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他天生好命(37)
“还有那里写的是‘立志宜思真品格,读书须尽苦功夫’,功名不是那么好考的,所以读书一定要能吃苦,知道吗?”
那孩童还懵懵懂懂,大人则兴奋坏了,连连道谢,“多谢小郎君,儿啊,快谢谢哥哥。”
谢宁炫耀完又不好意思了,勾着手指抿着嘴,笑的好生腼腆。
他每天都要去铺子里读他夫君写在墙上的诗,反反复复念个好几遍,一家人包括跑堂的竟然都认识字了。
清水镇的百姓说,去案首馄饨能学到大道理,你去东街文人圈子里都不可能学的到。
有人问了,“案首馄饨?我怎么没听说有这么个铺子?”
“嗨,你问周氏馄饨在哪?咱老百姓不识字不知道!但你若问案首馄饨?北街集市,铺子里满墙字儿的就是了。”
这生意红红火火,银子赚的也多,周老三老两口却越发清闲了,每天调了馅儿就成,有人来点馄饨,请的帮厨麻利的把馄饨一包,下锅煮熟就上桌。
一闲下来,林锦不免就盯上了儿夫郎的肚子。
这天五人在屋里吃饭,林锦很随意地一开口:“眼看着家里日子越过越好,家里啥也不缺了,就缺个小娃儿……”
谢宁咬了筷子,无辜地看爹爹。
周寂年夹了一块腊肉给小夫郎,没接话茬另说:“明日地里播种,我回趟村里,宁郎随我去吗?”
“好!”谢宁把腊肉塞嘴里,大口大口地嚼,咸香紧实的腊肉就马上让他忘了刚刚爹爹说的话了。
“行吧,你注意些,莫下地,仔细伤了手,握不住笔杆子了。”林锦交代完又冲儿夫郎说:“寂年听你的,他若忙忘了,你说说他。”
他说的倒是实话,有时候他这个做爹的,说的话还不如宁郎一个眼神管用。
林锦都习惯了,生了个夫管严的儿子,儿夫郎眉头一皱,他儿子连根头发丝都柔了。
谢宁‘嗯嗯’点头,吃好喝好。
周寂年心里笑,他养小鱼的成果还算喜人,小夫郎乖乖巧巧没有烦恼。
作者有话要说: 隔日双更哈,写古文头顶多多少少有点凉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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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晚上周寂年依旧抱着凉软凉软的小夫郎, 一番云雨快活。
等宁郎睡着之后,周寂年搂着小夫郎看人腰上的印记,小哥儿腰侧都有一个红点胎记, 表明小哥儿有孕子能力。
可是随着谢宁皮肤光滑后,那个胎记已经没有了, 只能看见红色的细线在皮肤底下……
天亮之后, 两人提着礼物去驿站, 林锦给买了红糖和蜂蜜, 让给怀孕的林桂花带回去。
两人租了骡车回大井村, 骡车腿脚比牛车快, 不到一个时辰就回到了村里。
午时, 家家户户马上就要燃起炊烟了。
谢宁去帮着林桂花的母亲烧午饭,林桂花大着肚子行动不便。
周寂年则去田里找周四丰,如今田埂已经按照周寂年的计划, 改造加高, 用了夯实的土埂, 这样就不怕山洪冲击水田,养鱼安全。
水田养鱼要给鱼搭建栖息场所,所以水田划分成‘田’字型,‘十’字不插秧,边上种上水稻。
周寂年到的时候,周四丰正在挖沟放水, 其他农田里也是如此,也有担水的农户。
见周寂年也挽了袖子撩起裤脚要帮忙, 周四丰忙阻止道:“我这马上挖完了,别下来,马上烟起了。”
他指的是炊烟, 农村里狗叫就是来人了,炊烟起就是该吃饭了。
又卯足力气挥了两锄头,水就顺着田沟流向水田里,周四丰擦了擦汗,站在田埂上,将脚去沟里洗去泥巴。
“寂年,你六叔是秀才不用赋田税,雇了人种地。你大伯找了我,托我把他家地卖了,他种不了,雇人种的话,他赋完税,家里颗粒无收。”
“四叔是想买下来?”周寂年猜测。
“是,我打算买下来,到时候还是一样挂你名下,免个税,成不?”
“可以,四叔开口就是。”
周四丰洗干净泥巴,去穿岸上的草鞋,接着担心道:“这法子真能行?鱼真不会啃了水稻?”
“鱼喜食水上浮游物,倒鱼种之后,撒些糠,也不必来除草,放养试试。”周寂年这个想法全是这半年以来看书和观察鱼得来的结论。
“行,四叔听你的,你一向聪明有主意。糠有的是,家里养的猪都吃不完。”
周四丰跟着周寂年转了几亩地,偶尔有村民来打招呼,好奇周老四砌那么高的田埂作甚,周寂年也没藏掖,如实答了。
“吓,那鱼啃食庄稼可咋整?”
“试试看,到时候还望乡亲帮着注意注意,莫叫人把鱼苗捞了。”
“那该的,一定帮你守了。”
周寂年有计划,如今他在大井村很有名望,与其藏掖着,村民若无意发现稻田里有鱼,以为是破坏水稻的,捞去吃了,还邀功说是帮他老周家给田地除害,那就尴尬了。
还不如他开口说了,村民知道他有意放养鱼苗,断不敢捞他,毕竟谁敢惹可以见到县太爷的案首大人?
之后的几天,周寂年带着小夫郎亲自去插秧,谢宁踩着田地里的泥巴,玩的不亦乐乎,水流带了些泥鳅在田地里,他一出手,滑不溜秋的泥鳅就被捉住了。
“寂年,看……”谢宁一脚深一脚浅地朝弯腰插秧的夫君走去,手里捧着小泥鳅。
周寂年皱眉看小夫郎脏兮兮的样子,嫌弃得很,“去岸上呆着。”
“不要!”谢宁依旧捧着小泥鳅看,无意识的撒娇:“挨着你。”
“这般小,待它大些再捉了吃。”周寂年没坚持,也去看他手里捧得小泥鳅。
谢宁舔了下嘴唇,“好吧……”语气委屈巴巴的。
清水镇莫说泥鳅了,鱼都没得卖,他还真挺想炸泥鳅来吃。
周寂年低头看着小夫郎,阳光照射下,小夫郎脸上细细小小的绒毛都看得见,皮肤越发水嫩了,大概是住在水里的缘故。
而且宁郎骨架小,别看他圆润了,脸上肉乎乎的,其实抱起来一点都不费力。
谢宁弯腰,双手浸在泥里,那小泥鳅晃晃尾巴就钻进泥里,不见踪影了。
再站起身来,往回走,谢宁一脚没踩稳,一个屁股蹲坐进了水田里,“啊!”
周寂年身高腿长,三两步走过来扶他起来,听谢宁痛呼:“我手划了。”
握着谢宁的手腕,果然见手掌混着鲜血直流……
周寂年拧眉心疼,一把抱起小夫郎对周四丰说:“四叔,宁郎手划了,我带他先回去。”
“快去包扎一下,找胡郎中。”
鲜血顺着谢宁的手腕滴了下来,砸进水田里。周四丰过去摸着,拔出一块碎片,是一个破碗。
谢宁明明只是伤了手,却被一路抱着去了胡郎中的家。
春种,家家田地里都是人,不知道的只说:“这秀才夫郎命真好,路都不需要自己走!”
胡郎中吩咐了周寂年去打水,他用石臼捣药。周寂年去轻轻地给小夫郎洗净伤口,亲眼见着贯穿整个手掌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愈合!
谢宁显然也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等胡郎中过来上药,手上仅仅只有红绳粗细,小拇指长短的伤口了,胡郎中疑惑:“这小伤口,刚刚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周寂年镇定下来,“只是混着泥水,所以看着可怖了些。”
“是了,那也不需要包扎了,我给你抹上药,回去莫沾水。”说完给抹了药,接过周寂年给的诊钱,转身去放柜子里。
周寂年想到小夫郎腰间消失的胎记,跟上去悄悄地说:“胡伯,可否看看宁郎孕子的脉象?无论结果,莫说与他听,待我找时间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