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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宫里一只喵(36)

作者:鉴天 时间:2017-12-29 12:54:33 标签:灵异神怪 甜文 宫斗 宫廷侯爵

  “天气有点冷, 大仙只想煨在火盆跟前,不乐意跟我出来。”
  “也是,大仙年纪也不小了,应该算是只老猫了,不爱动也正常,他陪了你这么多年, 现在老了, 你可要好好照顾他才是。”老皇帝似有所感地轻叹了一口气。
  尚昕却只能默默朝身后瞟了一眼,老吗?明明看上去比他还小点的样子啊。
  大仙听着老皇帝的话,却是无所谓,老皇帝也没说错呢,他都不记得自己多少岁了呢。
  尚昕正准备跟老皇帝再聊点什么, 常安却进来通传,说是内府司和梓宁宫那边的管事都过来请旨。
  尚昕知趣地告退, 大仙却有点不明白内府司和梓宁宫的管事怎么会一起到老皇帝那儿去请旨,走在回宫的路上才问明白, 却原来老皇帝居然真的为二皇子和梁国公主赐了婚,而且为了赶在梁国太子归国前把靖国公主的婚事办了,特地把婚期定在了正月十八。
  “皇后居然没有闹?”
  大仙觉得这次皇后简直贤惠得不可思议, 不管是二皇子和梁国公主的婚事还是这匆促到不像话的婚期,皇后都有理由大闹一场,可是她啥也没干,就这么安静得接受了,大仙看看尚昕,“你觉得魏国公府会肯老老实实交出兵权?”
  “要是肯的话,他们早就交了。”
  说完这句话,尚昕和大仙均陷入沉默,既然不愿意交权,那又为什么对二皇子和梁国公主的婚事全无反抗?
  “明天就是除夕了,今天去见见卫先生吧。”
  —
  整个新年,宫里忙乱得像打仗一样。既要忙开朝六十周年的庆典,还要忙正月十八二皇子的婚礼,内府司、礼部、户部、工部的主事连除夕都待在衙里没空回去。
  大仙舔了尚昕的血之后,化了两天人形,可是大年初一一大早就又变回了猫形。
  这次变回去之后,他们可是好好试验了一次,结果发现还真的只有尚昕的血管用,其他的人咬几次都不管用。
  但是他们同时也发现一个问题,同样的血量,大仙吞下去之后,变成人形的时间越来越短,就好比在车上变成人的那次,几滴血,大仙就变了四天的人形,还是因为拆了寒辰殿用了太多灵力才变回了猫。
  而之后,差不多同样的血吞下去,大仙却只变了两天的人形,再之后,同样的血量吞下去,大仙就只能变几个时辰的人形了。
  “在没有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不要再让大仙喝你的血了!”卫隐十分严肃地说道。
  “可是——”尚昕还想说什么,大仙却伸爪子堵住了他的嘴:“朕也觉得还是做猫自在。”
  时间过得飞快,就在尚昕和大仙专注于研究他们之间奇妙联系的时候,正月十八已经不知不觉地到了。
  在工部日夜不停的赶工下,二皇子皇子府终于完工,可以入住了。
  婚礼当天,二皇子将从四方馆迎娶梁国公主到新皇子府,从此开府建衙独自生活。
  婚礼前夜,再次落起了大雪。
  皇后站在廊下,静静地看着漫天飘雪,心里五味杂陈,有喜有悲有怒有怨。
  她喜,是因为她的儿子终于长大成人,明天还将娶妻生子,完成人生第一桩大事,这曾经是她在梦里都不敢想的未来。
  她恍然记起,十七年前的那个春日,桃花初绽,她却在那甜美的香气里挣命,在九死一生中生下了他,可是产婆却不敢把他抱到她面前来让她看一眼,就怕她看到他那可怜的样子会吊不住最后那口气。
  他先天不足,弱得还不如一只小猫,好几次病得太医都不愿意来诊治,一个个净是称病推托,只当他必死无疑。
  可是别人可以推托放弃,她不可以,那是她唯一的儿子,是她这辈子唯一、仅有的血脉。
  她怕乳娘们不尽心,怕后宫里那些毒妇寻机再对他下手,于是她做了大夏朝第一个亲自给皇子哺乳的皇后。生产时她伤了根本,奶水不足,于是她强迫自己去吃那些她曾经碰也不会碰一下的食物。
  尚晖太小不能直接喝药,她就先把药喝了,喝好几倍的药量,只为了通过奶水把那微弱的药力送进尚昕那孱弱的身体里。
  一夜夜,她都不敢阖眼,就算睡着了,也一定要一只手搭在尚晖的小包被上,偶尔太累了睡熟了,却会猛地一下全身冷汗地惊醒过来,然后满床地去找他,直到确定他还睡在她身边,确定他的小手是温热的,确定他的口鼻间还有热热的呼吸,她才能松下一口气,重新躺下休息。
  这样的日日夜夜,她已经记不清到底过了多久。
  一次又一次的病危,太医一次又一次的摇头,她一次又一次地从阎王手里抢回儿子,那样的日子似乎没有个尽头,而就在她也快要绝望的时候,那个名叫蒙荡,自称是筮依族最后的族人的太监自荐到了她的面前……
  似乎就从那一天开始,她终于看到了希望。
  而就在那一天之前,她听到了密报,她的丈夫,她儿子的父亲,已经命人为她的儿子准备好了敛材。
  可是,她的儿子活下来了,而且就在明天,他还要迎娶梁国公主为妻,开府建衙。
  而很快,他还会登上另一个人生巅峰——坐上那个只该属于他的宝座。
  可是除了喜,她还有悲还有怒还有怨,她的丈夫竟要她唯一的儿子,这天底下最至尊至贵的少年郎,用如此匆忙的姿态去娶一个异国女子为妻,还可能会因为那个女人夺走她和儿子最大的依靠——魏国公府的兵权,没有了兵权的魏国公府就像被拔掉了尖牙和利爪的老虎,只能任人鱼肉,而魏国公府一旦败落,她和尚晖在这波诡云谲的后宫里又要怎么生存下去?
  可是现在她的悲、她的怒、她的怨,都要隐忍下来,圣旨已经下了,没有更改的余地,现下,她需要做的就是为他的儿子办好这场婚礼,让这场匆促到像是儿戏的婚礼办得体面周到,就算时间再短,她也一定要给儿子一个最盛大的初婚礼。
  至于其他,来日方长,他们魏国公府是绝对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倒下的。
  想着想着,她突然很想去看一眼儿子,明天的大婚之后,她的儿子就要离宫建府,成家成人了。
  夜已经深了,雪越下越大,不过二皇子的宫室就在皇后寝宫的左近,两座宫殿共着同一个花园,中间设有一道小巧的月洞门相隔,但是一路过去都连着游廊,即使是雪夜,也不用担心会沾湿了鞋袜。
  她知道这个时候只怕儿子已经睡了,所以其实并没有想做什么,只是想过去看一眼,她想着就只是去看一看,就像他小时候那样,半夜总是要醒过来去看一看,看看他有没有踢被子,看看他身边的那些奴婢们有没有好好的照顾周到。以后,她就算是想管,也是管不到了。
  这样想着,她挥手阻止了要跟过来的宫侍们,只带了一个侍夜的大宫女就朝儿子的居处走去。
  皇后以为二皇子已经睡了,可其实,二皇子殿里还亮着灯火。
  二皇子已经打发走了所有的宫人,正盘膝坐在床前等着蒙荡把他的口粮送来。
  一来因为年关事务繁忙,还没忙完,老皇帝又突然下旨给他赐婚,千头万绪的事情纷至沓来,他瞬息间成了整个皇朝关注的焦点,以至于他都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机会进食了。
  虽然经过这么多年休养,他的魂魄被修复大半,但是随着自身魂力的增强,他对生魂的需求也越来越多,现在他甚至都已经等不及十天时间,过个七八天就会觉得饥饿难耐。
  可是他身边的眼睛实在太多了,尤其是这段时间,他已经被饿了快一个月了,完全靠着魂力支撑的身体越来越沉重,不要说行动了,就连五感都开始慢慢变得迟钝,这几天为了维持最基本的行动力,他甚至不得不分出自己已经吸收的魂力去养护身体。
  越来越严重的饥饿感让他对至阳之魂的渴求愈发强烈,没有至阳之魂,他就永远无法摆脱这种必须不断吞噬生魂的日子,一天又一天,很快那些普通的生魂就要无法满足他的欲望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的火气便蹭蹭地上冒,那个棺材子防备心实在是太重了,无论他怎么引诱,他都不会与他独处,就好像……就好像他已经知道什么似的。
  但是他又告诉自己这不可能,除了蒙荡和他控制住的几个鬼奴,没有人知道他的秘密,也不可能有人知道他的秘密。
  西北风呼呼地吹着,鹅毛大雪打着旋地往人脖子里头钻。蒙荡穿着连帽的斗篷,两只手紧紧地攥着领子口,使劲缩着脑袋,有点往外凸的金鱼眼里,那颗不大的黑眼仁不停地左右顾盼,眼底里是藏不住的紧张。
  他走得飞快,几乎顾不上看路,几次踩进底下积了水的雪坑里,雪靴里头灌进了冰水,冻得他脚指头都已经没了感觉。可是他不敢稍停,不但自己越走越快,还不停地冲后头跟着的四个人挥手,催促那四个人紧紧跟上。
  跟在他身后的四个人抬着一口红漆大箱子,足有半人多高,上面贴着两张封条,有巡夜的太监看见他们,拦下问询,察看封条,上面写着是二皇子大婚用的礼器。
  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二皇子大婚要用的礼器为什么半夜往梓宁宫送,但是二皇子婚期匆促这事大家倒也都知道,巡夜的太监便也不再多问,礼貌地放了蒙荡一行过去。
  轻易躲过了盘查,蒙荡心里却并没有踏实下来,其实自从他得了那块死玉,认那老鬼做了祖宗,他就没有一天不心虚害怕,可是不断荣升的地位,滚滚而来的钱财,还有那似乎唾手可及的权势,这一切都让他的那点心虚胆怯统统被淹没。
  只要那老鬼最后能够得势,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往高处爬的人,谁的手上没沾过血腥,谁的身上没有背过几条人命?


第66章 皇后发现真相
  虽然外面披了火狐皮裘, 但是皇后还是觉得自己穿得有点单薄了, 殿里的地龙烧得太暖,让她错估了这雪夜的深寒。可是即便有点冷,她还是没有回去的打算,只是加快了一些脚步。
  而就在皇后踏上二皇子居——雍华轩外的回廊时, 蒙荡带着人抬着箱子也恰好到了长阳殿门口。
  踏上殿外长廊时,皇后便觉得有些不对,虽说天气确实冷得厉害,但是殿外居然一个值守的人都没有,廊上的宫灯灭了一半也没有人管,她只觉得心里一股火气直冒, 这还没出宫呢, 就敢这么轻慢主子,若是跟着出了宫,那还得了?
  可就在这时,回廊那头的突然响起一阵轻微却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一个刻意压低的焦急催促声。
  “快, 快点,看着点台阶, 抬稳了。”
  蒙荡?
  这大半夜的……
  皇后看看四周寂静得异常的宫殿,突然间心头一动, 一把拉住身后欲往前通传的大宫女婉萝,一个凌厉的眼神阻止了婉萝所有的声音和动作,见她安静地退回自己身后, 才将目光再次投向光影晃动的殿门处。
  蒙荡领着头,身后紧跟着四个身形略有些佝偻的太监,红色半人高的箱子在抬扛上微微晃动,看上去很有几分重量。
  那几个太监她从来没有见过,皇后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而且,明天就是大婚的正日子,一切用度她都已经安排妥当,并没有什么需要送进雍华轩的东西,那么这三更半夜,冒着漫天大雪,特地遣开所有宫人,弄进雍华轩里的到底是什么?
  是的,皇后对雍华轩里所有的人事安排都很清楚,她关心尚晖的一举一动,她安排在尚晖身边的都是她精挑细选、善尽职守的人,若不是尚晖特地将人遣退,雍华轩里绝不可能安静成现在这个样子。
  突然意识到一直护在羽翼下当眼珠子一样珍视的儿子,居然瞒着她有了自己的秘密,一种难以形容的窒闷顿时袭上心头。
  就在皇后心底里酸意泛滥的时候,蒙荡已经带着人抬着箱子进了殿内,随后很快,抬箱子的四个太监都着急忙慌得退了出来,那样子看上去实在是要多可疑有多可疑。
  她在黑暗中抬头看了一眼廊顶上熄灭的宫灯,回头朝着婉萝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上去看看。
  婉萝既是魏国公府专门培养出来的死士,也是跟随她时间最长的宫女,她的忠诚勿庸置疑。
  可是婉萝却有点犹豫,现在皇后身边就跟着她一个人,若是她走了,皇后这边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可是眼看着那四个太监就要走得没影,皇后有点急了,抓起她的手就朝那几个人离去的方向一扯。
  见皇后发怒,婉萝只得轻身快步追了过去,只想着快去快回,好在这边是雍华宫,都是梓宁宫的地界,而且紧临着长信宫,安全应该无虑。
  皇后见婉萝跟着那四个太监走了,便跨过回廊,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走到雍华轩后侧,那里有一扇窗留着巴掌宽一道缝,虚掩着,里面正是她儿子尚晖房间。
  这是她定下的规矩,不管殿里点没点火盆,总要留一扇窗不能关死了。
  “怎么这么久?没用的东西!”二皇子躺在床上已经有些动弹不得,他舍不得将好不容易才吸收到的魂力反哺回去养护这具衰弱的身体,便那么躺着,只等新鲜的血食送到嘴边。
  “老祖,老祖息怒,您,您一下子就要两个,这不是……”蒙荡抹着满头的细汗,一脸诚惶诚恐的样子。
  “少废话了,扶本君起来。”
  二皇子朝着床外方向伸手,蒙荡赶紧上前把二皇子扶坐起来。
  “这个身子真是没用,稍微累上一点就跟要死过去一样,当年若不是本君刚刚脱身实在虚弱,也不必借着你的手,选这么个要死不活的破败身子来用。”二皇子靠着蒙荡的搀扶才勉强坐起身,可是不过简单的几个动作,他就开始不停地喘气,耳中阵阵呜鸣,眼前亦是阵阵发黑。
  “可是,老祖,您这身子可是当朝二皇子,当今皇帝唯一嫡子,身子虽然破败了些,却是难得的好用啊。眼看着那皇帝老儿也活不得多久了,只要他一死,这大夏万里江山还不全都是您囊中之物?”
  “呵呵呵呵,是啊,你说得没错,不过,在得到这万里江山之前,本君一定要弄到那个棺材子的至阳之魂,没有至阳之魂本君永远只能做个靠生魂维生的死灵,没办法真正占据这个身体。”
  “只要老祖你得到了这万里江山,还怕寻不到至阳之魂么?”蒙荡最关心的就是这位老祖能不能当上皇帝。
  “你懂什么?你以为做个皇帝就是往身上披件龙袍那么简单吗?皇帝,乃九五至尊,其一身干系牵连天下气运。若得不到至阳之魂让本君重回阳世,与这小病秧子的身体完全融合,本君一介阴魂,继位登基之时就会被那强大的气运烧得灰飞烟灭。”
  居然还有这样的说法,这事蒙荡可是第一次听说,不过等他听明白,他心里却不禁后悔起来,早知道这个老鬼得不到至阳魂魄就不能当皇帝,那他之前可不该那么胆小怕事,早就应该想法子把三皇子给弄来让这位老祖享用的。
  “行了,莫再废话了,人带来了没有?”
  “带来了,带来了,趁着您明儿大婚,宫里宫外不停地送东西,我特地命人从宫外弄来的,两个都是元阳未破的壮男,最是滋补,您看,都壮实着呢。”一边说着,蒙荡一边撕开封条,快手快脚地打开箱子上的锁,里头果然是两个被绑得结结实实,拿麻核桃堵住了嘴巴的年轻男人。
  老鬼也没什么力气爬起来,就那么坐在那儿突然张开了嘴,然后就从他的口鼻间喷出一股浓重的黑气来,随着黑气越涌越多,二皇子的面孔也逐渐扭曲成到一种不可思议又极度恐怖的模样,为了让更多的黑气更快地从嘴里涌出,他的嘴巴狠狠地咧开,暴露出整个牙床,唇部就像要撕裂一般扩张到最大,从侧面看过去,大张的嘴几乎将他的脸分成了两半,鼻孔翕张,眼睛暴突,原本清秀的面孔只片刻就变得狰狞仿佛一个怪物。
  窗外,皇后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为了不让格格发颤的牙齿发出声音,她甚至把一部分手掌塞进了嘴里,死死咬住。
  待看到那团黑雾整个遮蔽了二皇子脸时,皇后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自己整个人都要软下去了。可是身体却固执得僵硬着,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团黑气扑向那口大箱子,将那大箱子里面两个人裹挟出来,从他们身上吸出一缕又一缕白气……
  皇后几乎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到长信宫的。
  她戴着阔大的风幅,深深低垂着头,直到进了自己的房间,轰走了所有宫侍,她才放任自己瘫倒在地上。她一声一声地抽着气,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声音来,但颤抖的双手摸到脸上,却发现面上早已涕泪纵横,满面尽湿。
  她的儿子——
  她的尚晖啊——
  她跪在地上,深深地弯着腰,一下一下使劲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她透不过气来,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要爆炸一样的疼。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想起很多年前,尚晖每次都会哭闹着不肯喝蒙荡手上黑色的苦药,然后满眼都是哀求地望着她。
  可是从什么时候,从什么时候开始,尚晖吃药再也不会哭闹,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不会用那种孺慕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怎么就这么蠢呢?她怎么就能这么傻呢?她怎么就没看出尚晖向自己求救的眼神?枉她自诩是那么的爱尚晖,可是——可是却是她亲手把她的尚晖送到了恶鬼的嘴里啊……
  想到这里,皇后的心又是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疼得她想要尖叫,可是残存的理智却阻止她出声,她只能把手背放在齿间重重地咬住,直咬得鲜血淋漓,却丝毫没觉出疼痛。
  “娘娘。”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轻轻的叩门声。
  “娘娘?”声音继续轻轻地呼唤。
  是婉萝。
  皇后耳朵里一直似有什么在嗡鸣着,她怔了好半晌才意识到那个突然传进她耳朵里的声音是什么。
  “娘娘,我听阿莹说您回来了,您在里面吗?您没事吧?”见里面一直没有动静,站在外面的婉萝有点着急了,拍门的声音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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