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腿借抱一下
作者:当且
时间:2019-03-12 15:07:49
标签:重生
季怀重生后本打算在花家混着日子,等到自己成年后离开花家,却不料抱上了花家所有人最忌惮的墨叔的大腿。上一世,他怕他怕的要死,这一世却不得紧紧抱着墨叔的大腿。
他看着墨叔阴谋诡计不断,花招频出地对付花家人,他小心脏有些颤。叔啊,只要你别把这些手段用在我的身上,我就是你的小跟班。
“跟班可不够,我床上还缺一个人。”江子墨斜挑起眉毛,目光沉沉看着他,像是黑暗中伸出的蛇信子。
第1章 重生
花芝没想到自己还能醒来,他猛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临死前缺氧的憋气让他现在全身都在痉挛。
花芝,不,他现在叫季怀。季怀环顾一周,看到的是酒店里整洁素白的房间。
他心里咯噔一下,这个酒店他一生只住过一次,而且他一个人在这个酒店住了一个星期。年幼胆小的他生生在酒店房间里缩了一个星期,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因此看到这样的装饰他害怕地发起了抖。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再不想像以前一样缩在被子里一个人待着了,他掀开被子,跑下床,脚步猛地在穿衣镜前顿住了。
这张脸,他抬手摸上自己又瘦又苍白的脸,镜子里的样子是他十几岁时的样子,那时他还小,一切都还没开始。
他忽地想起来了,他一个人被丢在酒店里七天后就被他名义上的父亲接进了花家。
想到“花家”两个字,他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不只是临死前的天塌地裂的绝望,还有花家里的每一个人带给他痛苦的阴影。
他不要再回去了,既然重来的一次,他再不要回去了。
季怀长得艳丽,人人都说他像极了他那个美丽的母亲,但季怀没见过,也就无从比较。若是可以他宁愿不要这样一张祸事的脸。
他从家来这里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来得及带,身上也只有这一件衣服。那个男人什么都不让他带就把人带来了这里。
他握了握拳头,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一切都还没开始呢,他还没进花家呢,还来的及,来的及的。
他给了自己一点力量,换上鞋,开门出去了。
这家酒店就在金城的郊区边界处,往东便是繁华似锦的金城,往其他任何一个方向,都是他季怀能真正重新活一次的可能。
他不知道那个男人有没有派人看着他,但他已经顾不了了,他的心“砰砰砰”地乱跳中,他装作自然的样子走出酒店,幸好没有人拦他。
刚奔出酒店,他就下意识地跑了起来,风呼呼地刮在耳边,他只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越来越强烈:一定要离花家远远的,永远也别回来。
他胡乱地跑了两条街,一回头,就看见两个黑衣男子跟在身后,他心脏吓的几乎停掉。是那个男人派来抓他的,一定是的。
他慌不择路地跑进了巷子里,雨后青石板格外的湿滑,墙边流浪狗吧嗒吧嗒地饮着渠沟里的水,季怀刚冲进巷子里,眼角余光就看到了巷尾刚走进一户人家的身影。
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一时之间竟忘了身后还有两个健壮的男子在追他。在他停顿的这一会,身后的黑衣男子就跟了上来,立马将他双手反剪,提了起来。
季怀又惊又慌,细瘦的两条腿不断地踢蹬,抓他的黑衣男子不耐,一掌砍晕了他。
黑衣男子将季怀架在肩上,对身后的伙伴说:“走。”
在他们离开后,巷子里的一户人家院里站了违和的两个男子。稍后一点的男子穿着严谨的西装,从上到下,包括站姿都一丝不苟。而站在前面的男子,明明看起来就二十七八的年纪,却杵了一根漆黑原木的手杖。
他脸色病态地苍白着,眉头阴鸷地皱着,薄唇无情下压着,站在他前面的老奶奶瑟瑟发抖。
他声音清冷,不咸不淡却彷佛带着严冬的寒气,“徐阿姨老了,还是早点回去养老。”
被他叫做徐阿姨的老人眼角的皱纹因为害怕不断地上下抖动,她睁着一双苦楚的眼睛,哀求地看着男子,“少爷,您,您就饶了我儿子吧,都是老太婆我的错,是我没管教好,您……您看在我以前服侍过您……母亲的份上,饶他……”
男子脸色倏地变得铁青,一双眼阴冷地盯着她:“徐阿姨就算是有这个情分在,我可不认了。”
老人听到他阴冷的话,颤抖着不敢再开口了,她凄惶又无助地看着他,随即害怕似得低下了头。男子冷哼一声,不耐地摆了摆手,身后的男子随即打了一个电话吩咐了几句。
“徐姨,我已经通知牢里的狱警好好照顾你的儿子,也望徐姨在乡下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有些事就带到坟墓里吧。”身后保镖似的男子,语气平淡地说,彷佛他说的根本不是威胁的话。
徐阿姨听他这么说,又看了看少爷无情冷漠的脸,身子一下子就认命地瘫了下来。她是大半截都埋在土里的人了,知晓的秘密也只能随着她埋到土下。她现在一点都不敢妄想,况且她的儿子还在他们的手上。
久久地,她认命地叹了一口气,目光出神地看着男子,“少爷,徐姨老了,可是少爷还年轻,别……太苦着自己了。”
男子一怔,又很快恢复了原样,他什么都没有说杵着手杖走了出去,身后的保镖也跟上了。一出门,冷风灌入口中,男子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白了,他手背抵着唇,闷咳了两声。
“少爷,还是赶紧回去吧。”
男子蹙紧眉头,脸色又因为闷咳而涨红,他眼神往身后的小院扫了一眼,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就抬步缓慢离开了。
“看紧她,别让她再胡言乱语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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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花家
季怀醒来就觉得脖子酸疼,被捆住的两只手也僵硬的发麻,而他快速地将周围看了一眼,还是他逃离前的酒店。
他失落地叹了一口气,他不明白,为什么上天已经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还要让他进花家那个狼窟。在这个命运的转折点,若是他能逃离开,他就不用去花家了。
不用再把上辈子的痛苦再尝了一遍了,也不用……死的那么惨了。
他就这样被绑了一下午,到了接近晚上的时候,门才被打开了,而此时季怀的心灰意冷,眼皮耸拉着,毫无精神。
“给他松绑。”沉稳的声音淡淡地响起,季怀猛地抬起头。
眼前的男子约莫三十来岁,五官俊朗,身材挺拔,望过来的眼神冷冷淡淡的,季怀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寒噤。
这是他第二次见花允官,第一次是在他重生前,也是在这个宾馆,自那后他再也没见过他。再次见竟然是重生后回到了这里。
季怀神色复杂,他不敢多看他,怕泄露了自己的神色。他的两手两脚被松绑开,留下了几道瘀痕。他小心地转了转手腕,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花允官。
花允官走到他面前,手指抬起季怀的下巴,目光平静冷寂地看着他,“知道你是谁吗?”
跟上一世相同的话,让季怀开始发抖,他瞳孔急剧地收缩,最后平静下来,回答了跟上一世一模一样的答案,“我是季怀。”
“不,你不是,从现在起你叫花芝。”
“我不是。”季怀猛地摇头,大声地反驳,“我是季怀,我一直都是季怀。”
他死都不会再回去当那个悲惨的花芝了。
花允官眯起眼,阴冷地看他,季怀很怕他,但是为了这一点他还是不愿妥协,“我就叫季怀。”
花允官冷哼一声,掐起了他的脖子,“乖一点,不然我不介意在这里掐死你。”
季怀心里的难受委屈都涌了上来,他泪眼模糊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从上一世,他就想不明白,明明他们是最亲近的人,为何他要如此冷漠对他。
花允官收起手指,皱起眉,“哭什么?没用。”
季怀哭的打嗝,身体缩成一团,上一世想不明白的事,现在还是不明白,他只想躲花家远远的,一个人过自己安稳的日子罢了。
花允官看着季怀艳丽的眼尾因为眼泪而变的通红,红的像是要滴血,像极了那个女子。只是那个女子却从来不会这么软弱地哭。
想到这里,花允官阴冷地哼了一声,果然什么样的基因出什么样的人。
花允官招了招手,“把他带走。”
季怀被之前抓他的黑衣男子从床上拽起,倒提着架在他肩上,肚子搁在结实的肩膀上,让他难受地想吐。
保镖将人带到宾馆外的车子里,将他粗鲁地塞了进去。季怀脑袋缺氧,加上一天没吃了,身体里饿的发冷汗。
但是在车门“啪嗒”锁上的时候,他慌了。他用手死劲地推车门,“放我下车,放我下车,我不走。”
花允官站在车外,透过玻璃冷冷地看他。随后他转身上了前面那辆车,车子很快就发动了,季怀瘫软在后座上,想到接下来要见的人他怕的发抖。
开车的司机从后车镜里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这样软弱无用的人竟然是花家的人,怕是一进花家就被人连皮带肉扒了。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越开越偏,最后在一座古朴的宅子前停了下来,而季怀也被拉了出来。
花允官站在旁边说:“这里以后就是你待的地方了。”
眼前的古宅隐在山林的半山腰处,四处静谧,宅子幽深,想到这里面会有的人,季怀就开始害怕。
花允官将他带进了花家,一进门,客厅里本来热闹的声音就停了下来,一个风韵优雅的女子惊讶地叫出了声:“允官?”
花允官淡淡地点了一个头,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眼后,落在了一个威严的老人身上。
“爸。”
“还知道回来!”老人放下筷子,筷子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众人都不敢说话了。
花允官冷笑,“不是你让我回来的吗?我来是给你们带一个好消息。来。”
花允官对身后的季怀招招手,季怀猛地对上这么多熟悉的人熟悉的打量目光时,惊的往后退了一步。他神色惊惧,身体微微发抖。
花允官不耐,走上前将季怀揪到人前,然后对眼前的众人说:“今天带你们认识一个人,这是我儿子,花芝。”
众人惊讶,在看到季怀跟那个当年的女子一模一样的长相时,就猜到了真相。
老人站了起来,撑着拐杖走到花允官面前,目光根本不看季怀,“胡闹!你要多少女子没有,偏偏要那个谢芝,现在还把外面的野种带回来,你当这个家是什么?容许你如此胡闹。”
“是你要我结婚生子,我现在将儿子带回来,你刚好不是能抱孙子吗?”花允官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