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废材后他撩到了暴躁师兄(37)
有这么喜欢吗?
不过就是个普通的法器而已。
还他妈当个宝贝似的挂在脖子上。
这种自己送出的东西被人视若珍宝的感觉实在是有些复杂。
楚天泽心里的有一瞬被什么触动了一下,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淡淡说道:“一天最多三次。”
这话才说出口楚天泽便觉得自己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然而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后悔也是来不及了。
“真的吗?楚师兄!一天三次是我一天能用音容铃找你三次吗?是这个意思吗?”邵白的瞳孔一收,他十分惊讶地仰着头,急于求证着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只用三次和一天三次,这其中可是天壤之别啊!
楚天泽其实很想说是你听错了,老子从来没说过。
但他望着少年那双惊喜满足的眼神,这话他便是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我说的是最多!有事的话,最多一天三次!没事别来烦我!还有回来是要还我的。”
邵白听了有些沮丧,但他还是比较知足的,毕竟这总比之前要好很多。
楚天泽有些心乱如麻,他感觉自己真的被这个少年影响太多了。
拎着包裹到了山脚底下,他便将那包裹又丢在少年的脚边。
“走了。”他沉声说道。
还不待邵白在与他多说一句,他便抿进薄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楚师兄,明年见。”邵白望着那远去的朱色身影,神情恹恹。
山脚下,有不少停靠在路边的马车,这些都是省亲的弟子提前备好的。
“邵兄弟!你也要回去了吗?”忽然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
“是你。”邵白望了眼走过来的郑富贵轻轻颔首。
“兄弟,你是没来得及备上马车吗?若是不嫌弃,我有多的可借你一辆。”随后郑富贵有些惊讶地打量着邵白脚边的全部身家,“兄弟!你这是把在邵家的所有家当都背上清虚宗了吗?”
“多谢,不过家兄马上就到。”邵白没什么心情,摇摇头谢绝了郑富贵的好意。
“哦哦,是你在邵家的兄长吗?不知名讳为何?”才解毒睡醒不久的郑富贵好奇的问道。
“家兄……邵和玉。”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忽然一阵纷乱的马蹄声渐起,郑富贵蹙眉喊道。
尘土飞扬。
一辆极其奢华的八匹马车在邵白和郑富贵面前停了下来,马车的帘子上印着一个极为规正的“邵”字。
第33章 六海州界33
郑富贵现在的状态有点类似于神魂游离, 他望着面前那奢华到嚣张,嚣张到没边际的马车,内心有千言万语想诉说。
他想说他知道邵家是名门望族, 尊贵不凡。
但是不至于接一个分家后辈都要这般铺张浪费。
八匹马就拉后面那一辆车,这……这是怕马拉得太累了吗?
这简直就是将财大气粗写在脸上,就是气派如天隐皇家也不过如此了。
“邵家真是……有钱。”郑富贵过了会儿才吞吞吐吐道,他愣愣望着那花式繁杂的车帘久久没有回神。
这时,一只如玉般的手微微撩起帘子。
冷峻俊美的面庞露了出来。
那一刻, 郑富贵真的觉得自己可能是还没有睡醒, 大抵是还在做梦。
可不是做梦吗?
白衣三尺雪, 天资自然成。
所有人看清马车上来人的容貌都沉默了,无论见没见过,一个“邵”字再加上这样的长相。
六海州界邵衡疏无疑了。
“邵、邵邵邵……”郑富贵的脸快憋得通红了,当他感觉那双冰冷的眸子扫过自己的时候,他只以为自己要快窒息了。
“兄长。”旁边的少年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什么……兄长?
郑富贵双目瞪地极大,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马车上的人轻轻颔首。
“怎么都带回来了,这些本就是为你放在清虚宗的。”邵和玉望着邵白脚边的一大包裹,微微蹙眉。
邵白摸了摸鼻子, 他这才知道自己是多此一举了。
“算了。”
邵和玉双手微动, 便见一道灵光从马车中射出,淡淡的灵光将那小山般的包裹囊括起来。
眨眼的功夫, 那包裹便凭空消失了。
“包包……罗万象, 六……六重通用法诀。”郑富贵内心的激动都快让自己失声了。
“明年开春再换新的。”邵和玉神色淡淡, 声音冷冽, “你旁边这位是?”
“我……我我……”郑富贵没有想到男人会问到自己,整个人紧绷到僵硬,脑子一片空白。
“同宗认识的人。”邵白想了想答道。
邵和玉了然,“幸会,可要送他一程?”
要啊!当然要啊!必须要啊!
能和邵衡疏一辆车这是什么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啊!
郑富贵心里的小人疯狂的呐喊,面上却嗯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用的,他备了好多辆马车。”少年见郑富贵一直不说话,便老实地答道。
邵和玉轻轻颔首也不再说话,放下了车帘,“上车吧。”
“明年见。”邵白登上马车,礼貌地对郑富贵地挥了挥手。
郑富贵脸色惨白,极其僵硬地抬了抬手。
车夫挥动马鞭,啪的一声将魔怔中的郑富贵惊醒,当他恢复神智后悔的鬼哭狼嚎时,那马车早已驶远,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马车内别有洞天。
邵白望着自己面前的小桌,上面放着好几个小碟都是些果脯糕点什么的。
他又抬头望了望阖目而坐的邵和玉,有些拘谨地坐在对面。
“还有半天的路程,饿了便先吃点垫下肚子。”
“嗯。”
邵白点点头,上次一别后,他与兄长又有一段时间未见了。
一时间,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冷,但倒也不至于尴尬。
“兄长,你很累吗?”邵白问。
“无碍。”邵和玉睁开眼,语气没有半点起伏,明明坐在自家的马车上,背依旧笔直如剑,“只是昨夜睡得不安,闭目养神罢了。”
定是没睡好的。
果然是因为日夜兼程从凌霄法门赶来接他的缘故吗?
难免有些愧疚,像是看透了少年的心思,邵和玉缓缓开口道:“娘亲很是想你,念叨着要早些接你回来。”
少年愣了愣,语气有些艰涩,“娘……亲的身体还好吗?”
“尚可,只是想你了。”
邵白有些语塞,他越发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忽视了一些人。
那些把他视为骨肉的人。
“你在清虚宗过得好吗?”邵和玉终是开口问。
“都好的,兄长不用担心。”邵白耷拉着脑袋答道。
邵和玉如此问他,显然便是已经知道他的法纹天资了。
他开始去思索,自己这般的法纹天资会不会伤及邵家的名声。
会不会对这些关心他的人带来困扰。
“有些事情无法改变了,便不用强求。”有些冰凉的手落在邵白的头顶,轻轻抚摸,“莫要忘了,你姓邵,邵家永远是你的退路。”
邵白有些失神,两辈子下来还没有人对他说过这种话。
邵和玉说的话让邵白头一次体会到有归属的感觉。
“兄长,我知道了。”少年轻声说道。
“嗯。”见少年心情平静下来,邵和玉言归正传说起了正事,“其实这般早的来接你,一是因为娘想你想的厉害,二是要你回去早日准备冠礼的事宜。”
“冠礼?可我生辰已过……”邵白有些不明白。
“生辰和冠礼不可同日而语。因为你在清虚宗静修,生辰宴只能从简,但冠礼之事重大,需请示列祖列宗,不可草草了事。上个月我便请南无苑的大师为你择了冠礼的吉日,正宾的单子也定下,后日我与母亲会亲自登门恭请。大后日便是你冠礼的日子。时间有些紧,深衣、陈设都还要再细细商议……”邵和玉说得井井有条,胸有成竹,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把控之中。
这般老道的处事,很难让人相信他也是第一次亲手操办。
相比之下,邵白光是听着都有些云里雾里。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邵白只要乖乖听从兄长的话就够了。
邵和玉已经帮他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一路上,马车基本没怎么停过,颠簸了许久后,邵家终于到了。
“我的儿啊!我的儿啊!”邵白前脚才落地,后脚就被从门口跑着出来的妇人一把搂在了怀里。
“娘……亲。”邵白许久没见这妇人摆出这帮架势,整个身体都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娘的心肝宝贝啊!真是想死娘亲了!快让娘亲看看!怎么瘦了啊!这清虚宗的伙食怎么这般差啊!真是心疼死娘了。”妇人一边说着一边哭哭啼啼地不停。
说实话,邵白觉得自己比去清虚宗前胖了不少,至少身体远没有当初那般孱弱。
“娘,邵白赶路也累了。”邵和玉从车上下来开口道。
“对!对!对!热水都给你和衡疏烧好了,一路风尘仆仆的肯定累坏了,先好好沐浴一番,娘给你们顿了老参乌鸡汤,还有从永安县新进的鲢子头,晚上可要好好补补。”听邵和玉这一说,邵夫人连忙将眼泪擦了干净,搂着邵白便往邵家大院里去了。
刚回到家中,邵白还有些不太熟悉,无论是穿衣、沐浴都有专门伺候的小厮,也让他有些不习惯。
不过这并不影响整个邵家温馨热闹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