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夫郎威武(239)
不等许家人出府求救,佑德帝就出动了御林军将许府团团包围住,连只苍蝇都休想飞出去。
有许家的姻亲跑来三皇子府向许侧君报信,许侧君慌乱地跑去向三皇子求救,可连三皇子面都见不到。
京城的权贵一片哗然,不少人真以为是外面流窜过来的匪寇资本论袭击英武侯的庄子,万万没想到是许家的许钧荣干的,而且让人连尸体都送到了金銮上,想到许钧荣的身份,不少人看向了三皇子府的方向,要他们说这事跟三皇子没有关系,太难了!
“这三皇子不会疯了吧,之前就算腿残了,可等到新皇继位后,他这兄弟好歹也能封个王爷做做吧。”
“就因为腿残了才会疯的,你当三皇子冲谁去的?还不是冲着县主的医术去的,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得试一试,万一治好了残腿,以后不还有机会争一争那把椅子。”
“这话也信?真当县主的医术那么高明?也就听说他制药之术不错,可除了付出来的话,谁见过县主给谁治过病啊?”
“三皇子总不会无的放矢,说不琮知道了什么隐情呢?”
是啊,三皇子就是猜到了佑德帝当初生病的真相以后被谁所救,才会冒险想将俞晨劫来为他治伤,哪怕只是一个可能,已经走到悬崖边上的他也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只是之前俞晨太不识好歹,他多次相请都被拒绝,所以才采取这不得已的一步,却没想到那么多精锐,还有高价请来的江湖高手,竟然全都败了,而且全部死了。
许府的人拼命喊叫冤枉,许钧荣在外面干了什么,他们这些留在京城里的人毫不知情,可惜他们连声音都传不出来,全被人看得死死的,倒是有人想推到三皇子头上,只可惜这些佑德帝的心腹一个个耳朵都聋了。
还没等佑德帝宣布许家的命运,京城再次哗然,一群死士不要命地闯四皇子府,等这群人死的死逃的逃后,却发现找不到四皇子了,寻了半天后才在一个假山后面发现重伤昏迷的四皇子,等抬回去叫来御医救治时,被告知四皇子的一只手废了。
原来那些下面攻击的死士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命招是早就埋伏在四皇子身边的一个暗棋,将四皇子的手用石头砸废后,他自己直接一头撞死在假山上,而这人的身份竟然是四皇子身边的一个得宠的小侍。
222结果
四皇子的性子变得比三皇子还要暴戾,因为他伤的是右手握笔的那只手,三皇子够狠,让他能蹦能跳,好好地活着,可就是再没办法碰到那张椅子了,这比人残了腿还要心有不甘。
京城勋贵与文武官员都被三皇子这一招给惊着了,这完全是同归于尽的办法,那就是我得不到的东西你同样也别想得到,大家一起下地吧。
联想到三皇子的腿伤,这下还用得着怀疑吗?肯定是四皇子下的狠手,那时还有英武侯一同遭殃,好在英武侯福大命大,活着回来了,没有缺胳膊少腿。这下看来,谁也不比谁的手段稍微软一些,都是狠角色。
也有朝臣叹息,在他们看来,这三皇子和四皇子,其实都不怎样,原先以为三皇子是个好的,可夏天南边洪涝一事也让三皇子身上的缺点曝露了出来,纸上谈兵尚可,真正落实到具体那也是个糊涂蛋,真让这种人坐上皇位,只怕最后成了个偏听偏信的结果。
这下闹得最凶的两个皇子都废了,朝堂应该也会安静许久吧,只盼陛下身体康健能多活几年,也好让下面几个小皇子成长起来,挑选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至于八皇子,从来没人将他纳入考虑范围之内,就算其他皇子都死光了,皇孙可是早就出来了,从皇孙里挑选也比这八皇子好得多。
只可怜了佑德帝,原先还想替三皇子遮掩一二,不是有多照顾自己这个儿子,而是不想让朝臣看皇家的笑话,而之后的事态完全不在他控制范围内,气得他想吐血,他一世英明怎就生了这些尽扯后腿的讨债儿子,儿孙的孝顺没享受到,没早早被他们气死算他福气大了。
许家全家问罪,几个当家人问斩,哥儿则发配为奴,一夜之间,许家就被整个从京城抹除,不久前还做着皇亲国戚梦的许家,不过瞪眼之间就顷覆了。
宫中,两个皇子的爹亲被一贬到底,从之前的一宫之君贬到了最低层,向来被人瞧不起在君位中份位最低的尚君,反而成了仅在的硕果了,面对这瞬息万变的局势,尚君还是老老实实地过日子,并没如其他人所料蹦哒起来,这时才有人发觉这是个聪明人,再把视线转向六皇子,倘若佑德帝身体支撑不住,不会最后反而便宜了这六皇子了吧。
可六皇子该吃的吃该喝的喝,闲时还进宫探望一下被气得狠了的老父,大多数时间都扑在酒馆上,听说在别的府省开了分铺,生意兴隆得很,仍旧没人提他的亲事,似乎所有人都心有一致地给忘记了。
六皇子趁骆晋源当差的时候,带上尚亦澜各地搜集来的吃食,溜溜达达去了庄子上探望晨哥儿。
“听到消息时,可没把我给吓死了!”六皇子夸张地捂着心口,眼睛又往俞晨肚子上瞄,“幸好我这侄孙福大命大,被他阿爹这般折腾还好好的,晨哥儿你放心,我一听到消息就开始给侄孙攒礼物了,等你生下来后肯定能装满一大车给送过来。”
陈嬷嬷在边上听得眼睛都笑眯了,知道县主和六皇子以及尚家的公子关系好,现在亲眼见了才知道关系是真的好,六皇子的确是真心实意地关心县主。
俞晨吃着杨柳给他剥的山核桃,看着六皇子耍宝,笑道:“你拉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尚亦澜知不知道?小心他事后找你算账。”
六皇子竖眉,陈嬷嬷笑呵呵地下去裁小衣裳去了,让他们自己说话。
六皇子又跟俞晨说了京城里的事:“……你说这老三老四争来争去,谁料争到最后得了这么个结果,也不知他们后悔没,不过这老三也太胆大了,不仅派了许家的人,还勾结了江湖中人,他那腿,除非神仙再世,否则谁救得了他?”
他那日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恨不得冲去三皇子府痛扁他一顿,还是府里的人将他拦住了,早就想来看晨哥儿,不过京里的那个形势,害得他也不得不缩着脑袋做鹌鹑,生怕他老父逮到他头上发泄怒火。
这段时间,连他都明显看出父皇对几个年幼的弟弟学业上抓得紧了,连授课的师傅都换了一批,不过稍有偷懒的迹象就要挨骂,这受重视的日子也不见得好过。
所以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主动触霉头。
不过他特意拦了王院正问了俞晨的身体情况,知道并没有大碍后才没有立即跑出京。
俞晨笑看了他一眼,捏了一块核桃肉送嘴里,心说他还真有这本事救得他,包括如今手被废的四皇子,那么多人都没有发现,倒被三皇子给猜中了,只可惜他没料到自己的身手。
“就是你六皇子后悔,他们也不会的,反而只会后悔棋差一招,没有早点除掉对手吧。”
六皇子想想也是,如果现在他们手脚完好无损,肯定又得将京城折腾得乌烟瘴气,都不能好好过日子了,看到这两个兄长的结局,他越发觉得自己早早放弃了争夺是多么明智的决定,所以,他如今越发“沉迷”于做生意挣钱。
“对了,四皇子现在废了,尚家另一个分支如何了?”俞晨突然想起尚家的事情。
六皇子露出嘲讽之色:“还能怎么着,倒是捧着礼求到我府上来,让我叫人给打出去了,自己寻死不要紧,还想将我拖下水,真当我是个蠢的。你看着吧,没了四皇子护着,他们也蹦哒不了多久了,之前太过得瑟惹了不少人的眼。”
现在才来寻求庇护,也太晚了点,之前不就是瞧不上他六皇子才拼命巴结上四皇子的么。
俞晨揶揄地看看他,在那些人眼中,六皇子可不就是个蠢的,心里还不知怎的骂他呢,放着这样大好的形势不争取,偏去钻到钱眼里与民争利,就这样一个名声便让他上不了台面了。
御书房,佑德帝疲惫地按按眉心,要是这些儿子省心些,他都能多活几年,当然他忘了自己做皇子时也是不安分的,否则又哪里来的这皇位可坐手握天下大权。
“晨哥儿身体如何了?”
骆晋源站在下面,恭敬地答道:“尚可,仍卧床休养,吃王院正开的安胎药。”当然,吃药是假的,不过做给外人看的,骆晋源知道晨哥儿身体的真实状况后就不再勉强他吃药。
佑德帝想想一个儿子腿残了,一个儿子手废了,之前恨不得将这两个不省心的儿子给打杀了才好,将皇家的颜面丢尽了,可现在想想放着这样两个儿子皇家同样没有面子,不是时时刻刻提醒着臣民发生过什么事么,他也想到了俞晨的医术:“晨哥儿……对骨头上的伤有把握吗?”
骆晋源心里一沉,可一张脸仍旧面瘫着,看不出内心真实想法,一板一眼地说:“其实之前晨哥儿就从王院正那里了解过三殿下的伤势情况,晨哥儿他……无能为力。”
说到最后他没有刻意遮掩自己的怒气,要不是晨哥儿身手了得,岂不是真要让三皇子劫了去,经过这样一场颠簸,晨哥儿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得住都成问题。
佑德帝见状也没动气,事后他了解了情况也知道亏待了晨哥儿,所以对后君一趟一趟地往城外运东西不仅没阻拦,还往里添加了不少装满了东西的车辆一起送过去。
“嗯,你先下去吧,这段时间好好照顾晨哥儿。”佑德帝挥挥手。
“是,陛下。”骆晋源恭敬告退。
之前他替晨哥儿送了一批药进宫,言明是查明有孕之前制好的,因一些药物对孕夫有影响,孩子生下来之前都没办法动手了,所以送进来的是最后一批。
所以骆晋源出宫的时候心里忍不住地想,倘若陛下当真想要知道那药对骨伤有没有好处,只要试用那些药丸就能知道了,但看陛下……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打算,也许……与自己的性命相比,皇子的伤情也要摆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