎说算了,“你这么怕疼。”
“不怕,你来试试。”说着他伸出手臂给霍戎,仰头看他,“试试。”
霍戎低头看着他的眼睛,手就碰了他一下。
他还没使劲呢,赵远阳就开始大喊:“你弄疼我了!”
喊完他自己也不好意思,“算了算了,”赵远阳说:“对了我还特别怕痒,你挠我腰或许不管用,但是挠我脚心,我肯定能醒!”
霍戎还是望着他。
赵远阳特真诚,“不然你明早试试。”
冬天,人一冷,自然会不由自主地缩在被窝里,不愿从温暖的地方出来。
赵远阳豪情万丈地心想要是自己能有起床的毅力,还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
但他并没有自主起床的毅力,十个八个闹铃对他都没用,懒癌入骨。
闹铃从早上六点半开始响,每五分钟响一个,赵远阳都会把手臂伸出被窝,啪地把闹铃按掉。
霍戎通常是七点进他的房间,先是敲门,没回应的话,就推门而入了。
他这辈子都没干过这么难的工作,叫赵远阳起床的时候,得控制着力道,免得他又迷迷糊糊喊一句“你弄疼我了”,霍戎简直心都揪了起来。
到冬天,赵远阳就没那个整个团着,独独把脚伸出去的习惯了。
他如今是整个人变成一团冬眠的动物,自己抱住自己。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连睡觉姿势都这么孩子气。
霍戎掀开他的被子,赵远阳露出半张脸和肩膀来,感觉到了冷,他没好气地抓过被子,盖住自己。
霍戎跪在他的床上,从床尾把他的脚踝抓住,逮了出来。
“我知道你醒了,我挠你脚心了啊。”
赵远阳脚缩了一下,霍戎那相比起一直暖在被窝里的脚,有些冰凉的手指一碰上去,赵远阳整个人都抖了下。
霍戎五根手指一起挠他,赵远阳脚猛地蜷缩起来,蒙在被子里似乎难受地“嗯”了声……赵远阳太难受了,浑身都通了电,痒到了骨子里。
“别挠,你走开…我要睡觉……”
霍戎手上没停,“阳阳,该醒了。”
赵远阳又是特难受的哼哼:“我困,困……”他实在是难受得要死,五颗圆润的脚趾紧绷,突然发力,开始毫无章法地踹他。
他肯定是练过的,一脚就准确无误地踹霍戎裤裆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阳阳:完犊子了!我踹了基佬的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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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被门夹了,疼得要死!没法加更了……
明天见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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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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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9.18
赵远阳蒙在被窝里, 他还根本不知道自己踹到了什么,那脚又胡乱在空中蹬了几下, 没踹正中心,而是中了下腹。霍戎脸黑着,神情隐忍,捉住他的脚——赵远阳皮肤好,全身都是胶原蛋白, 那脚嫩的, 霍戎捏了几下, 觉得像块豆腐。
他掌心茧多, 在赵远阳脚上一磨,那股质感以及颜色的鲜明对比叫他喉咙发干,裤裆发紧。
霍戎眼睛深地盯着他的脚踝、小腿, 再往上……剩下的则看不见了, 全缩在被子里了。
没人挠他痒痒了, 赵远阳就不会乱踹人了, 而是无意识地喊了一声冷。霍戎心里叹气,给他用被子把脚盖住。
虽然踹不出什么毛病,但是肯定也不好受就是了。
他没再继续试图唤醒赵远阳, 而是回了房间。
他自制力虽强, 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根本架不住让人这么用脚……踹谈不上,赵远阳没使力,一脚一脚软软地蹬在敏感部位, 能叫人发狂。
霍戎回到房间,就直接进了浴室。
直到日上三竿才出来。
远阳年纪小,不懂事,可他是成年人了。虽然那方面需求不强,但也不是榆木疙瘩,赵远阳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还真的分不清楚。
但的的确确,他起了反应。
没人吵他睡觉了,赵远阳舒坦了,在床上昏迷了过去,睡得很死,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自从那天早晨他不知为何把戎哥惹到了,霍戎就再也没来叫过他起床了。就算来,也不会上他的床,更不会摸他的脚。只会掀开被子捏他的鼻子,硬生生把赵远阳被憋醒。
赵远阳每次醒过来,就会不善地瞪他,霍戎好笑了摸摸他的脸,声音也带着那么点笑意:“醒了啊。”
每次等赵远阳睁眼后,这还不算完。
霍戎还必须得看着他,等他彻底清醒才能走开,不然下一秒他就能回到被窝里,继续冬眠。
这孩子睡着的模样,倒是很乖,蜷缩成那么一团,瞧着跟什么小动物似的。可是醒来后,脑袋伸出被窝,像个突然生长的植物,没有伪装,张牙舞爪地瞪着人。平常不瞪人时是迷人的桃花眼,一瞪起人来,就变得滚圆,在告诉别人,你惹他生气了。
霍戎感到有趣。
更有意思的是,再过几分钟,赵远阳彻底清醒了,就会记不清自己刚才有多放肆,又变得乖乖的,声音软绵绵地喊一声:“哥哥早上好。”
这态度前后差别,不要太大。
叫赵远阳起床,变成了霍戎每天必行的一项工作,好在他吃过一次亏,就防备了些,不会任由赵远阳的起床气发疯,见着那脚开始踹人,他就眼疾手快地捏着他的小腿。
而在早起时和戎哥对着干,也变成了赵远阳每天必行的一件事。
等他彻底醒来后,就会想:戎哥是不是又摸他腿了?这个变态!
冬天,他的出勤变得很糟糕,经常迟到不说,上课还老是打瞌睡。他总是戴着厚厚的围巾,脑袋一歪靠墙上就能睡着,或者垫个软枕在课桌,头一垂就能埋着睡着。
醒来时肩颈都不舒服。
这样偷懒的后果就是学习吃紧,等他意识到后,开始补救,就得花费更多的时间了。
十二月底,家里提前几天开始为圣诞节做准备,和上个月的感恩节一样,他们也不会放假。
霍戎没有回家的意思,似乎要在这里陪着他过完整个冬天。
作业堆积如山,赵远阳看着便头大,他不仅白天上课要睡觉,晚上霍戎给他补课,讲作业,他还是会不小心睡着。
夜寒露重,而屋里却暖气充足,只点着书桌上的一盏明灯,暖黄的灯光叫人瞌睡上头。这是一种很难改掉的生理习性,赵远阳意识到后,就把沙发换成了硬邦邦、冷冰冰的金属制椅子。
只要他一靠上椅背,那刺激的冷意就会让他惊醒。
霍戎每次看他忍耐得很辛苦,就心疼。明明那么困,上眼皮下眼皮都要打架了,还在苦苦撑着,眼皮耷拉,嘴里却催眠自己说:“我不困,一点也不困。”
他不想那么严格地要求赵远阳,所以对他管的很松,发现他困了,就问他要不要睡觉。大部分时候他还是会摇头,说:“我再学习会儿。”只有少数时候,似乎是真的坚持不住了,霍戎的话更让他睡意上涌,就说:“那我休息十分钟,哥你叫我哦。”
所以是赵远阳自己约束自己,霍戎反倒会纵容他。
赵远阳一睡,他就把他抱床上去,心想刚睡着的阳阳是真的乖,脚也不会乱动,眉头有一些因为做了很多难题,而打起来的褶子,他拿手一抚,就舒展了。
霍戎不敢开屋里的大灯,床头的壁灯也不会开,只留着书桌那盏灯朦胧的光亮,把他在床上放好后,给他盖好被子。
他眼睛很好,哪怕昏暗,他也能清晰地看见赵远阳的轮廓,像是长大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