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瞪得像铜铃,目光呆滞,一时间也呼吸都忘了。
我,我不会其实也弯了吧!
凌砚行察觉到沈木鱼的变化,鼻间哼了哼,带着丝愉悦和调笑,听的沈木鱼愈发羞耻,脚趾蜷起。
抱着人朝里一带,靖王和沈木鱼面对面嵌入进了绵软的床铺中,盖上了被褥。
那道用手掌划出来的“楚河汉界”,早就被两人压散了,褥子全染上了靖王的气息,沈木鱼脑袋晕晕乎乎,四肢紧绷,赤条条的被男人圈在咫尺之地,努力弓着背,像极了待宰的羔羊。
凌砚行手掌向下,沈木鱼以为他今夜就要把自己给办了,吓得赶紧双手握住靖王的手腕,呐呐道:“王,王爷……今天就别了呗。”
凌砚行愣了愣,盯着沈木鱼飘忽的双目和难以启齿的脸色,悟了:“……”
眼皮跳了跳,嘴角露出一抹哂笑。
正经东西一样不学,床笫之欢倒是一样不落。
小脑袋里整日装的都是些什么污秽之物。
凌砚行扬了扬眉,压低声音,故意顺着他的话,“今日不行,明日便行了?”
当然也不行,最好是这辈子都不行!
沈木鱼脸白了三分,却又不敢将心里话说出来,生怕将靖王惹急了他今天就得被死在床上了,讨好的缠上凌砚行的手,那句“不是断袖”早就被他没骨气的抛远了,想了想,结结巴巴道:“回,回京之后行不行?”
离回去少说还有一个月,他得想想法子,能不能把靖王再掰回来。
再不济,他也得做一下自己的思想工作,毕竟他是直男,看这体格和地位,他就算是在上面,靖王也肯定是在里面的那个。
至于压摄政王,沈木鱼光是想想便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算了算了,还是小命要紧!
沈木鱼想的透彻,怎么说脑袋还是更重要一些,说不准日后等凌砚行当上皇帝,三宫六院一立,就叫他提起裤子滚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成了他情人,我爹就是他半个老丈人,四舍五入算是一家人,到时候说不准还能轻判,恩准他告老还乡。
凌砚行却笑他:“你这袖还带扣,还能随时断了扣上?”
是在笑话沈木鱼方才说自己并非断袖,又轻而易举的应允他回京就能叫他为所欲为,袖子要断不断,太好妥协。
沈木鱼被说的赧然,低下头,控诉的哼哼了两声:本来我也不是断袖嘛。
凌砚行哼笑着捏了捏他紧实的臀,惩罚性的拍了又拍。
“好好想,同本王在一起,亏待不了你。”
……
沈木鱼被捏扁搓圆,好在暂时逃过一劫。
同男人相拥睡去,醒来时床边已经没人了。
身上亵衣亵裤穿戴整齐,不用想便知道,肯定是凌砚行帮他穿的,还挺贴心的,沈木鱼忍不住甜滋滋的咧了咧嘴。
唇上发麻肿.涨,沈木鱼舔了舔,破皮了。
昨夜的记忆接踵而来,他数不清被凌砚行压着亲了几回,只记得最后凌砚行似乎通过了他回京再做的申请,还屈尊降纡的替他缓解身上的尴尬,礼尚往来,沈木鱼自然也没有干享受着。
先前只是见过凌砚行的,上手还是第一回,触感似乎远比肉眼可见的大,叫他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原著中那些妃嫔真是受了大苦了。
不过马上吃苦的就是自己了。
沈木鱼又笑不出来了,哼哼唧唧的噘起嘴穿衣,等穿好衣裳出去,迎面撞上了昨日两个男妾其中的一位。
好像是叫柳絮,名字像花名,沈木鱼有些印象,是给凌砚行斟酒过的。
男子清秀的脸庞带着讨好的笑意,脸上抹了层近距离才能瞧见的淡淡脂粉,将眼睛画的明亮圆滚,唇珠也用口脂画了出来,饱满粉嫩,细瞧之下和昨日长得有些不同,却莫名眼熟。
沈木鱼愣了愣。
随后注意到柳絮不同于昨日宽袖长衫温润的衣着,是一身干练的束袖劲装,更眼熟了。
低头一看,这不是巧了。
这些日子他穿的都是靖王从京中带来的骑装,也是束袖劲装,柳絮和他穿的衣裳一模一样,只是胸前的蟒纹绣花换成了仙鹤的,衬得人温和了许多。
这人把脸画的和他相似,还穿的和他一样是要干什么?
沈老头可不缺儿子,尤其还是乱搞男男关系的儿子。
沈木鱼警惕的眯起眼睛,皱起了眉,不等他开口,柳絮塞了一锭足有十两重的金子给他:“这个给你。”
也,也行吧。
其实他应该也是觉得我帅才学我的。
沈木鱼客气了一下没收,柳絮却坚持给他,推搡了两个回合,他才欣然收下:“你有什么事儿吗?”
柳絮羞道:“我想伺候王爷,你能不能教教我,如何讨王爷欢心啊。”
柳絮骨架同沈木鱼差不多,脸型也相似,装扮起来,同沈木鱼已有七分相似。
沈木鱼瞧着他这张酷似自己的脸,听到他含羞带怯想要讨好靖王的话,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怪异。
讨好就讨好,顶着他的模样做什么。
你今天晚上和靖王睡床是爽了,那我睡哪?
沈木鱼拉下嘴角,把金子还回去,“那你算是问错人了,我和王爷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是好兄弟!”
柳絮心道京城就是玩的花,都管恩客叫兄弟呢,虚心求教:“请问公子,要怎么做才能和王爷成为好兄弟呢?”
“不告诉你!”
沈木鱼不爽的哼哼两声,挤开柳絮,大摇大摆的走了。
柳絮若有所思,学着沈木鱼没个正行的步伐走了两步,捂嘴一笑,似乎有些懂了为何王爷会如此喜欢这位公子。
他也不想抢人宠爱,但知府的命令,他莫敢不从。
.
待靖王和黎怀安从府衙回来,已是酉时,天彻底黑了下来。
两顶轿子一前一后,抬进了黎府大门。
沈木鱼从厨房摸出来,舔了舔唇上的肉汁,吃了半饱,瞧见靖王从轿中下来,就准备飞上去围着他转两圈像往常一样刷波存在感。
只是猛然想到昨日捅破的窗户纸,兄弟现在惦记他屁股,脸上羞赧,脚步一转,又退了回去。
凌砚行脸色阴沉,黎怀安提着衣摆在身后追,脸上的褶子中都夹满了谄媚。
“王爷,下官实在是不知情啊王爷!下官监工的那几日不曾出过问题,定是工人贪了钱让河堤一下便被大水冲垮,与我无关啊王爷!”
黎怀安吓得擦汗,一边炮语连珠的把自己摘干净,一边环顾四周,没瞧见靖王身边的小少年围上来,只当是柳絮得手了,暗暗夸了一声好小子!
黎怀安高声道:“王爷,下官这些年勤俭节约,真是没贪半个铜板,不信您问柳絮,自从跟了下官,他都瘦了多少了!柳絮!柳絮!”
“我在。”柳絮从一旁跑了出来。
顶着一张画的酷似沈木鱼的脸,穿着束袖衣,甚至连步子都学了沈木鱼的七分像,像只骄傲的孔雀。
昏暗的夜色将他的脸模糊化了,叫人看了有些恍惚。
凌砚行脸色缓了缓,晃神之间,柳絮已经箭步上前,站在了靖王身边,忍着羞涩和害怕,壮着胆子扬起头直视他。
昨天那位公子就是这样嚣张的看着王爷的,他应该没有学错吧。
柳絮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紧接着,听到了靖王讥笑出声。
沈木鱼听不见凌砚行的嘲讽,只看到柳絮出现后,他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柳絮身上,撇了撇嘴。
本打算避开的心思一变,沈木鱼哼了一声,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第63章 偷偷的
那厢柳絮硬着头皮同靖王搭话,顺着黎怀安的话将他摘了干净,却故意留下两处不痛不痒的话柄叫靖王治罪,增加话中的真实性。
黎怀安听的胡须直抖,暗暗握拳:好小子事成之后本官一定赎你!
凌砚行淡漠的听着,扫了他一眼,面容冷峻,瞧不出什么表情。
同京中那帮老狐狸打交道久了,柳絮话中掺了多少水分他自有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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