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军乃是戍卫大梁宫和梁京的禁卫军,总共虎贲军也便只有五千,这意思分明是让姚司思统领虎贲军,做虎贲军卫尉。
然,可想而知,当年的梁羡只是一时兴起,找到了更好的顽意儿,便将姚司思弃之不顾,后来姚司思不做伴读,也进不得大梁宫,再见不到梁羡,更别提什么做将军的远大抱负了,犹如镜花水月,梦幻泡影……
“大猪蹄子啊!”梁羡仍不住感叹,以前的“自己”简直是大猪蹄子的典范。
“自己”分明才是第一个赏识姚司思之人,别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赏识,硬生生将白清玉作成了伯乐!
梁羡眼眸微微转动,若能将未来之星拉拢到自己的阵营,绝对是有利无弊的好事儿。
“丞相。”
白清玉游走在燕饮席间,亲和的与诸卿敬酒,其实他的余光一直注意着上首席位,暗地里打量着梁羡的一举一动,见他总是偷偷瞟向文姚之弟姚司思,不由蹙眉。
难道……这个昏君本就是男女不忌,难道他得不到文姚,便将注意打到了文姚之弟身上?毕竟他二人的长相,十有八*九是相似的。
果然,这个昏君,不过是爱见皮相罢了,白清玉一想到梁羡几日之前堪堪与自己发生过亲密的干系,如今又垂涎于姚司思的颜色,不知怎么的,心窍中便烧起一股火焰。
“丞相。”有人谄媚的打断了白清玉的思索。
白清玉回神看过去,竟是那日在燕朝路寝宫被拖出去毒打六十大棍的国师。也是他命大,没死也没残废,也不知贿赂了多少虎贲军,但脸子着实不好,走路也一瘸一拐,想必伤得不轻。
国师低头哈腰,举着手中的羽觞耳杯:“丞相,小仙敬您一杯,还请丞相不要嫌弃。”
白清玉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国师手中的羽觞耳杯。无错,一切都与预知之梦如出一辙,在梦境中,白清玉便是不甚饮下了国师的敬酒,才会昏昏沉沉被带到了寿宴的偏屋,在那里昏君梁羡也被药倒,梁羡意识不清,像水蛇一样纠缠着自己。
国师素来与白清玉不和,想必是因着记恨前些日子梁羡杖责与他,正好一箭双雕,到时候带着寿宴上的羣臣前来看热闹,想要梁羡与白清玉出丑,名声扫地。
白清玉虽看出来国师的端倪,但并没有拒绝,不着痕迹的用宽大的袖袍挡住羽觞耳杯,假意呷了一口酒水。
国师还以为大功告成,欢欢喜喜的离开,一点子也没有怀疑。
白清玉不屑的冷笑一声,盯着国师的背影,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一切按照梦境发展,国师来到了梁羡面前,如法炮制的敬酒。
梁羡听到迫近的脚步声,立刻将手机纳入袖袍之中,看到是国师前来敬酒,撇了撇嘴巴,完全不将嫌弃掩饰起来。
“君上,”国师抹着眼泪道:“前些日子,小仙不小心冲撞了君上,心中懊悔不已,深深自责,致使夜不能寐食不能咽,今日大司马寿宴,小仙想要沾沾喜气,为君上敬一杯薄酒,当做是赔罪,请君上看在小仙拳拳忠心的份儿上,饶过小仙这一次罢!”
国师说罢,将羽觞耳杯擎过头顶,捧到梁羡面前。
叮咚——
【透视眼系统,生效】
国师进献到梁羡眼前的羽觞耳杯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大的,色色的黑体字:
——春*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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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强扭的瓜比较甜
☆白清玉:迟了☆
——春*药。
梁羡:“……”透视眼系统,原来是这么用的?
梁羡盯着酒水轻笑了一声,吓得国师一个激灵,颤巍巍的道:“君上?”
梁羡的语气仿佛在开顽笑:“国师啊,孤在想……孤前些日子杖责于你,国师你不会怀恨在心,在孤的酒水里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罢?”
国师浑身一僵,万没想到梁羡竟然猜出来了?然国师转念一想,决计不能承认,便算是让太医署当场检查,自己的敬酒中也没有下毒,只是一些大补之物罢了,是决计验不出来的。
“哈哈、哈哈……”国师干笑,满脸的褶子:“君上开、开顽笑了,小仙对君上忠心耿耿,万死不辞,君上令虎贲军杖责于我,那是……那是教导小仙,小仙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怎么会记恨君上呢?”
梁羡笑道:“是嘛?那你可要记住今日的话呢,毕竟……人在做天在看,尤其是你这种看天吃饭的神棍,哦不,仙人,小心天打五雷轰哦。”
国师战战兢兢,杵在原地干笑,还捧着酒水,也不知该不该继续敬酒,一时有些犹豫。
哪只梁羡却将酒水拿过来,如同白清玉的动作一模一样,用宽阔的袖袍挡住,假意饮下酒水。
梁羡心说,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搞什么小机灵!
国师擦了擦额头上滚落下来的冷汗,虽有惊吓,但大抵是有惊无险,梁羡与白清玉全都饮用了酒水,国师阴测测一笑。
白清玉饮过酒水,过了一会子,便装作不胜酒力的模样,坐在席位上,手掌半握拳,搭在自己额角,凭靠着案几“昏睡”。
一个仆从走过来,低声道:“丞相?丞相?”
白清玉“嗯……”了一声,故意没有睁开眼目。
仆从搀扶起白清玉,扶着白清玉踉踉跄跄的离开宴席,往偏僻的地方而去。
“国师大人!来了,来了!”那仆从搀扶着白清玉而来,小声与国师交流。
国师接过白清玉,亲自扶着:“好了,你可以离开了,少不得你的好处。”
“多谢国师多谢国师,小人敬诺。”
仆从一连串离开,国师扶着白清玉继续往前走,和白清玉在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来到偏屋门前,推开舍门,国师将白清玉带进去,让他慢慢躺在纱帐软榻之上。
白清玉伪装成醉酒的模样,眯着眼目眼神没有焦距,其实正在快速的打量这个屋舍,屋舍的陈设应该是偏房一类,舍中没有点灯,昏昏沉沉的一片,隐约可见一方纱帐软榻,榻上已有一人,那人横陈于软榻,兀自昏睡着。
——梁羡!
国师将二人摆在榻上,搓着掌心道:“很快……便有热闹看了!”
说罢,转身离开了屋舍,将门轻轻带上。
白清玉根本没有中药,等国师离开,唰的睁开双眼,哪里还有一点子混沌醉酒的模样,两只眼目中透露着清冷的光芒。
白清玉稍微侧头,便看到了躺在自己身边,毫无戒备的梁羡。
梁羡虽是昏君,但市井中流传着这样一方流言,说梁羡乃是梁京第一美人,便算是城中的高门贵女,那颜色都与梁羡无法比拟,是拍马也赶不上,不可同年而语。
借着暗淡的光线,隐约可见梁羡白皙的面庞微微泛着殷红,透露着一股桃花的娇俏之感,说是桃花又过于俗气了,因着梁羡在不说话之时,透露着一股强烈的清冷脆弱之感,能激发起心窍中强烈的保护欲。
白清玉眯了眯眼睛,他的目光突然聚拢在梁羡的衣带上,还有散乱的下裳上。若想知晓昏君梁羡到底是不是不详的双性之体,用此要挟梁羡,便看这一举了。
虽如此做法,似乎有些趁人之危的嫌疑,十足不体面……
然,白清玉的骨子里并非什么循规蹈矩之人,他从一介平头书生爬到如今的地位,只是循规蹈矩怕是早就被除名在外,其实白清玉的骨子藏得很深,而一般人只看到了他正直清高的皮相罢了。
白清玉的手,一点点伸过去,一点点逼近梁羡,修长有力的指尖勾住梁羡的衣带,唰——
那是衣带慢慢散开的声响,配合着梁羡精瘦纤细的腰身,莫名平添了一股旖旎之感。或许是白清玉在寿宴上的确饮多了酒,不知怎的,只觉得嗓子干涩,喉结上下滚动之时,隐隐带起一股隔靴搔痒的错觉。
啪!
就在衣带即将散开的一刹那,昏睡在软榻上的梁羡毫无征兆的睁开双眼,一把握住白清玉的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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