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啬鬼和他的珍珠
怎么哪儿哪儿都要花钱,烦死了!
艾迁X赵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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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甜饼HE
第1章 捡到一个媳妇儿
01
【亲亲吾弟,见字如晤。
听闻你还是找不着媳妇儿,你哥我已经带着对象跟孩子回家见爹亲了,真是天伦之乐呀。咱爹让我转告你找不到媳妇儿就别回来了,看到你就头疼胸闷……为兄作为过来人,体恤你的辛苦,特意支你几招,有相中的找准机会便英雄救美,必定能让对方对你情根深种以身相许……】
捏着这张信纸的手指骨瘦如柴,打眼看去就是一副骷髅架子模样,这男人脸上没有二两肉,使得这一副好生生的眉眼平白无故变得阴沉忧郁,偏偏他身量又高,横看竖看都是一根瘦竹竿子,怕不是多咳嗽一声都得散架。
他对着这封家书左看右看,最后拧起眉头叠好收起来放进床头的匣子里去,一边上锁一边面无表情的思量着。
他是个走方郎中,前些日子为了躲清闲来这小村里已有三四个月了,也不知他那好哥哥是如何找到他的行踪,不过这村子里待着久了也实在没什么意思,估摸着也是时候收拾包裹继续云游了。
他正发呆想着往东南西北哪个方向去,就被外头急吼吼的声音给叫回了神。
“艾郎中在家吗?”
“何事?”
艾迁闻声而出,就被村民给拽住了胳膊。
“出大事了艾郎中!快去救人!有人从天上掉下来了!”
就很离奇。
02
说是天上掉下来,其实不然。
这赵家村地势低,村子的尽头有个瀑布,这人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落了水,顺流而下就从瀑布跌落,把周遭浣衣的大姑娘小哥儿都给吓了一跳。
有胆大会水的把人捞了起来,发现这人虽然一身是伤还落了水,竟还有气。村子里人纯朴,几个腿脚利索点着急忙慌就找来了艾迁,毕竟他们村里也就这么一个大夫,总不能舍近求远跑去镇上喊人。
艾迁到的时候,岸边已经围了一圈人,一个个都在打量这这位“天外来客”。
“也不知道是谁如此心狠,对一个哥儿下这种毒手!”
“这身子骨怕不是还没成婚吧,年纪轻轻就伤成这样,看脸肿得模样都看不清了,可怜可怜。”
“看身上的衣服不像穷苦人家,总不能是京城的哪个公子哥吧。”
领着艾迁来的人赶紧给他开路,送他进人堆里,生怕谁冲撞了艾迁把人撞出毛病来。
“快让让!快让让!艾郎中来了!”
艾迁蹲下身,拉起昏迷人的一只细白手腕沉着脸把了脉,又毫不温柔地翻了翻人家的眼皮,再看了看这人一身皮开肉绽的伤口,摇了摇头。
周围的人脸色都吓白了。
“艾郎中!可是这人没救了?”
“没救倒是好事。”艾迁伸手把人抱起臭着脸往住处走。
就是有救才烦人,他的药材很贵的。
好浪费。
03
【华府九公子,罔顾廉耻与人私通,现宗族除其姓名,杖责八十,沉塘!】
“我没有,冤枉……我冤枉……”
艾迁刚给人上了药,就听见这人直哼唧,也不知道是被什么魇住了,眼都不睁,光在那儿一大颗一大颗的落泪,像是委屈得不行。
这要是换了旁的男子,见到这般场景不说柔肠百转,也得怜香惜玉几分,不过艾迁郎心似铁,不仅毫无动容,还烦躁的拿了块破布塞在这人颈窝里。
“哭什么哭,一会儿把药哭掉了还得上一遍。”
艾迁一边说一边拿着两块刚削出来的木板往这人断了的右腿上一压,又用布条给狠狠捆起来固定住,疼得昏迷的人都直叫唤,艾迁听得心烦,又扯了块破布条子塞他嘴里,让人别出声。
真是心烦,也不知道究竟是受了多大的刑罚,浑身上下当真是一块好皮都没有,从上到下都是青紫的淤痕,右腿还被敲断了,如果不好好将养,以后就是个残废的命。
一个哥儿搞成这个样子,艾迁挑了挑眉,要是这人自己没钱又找不到夫家岂不是没人给他付诊金?
啧,赔本买卖。
烦心。
04
艾迁守了这个赔钱货三天,才等到人睁眼。
结果对方一睁眼就看到他这副病痨鬼样子又给吓晕过去了。
这人缓了半天,才可怜巴巴睁了眼,沙哑着嗓子问道:“无常大人,小的是到了阴曹地府吗?”
艾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考自己长得有多像冤魂索命,见这人还一脸恐惧望着自己,伸手戳了戳人家的断腿,惹得对方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痛吧。”艾迁正色道,“痛就是没死。”
“我……我竟然还没死?”听闻自己没死,这哥儿一跃而起,却中道崩卒又给重重摔了下去,不知道是牵拉到了哪块皮肉,又咳得整个人都缩了起来,天晓得是不是疼得脑子发晕,这人咳着咳着就又痛哭起来,“我竟还没死,竟还没死……”
“你眼目下是没死,不过你再这么多折腾一番,应该也快见阎王了。”瘦削的人说出口的也是刻薄话,“你姓甚名谁,这药费诊金谁给你付?”
“我……”可怜人被问得一懵,抽抽搭搭擦了擦泪水,脸上又哀愁下去,左右半晌也说不出他自己的姓名来。
“我看你那破布上绣了个珍字,那就干脆叫你……”艾迁也没几个耐心,见人不言语就直接道,“朱一只吧。”
05
朱一只这名字可把人难听得跳脚。
“什么?本公子可是……”
“可是什么?”
“罢了。”兴许是想到了什么,朱一只闪光的眼里又满是落寞了,“朱一只便朱一只吧,恩公说什么便是什么。”
“别别别,可别瞎喊。”艾迁摆了摆他枯树枝一般的手,“你这上嘴皮搭下嘴皮一句恩公喊了,我在你身上花的钱要从哪儿讨回来?”
“我……”这可把朱一只臊得脸红,“自然,自然是要付钱的,只是在下如今身无长物,拿不出银钱,能否宽限些时日……”
“宽限?宽限到何时去?”艾迁一摆衣袖往这吱嘎作响的破木板床上一坐,居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算盘来,“你这三日里吃我的住我的,还用了我八钱灵芝,十两虫草,三根人参,草药若干,光是药钱便欠了我三千两雪花银,更别提这人工照料三十六个时辰不眠不休,这可是花银子都买不来的。你轻轻松松一句宽限,利息如何算?若是你没脸没皮当个老赖,拖到下辈子去,我岂不是要去阴曹地府抓你去了?”
“三千两?!”
朱一只百口难辩,若是过去不说三千两,就是九千两黄金他也未尝不能拿出来,可是如今别说三千两了,就是三文钱他也是没有的。
“那……你待如何?”
“我待如何?”艾迁笑出了声,“小少爷,如今不是我待如何,是只有两条路摆你面前。要么,你把这诊金付了,我保你康复无忧。要么……”
“要么什么?”朱一只看着艾迁的阴沉深色,心内发慌。
“要么我就自认倒霉之前的诊金药费当作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现下就把你丢出去,你今后自生自灭,有本事活就活,没本事就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艾迁说罢就要把他给丢出去,吓得一身是伤的小哥儿梨花带雨。
这赵家村本就偏僻,十里八乡都没有一个正经大夫。他如今浑身是伤,还断了一条腿,若是被这么给丢出去,还不等他找到别的大夫,这条命怕就是交代出去了。
“唉,你哭得像是我欺负人一般。”艾迁蹲下来盯着人看,一双冷冰冰的眼睛看得人直胆寒,他却毫无察觉,“我都给你选择了,你还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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