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可知那人对你的心意?”段路昇将段轻言禁锢在怀里,问道。
段轻言回答不上,却在黑暗中感受到段路昇的胳膊有了动作,两人共盖的被子也被带着抖起来。
他知道段路昇准备结束这话题了。
果然,下一秒,段路昇掀了被子,段轻言被提着坐到他的胯上,一根已经被抚慰着勃起的硬物抵上他的背。
隔着薄薄的布料,段轻言的肌肤几乎要被那炽热且粗糙的柱头磨蹭破皮,他感受到了段路昇的怒火。
“你非逼我杀了他?”段路昇的手从段轻言的衣角探进去,粗糙的手心在他细嫩的腰上剐蹭着。
“不是…”
段轻言刚开了个口,胸前的两粒就被捏住了,似是惩罚一般,他的乳头被段路昇的手指用力弹了下。
他皱着眉扶住段路昇的手臂,想阻止他,上衣已被推到胸部以上,露出了完整的腰身。
段路昇拽着他往下,用嘴衔住了他的乳头吮吸着。
一边吸着,手已往下游走来到他的臀缝间。
趁还尚存着理智,段轻言说:“我与齐耿不是你想的那样。”
段路昇吐出他的乳头,并不理他,用几根指头撑开了他的屁股瓣。
“二爷…我…”段轻言还想说些什么,段路昇的手指已滑进他的体内,他未说出口的话皆成了呻吟。
段路昇今晚明显没什么耐心,扩张不过几下,已将手指抽了出来。
段轻言还干燥着,便被掰着臀瓣往下推压,直至穴口抵上柱头。
段路昇的进入有些粗暴,惹得段轻言的眼角直泛红。
被猛烈地抽插几下后,段轻言终于忍不住唤了声。
“疼…”他的声音打颤着。
段路昇终于冷静下来,抱着段轻言的腰喘了口粗气说:“他可以留下,但我从此不许你见他。”
段轻言不回答,段路昇便知他不满意这种安排,心里益发恼怒起来,掐着段轻言的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段路昇的动作让还插在段轻言体内的阴茎也跟着翻搅了一圈,磨得他内壁的嫩肉一阵生疼。
“不做了…”段轻言的话哽在喉咙处,手已推搡起身上结实厚重的身躯。
“段轻言,我从小就读不懂你,”段路昇把头深埋进他的颈窝,喃喃道,“你告诉我,怎么做才是对的…”
段轻言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部,手不由自主抚上他的背。
段轻言记得,从他记事起,段路昇便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有着强烈的占有欲,从不与人分享。一开始段路昇怪他抢了沈素心,便敌对欺负他,后来他也成了段路昇的专属物,被强行占有着,隔绝着。
段轻言有些走神了,竟不知段路昇的阴茎何时拔出的,只觉身下轻松了几分。
段路昇从他身上下来,翻了个身就躺到一旁去了。
只是后半夜的时候,睡梦中的段轻言重新被抓起,两人折腾到了天亮。
第二天段轻言醒来时已过了午餐时间,阿秀放在餐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他想下床,却双腿无力,于是重新阖上眼,再度睁开时,天又暗了。
晚餐时间阿秀终于忍不住绕进屏风里来唤他起床。
阿秀说:“小少爷您可真能睡。”
段轻言起身,阿秀看了他一眼,说:“昨晚二少爷又让您累着了吧。”
他愣了愣,才发现衣领不知何时松松垮垮垂至肩上,他锁骨处的吻痕一览无余,床单也凌乱得令人浮想联翩。
阿秀直白得让段轻言脸颊发热,他只好装没听见,走向浴室洗漱去了。
段轻言常听见陈管家骂阿秀没羞没躁,以前他还不懂这是何意,如今也稍微有些体会了。相比其他女子,阿秀确实是外向许多。
喝粥的时候,他听得阿秀问道:“今天府里新来的那个哥哥,可是小少爷相识之人?”
段轻言才知道,段路昇给了齐耿一份巡逻的活,让他跟其他兄弟轮班看护公馆。
他抬头看向阿秀,见她脸颊不知何时竟飞了一抹红晕。
段轻言点了点头,阿秀扶着桌沿在他身边坐下,撑着下巴又问:“齐哥哥可曾婚配?”
段轻言再度摇头,阿秀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晃了起来:“当真?”
段轻言点头,虽知阿秀性格,但听得她说“小少爷可否引见我们二人认识”时还是诧异了一下。
他突然有些嫉妒阿秀这般坦荡荡的喜欢。
阿秀说:“今天我在后院见到齐哥哥,去问了陈管家,才知道他的名字,想起他就是你们昨天说的那个齐耿,就来问你了。”
段轻言想说些什么,想了想又把话咽了回去,只盯着手里的调羹,未听见阿秀在一旁又碎碎念了些啥。
“小少爷…”阿秀突然凑到他耳边说,“我问你个问题。”
段轻言点头示意她问,却见她捂嘴娇羞一笑,然后才放低了声音问:“男人与男人,要如何行房?”
段轻言身体一颤,手中调羹落地摔了个粉碎,阿秀“啊”了一声俯身去拾,他只把粥碗一放,食欲尽失。
他并未意识到自己脸色有多难看,阿秀唤了他好几声,他的胸口还不断起伏着,缓不过劲来。
“他们好像都知道,就不让我知道。”阿秀嘟囔了一句。
“你这话,跟我说说也罢,勿要在二爷面前提。”段轻言扶额叹道。
阿秀用手指卷着垂在肩头的麻花辫,不知有没有听见段轻言的话。
段轻言从未跟阿秀有太多交谈,今晚话说得多了些,才发现自己还不能适应阿秀这样的性格,甚至半夜也被噩梦惊醒过来。
他刚翻了个身,段路昇的胳膊已从后面伸过来把他抱了回去。
“二爷…”段轻言喃喃道。
段路昇的声音带着点睡意,但却回话得很快:“你说。”
“他们是不是都在讨论我们?”段轻言的声音已低得快要被枕头吸进去。
箍着他的胳膊突然收紧了,段路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们只是八卦,哪怕你是女人,他们也得讨论。”
段轻言沉默了许久,还想接着沉默时,勒着他的胳膊突然将他翻了个身,段轻言被迫转回身子面对段路昇。
“无锡的郑老板,绍兴的林老板,宁波的白老板,苏州的洪老板…”段路昇抵着他的额头说,“都已婚…”
段轻言一怔,不知他是何意,半晌他才接着说:“可他们皆好男色。”
段轻言咽了一小口唾沫,段路昇的唇已贴了过来,与他碰了碰舌尖。
“可笑的是,这在商界是公开的秘密。”
一丝冷笑从段路昇嘴边溢出,段轻言刚舔了下嘴唇,又被吻住了。
段路昇在他唇边说:“至少我不会骗婚娶个女人。”
两人吻得有些燥热起来,段轻言还没从昨晚的状态中缓过来,忙推开了段路昇。
段路昇也不为难他,只是抱着他,过了一会,段轻言听见他说:“你为何不问我齐耿的事?”
段轻言心忽地一揪,很快下巴被捏住,段路昇低头逼问他:“难不成你一直暗中留意齐耿,知他所有动静?”
段轻言只好把阿秀的事告知他,段路昇手上的力度轻了,嗤笑道:“阿秀…”
段轻言有些困了,拍了拍段路昇的胳膊,示意他松手。
“困了…”他睡眼惺忪。
谁料段路昇竟又把他抓起来往身上放,段轻言猛地清醒过来,刚想挣扎,却被按住了背说:“在上面睡罢。”
知段路昇无那意思,段轻言才松了口气,把脸贴在他的胸口,身子随着他的呼吸起起伏伏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宁静的夏夜,两人的呼吸渐渐趋于同步。
第34章
在段轻言出走的几个月时间里,段路昇又做了一次手术,小腿上纵横了一条狰狞的虬曲的疤,虽勉强能走动了,但脚底板常有麻木发紧的迹象,于是他每周会有好几天的时间去找康医生复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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