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袭[重生](14)
容佑棠有些尴尬地回:“好了,只是风寒发热而已。”
“这就好。”卫杰松口气,又诚挚叮嘱:“容弟,咱们既然跟了殿下,当差就一定要谨慎小心、负责踏实。罚跪没什么的,顶多算警告,但若再犯,可就得动板子、上军棍了,你是扛不住的。”
“谢大哥提点,我记住了。”容佑棠知道好歹,坦诚道:“殿下赏罚分明,我心服口服。”
卫杰高兴颔首:“你这样想就对了,殿下从不无故责罚手下的!我是怕你年纪小、脸皮薄,挨了罚想不通。”
“大哥这样照顾我,我——”容佑棠十分感动。“嗳,这有什么的。那先这样,我还有事,回见啊!”卫杰却爽朗一笑,摆摆手,匆匆忙去了。
卫大哥真好!容佑棠目送卫杰离开,唏嘘赞叹不已,谁知假山背后却突然传来个不怀好意的声音:
“哼,你个小兔儿,竟敢背着庆王勾引男人!”
容佑棠吓一大跳,猛然转身——七皇子赵泽武?!
“怎么?见到本殿下就这样高兴?”赵泽武从假山后面走出来,心里涌起一阵阵亢奋,眼神露骨。那日在巷子里初次见到穿着大红喜袍的容佑棠时,他心里就将其剥光按倒了。
赵泽武男女不忌,最喜欢十五六岁干净俊俏的,丢上床去,听那惊恐呼喊、欣赏那绝望拼死挣扎,用鞭子将嫩白皮肤抽打得殷红,扒光了狠狠压上去……
容佑棠的好心情荡然无存,立即后退,他知道久留必有麻烦,决定马上离开。
“想跑?”赵泽武冷笑,抢步上前,用手肘勒紧容佑棠脖子、粗暴朝自己怀里拽
第14章 搏斗
“你想——呃放——”容佑棠只来得及说出这几个字,随后脖子就被赵泽武狠狠发力勒紧,他瞬间陷入缺血窒息的状态,脑袋发麻发胀,拼命挣扎,本能地伸手去掰赵泽武的胳膊。
然而赵泽武已经成年,骨骼肌肉完全发育,容佑棠却才十六岁,还在抽条长身体,搏斗必然落下风。
“嘘~,安静些,小东西,很害怕是吗?”赵泽武轻而易举把人拖到假山背后,居高临下,贪婪欣赏少年因缺氧窒息涨红的脸、恐惧圆睁的眼。他做这个是熟练有技巧的:箍住猎物的颈动脉及喉咙,让对方无法呼吸喊叫,只能张嘴“嗬~嗬~”喘息。
缺氧久了,容佑棠开始两眼发黑、冒金星,耳朵嗡嗡响,意识逐渐模糊。
“害怕吗?嗯?还敢不敢跑了?”赵泽武得意问,亢奋得不行,他略松一松右胳膊,在容佑棠大口大口求生呼吸时,左手暧昧抚摸其胸腹,且有不断往下的意思,在对方愤怒挣扎时,再度收紧右胳膊、让对方无法呼喊,淫邪问:“舒服吗?比之庆王如何?庆王那冷面杀神,真不懂怜香惜玉,竟舍得叫你罚跪!”
容佑棠只觉生不如死。
两世为人,可都是半大少年,尚未通晓□□,如今却被赵泽武这种人强行触碰!屈辱痛苦,恶心恐惧!容佑棠忽然想起前世,嫡兄周明杰曾欺他年幼、哄他去见一个叫“五爷”的人,说是五爷本领通天,值得结交,谁知去的是小倌馆!幸亏容佑棠察觉不妥,逃了。现在想想,应当不是“五爷”,多半是“武爷”,毕竟需要周明杰巴结讨好的人并不多。
“离了庆王吧,跟武爷,武爷肯定不叫你罚跪,多俊的小兔儿啊,怎么舍得呢?”赵泽武诱哄道,左手缓缓朝下探。
王八蛋!武爷果然是你!
这瞬间,容佑棠对赵泽武的恨意达到顶点!
他已经快窒息昏迷了,双手拼命挣扎的同时,脚前恍惚有块石头,他灵光一闪,用尽全力两脚一蹬,同时脑袋狠狠朝上顶,整个人连蹬力带体重朝后猛地一撞!
“啊——”赵泽武大意轻敌,下巴挨了一下,紧接着被容佑棠撞倒,后肩刚好磕在假山凸石上,痛叫出声。
该千刀万剐五马分尸的龌龊东西!
此时容佑棠头脑一片空白,眼睛看东西都蒙着一层血红,他不懂拳脚功夫,但愤怒到极点时人会无所畏惧!一击得手后他迅速起来,一鼓作气毫不犹豫冲过去,抬起厚底牛皮靴子,一脚飞踢赵泽武裆部,“啊!”赵泽武捂着裆部惨叫。
容佑棠听不清也看不清,恨极,怒极,脸色惨白,又抬脚,踢中赵泽武手背;再抬脚,踢中赵泽武大腿;他开始毫无章法地连踢带踹。
但赵泽武不可能一直躺着挨打,待剧痛缓过后,他狼狈站起来,抬手迅猛一巴掌,把容佑棠扇得扑倒在假山上,然而容佑棠已经感觉不到痛,他立即弹起来,像暴怒的角斗牛,连死也不知道怕了,用整个身体作为武器,猛朝赵泽武冲撞去!
他本意是想把人扑倒,也勒对方脖子,让赵泽武也感受感受濒死窒息的痛苦
——然而,假山后面就是结冰的月湖,他们打着打着,已经到湖边,容佑棠这一撞,意外把赵泽武撞进了湖里!
“喀喇~”一声,湖岸冰层碎裂,赵泽武横着摔进去,溅起一片水花。
这可怕的“喀喇~”冰块碎裂声,震醒了容佑棠,瞬间让他忆起三年前、和母亲共同乘坐的马车坠入冰湖的情景,他的怒火愤恨逐渐消失,转而有深深的惧意涌上。
“怎么回事?”
“谁掉湖里了?”
“七殿下?怎么搞的?”
整个冲突过程其实很短暂,大群带刀护卫闻讯赶来,二话不说,先跳下湖救赵泽武,他们都认识容佑棠,有人上前问话,但容佑棠就像丢了魂一样,呆呆站着。
“容弟?容弟?”直到卫杰也赶到,用力摇晃容佑棠,他满脸急切,心想:一刻钟前我离开时还好好的,怎么转眼成这样了?
容佑棠如梦初醒般,终于恢复意识,最后看一眼混乱现场,转身就跑,边跑边大喊:
“我去告诉殿下!我要去告诉殿下!”
对!没错!要去告诉殿下,我得告诉殿下才行!
容佑棠跑得飞快,卫杰并几个护卫跟着他,众人见涉事少年的确是朝庆王院子跑,故也没阻拦:七殿下落水是一定要立即上报的,涉事人员也得带过去。
我要告诉殿下——不过要怎么说?实话实说?说他猥/亵我?说他引诱我离开庆王府?说他对庆王心存不满?
容佑棠心乱如麻,一口气跑到庆王院门口,就要往里冲,卫杰赶紧拉住他,快速请院卫帮忙通报,容佑棠眼睛发直,脸色唇色一样白,不停发抖,呼吸用力得肺管子生疼。
“殿下叫容少爷进去。”院卫很快回转。
“容弟,进去好好说。”卫杰拍拍容佑棠的肩膀,宽慰道:“殿下自有公断,去吧。”
容佑棠茫然点点头,浑身僵硬地走进去,像截木桩子一样戳在书房门口,哆嗦着喊:
“殿、殿下,我又回来了。”
“进。”赵泽雍的声音总是沉稳从容。
容佑棠依言进去,他左脸肿得老高,嘴角破裂流血,脖子上有淤痕,月白外袍沾满草屑泥灰。
“你——”郭达率先开口,却说不下去,想着刚才容佑棠离开时还是高高兴兴的,不禁十分同情。
伍思鹏叹口气,郭远摇摇头。
“殿下——”容佑棠痛苦拧眉,两手十指绞得死紧,不停深呼吸,颤抖道:“庆王殿下——”
“怎么?天塌了?”赵泽雍剑眉入鬓,目若朗星,温和对视时,有种奇异的安定人心的力量。
“没、天没塌。”容佑棠处于极度后怕中,舌头打结,话都说不利索。
“那你慌什么?”赵泽雍又问。
“殿下,我、我——”容佑棠心里闪过好几个理由、无数句话,但最终哽咽道:“殿下,我把你弟弟推进湖里去了!”语毕,他强忍许久的泪珠大颗大颗滚落
第15章 公断
赵泽雍已经大概心里有数,但还是问:“为什么发生冲突?你说来听听。”
容佑棠压抑着哭声,指尖绞得发白,看似要晕厥,痛恨咬牙说:“赵泽武不是好东西!他羞辱我、想掐死我,还、还——后来,我把他推进湖里去了!不知道、不知道……会不会被淹死?”此时此刻容佑棠就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打要杀随便”的英勇架势,生怕连累家人。
“淹死?”赵泽雍竟然笑了一笑,否决道:“不可能。月湖最深处不过五尺,边缘顶多三尺。”
“他落水后,我不会水,没有下去救他。”容佑棠知道瞒不过庆王,索性全部坦白:“而且落水之前,我还打他了。”
“你以为打/死个人那么容易?”赵泽雍缓缓转动茶盏,神情冷峻:“初次上战场的新兵,双手握刀,很多人全力劈砍十几下,却无法斩下敌人首级。”
“……”激动抽泣的容佑棠根本没反应过来,茫然问:“为什么?”
“上阵杀敌,保家卫国,是正义、正确、必须之战,但有些新兵连鸡鸭都没杀过,突然叫他拿刀杀人,你说他怎么想?心中慌乱,头脑空白,手上就失了力道准度,即使刀砍得卷刃,也砍不下敌首。”赵泽雍目光幽深,旷达坚毅。
容佑棠的注意力被转移,泪眼红肿,开始想象一个惊惶的新兵握刀,极力克服恐惧心理、逼自己挥刀杀敌,浴血奋战不敢停歇的场景。
“子琰初次上阵时——”赵泽雍望向郭达。
“哎哎!好端端的说我干嘛?”郭达立即表示强烈抗议,紧张道:“表哥,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吧?”
赵泽雍莞尔,对容佑棠说:“行了,别哭了,就你那小身板,花拳绣腿也想打死人?”
气氛好像有点不对……我伤了七皇子,庆王却在讲述“新手如何击毙敌人”?
“我——”容佑棠被鄙视得发懵,竟无话可说!他缓过来也觉得自己哭泣很丢人,赶紧抬袖抹泪,只是抽噎倒气一时半会儿收不住。
这时,护院来报:“殿下,六殿下与七殿下执意要进来,请您指示。”
听听,你听听,赵泽武不仅没死,还活生生上门找你麻烦来了!郭达斜睨容佑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