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傻夫(9)
元宝不以为意道:“没事啦,我们躺在炕上,你枕着我的胳膊就好。”
温言:“……”这货连姿势都想好了。
再一次回归被窝,温言不情不愿的被元宝抱着。“我说了,只抱一下下,你看,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洞房了。”
元宝还死撑着不放手。
“元宝,你要是不听话,以后可没有抱抱福利咯。”
果然,这货非常迅速的抽回了手,乖乖的躺了回去。
温言打了个哈欠,这回终于能睡觉了。
“言言。”
温言:“……你又干嘛!”
“言言,我们成亲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叫你媳妇儿了啊。”
“不可以!”
“凭啥,你都是我媳妇儿了!”元宝又急了。
温言忙安抚道:“你看,别家相公也都喊自家夫朗为媳妇儿,咱们要是也喊,那就跟大家都一样了,没有新意哦。”
元宝紧皱着眉头,半响,忽地将眉头舒展,笑呵呵道:“哦,我明白了。别人都叫言言温言,可只有我叫言言为言言。就只有我哦。”
“嗯,元宝真聪明。”
“不对,你叫错了,你不能叫我元宝哦。别人都叫我元宝,你得和别人不一样,你要叫我……宝宝!”
温言:“……”谁说这货傻的。
“言言,快叫嘛,叫嘛。”
温言知道,若是不趁了他的心思,今儿他就别想睡了。“宝,宝宝。”
果然,这货高兴了。“言言。”
“……”
“言言,你叫我啊,你叫啊!”
“宝宝,时候不早了,快睡吧。”
“嘿嘿,言言。”见温言不作声,元宝又戳了戳他。“叫啊叫啊。”
“……”
“诶诶诶,你们说,温言那小身板能受的了么,听见没,元宝一直让温言叫呢。”
“你们猜,温言明早上能不能下来炕,我赌一文钱,不能。”
“我也一文,不能……”
温言已经半梦半醒了,就听元宝在他耳边叨咕。“宝宝是言言的宝宝,言言是宝宝的言言……”
稀里糊涂的,温言似乎梦见自己回到了现代,厨子给他做了满满一大桌子小龙虾,有蒜香的,有酱香的,还有麻辣的。通红的小龙虾,个顶个的大,肉质鲜嫩,汤鲜味足,还有那精面擀的面条,又滑又嫩,拌上龙虾汤汁儿,一口下肚,那叫一个爽。
味蕾的刺激,精神的满足,温言觉得自己此时像是那烧红了的虾子,浑身燥热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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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纪没有探出元宝底细,心中略有几分不踏实。
“先生,这人来历不明,又是个高手,咱们是不是要……”
一间整洁的茅草屋里,一个白衣青年正执笔画兰花。那双手洁白如玉,骨节分明,兰花在他的笔下栩栩如生,竟引的蝴蝶落在了上头。
“嘘,莫吵着蝴蝶。”宁淮伸出如玉手指抵在唇间。琉璃色眼睛掩在银色面具之下,噙着淡淡笑意。
“先生,那人京城口音,我怕……”
宁淮眯了眯眼:“说说这人什么样貌?”
“身长八尺,宽肩窄腰,麦色肌肤,剑眉星目,唇略薄,哦对了,眉骨处有道浅浅的疤痕。头脑不清楚,还带着个婴儿。”
梁纪话音刚落,宁淮也勾勒完了最后一笔,梁纪看了眼,大感佩服。“就是这模样。”
宁淮默了默,将笔下元宝的眼神添了几分神采,再看之下,宁淮瞳孔猛的一缩。
“是他!”
梁纪知道了元宝的身份,心下不安,遂往温家院子去走了一遭。
忽见元宝出来了。梁纪想都没想,悄悄跟了上去,见元宝直奔河边去了。
梁纪躲到一旁的草丛里,屏息凝神,目光如炬的盯着元宝。却见这货挽起裤脚,下河抓虾去了!
河岸两旁杂草居多,这个时节,蚊子也渐渐厚了起来,梁纪赶走一批又来一批,可元宝还在河里不动,也不知这货到底要抓多少。要是再不出来,他怕是要被蚊子吸干血了。
就在梁纪大为郁闷的时候,元宝上岸了,将一网兜虾子系的紧紧的,十分欢快的往回走。
梁纪随后跟了过去。正琢磨着寻个机会靠近元宝,却见元宝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梁纪没动,因为他忽然感受到从元宝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容不得任何人靠近。若非梁纪内力也不低,此时定会被元宝的气息伤到。
他从远处看着,见元宝躺在地上佝偻着身子,浑身颤抖,似是在忍耐极度的痛苦,饶是这种情况,却依旧将那一网兜虾子裹的死死的。
“这人内力深厚,非寻常人可比。但是气息紊乱,该是中了剧毒,情急之下运全身功力逼出毒素,虽说解了毒,可后续没有人帮助其疏导内力,致使真气四处溃散,伤及大脑。”
梁纪按照元宝此时的状态,大致分析了他的身体状况。只是具体伤势,还要一探方知。
“昨夜这人冒然动用内力,想是已经伤及肺腑。这种情况下,还能坚持到现在才发作,这人的忍耐力简直逆天了。”梁纪心中暗暗佩服。
只是此时不宜打草惊蛇,梁纪只得暗中观察。
元宝再醒来,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他睁开眼便去瞧网兜里的虾子,十分认真的数了数。“一个都不少,真乖。”
对于刚才的发病,元宝满不在乎,似是早已习惯了这样一般,乐呵呵的提着虾子回了温家院子,又舀了冷水冲了冲身上黏腻的汗,这才在温言身边躺下。
躺了会儿,元宝不舒服的挪了挪身子,伸手在温言身上摸了摸。“言言,你身上怎么这么烫啊。”
温言稀里糊涂的,听见有人跟他说话,眼皮却似铅块一般重,怎么都睁不开。又觉得身上热的不行,头也晕晕沉沉的,不禁哼出了声。
许是太热,出了汗,温言觉得身上黏腻腻的,很不爽利,遂扯开了衣衫,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温言生的俊美,此时娇弱的躺在炕上,满脸红晕,伴随着低微的□□,漂亮的锁骨随着吞咽口水的动作上下起伏,引人浮想联翩。
元宝不明所以,只觉得自己的身上也热的厉害,尤其下腹,更是肿胀的难受。他低头看着昂扬叫嚣的小兄弟,一脸的茫然。
“言言,言言,我好热。”
温言听不清元宝说什么,只咬着嘴唇哼哼唧唧的,表情极为痛苦。而这番举动看在元宝眼里,却是无限诱惑。
他早就惦记温言红润的嘴唇了。此时瞧温言不搭理他,元宝溜溜转转眼睛,俯下身含住了温言的唇。
唇似火般灼热,相碰的瞬间,元宝浑身似过了电一般,惊的他猛的起身,呆呆的摸着自己的唇。而这种感觉又叫他极为上瘾,欲俯下身再次品尝甘甜。
“疼,好疼……”
“言言,你哪里疼?”
“疼……”
元宝这下急了,忙穿了衣服下地跑到温朗那屋,将门拍的砰砰响。
“温朗温朗,快起来,言言疼,言言说疼。”
温朗睡的正香呢,被元宝这么一吼,吓的他险些就飞升了。
温瑾还小,被这么一吓,瘪瘪小嘴,嗷的一声嚎了起来。
温玉温凌也猛然惊醒,温家上下,顿时鸡飞狗跳。
“快点儿快点儿,言言疼。”
温朗顶着鸡窝头,迷蒙的看着元宝,温玉也迷瞪着呢。元宝也不理会他们是不是清醒的,左手拎着温玉,右手拎着温朗,将俩人拎去了温言那屋。
外头小风一吹,温朗温玉也醒了大半,到了屋里,见温言这幅德行,瞬间就清醒了。
温朗狠狠的瞪了元宝一眼。“你对我二叔做什么了!”
元宝以为温朗知道了他偷亲温言的事儿,有些心虚,支支吾吾道:“我们,我们洞房了,是你说的,要洞房!”
温朗差点儿一口唾沫淹死。“我二叔身子骨本就虚弱,你就是洞房,也要注意分寸啊!好歹下手轻点儿嘛!”
元宝懊恼的点点头,他媳妇儿也太弱了,他就亲了一下,就给亲坏了。“我,我知道了,我下次不洞房了就是。”
倒是温玉还算稳重,瞧着温言情况不对,伸手探了探额头,小眉头狠狠一皱。“温朗,二叔发高热了。”
第十章
温朗一听,脸色顿时惨白。他二叔身子骨弱,全家人都当宝贝似的供着。
记得二叔上次高热还是他们爹被征兵那年,二叔舍不得爹走,急火攻心发了热,险些去了半条命。那之后,二叔虽没再犯大病,但身子骨却是大不如前。
“温玉,这,这这这可咋办啊。”
“哎呀,还不快去找陈大夫来!”
“诶诶诶。”温朗撒丫子就往外跑,鞋都甩飞了。
“陈大夫诶,陈大夫,快往我家去,可了不得,我二叔要不行了,陈大夫,陈大夫……”温朗一叠声的喊着陈大夫,从村西头温家喊到了村东头陈大夫家。
温朗这么一咋呼,全村人都纷纷掌了灯,往温家院子去了。
“温玉,怎么了这是?”
温玉正用冷水浸了帕子给温言降温,忽见家里涌上一帮村民。
“叔伯们,你们怎么来了?”
“听温朗说你二叔要不行了,这不紧着过来看看么。”
温玉抽了抽嘴角。这温朗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什么叫二叔不行了。
“没,没什么,二叔发了高热,我叫温朗去找陈大夫了。”
“这白天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发热了?”
“都是我不好,我跟言言洞房,把言言弄疼了!”元宝一脸的懊恼神色,趴在炕边儿看着温言,满眼尽是心疼。
温玉:“……”这话能说么!
众村民:“……”
“元宝太猛了,原以为温言最多下不来炕,没想到居然病倒了。”
“是啊是啊,这以后,温言可有的受咯。”
温玉:“……”他觉得他二叔若是醒了,必是无颜面见世人了。
“快快,快让让,陈大夫来了。”
村民自觉的退到两旁,不过瞧着陈大夫似乎面色不善啊。众人知道这老头毛病多,看病不喜人围观,遂纷纷退了出去到院子里头等着。
笑话,任谁睡的好好的,被人嚎丧似的从被窝里拽了出来,能高兴的起来才怪!
“有劳陈大夫了。”温玉像模像样的朝陈大夫行了个礼,陈大夫这才消了一半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