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穿古之小大夫(上)(62)

“老板，来半斤卤块。”武大进来的时候，带进了一股冷风，关上门后看文景辉正在挑干菜，他先跟老板说了要买的东西。
“好咧！”老板麻利的挑了半斤给武大，还给多放了一点进去，称头挑的高高的。
“你买这个做什么？”文景辉看着卤块，黄了吧唧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太好吃，这东西能干什么？
“家里的石磨都已经抬回来一个月了，安上后咱们磨豆腐吃，买点卤块回去点豆腐。”武大没想到小大夫连卤块都不认识。
文景辉一脸惊奇的看着卤块：“这就是点豆腐的卤水？不是水吗？”怎么这个是固体？
“文秀才是读书人，不知道这种粗俗的东西，这东西听说就是熬盐剩下的锅底，做豆腐的时候，把它用温开水化了，点进豆浆里豆腐就能成型了。”杂货铺子老板跟文景辉算是面熟的人，叫文景辉一声“文秀才”，说完朝武大递过去用纸包包好了的卤块：“承惠，三十文。”
“三十文，不是二十文？”武大接过了卤块，却没马上付钱，而是惊讶的反问了一句。
“那是秋天时候的价格了，入冬之前我最后一次去进货，盐巴和卤块的价格就长了十个铜板，这日子哟！”杂货铺子的老板直摇头。
“盐不是定价的吗？”文景辉不知道明朝的盐是怎么样的，但是他知道他前世，那盐遍地都是，政府控制的好，两块钱一袋，可劲买！
可现在嘛，就算是没通读过明史，没仔细研究过明朝，他也知道明朝的盐引一直都是皇帝当作银票开给臣子们的东西，这盐政泛滥成灾，倒霉的还不是老百姓吗？
“可别提定价的事情！”掌柜的一脸惊慌的晃了晃手：“按朝廷定价，你就净等着饿死吧！”
文景辉“……！”
洪武大帝还在位，这就已经出现物价上涨了？
不，不对！
以那位的性格，这个情况他不可能不知道，朱老头可是穷人家出身，他是真的爱民如子，但是对官员绝对不客气！
还是说，朱老头已经开始打熬了？
也是，如今，好像快到洪武二十九年了吧？
洪武二十九年，有什么大事发生？
北征？
北征！
洪武二十九年，燕王第二次北征，以犁庭扫穴之势，暂时平了北边的隐患，这才有了后来的洪武帝大行后的靖难之役。
这不是洪武帝的意思，这是燕王现在就开始着手准备了，朝廷的给养一直都不是能按时到达的，所以燕王这是给自己搂钱呢！
“三十文，饿死谁，也饿不死小大夫。”武大对死不在乎，但是却容不得别人这么说文景辉，皆因文景辉给他的第一眼的印象，就是个濒死之人。
所以他挺忌讳这个字眼儿。
“我还有别的东西要买呢，你别捣乱！”文景辉将手头里的东西提了上来放到柜台上：“掌柜的，还有东西没挑完，等会儿一起算总账。”
转身去又拿了一块酱坯子，家里的大酱都是买的，现在已经吃没了，纪家舅妈会下酱，可是纪家搬来的时候，就一点行李和粮食，哪能面面俱到？
所以文景辉买了四个酱坯子，回去让纪家舅妈下酱用，虽然现在下酱晚了些，可他们家菜屋热乎，足够发酵了。
武大看着他小身板子辛辛苦苦的搬运酱坯子，实在是太慢，干脆自己一手三个，一次就给拎出了杂货铺子，铺子老板乐的直不起腰了都！
除此之外，文景辉还买了不少的红糖，家里如今也有四五个女子在，文景辉不方便问一些女人私事，只好买了两大包红糖，一个四斤重的那种，几乎全包了这里的红糖，自家留着冲个姜汤红糖水驱寒，另一半分给纪家的舅妈和两位小表妹。
还有不少的葡萄干和糖山楂，又称了五斤山东大红枣，包圆了难得一见的大黑枣，还有水晶蜜枣和小黑枣。
“您要这些个枣子做粥吗？”因为快要到腊八了，杂货铺子的老板以为文景辉这么扫货，是为了做腊八粥。
可是这不是包圆就是拿一半，他们家得有上百口人能吃下那么多腊八粥。
“入药，做什么粥啊？”文景辉是看这枣子都不错，做药引子恰恰好，这才开始扫货的么。
又买了长白糕和槽子糕，这两样东西可贵了！
结算完了后，文景辉又去旁边的粮店买了二百斤精大米，二百斤的细白面，还在隔壁的肉铺子买了一角猪肉。
“走了！”一上车，文景辉就将大米白面全都装进了空间里，现在他是逮到机会就存粮食啊！
俩人等于是出去逛了一圈又回来了，还买了一大堆东西，文景辉将糖山楂分给了两个小表妹和小招财，小进宝太小了，只能给了一块长白糕甜甜小嘴巴，槽子糕是送给穆老爷子的小礼物。
纪家舅妈主动接过了酱坯子：“这要怎么下酱？都腊月里了。”
“放在菜屋中间靠灶台的地方，只要热乎，很快就发酱的！”
纪家舅妈从来没腊月里下过酱，但是买都买回来了，总不能扔出去吧？只好听了文景辉的话，将大酱缸挪动到了菜屋里头，泄了酱坯子放了盐巴在里头。
纪家舅舅将放杂物的倒坐房清理出来一半，把石磨放了进去，看到武大拿回来的卤块，笑得见牙不见眼。

024腊八
俩人回来之后，外面立刻就下起了大雪，本就是在山岗上的岗子村，在簌簌的雪天里显得更安静了。
纪家舅舅以前学过做豆腐，就是跟穆老爷子学的，可惜，一直没时间做。
文景辉的空间里没有黄豆这东西，但是他家粮仓里有不少豆子都存着呢，都是武大夏天的时候种下的，黄豆，绿豆，红小豆，赤芸豆，都有，他一个都没卖。
如今家里有了石磨，纪家舅舅又会做豆腐，文景辉就让武大拎了黄豆找上门。
“舅舅，好舅舅，做豆腐吧，不做多，就咱们够吃的就行，还要喝豆浆，豆腐脑！还有豆皮儿，腐竹！豆腐干！”文景辉越说越想吸溜口水了。
“小大夫，我只知道干豆腐和豆腐干，豆浆、豆腐脑、豆皮儿和腐竹是什么？”纪家舅舅前半截点头微笑，表示没问题，后来的两个就发懵了。
“不知道？”文景辉傻眼了。
“不知道。”纪家舅舅摇头。
“那酸豆干呢？”
“不懂。”
“那臭豆腐和腐乳，也不知道，……哦，也对，那还得过个……咳咳！臭豆腐啊！美味呢！”文景辉一想起那个臭豆腐的味道，就又流口水了。
据传臭豆腐和腐乳，可都是在清朝出现的，这才明初而已，隔着几百年呢。
“豆腐都臭了，还能吃？”武大对小大夫的口味越来越奇葩感到很无力。
家里也不是少了粮食吃不起饭，为什么好好的豆腐不吃，非要吃臭豆腐啊？
“舅舅，我教你做！”文景辉为了能吃到前世吃习惯了的小吃，真是豁出去了！
幸好因为是自家用，也不是非要开豆腐坊，石磨用人力推动，倒是也不累。
文景辉跟着纪家舅舅闹腾了一天，打豆浆的时候，他就弄了点儿红豆磨成粉，非要单提出一小锅豆浆，往里头放了不少红豆粉煮开，喝的时候还往碗里放红糖。
别人文景辉不知道他们喝了是个什么感觉，但是纪家舅妈和两位表妹还有小进宝可喜欢了。
外面下着雪，不大但是一直没停，也就没人上门，文景辉乐得轻松的跟着纪家舅舅折腾。
捞了豆皮儿晒了两张油皮儿出来，又等了一会卷了四五个腐竹沥干，点了豆腐脑，配上纪家舅妈给做的卤汤，撒上葱花香菜，文景辉还给每个碗里都撒了点儿虾米：“加上这个更好吃！”
果然，中午出来豆腐脑后，一人一大碗，大家稀里呼噜的吃了个底掉。
到了晚上终于吃上了豆腐。
凉拌豆皮，除了葱花蒜瓣，里头甚至奢侈的放了一根黄瓜和一根青椒切成丝，两根香菜搭配提味儿。
麻婆豆腐，红辣椒片儿配上豆瓣酱，起锅的时候，撒上一层葱花，一端上来大家就齐齐伸筷子了。
还有尖椒炒干豆腐，文景辉偷偷在空间里弄出了一个半红半绿的秋天采下来的大尖椒。
“就这么一根半红不红的，卖了也不合适，不如大家吃了吧！”文景辉一边说，一边飞快地切了。
让人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腐竹没吃上，因为还没干透呢。
纪家舅舅跟着文景辉做了一次，才知道文景辉嘴巴里的东西是什么。
武大对别的不关心，对腐竹却很感兴趣。还有那油皮儿，都是干的可以随身携带，若是行军打仗的时候……
不由得苦笑一下，自己这真是魔怔了啊！
腊月初五的时候，纪家舅妈就开始打扫各家各屋的柜子，又翻了翻两家的粮仓，找出红豆绿豆，还有大枣桂圆，掏出了文景辉的屋里炕柜底下放着零食的小匣子，把里头放着的沙果干和甘草杏都划拉走了。
文景辉抱着空荡荡的匣子朝武大撇嘴，武大随手又给他填上了沙果干和甘草杏，还另外加了葡萄干和干桂圆，还有一点带壳的盐炒花生。
原来武大早有准备！
“你是不是事先知道了？”文景辉不干了，为什么武大都知道了，就他不知道？
“马上就要腊八了，舅妈肯定要煮腊八粥，到处翻东西也是习俗。”对于小神仙对凡人习俗的不知道，武大已经习惯了。
文景辉默然无语，前世这些个习俗，早就淡化了，最多的是纪念意义。而非实质行动。
腊月六日的时候，又送了一趟青菜，这次文景辉更狠，仗着武大嘴巴严，狠狠地包了一大堆青菜出来，两辆马车两辆牛车齐上阵，牛车到了县城卸货，马车直接换马换人，直奔北平府。
“孩子他爹，我怎么看着不太对劲儿啊？咱家那菜屋，能出这么多菜？”纪家舅妈这话，其实搁在心里很久了。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纪家舅舅心里其实明镜一样，“只管闭嘴干活，外甥说的没错，跟着小大夫就好好办事，他是不会让咱们吃亏的人。”
可怜文景辉，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武大是没说出去，他用行动让别人都闭紧了嘴巴，权当没那回事。
腊七的时候，纪家舅妈打劫了药房，拿了里头一点薏米，一点干莲子，当然，文景辉买回来的水晶大枣也没能摆脱被收走的命运。
腊八那天，纪家舅妈三更就起来熬粥，纪家舅舅也跟着起来做了一盘豆腐，没多做，多做也吃不了，他们岗子村就这么点人，就别提卖豆腐了。
天放亮了后，纪家舅妈就让纪家舅舅端了半锅腊八粥给文景辉他们送去，省的他们做早饭了。
于是这一年的腊八早上，文景辉就着辣白菜和蒜茄子还有咸黄瓜条子，喝到了最丰富最地道的腊八粥。
比起以前为了噱头为了应景准备的腊八粥，跟实打实的腊八粥简直没法比！
“儿砸，吃吃看，这个是什么？”文景辉挑了个薏米给小招财尝。
“这么小的个头？”小招财看了看，又放进嘴巴里嚼了嚼：“是薏米吗？”
“太对了！”文景辉觉得特别自豪，儿子太聪明了！
“宝宝尝尝这个？”文景辉弄了块红枣肉，塞给小进宝吃：“知道是什么吗？”
“枣！是甜的枣！”小家伙因为开始冒牙了，文景辉严格控制她的甜食量，自从那次的长白糕就舔了一口，到现在才尝到点甜味儿出来。
别看人小却记事，如今会走了，就是还不能跑得快。
“对喽，就是枣，大红枣呢！”文景辉高兴啊，儿子聪明，女儿也不笨。
挑了葡萄干，还挑莲子给小招财尝，招财都说对了，文景辉乐得武大朝他看了好几眼，都从嘴巴里看到了那疯狂颤动的小舌头了。
和和美美的吃完了早饭，外头就有人叫门了。
“找哪位啊？”开门的是老范，隔着大栅栏门，老范没急着放人，而是先问来人是谁，想找什么人？
“我找文景辉！”来人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一身脏兮兮，张嘴就是一股酒臭味。
“你是谁啊？”这人一看就是个醉鬼，老范才不会放人进来，更不会去通知文景辉。
“我是谁？我是他哥！”来人还挺硬气。
“小大夫的哥哥？他哪来的哥哥？他亲堂兄都去冶铁了，你算哪门子的哥哥？”老范不信。
跟文景辉相处也小溜儿一年了，也没见文家亲人上门，你都说文景辉跟文四十他们不亲，这样能亲的起来才怪。
“我、我、我年纪比他大，就是他哥！”醉鬼不依不饶，竟然胡乱攀扯。
“我年纪比你大，我还是你爹呢！”老范这话说的太给力了。
“你给我叫人！开门！我要进去问问他，凭什么，要断了我家的货？我家哪里得罪了他？告诉他，赶紧给我家供货，不然我饶不了他我！”醉鬼声音很大，嚷嚷的几乎顶风二里地都能听得见了。
老范没搭理他，看向了他身后。
那里，一队人马正往这边赶来。
“这是哪里来的醉鬼，在文先生门前闹事？”来人老范认识，是夏天避雨到这里的那个小少爷，只不过好像，又长高了一截？
“小少爷，您别来无恙？”老范只是搓着手打招呼，可没打开大栅栏门。
那小少爷看了看老范，又瞅了瞅醉汉，拿马鞭子一指醉汉：“来人，把他给我丢进雪堆里，让他醒醒酒！”
“是！”四个护卫打马上下来就将醉汉扑倒了。
“你们干什么？你们知道我什么人吗？”醉汉开始挣扎，劲儿还挺大，无奈护卫们可都是练家子，力气比他大多了。
直接一人一胳膊一人一条腿，悠荡起来就丢进了附近的大雪堆里，直接砸出了个人型凹出来。
那雪堆还是昨天老范扫雪堆起来的呢。
“哎！别丢……哎呀！”老范一拍大腿：“那堆雪是给我家小大夫和两个娃娃堆雪人玩儿的！”
小少爷傻眼了！
“哈哈哈……！”一个比小少爷大了许多的青年打马上前：“烦请给开个门，我跟弟弟路过此处，弟弟非要来看一眼小大夫不可，舍弟鲁莽行事，请千万勿怪！”
“算了算了，你们进来吧！”这青年和小少爷长得有七分相似，一看就是亲兄弟，老范特别有眼力见，拉开了大栅栏门，放了人进来。
那青年回头看了好几眼那大栅栏门。

025真热闹啊！
“文先生！”小少爷呼呼的往屋里跑。
文景辉刚吃完饭，给招财和进宝擦嘴巴，然后就带着他们俩上了二楼，给小进宝揉揉小肚子说些童言稚语，让她歇了会儿，然后放她在地上蹦跶。
武大在文景辉的书房里练字，而小招财则是在小桌子小凳子上坐着，一笔一划的写大字。
其实本来老范也应该在这里练字的，可老范认为自己老胳膊老腿了，认那么多字也没用，能认识常用字，会读就行了，写字不专心，练字不上心，一听到门口有动静，他就跑出去了。
结果半天没回来。
因为今天正飘着小清雪，文景辉这里也没人来看病，他也乐得清闲些。
本来以为老范做了逃兵，刚要让武大去找老范回来，就听到外头一个叽叽喳喳的声音喊着文景辉“文先生”。
“谁呀？”文景辉不高兴自己的教学互动被打扰，板着脸出了门下了楼，一到客厅里就看到了小少爷。
“文先生！”小少爷见到文景辉特别高兴。
“是你呀！”文景辉还记得他，熊孩子嘛。
“文先生，这是我二哥！”熊孩子小少爷拉着比他高了一个半头的青年进来介绍：“二哥，这就是文先生，父……父亲的老毛病，就是文先生给看出来的，还有我的那个毛病，你跟我一样的那个，后来不都好了吗？都是文先生的功劳！”
文景辉看出来了，这熊孩子不仅自己来了，还拉着他二哥也来了，希望这位不是真的“二”，不然他可烦死了。
“文先生。”青年拱手为礼，极为随意。
文景辉看了他一眼，虽然看着膀大腰圆，但是脸上还带着些许稚气，估计就算是大小少爷几岁，也没大多少。
“二少爷。”文景辉也随意的一拱手：“进来坐吧，我去给你们倒杯热茶。”
“爸爸？”小招财从二楼下了来，看到陌生人，躲在门后露出半张小脸叫文景辉。
“哎！小招财！”小少爷跟看到了新鲜的玩具一样，眼看着他就要扑过去！
“站住！”二少爷不愧是比小少爷大了那么几岁的人，看出小娃娃的害怕和文先生的不愉，赶紧呵斥自己这个鲁莽的弟弟：“没看到人家孩子害怕陌生人吗？你怎么不长长脑子？吓到人怎么办？”
“吓到了文先生会治！”小少爷不愧是熊孩子。
“那也不行！”文景辉气呼呼的反驳：“我宁愿你别喜欢我家孩子，也不想让孩子吓到后喝苦药汤子！”
熊孩子三句话不到，就把文景辉气了个仰倒啊！
文景辉抱起儿砸就瞪着他们兄弟二人，如今没了那个老爷，看他们俩小兔崽子敢闹翻了天？
“茶水来了！”老范及时的解救了熊孩子跟他二哥，送了热茶水和干果点心过来：“都是乡下东西，别嫌弃，快坐下歇会儿吧，一大早顶风骑马，冷着了没啊？”
文景辉气呼呼的抱着儿子坐在主位上，给儿子端了一盘盐炒花生剥壳吃。
“爸爸，刚吃完饭，不许吃零嘴哒！”结果儿子不给力，还拆他的台！
“那就剥了放着，等会儿饿了吃！”文景辉低头揉了揉小家伙儿肉肉的脸蛋子。
“武大哥！”小少爷正抓着个地瓜干啃得起劲，看到武大抱着小进宝下了楼，赶紧站起来打招呼。
话说，他在家绝对不会这么乖，只是在武大面前，总是有些发怵。
“嗯！”武大只是点了点头，就将女儿放到了文景辉的怀里：“孩子找你。”
“爸爸！”小进宝也给力，立刻就搂着文景辉的脖子不撒手：“你都好多天不跟宝宝一起玩了。”
这段日子又是看病又是抓药，还要出菜，文景辉自己也空间里空间外的忙活，的确是减少了跟孩子相处的时间，怪不得小进宝不高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