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夫郎威武(186)
另一边,湖心亭子里的俞晨也很无奈,大礼参拜过后就被后君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笑着说:“还不是老六乍乍呼呼地说今日酒馆开张,否则陛下也不会起了兴致出来游玩,正好我也想出来走一走,看看晨哥儿你这边的产业。”
两人虽穿的常服,但长期熏染出来的贵气却是无法遮掩的,佑德帝乐呵道:“今日朕不虚此行,老六这个园子收拾得不错,刚刚晨哥儿露的一手功夫也不错,听说你今日将那头雪狼也带来了,怎不领到朕面前让朕瞧瞧?”
“我担心我惊了圣驾,明日就得有大臣上折子指责我的不是,让陛下陷入危境。”俞晨也不周旋,有话直说。
“你总有理,行了,快给朕与后君将茶酒送上来,对了,还有那道佛跳墙的菜,听说你准备了不少,今日得让朕与后君吃得畅快。”佑德帝果然没再坚持,虽说微服出来,但并不代表事后就不会有人知道,转而指派起人。
“这里的酒可没有我送进宫里的好,陛下不嫌弃我就吩咐人送来。”俞晨提醒了一声,才吩咐停靠在边上的船上的人,去岸上取酒与菜来。
佑德帝如意了,看看竖在一边当木头桩子的英武侯,眼珠一转就打趣起来:“晨哥儿你跟朕说说,英武侯平时在府里是不是也像这样什么话都没有?你是不是就因为受不了他这个沉闷的性子才一直不松口同意?”
后君不客气地捶了他一记老拳,哪有当着孩子的面开这样的玩笑的。
骆晋源立即耳朵根泛红,其他随行护卫的侍卫都目不斜视,仿佛没听见这番打趣似的。
168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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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俞晨镇定得很,说:“陛下出宫,安全是第一紧要的事,英武侯身上担负着重任,岂能轻易说笑松了防范?再说我如今是奉了陛下的旨意住进侯府,现在又开了这酒馆已经身无分文,不得不厚着脸皮继续留在侯府里,陛下想要我怎么做才合意?”
左安在边上听得抹汗,要说陛下的这些小辈中谁说话胆子最大,现在非俞县主莫属,这番话,意思就是说,他住进英武侯府是皇子老人家安排,那他松不松口有什么区别吗?他如今的局面还不是陛下您老人家造成的。
“这倒也是,要发嫁总不能还从侯府里出去,然后再回到侯府吧,没这规矩的。行了,朕知道了,你这是在跟朕讨嫁妆?等朕回宫查查看有没有什么空余的宅子给你拨一座过去。”佑德帝非但没生气,反而要赏宅子了,俞晨眨了眨眼,他好像没跟陛下要东西吧,怎这话说得他好像哭穷似的。
呃,好像的确哭穷了一下。
后君摸了摸他的头说:“本来就是,哪有仍旧住在侯府的道理,英武侯也没有意见吧?”
骆晋源这下连脖子都红了,干巴巴地说:“臣没有意见,多谢陛下与后君。”低下的眼睛又偷偷瞟了眼晨哥儿,晨哥儿这是同意嫁给他了吧,他只剩下满心的欢喜与雀跃了。
俞晨也反应过来,抬头看到上面二位打趣的目光,抚额笑了笑,算了,不是早做了决定了么,那就顺其自然吧,而左安也在边上凑热闹地拱手道喜,至于道理什么喜在场的人都心中有数,不必再说出来了。
后君满意地看着这两个孩子,就如他对俞晨所说,英武侯这样条件的又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人的,满京城里再找不出来了,晨哥儿的性子他看得出来,不适合相夫教子打理后院,权贵人家中能包容这样性子的,估计除了英武侯这样特殊的也难再寻到。
尤其是这二人中,明显英武侯放进去的感情更多,晨哥儿则显得非常冷静,权衡利弊后才作出的钱选择,这也让他放心,即使将来会有什么变化,晨哥儿所受到的伤害便也能减到最小。
他还能活多少时日护着晨哥儿,自然希望晨哥儿能自己保护好自己。
外面得了话的六皇子与尚亦澜,一面让人上酒一面又面面相觑,难怪看到湖心小亭有人用了,之前还在猜测上去的是什么人,绝没有想到会是宫里的两位最为尊贵的主有闲情出来走动,不过有英武侯与县主在,他们也就当作不知道吧,陛下显然也是不想让人知道的。
“等等,你们这新上来的是什么酒?我刚刚没听错?”有人挖挖耳朵大声问。
尚亦澜面带最得体的笑容,拱手对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的园子里的客人说:“诸位没有听错,本酒馆真正的招牌酒并非俞晨白酒,而是 俞家茶酒。来人,给各位送上茶酒请各位品评!”
尚亦澜的声音传出老远,清晰地送入各人耳中。
三皇子当场变色,而不少得知清心文馆消息的人纷纷向三皇子投注目礼,于是将一向从容的三皇子的失态变颜看在了眼中,这……莫不是皇子之间打起了擂台不成?
还有坐在八皇子身边正说着什么奉承话的夏家公子,就见他连手中的茶杯都滑落在地上,不敢置信地上瞪向尚亦澜。
“茶酒不是夏家的吗?夏家已经投靠了三皇子了吧,怎又冒出了俞家茶酒?”
“是啊,俞家茶酒,莫非这茶酒出自俞县主之手?怎么可能?”
“呵呵,今日有好戏看了,我们只管看戏品酒,莫掺合。”也有人乐得看笑话。
程轩与汪语面面相觑,茶酒?!俞家酒馆的底牌居然是茶酒,这是真要跟三皇子杠上了!
八皇子将手中的杯子砸在地上发出脆响声,面带怒意就站起来来要质问,却被三皇子一把拉住按了下去,并让身边的人看住了,不准在这样的场合闹事,否则便是他占理也会让人觉得无理取闹。
“三哥你干什么不让我说?我看老六那个蠢货就是专门针对我们兄弟的,否则他好好的其他酒不卖怎就弄出个茶酒来?现在京城里谁不知道三哥你的文馆里才有茶酒?”八皇子眼睛都红了,别人都当场让他们没脸了,难道他们兄弟还要忍下这口气?以后京中谁还会瞧得起他们兄弟?
“闭嘴!”三皇子怒斥,额头青筋跳动,显然他也无法冷静接受这一幕的,但他不是冲动的人,细一思量便知道事情并非如八皇子所说。
闭了闭眼平复心情,才又睁开眼对八皇子以及一旁犹不敢相信的夏公子说:“八弟你问问夏公子,茶酒是一天两天的功夫就能拿得出来的吗?你又有没有打听过,这俞家酒馆从什么时候就开始整修准备开张的?那时我的文馆还根本没有放出风声,夏公子也未来京城,除非他们一早就盯着夏家的动静,才能抢先手推出这茶酒。”
夏公子也终于能脑子转动起来,低声惊呼:“不可能!自从得了新法子后,茶酒坊就是连只苍蝇都钻不进去,就算有人盯着我们夏家,也不可能得了酿制的法子去的。还有,这时候茶酒出来,那最晚也是从今春的新茶下来时开始酿制的,不可能用旧年的陈茶。”
八皇子对夏家迁怒上了:“什么叫不可能?当初你们夏家是怎么断了这门手艺的,真当本皇子什么都不知道?”
夏公子急得满头大汗,连连发誓保证,可不能让这两个祖宗以为是从夏家泄露出去,坏了三皇子的大事,整个夏家都赔不起。
八皇子却不相信,就是三皇子眼中的疑色也未完全退去,带起初的失态已经敛去,恢复了他一向的温文的笑容,仿佛并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外面这么大的动静,湖心小亭里的人自然不会忽略掉,佑德帝听到另一边突然安静了片刻又有脆响起发出,便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那习武耳聪目明之辈,便立即将听到的禀报:“外边似乎在质疑俞家的茶酒,听声音……仿佛是八皇子。”
佑德帝温不经心地说:“是老八啊,不提他朕还想不起来,隐约听说老三要弄个什么方便读书人谈诗论文的文馆,似乎文馆里也会提供茶酒,还是夏家人弄出来的茶酒?左安,是不是?”
左安擦汗,主子你都弄得这么清楚了,还用得着别人再说什么吗?可谁让这位才是主子,他只得说:“老奴仿佛也听说了,最早的茶酒是由夏家人推出来的,现在提到茶酒大家就容易联想到夏家人头上了,所以今天来的客人见到茶酒都会有些吃惊吧。”
俞晨似笑非笑看了他们一眼,一个个都装糊涂呢。本来他还可以留在外面看看三皇子和夏家人的嘴脸,夏家人在三皇子那里正热,今天这样的场合很可能会带着一同过来,可惜了,听说来京的这位夏公子,正是当初那位背信弃义的夏家少主如今的夏家家主的嫡子,听说备受夏家家主的喜爱,是要培养成少主未来好接替家主的位置,所以才派了他过来与三皇子八皇子打好关系。
尚亦澜在待从将茶酒端上来时,又为在座人解惑:“诸位一定好奇俞家茶酒的来历,其实我们酒馆所有的酒出出自同一人手中,这家酒馆之所以命名为俞家酒馆,正是因为这些酒都是出自俞县主,相信诸位已经品出之前白酒与青梅酒的不凡,现在就请诸位品尝一下我们的俞家茶酒。”
“哼!加了一个俞家茶酒就能表明这酒是姓俞的自己酿制的?”八皇子怒声说。
换了其他人也不会如此愤怒,可一想到是那个站得高高的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哥儿,且在明知自己身份的情况下依旧毫不留情地出手,他就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一想到那人,他的脚腕还在隐隐作痛,可恶的贱人!
有人将酒壶送到三皇子面前,三皇子很大度对来人笑笑,接过酒壶自己斟,三杯清亮的茶酒出现在他们面前,自己先端起一杯闻了闻,说:“夏公子也尝尝,看看与夏家茶酒有什么不同,谁家的更胜一筹。”
“哼,自然是夏家茶酒都是正宗的。”八皇子理所当然道。
在座有不少人同八皇子是一样的想法,但当茶酒从壶中倾倒出来时,四溢的清修茶香让他们又怀疑起来,顾不得再说什么,先品起面前的酒来,一闻二看三品四回味,不少人眼睛都闭上了,等再睁开眼时,眼中都有惊喜之色,这茶酒……
岂是一个“好”字能概括得了的。
之前沉寂下去的气氛一下子又热烈起来,围绕的不再是夏家还是逾茶酒之辩,而是眼下的酒。
169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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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的声音越热烈,夏公子的脸色越僵硬。
他以自家的茶酒为荣,又因为得父亲喜爱,他比旁的族人更容易接触到茶酒的酿制,且因为担心手艺再会失传,所以夏家家主便一直带着儿子亲自围观了酿制过程,并对出来的酒液进行品评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