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我的人都弯了[快穿](49)
“事件不多。”老太太喝了口茶,淡淡道,“也就两件而已。”
甯宏方垂首,做洗耳倾听状。
“只不过是有些看不惯我老婆子的人想要我们祖孙三人的命罢了!”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重重磕在茶杯上的茶盖,清亮的一声脆响,整个前厅的人都正襟危坐起来。
甯宏方闻言沉了脸,他母亲可能夸大其词却绝不会骗他,看来他不在府里的这段时间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
“母亲此话怎讲。”
“你前脚刚走,便有人要将我嫡亲的孙女儿卖出去给人当童养媳,这是其一,有人在我孙儿的伤寒药里放了致他病重的□□,这是其二,若不是老婆子我还没有眼瞎,现在你回来可是看到的三具尸体。”
甯宏方张张嘴想要开口,老太太便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道,“一下子将我孙子孙女的命都要了,大房就绝后了,这不是想要逼死我老婆子是什么!”
下面坐着的人被拍桌子的声音吓得低了头,心里却是嘀咕,老太太心眼真是偏到天边去了,甯翰轩和甯涵锦确实是大房的唯二的嫡子嫡女,可大房庶子庶女却也不少,老太太这样一句,合着庶子庶女就不是甯家的子孙了?
不过其他人也就嘀咕两句而已,肖姨娘和甯涵萍听了这话才是真的咬碎了一口银牙,什么叫绝后?她生的女儿/她难道不是甯家大房的后代?
甯宏方的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过下座的其他人,敛下眼里的戾气,“儿子一定会将这两件事查清楚,绝不姑息幕后之人,求母亲给儿子一些时间。”
老太太疲倦的闭上了眼,“罢了,老婆子我年纪大了,也不知还有几年好活,只求到时候我这一对年幼丧母的孙儿们能够平安长大继承甯家,到时候也有脸面去见我甯家的列祖列宗了。”
甯宏方面色僵了僵,“母亲严重了,轩儿和锦儿还有儿子呢,您莫要说气话气着自己了。”
“行了。”老太太摆手,“都走吧,我有些乏了。”
裴禹最先起身,带着甯涵锦给老太太与甯宏方行了礼后便准备离开,刚走出院落,便见后面追来一个陌生的侍卫,他恭敬的对甯翰轩兄妹行礼后才道:“少爷,老爷让您去书房等他片刻,他有事问您。”
51.病娇皇子X病弱嫡子7
跟着侍卫走到甯宏方的书房外, 裴禹便站在门口没有再往里走的意思了, 侍卫见状疑惑道:“少爷,您可以进去里面等着老爷的。”
裴禹笑着摇了摇头,语气平易近人, “我还是不去父亲的书房里面等了, 书房里想必有很多重要的书籍信件,我进去也不太合适。”
侍卫愣了一瞬,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看向裴禹的神色瞬间多了些许同情,再开口时语气都柔和了不少,“老爷便是吩咐让少爷再书房等着的, 您进去没有关系。”
“不用了, 今日天气很好,我在外面等着父亲过来便是。”裴禹微笑道。
“这……”他看了眼书房的大门,又看了看裴禹坚定的表情, 只能垂首听命, “都听少爷的。”
八月的天气已经有些炎热, 只是甯宏方的院落里种满了竹子和各色树木,闷热的风穿过草木也变得凉爽起来,倒也不会让站在外面的人觉得难受。
甯宏方来时便看见他许久未见变了不少的儿子正笑意盈盈的和他身边的侍卫说话, 那个侍卫明面上只是他的贴身侍卫而已, 实则是皇上派给他的助手以及明卫,自到他身边依赖,从没见他和谁如此愉悦的交谈过。
“怎么不去里面等?”
裴禹见到来人敛起了笑容, 垂头恭敬道,“父亲。”
甯宏方扫过裴禹乌黑的头顶,视线落在他束发的玉饰上时有一些恍惚,不知不觉间,他的儿子已经到了束发的年龄了。
“进去吧。”甯宏方心里想着事,也不再追问裴禹为什么不进去的原因,率先抬腿进了书房。
待外面的人将书房门关上,甯宏方便开门见山道,“你生病那段时间,可有感到什么异常?”
裴禹垂眼回答,“儿子并未感到什么异常,在今日祖母说起之前,儿子都没察觉到当时的药里有毒。”
甯宏方探究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着,却只能看到他遮住眼帘的睫毛,“这件事事关重大,你须得仔细回忆回忆,不论是异常的人还是异常的事,总会有蛛丝马迹。”
裴禹摇头,“儿子却是并未回忆起什么,自从祖母那儿出来后儿子便一直在回忆,却没想到任何不同寻常的事情,那时只觉得喝药也无济于事,身体也更加疲惫虚弱,其他的便没了。”
甯宏方收回视线,看着书桌上的镇纸,淡淡道,“你说刚刚才得知此事,可为父却见你并未震惊慌乱,而像是早知一切一般。”
裴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唇角扯了起来,语气还是恭敬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儿子虽不聪慧,却也不算驽钝,自那日祖母探望儿子之后,每日的药便是由嬷嬷亲自煎熬递看着儿子服用才离开,自那之后,身子也确实有了好转,只不过直到现在也还是不似往常健康,依旧有些虚弱,儿子初时只觉得是身子还没有完全好利索,现在想来怕是□□带来的后续影响吧,既然心里早已经有了底,又怎会太过震惊。”
甯宏方闻言表情动容,甯翰轩是个什么性子他是知道的,话少却是难得的聪慧乖巧,也是因此,自从他母亲病后见他很少再踏足静姝院才会对他愈发冷淡,因为他的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和看法,一旦认定便最是执拗,说起来,甯翰轩是他三个儿子里最是像他的一个。
想到这里,甯宏方叹了口气:“你可是责怪为父……”
“儿子不敢。”裴禹抬头,目光清澈,“儿子只请求父亲一件事。”
甯宏方好笑的摇了摇头,,甯翰轩到底还是年龄还小不够圆滑,就连转移话题都如此生硬。
“说吧。”
“锦儿还太小,懵懵懂懂不知世事,嫁到黄家不但不能给甯府带来助益反倒可能惹来灾祸,且锦儿现在也并未到适婚年龄,请父亲三思。”
甯宏方本来还带着笑意的脸一僵,在他儿子心里他便是那种卖女求荣的人吗?
“锦儿之事为父自有考虑,你不用担心。”
“是。”
这样一番话下来,两人便都没有话说了,见裴禹只垂头站着不发一言,甯宏方摆手,“无事了,你回去吧。”
*
坐在床上,裴禹把弄着手里的玉佩,玉质清润,一看便是难得的好玉,玉上刻着一个字——承。
手指摩挲着上面的字,裴禹眼里思绪翻滚。
在原主甯翰轩的记忆里,下一任皇帝的名字叫做颛顼承,传闻他离宫十二载,一直在外与名师学习,直至及冠之年才被接回宫,皇上对自小没有养在身边的颛顼承却甚是宠爱信重,待他一回宫便将他带在身边学习,传言颛顼承聪明好学,不到一年便有所建树,皇帝也因为身体愈发不好想要退位修养而将皇位传给了他,让年仅二十一岁的颛顼承登了基。
这只是民间传言,在朝廷官员们的口口相传中,颛顼承的身世远没有传言那般美好,有人说颛顼承是弑母后逃离出宫,也有人说颛顼承根本不是皇帝的儿子,关于他身世的说话多种多样,却没有一个是好听的,颛顼承聪敏好学确实不错,可世人却不知他喜怒不定最难伺候,盛怒时根本枉顾人命,一旦有不和他心意之处,不论是朝廷命官还是宫女太监都难逃一死,他不近女色且极为厌恶那等事情,任何想要勾引他的宫女妃子乃至心慕他的大家闺秀都下场凄惨。
这些记忆还是甯翰轩在酒馆当小二时无意间听到两个官员的聊天时知道的,且这两个官员没过多久便先后命丧黄泉,联想起之前听到的传闻,让甯翰轩记忆深刻心有余悸。
只是——
这个承是甯翰轩记忆里的那个颛顼承吗?
想到那个浑身伤痕的小男孩,裴禹眼里略过一丝深意,没想到随手捡的一个小男孩竟可能扯出如此惊人的秘密,不论是与不是,十二年后自有分晓。
“少爷。”
外门被敲响,裴禹将手里的玉佩随手放进了壁橱旁的小箱子里,“进来。”
书儿打开门行礼过后才缓缓开口,“二小姐带着一碗汤来看望少爷,说是给您补补身子。”
裴禹挑眉,不知道甯涵萍打的什么算盘,却也刚好无聊,“让她进来吧。”
没过一会,书儿便领着面色楚楚的甯涵萍走了进来,她叫了声“二弟”便将汤放在了裴禹旁边的桌上,浅笑道:“娘亲给父亲熬的汤,让姐姐给你带一碗过来,前段日子你生病损了身子,正是该好好补补的时候。”
裴禹打量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在甯涵萍身上扫视着,甯涵萍不愧是胎穿,仪表风度都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就连那瘦不胜衣的怜人气质都和肖姨娘学了个十成十,若不是裴禹一开始就知道甯涵萍是穿越者,都不会想到她真正的身份。
“轩儿?”甯涵萍被裴禹打量小玩意儿是视线弄得生了恼意,甯翰轩又从小听她的话,她自然也不会收敛自己的脾气,“轩儿怎可如此打量一个姑娘家,哪怕我是你姐姐也不能这样无礼,若是被别人看去了,还以为我尚书府的少爷无人教养。”
裴禹闻言还没说话,就看到一个圆滚滚的身子跑了过来,将甯涵萍一推,鼓着脸一脸生气道:“不许你骂我哥哥!”
甯涵萍一个没注意,被甯涵锦推了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扶着桌子才稳了下来。
“好不知礼数!”甯涵萍脸上的怒意毫不掩饰,对着甯翰轩这个尚书府唯一的嫡子她还会收敛几分,装出好姐姐的模样与他打好关系,可心底里却也是不屑的,一个古人,还是一个小毛孩能懂些什么,就算她是庶女又怎样,作为嫡子的他还不是被她三言两语便被哄得团团转,日后自然是她的保障。
只是这段日子甯翰轩的表现让她有些惊讶,不但和她疏远了不少,今日还任由甯涵锦那个贱丫头在父亲面前说她坏话,可想到之前甯家那老不死要罚她和她娘时,甯翰轩帮忙说话的样子,甯涵萍便觉得甯翰轩不过是因为大夫人去世加上她娘又想将甯涵锦嫁给黄府才与他有了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