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当嫁(206)
“我什么时候不大方了?”商陆反问道。
舒夏“……”
那可太多了,数个三天三夜都不见得数的完。
不过心里想想就好,说出来的是笨蛋。
“没有,你可大方了,特别特别大方,”舒夏笑道“刚才是口误。”
“我不信,”商陆扣住了他的腰,眼神带了点危险。
既然没有秘密要听,那他就得做点儿别的想做的事情“夏夏,你还记得你说过的什么都听我的么?”
“你现在说这个想干什么?”舒夏心里咯噔一下,莫名的有些紧张。
然后旁边的台灯熄灭了,窗帘很厚,几乎透不进什么光芒来,门被反锁,想要跑也跑不出去,更何况被按在厚重的老虎爪子下面,想翻个身都难。
“商陆,我害怕……”舒夏抱着他毛绒绒的脑袋,浑身上下都带了点儿难言的颤抖。
也不知道是害怕,激动还是别的什么。
“试一次,”商陆舔了舔他的脸颊,轻微的安抚着“兽人的身体承受能力比你想象的要强。”
可惜这话平时安慰有效,现在一点儿用也没有,舒夏现在只想把身上这只老虎丢出去,毁尸灭迹了。
一夜凌乱。
舒夏睁开眼睛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聚焦,看到坐在旁边的男人时,直接冷哼一声,拉上了被子。
妈的禽兽,是真禽兽!
“夏夏,生气了?”商陆看着他的举动,拍了拍被子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别生气了。”
兽人释放天性,很多的时候,会觉得兽型更加舒服,放松,而用兽型对待自己喜欢的人,那种滋味,简直就是天堂。
在天堂,谁都想多待一会儿的,连商陆也没有忍住,然后就导致一直到中午,舒夏才醒了过来。
“不是故意的?那是有意的么?”舒夏闷在被子里面,特想踹他一脚,可惜动一下就浑身疼。
“别捂着被子说话,容易缺氧,”商陆正经要拉的时候,舒夏的力气根本不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连个生气的地儿都没有,面对那张可恶的脸磨牙。
商陆哄道“想骂我?想打我?等你好了,想怎么样都行,夏夏不生气了。”
冷冷的声线,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在哄孩子,舒夏真是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不过,这个男人一向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退一步,他就能前进十步,所以说,该表现自己特别火大的时候,还是要拿出十万分的演技出来。
“我想让我消气?”舒夏眼睛一转,笑着问道。
商陆点了点头。
舒夏笑道“那行,睡书房,时间嘛,三个月!”
商陆的眼神中有些迟疑,舒夏的眼神渐渐危险“商——陆——”
“好,只要你高兴,”商陆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道“我们下去吃点东西。”
“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来,”舒夏被这么抱着,然而挣扎却没有任何的用,只能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几个小不点的面前,迎接他们好奇打量的视线。
“小爸爸怎么了?”甜甜问道。
舒夏捂脸,商陆回答道“小爸爸工作太累了,这两关都不能缠着他,知道么?”
舒夏被放在了椅子上,上面放着软垫,倒不难受,只不过他捏着商陆的脸,小声又恶狠狠的道“商先生,你这脸皮是不是城墙筑的?”
商陆一本正经的回答“是。”
舒夏磨牙。
“哦,”甜甜看着被放在椅子上的舒夏,蹭蹭蹭的跑过去道“小爸爸工作不要那么辛苦,甜甜大了,赚很多的钱,都给小爸爸。”
“嗯,我们甜甜真孝顺,”舒夏一边夸奖闺女,一边瞪了商陆一眼。
他看起来像是会因为工作累成这种鬼样子的人么?
混蛋老虎!
……
衣衫凌乱,厚重的地毯上,衣物随地扔着,躺在床上的两人,一人被另外一人抱在怀里,一人手臂上遍布着线条流畅的肌肉,衬得的那另外一人的胳膊尤其的纤细白净。
虽然那纤细白净的手臂上遍布着各种红色带青的痕迹,让那手臂越发显得楚楚可怜起来。
头疼,这是杜然睁开眼睛的第一印象,他昨晚好像喝了酒,一口倒还得加点儿宿醉么?
可是下一刻,他感觉全身都疼,早晨那点儿困意全部都被惊醒了,那缠在腰上的手臂,那不属于他的体温,都让他有一种三观都要炸裂的感觉。
只不过喝了一次酒,为什么他会成这个样子?
杜然虽然对于这种事情不算特别了解,也不热衷于非要疏解,但是多多少少知道这种事情,算怎么回事。
如何能够不结婚就能生孩子,那就是找个男人,睡一觉,然后两袖清风的离开。
可是事情真发生的时候,还是让人不那么的淡定。
杜然捏了捏额头,侧过头去,看见了那正在熟睡的男人略带着桀骜的脸,他长的很帅气,闭着眼睛,头发有些压的凌乱也能看出的五官极为的端正。
然而杜然现在顾不上这些,他就是长的是个天神降临,那也就是个陌生的男人。
杜然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的抬起了缠在身上的胳膊,将身体抽了出去,在男人略微动了一下眉毛的时候,呼吸都要停滞了。
等他再次舒展开眉毛的时候,才连忙动作,下了床,腿一软,他差点儿倒在地上,连忙扶稳了,随意套上了裤子,穿上了上衣,甚至来不及检查穿戴的整齐与否,就匆匆的开门离开了。
而在床上,那本来呼吸均匀,似乎在熟睡的男人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啧了一声,带着点新奇,起身下床。
一晚好睡,别人都说关了灯都一样,可是真正的美人,那是肌肤光滑如羊脂玉,发丝柔顺如绸缎,轻吟比最美妙的音乐还要动听,身上的味道比最名贵的香水还要好闻,生涩的反应完全能够勾起男人心里所有的**,尝过一次就想要第二次,怎么可能一样。
脚底踩着地毯,男人不紧不慢的拨了通电话出去,说话的口气平铺直叙,可是就是带了点莫名的邪气“韩林,去问问那个姓张的昨天送过来的那个人的信息,看开价多少,先包上一年,钱不是问题,明白?”
他一向遇上喜欢的就上,不喜欢的就给了小费打发走,难得遇上合胃口的,当然要尽兴才行。
可是跟以往每一次都不一样的是,那边的韩林似乎有些困惑“可是任哥,昨天晚上,张老板没有送人过去啊。”
“什么意思?”男人的眉目挑了一下,越发桀骜。
他微微蹙了一下眉,门口有按门铃的声音,脚趾踩过,却踩到了一个光洁膈脚的东西,弯腰捡起,看着上面的门号,任灏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脸上出现了一抹怔松。
“就是昨晚没人送人过去,您现在要是要的话,我可以立马安排,”韩林试探的说道。
“不用了,”任灏挂断了电话,手机随手扔在了地上,有些烦闷。
位高权重,当然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是玩也要有玩的底线,那就是卖的可以碰,良家子不能碰,一个是因为前者就是钱货交易,喜欢了就多玩一段时间,不喜欢也不怕被黏上,可是后者,感情可能拎不清,还得哄着逗着,简直麻烦一堆,这些都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他喜欢上了,还不一定能够用钱买到。
强迫?那可不是男人的做法。
任灏扒梳了一下头发,露出了桀骜的眉眼来,干脆换上了衣服出了门,而那张不属于这间屋子的房卡,则被他带在了身上。
“任哥?”韩林西装笔挺的站在他的面前。
任灏侧头,右耳上的耳钉夺目,他将那张房卡递给了韩林道“找一下昨天住在这间房的客人,派人先盯着,先不准动他,有什么情况,立马汇报过来。”
“是,”韩林总是会接到各种各样莫名的差事,根本不会询问,直接转身去办了。
……
“你要回去?”舒夏趴在床上休息,难得的清闲的玩玩手机,本来还打算过两天恢复好了,再跟杜然聚上一聚,没想到他第二天就要回去了“是因为昨天商陆么?他那个人就那种脾气,没有恶意的,不过既然你要回去,那我下次去b市找你吧,不带他好了。”
“不是他的原因,”杜然揪了揪脖子上的丝巾,轻轻动一下身体就觉得酸痛异常,有的人喝酒会忘事,有的人却每一次回想,都能够记得清清楚楚,而每次一想起,就让人有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是我突然b市那边有事情,所以先走了,以后再聚。”
这副丢脸的样子出现在朋友面前,那可不是一般的难为情。
“你声音听起来怪怪的?”舒夏听着他略带沙哑的声线,刚想问问是不是感冒了,结果那边杜然急匆匆的道“那个,我好像登机时间到了,先挂了,拜拜。”
电话挂断,舒夏看了一下时间,他记得这个点飞往b市的飞机,好像不是这个点儿登机的?延迟了?今天大晴天啊。
不过天上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说不定有什么需要延迟的理由。
舒夏趴在枕头上,揉了揉自己的腰,还是酸的他想把商陆的毛全给他蓐了。
a市的天空难得的碧蓝澄澈,可就在这样难得的好天气里,有一个人走上了被审判的位置。
平寸的头,浮肿的脸,连曾经熟悉他的程丽都几乎认不出,这个丑陋恶心的男人,是她曾经那个优雅温柔的丈夫。
她捂住了嘴,却仍然坚持到审判的结束,亲眼看着他的结局。
死刑,不会有别的结果,那样丑恶的事情,足够判他死刑一百次。
“丽丽,”程峰拍着女儿的肩膀安抚着,虽然公司被收购了,但他曾经赚的钱,也足够他们富贵无忧,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再恨宋睿端这个男人,也弥补不了她女儿的伤心“咱们肯定还能碰见更好的,别难过了。”
“他做了坏事,应该受到惩罚,”程丽的眼眶有些红,即使别人都说他不好,是个坏人,但是她想起的,老是他对她好的地方,即使是装的,可爱情,不由人控制“他快死了,我想见他最后一次,说最后几句话。”
“好,”程峰让人去安排了。
最后的告别还是可以的,宋睿端面无表情,害怕没用,逃跑也没用,只能等死,什么也都无所谓了。
曾经拥有的金钱,光环,容貌,还有美色,死了以后,照样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那个傻女人,会还想跟他说两句话。
只不过当程丽出现在宋睿端的面前时,他有些惊讶,曾经浮肿肥胖的身材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纤细苗条,头发烫染了颜色,脸上画着精致的妆,跟从前判若两人的她,现在走在大街上,一定有很多人想要捧在手心里面。
“丽丽,你变漂亮了,”宋睿端想要笑一下,却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僵硬,随即放弃了那个念头。
现在的他,没有了那张脸,没有了温柔的嗓音,披上的皮被扒了,再伪装也没有任何用了。
“嗯,”程丽抚了抚鬓发,笑道“我在牢里的时候作息正常,吃饭也没有那么油腻了,后来出来的时候,就变瘦了,本来那个时候想给你看看的,没想到后来出来,就见不着你了。”
宋睿端低头看她,叹了一声道“挺好的,很漂亮,以后也要保持规律的饮食,睡眠,一直这么漂亮下去。”
“好,那你路上小心,”程丽摸了摸他的脸“下辈子,做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