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凤在上,龙在下(179)
“奇了,托与我有何用,”龙倾寒皱眉道,“我又未曾对向宗的身份产生过怀疑。”
“啧啧啧,”凤璇阳摸了龙倾寒一把脸,笑道,“子玥,你忘了,他们的目的是使我们对立么,是以若想对立,这在观念上不出现矛盾怎地行。若果你我是对立的局面,我告知你自尽的‘向宗’并非向宗,你信几分?我说灭庄当晚我去寻‘向宗’,只是为了试探,而非害他,你又信几分?”
龙倾寒怔住了,的确,若果他们今日并非如此和睦,只怕这话,他不会信得几分。他只会认为是凤璇阳下蛊给“向宗”,使得他发狂杀人。
“呵,果真好计谋,”龙倾寒看了一眼那哀声渐渐低垂的人,瞧着他如此狼狈,忍不住讽道,“既利用了龙末与自己的亲女,又使得自己轻巧地避过他人的怀疑,果真厉害。却没想,算计了恁多年,却成了这副狼狈的模样。可是我委实想不通,他这般设计,又图的是什么。”
“嗤,你忘了多年前钟问之逼师父退出武林大会,之后又算计你们天剑宗之事么,为的是甚,不便是武林盟主之位么。哼,当年覆阴教一战后,久华派急速没落,他大抵已猜到久华派已力夺得盟主之位了,是以便暗中藏起来,伺机夺取盟主之位。后来,因着龙末知晓你真实身份之事,给他逮着了机会,是以,便有了后面的算计,意图将天剑宗扳下台。再有,呶……”凤璇阳下巴一扬,指向钟问之手里捧着的那本书道,“还有那本武功秘籍。想来这磨岳剑还是龙末偷来与他的。”
龙倾寒浑身一震:“可是先前断天意护送此剑时,龙末甚至是他都断可将此物劫去不是么。”
凤璇阳磨了磨唇:“你忘了么,先前我们同断天意初遇时,他还遭逢他人围攻意图夺剑,可后来却没人夺了,你可想过是为甚么?”
龙倾寒眉头轻拧,摇了摇头。
凤璇阳捏了他一把道:“我估摸着,是他们发觉到此剑是送往天剑宗的,是以龙末便停下了抢夺。可是呢,送往天剑宗后,龙末发觉此剑的机关,连龙越都无法解除,是以便只得放弃了,待得时机成熟,靠人解开后,再夺取。岂知后来,因着我前去天剑宗将龙越夫妇带走,‘杀死了’龙末,因而龙末他暗中遁逃无法归去,这事呢,便不了了之了。直待后来你将磨岳剑的开启法子以书信的形式告知龙越,龙末方能暗中将磨岳剑盗出给钟问之。但岂知却被龙越摆了一道,在里头放了假的武功秘籍,哼哼。”
龙倾寒还是极其不解:“可钟问之完全可自行潜入去取磨岳剑,不是么,为何还要假借龙末之手,甚至为龙末出了如此麻烦迫使你我对立的计策。”
凤璇阳嗤鼻了一声,笑道:“子玥,钟问之最擅长的是甚,嫁祸。借龙末之手去取,虽说麻烦了些,但比之自己的身份被发觉的好不是么。至于计策,你又怎知钟问之不是也想杀我们呢。你想想,我们所行之路,是沿着覆阴教去的,他自然生怕我们会得知当年他害人的真相,是以便先了我们一步,让龙末去暗中联系各门派掌门,逼我出手杀人了。总而言之,他俱是在利用龙末,而自己则在背后操纵谋划一切。”
“端的好心计,呵。”一抹冷笑,挂在了龙倾寒的嘴角,他稳步向前,看着那还在喃喃着说自己将成为天下第一人的钟问之,嘴角的冷息更甚,他唰地一下拔出了手里的幽泽剑,明晃的剑身对准了钟问之,“多少年了,我们一家被你害成如此模样,只是走火入魔当真是便宜你了,今日,我便拿你的血,祭奠我死去的双亲!”
一声喝下,便要往钟问之的身上刺去,然则这时,凤璇阳将他一抱,将他转了过身来:“哎呀,不成不成,他这般恶人,岂能一剑给他了断。”
龙倾寒轻轻蹙眉:“你作甚呢?我又未说一剑了结他,我要挑断他手心脚心,再……嗯……”
一记突然袭来的吻将他后头的话堵住了,龙倾寒有些微恼地拍着凤璇阳,哪知自己却渐渐地沉迷入他高超的吻技中,陷了进去,因而全然不知,自己被凤璇阳半搂半抱地带出了房门外。
之后,当他从无边的长吻中清醒过来时,只见胸前温度一凉,眼前一花,凤璇阳顷刻便转身走进了屋内,重重地将门关上,将他与屋内的情况隔绝了。
“凤璇阳,你……”
“不许进来!敢进来本座便将你做个三日三夜起不来身。”
“……”
龙倾寒无奈地看着那扇木门,叹息一声。凤璇阳想来是不忍让他沾上血腥,见到残忍的一幕,是以方带他出来,不让他见之。
他轻轻叹了一声,便背靠着木屋,侧耳倾听着里头的声音。
只听一声凄厉的嚎叫响彻整个屋子,不一会儿声音便生生地停下,宛如哽在喉头一般,想来是凤璇阳给钟问之点上了哑穴。
痛得不能叫,这一招,甚是残忍。
随之未得多久,房内便响起了凤璇阳恣意的笑声,以及利剑穿透肉体的声音。
似是故意不让龙倾寒听着一般,凤璇阳将自言自语的声音放大了,使得龙倾寒只能依稀听到剑穿肉之声。
但光是听闻这微弱的声音,龙倾寒便能感觉得到,凤璇阳是在一点一点地挑断钟问之的经脉,割着他的肉。
莫怪凤璇阳不肯让自己瞧了,如此残忍的手段,自己定是不忍见之的。
这一场酷刑持续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停止,耳朵微动,听到凤璇阳解开了钟问之的穴道,霎时间,痛楚的嚎叫在房内肆意地响起,但未喊得多时,便渐渐地低弱,几近微不可闻。
声音慢慢落下时,凤璇阳随之带着那把磨岳剑与一枚龙形簪走了出来,虽然他身上并无半点血渍,但龙倾寒还是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他侧目朝门缝间瞧去,只见钟问之双瞳大睁,面色狰狞,满地的血腥与被切断的肉块,极其恶心。
“哎呀!”凤璇阳一惊,忙将龙倾寒的脸掰了过来,顷刻便落下一吻,同时抬脚将门踢回去关好,阻下了龙倾寒的视线。
在这一吻中,龙倾寒渐渐将方才看到的血腥画面忘去,心情恢复了宁静。
而这时,突地一指伸来,他便被点上了穴道,动弹不得了。
“你……混……”一个“账”字还未出声,哑穴又被凤璇阳点上了。
天旋地转后,他便被凤璇阳一抗,倒挂在了凤璇阳的背上。
凤璇阳啪啪地拍了几下龙倾寒的臀部,贼贼地笑道:“子玥不乖,偷瞧,该打,该打!”啪啪,又在龙倾寒的臀上落下几掌。
抗着他到了远离小木屋的地方后,凤璇阳对空吹哨了一声,不多时,小黑驴便摇晃着傻乎乎的脑袋,甩着尾巴踱了过来。
凤璇阳将龙倾寒放上了驴背,自己便跑回了小木屋那处,取出打火石,运起功力,借着风起,将那小木屋点燃了。
算计了一生,害死了无数的人,却抵不过,因果报应,终将成为一抔黄土,为世人所遗忘。
在滚滚的浓烟中,凤璇阳轻声一笑,就着漫天的火光,走回了那小黑驴边,翻身跃上。一声吁声响起,驾着小黑驴,带着心爱之人,奔向了前方。
漫天夕辉,只余下了点滴的光耀,轻落两位红衣男子的身上,剪出幸福的倒影。
一曲肆意地歌谣从凤璇阳口中唱出,响彻天际,待得歌尽了,月出了,他才抚摸着身前人的脸,将心头的话自语道出。
“嗯?你问我复生前是何人害天剑宗灭门的?唔,我猜,定是钟问之利用龙末捣的鬼,譬如易容成龙末,借他势力而杀人,而后于暗中分别救下了龙末与你,让你们俩皆以为是我灭的庄,是以这般,既可加速你我对立,又可让龙末生起灭掉我以报双亲之仇的心,使得我们仨斗在一块,而他便可坐收渔利之利。不过么,是是非非,我也不清了,咱们都是复生过的,复生前的事便甭管了。”
“劳启扬之死么?唔,我去查过,并非龙末所为,更不可能是钟问之这个弟子为之了,应许,是劳启扬恢复了神智,直觉愧对久华派便自尽罢。嘻,我也不清,待我魂归……呸呸呸,我长命百岁,长生不死,纵是死,也不想遇着他。”
“你问我懂甚?嘻,我甚都不懂,我只知你明日必下不了床。”
“噢,你说你武功高强不怕我?呵,你可知我私下练成了龙|阳十八式,此功法天下无敌,纵使是你的寒凝绝也要败于我手,是以,无论你如何反抗,你明日还是下不了床。”
“你说你不信?不怕,今夜我们来打上一阵,瞧瞧你是一日下不了床,还是两日下不了床。”
“嗯?你说你怕了,要屈服?哈哈,甚好,那今夜便主动坐上来,本座赏你三日三夜下不了床!”
“噢?你说不想做,想听故事?唔,那说甚故事好呢,言个无私的爱与默默被爱的故事?不妥不妥,私以为说个守身如玉四十年,终于一夜爆发,化身一夜七次混账的故事甚是最妙。”
“嗯?你说这故事不错?甚好,那我们今夜便上|床来,慢慢说……啾……”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了,后面会继续日更番外,讲述正文未解的重生前之谜,以及恩爱夫夫生活,撒花!*★,°*:.☆( ̄▽ ̄)/$:*.°★* 。还在等神马,如此坑品良好的作者,尊的不来收藏一发么(*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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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五章 •凤璇阳番外 (一)
我第一次见着他时,脑海里就蹦出了两个字:好丑。
那是我初次到师父家的时候,师娘刚给他喂完奶,抱着他放回摇篮里,在轻声哄他睡觉。
我犹是第一次见着这么小的婴儿,连怕生都忘了,甩开了师父的手就跑到了摇篮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