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是我心尖宠[重生](25)
“吉桑”故意打翻茶水,趁换衣服的间隙,将“吉桑”的脸换给了狄川,而自己顶着底下那张“狄川”的脸,冒充狄川留下,为了逼真,连所谓烫伤也做了假,在齐瑄破门而入时,故意让他瞧见。
若非宋淮父子瞧出了破绽,狄川将跟着使者顺利出宫,甚至顺利回到北狄!
计谋被揭穿的狄远绷着脸,没有丝毫慌乱,倒是一旁的德古延和图烈,坐实了心中的猜测,无奈地别过脸。
齐瑄见状,道:“小王子殿下装傻的本事不错,连自己人都骗过了。”
德古延和图烈明显不知道“吉桑”竟然还有另一幅面孔,而且打算在今日将大王子换出宫。
若今日事成,只要将大王子送出京,就算日后替身大宁被识破,他们也能矢口否认,还能反咬一口,指责大宁弄丢了他们大王子,偏偏如今被当场识破,让人抓住了把柄。
德古延心念急转,思量着对策。
齐瑄却不打算给他机会,朝禁卫军挥了挥手,立刻有人上前给几人的手脚戴上镣铐。
德古延:“宣王这是何意?我等可是北狄的使臣——”
“哦?来我大宁皇宫偷人的使臣?”
齐瑄字字嘲讽:“大王子是战俘,若要赎回,得按我大宁的条件来谈,各位既然不守规矩,那就不必谈了。”
德古延心下一惊,脸上却不敢露怯,沉声问:“宣王这是准备与北狄再度开战?”
“有何不敢!”
齐瑄:“尔等若是到现在还看不清自己的处境,本王不介意挥军北上,亲自与北狄大王谈谈。”
一直装傻的狄远猛然看向齐瑄,咬牙道:“宣王好大的口气。”
齐瑄勾唇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小王子不如试试看?”
狄远接到德古延不赞同的眼神,闭上了嘴。
齐瑄:“带下去。”
狄川被关回原来的屋子,而狄远、德古延、图烈、“吉桑”则被分开关押,断了联络。
德古延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出使之前,大王对他交代过和谈的底线:决不称臣,决不牺牲大王子。
可被小王子这么一闹,不仅失去了和谈的平等机会,还把大家都牵连进来。
如今他们几个能做主的人都被关了起来,不仅无法联络使馆的人,也无法知道来自北狄的消息,这可如何是好?
今日分明有人引开了宣王,说明大宁有人在帮小王子,会是大宁的二皇子吗?
二皇子齐琛曾私下找过他,提出了不少诱人的条件,但德古延信不过他,拖着没有答复,难道是小王子瞒着他们与二皇子接触了?
没想到小王子瞧着天真,实则心机深沉,只可惜瞒住了他们,却没有骗过宣王,宣王今日带着定北侯父子同行,分明是早有防备,小王子为何不取消计划,仍要一意孤行?
说到底,还是因为小王子长于王宫,没与定北侯父子交过手,根本不了解他们,轻敌大意,反而误事!
不对,或许……小王子是故意的?德古延陡然一惊,小王子难道是想……将大王子永远留在大宁?
齐瑄则带着齐琛和宋淮父子,去向宏光帝复命。
宏光帝听完齐瑄的回禀,沉默许久,问:“宋爱卿……如何识破两人的身份?”
宋骁:“那人虽然与狄川身形相仿,但行路姿势、步伐宽度都与狄川有细微差别。”
狄川曾在战场上被宋淮伤过左脚,虽恢复得不错,但走起路来习惯性左脚着力时间更短,所以右脚的鞋子磨损会更加严重。
方才他与吉桑换了衣服和鞋子,但吉桑那双鞋明显不合他的脚,而他走得越小心谨慎,越容易让人觉得别扭,看出破绽。
宏光帝点了点头,看向齐琛:“二皇子,多学学你兄长,不可掉以轻心。”
齐琛头皮一紧,战战兢兢低下头:“父皇教训得是。”
宏光帝冷淡地收回视线,问身边的白郎:“阿珩找到了?”
白朗:“回陛下,方才三殿下已被送回了锦绣宫。”
这时有小太监进来回禀,锦绣宫那边传话说三殿下醒了,除了受到惊吓,并无大碍。
宏光帝让余有全打点一些药材珍宝送去锦绣宫以作安抚,又眯着眼睛看向下方的齐琛,沉声道:“白朗,查!”
始终垂着头的齐琛脊梁骨一寒,仿佛有毒蛇爬上了肩背,差点忍不住颤抖起来。
白朗:“微臣领命。”
齐瑄余光瞥向齐琛,拼命抑制心中的愤怒与厌恶。
齐瑄当时也担心齐珩的安危,但多他一个人去找并无多大用处,便把唐铮和两个贴身侍卫派去帮余有全和白朗的忙,又让长康去了锦绣宫,宽慰良妃。跟着小太监离开只是将计就计,放松狄远等人的警惕。
既然对方真正的目的是引开他,那么只要他假意上钩,对方就没必要伤害齐珩。因为,拖延太久容易露出马脚,而且伤了齐珩,万一激怒了宏光帝,于他们无益。
唐铮在冷宫的杂物房找到了昏迷的齐珩,随行的奴婢已被人灭了口。太医发现齐珩只是昏迷,并无外伤,便把他送回了锦绣宫。
齐瑄假意离开又折回,恰好撞破了狄川金蝉脱壳这一幕。
所以上辈子,狄川根本就不是宏光十一年春天脱逃,而是一开始,在齐琛主持和谈的时候,就已瞒天过海,回到了北狄!
岳氏!齐琛!承恩公!胆敢勾结北狄,通敌叛国?
作者有话要说: 淮淮:原来大家都在演戏,只有我一个人认真(╯‵□′)╯︵┻━┻
瑄瑄:多亏了淮淮和岳父大人眼睛毒,差点被骗两辈子呢~
定北侯:这个人上辈子就蠢,实在配不上我儿砸!
第24章 争执
齐琛今日的反应和举动毫无破绽,齐瑄没有证据,证明他与狄川脱逃一事有关,就算顺着齐珩失踪之事查下去,想必也会在“适当”的时候断了线索。但就凭上辈子狄川从齐琛手中金蝉脱壳这一点,齐瑄就有理由怀疑他通敌叛国。
证据,关键是证据。
齐瑄:“父皇,三皇弟一事……恐与北狄使臣有关。”
齐琛心弦一颤,装作若无其事,背后却出了一身冷汗。
宏光帝自然清楚其中的猫腻,今日北狄使者请求面见狄川,好端端的齐珩突然不见了,偏偏有人提醒良妃去求助齐瑄,偏偏狄川的下人失手打翻茶水……
这一桩桩一件件绝非巧合,这是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放肆,企图偷梁换柱,瞒天过海!
宏光帝道:“北狄使者若还不能拿出一点诚意,那和谈也不必谈了。”他顿了顿:“此事仍交给宣王处理,二皇子就不用插手了,朕有其他差事交于你。”
齐琛诧异一瞬,心中有些不情愿,转念一想,也罢,如今能摘出来才是好事,于是与齐瑄一样领旨告退。
几人与白朗一同退出了御书房,齐琛打了个招呼先一步离开。
白朗对齐瑄和宋骁点了点头,带人前往锦绣宫。
齐瑄与宋淮父子一道出了宫门,上马车之前,突然转头问:“侯爷,可否赏脸与本王一道用午膳?”
宋骁冷脸哼了一声,翻身上马,将宋淮留在了原地。
齐瑄弯唇一笑,就差对着宋骁的背影高呼一声“多谢岳父大人”。
宋淮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齐瑄拉上了马车,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块帕子,给他擦起了手。
齐瑄见宋淮一脸不解地看着他,解释道:“你方才摸了狄川的脸。”
宋淮:“……”
齐瑄仿佛也意识到自己小心眼,摸了摸鼻子:“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碰你。”
“傻子。”宋淮偏过头不看他,唇角却勾了起来,露出浅浅的梨涡。
齐瑄如今已经摸清楚了门道,宋淮每次骂他傻子,多半是被他打动,并非真的嫌弃他。于是齐瑄大着胆子凑上去,亲了一下那醉人的梨涡。
宋淮一惊,被整个身子压过来的齐瑄抵到了车壁上,一双眼睛眨啊眨。
见他没躲,齐瑄的唇便从梨涡转向他的唇角,轻轻一触,隔着不过分毫的距离,深邃的眸子看向宋淮。
宋淮的眼睛眨啊眨,闭上眼往前一凑,贴住齐瑄的唇——啾。
这一撩拨可不得了,齐瑄呼吸一重,含住那想要一触即离的唇,撬开唇齿深深地吻下去。
宋淮被紧紧压在车壁上,腰被齐瑄的胳膊锁住,那只方才摸过别人的手被齐瑄握住,十指相扣,口中则有一个狡猾柔软之物不停搅弄,勾缠着他的舌头,舔过他的上颚与牙根。
宋淮呼吸越发急促,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濡湿了两人的唇瓣,勾挑吮吸时更发出的水渍声,令宋淮羞耻异常。
这可是在马车里!
两人就靠着窗,帘子随着马车的起伏一掀一合,外头的光影探入,里头的声响外泄,理智尚存的宋淮撤开唇,喘着气道:“别……别亲了……”
殊不知这副面色潮红、唇色湿润还不断轻喘的模样,更令齐瑄心痒。
不退反进,齐瑄将人压倒在软垫上,再度欺身亲上去,一边轻一边摸向宋淮的腰间。
宋淮浑身一紧,在齐瑄舌尖咬了一口,没使劲,却让齐瑄退了出来。
齐瑄轻吻他的脖颈:“别怕,外头看不到,让我亲亲。”说着又抓住宋淮的手,摸向自己小腹之下,“我很想你。”
宋淮脑子轰然一炸,整个人红成了一只熟虾,但想起上回酒醉之后,自己躲了齐瑄好几日,一时间有些心软。
察觉到宋淮态度松动,齐瑄再次吻住他,手上也不老实,抓着宋淮的手一块不老实。
车夫驾着马车绕行了一条人少的巷子,等里头声音小了,才拐回大街上,停在了酒楼门口。
下车之前,齐瑄又用帕子给宋淮擦了一回手,宋淮红着脸,见齐瑄一副体贴讨好的样子,瞪他也不是,骂他也不是,自个生闷气又觉得憋得慌。
齐瑄知道他面皮薄,每次都忍着羞任自己胡闹,也不愿他独自气恼,便亲了亲他的手,道:“最后一回,成亲之前,不再这般闹你了。”
宋淮讶异地抬头看他,对上他毫不作伪的神情,又听他道:“知道你怕羞,也不喜欢我这样,往后不会了。”
齐瑄顿了顿,“最多就亲亲你。”
宋淮涨红了脸,转开视线,恰好落在脚边那一塌糊涂的手帕上,方才胡闹的景象骤然闯进脑海,身子一僵,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半晌,宋淮才嘟囔道:“没、不喜欢……”
齐瑄心中一喜,心想以退为进果然有用,阿淮就是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