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滑求生[末世](111)
“电视机刚才突然亮了!”梁初站在电视机的边上,“吓他妈我一跳!它亮了!”
“飞扬你家里没有备用发电机吧?”平豪问,生怕这点喜悦是假象,“你们这个有钱人住的别墅区, 没有备用发电室什么的吧?”
迟飞扬头顶着巨大的影像镜。“没听说过啊……不过刚才我和夏队有重大发现!小区里的水处理室没被丧尸进去过,水没感染!”
“什么?”刚准备进吉普车的郑平听见了, 兴奋地跑出来,看着迟飞扬, “真的吗?”
“是真的。”夏冰心里喜忧参半, 水没问题的话,郑平郑丽也就没有感染的危险, “你和你姐……可能也没有感染吧……”
“真的?”郑平又冲到了夏冰面前,一激动,他抱住了夏冰,“我和我姐没感染?我们……我们不用死了?”
夏冰被他抱得趔趄一把,不习惯陌生人的拥抱,却也理解了末世里的冷暖,没有推开。“暂时还不确定,但水是没事的。”
“谢谢哥。”郑平朝夏冰笑了笑,“哥,实话告诉你吧,我除了我姐,还没交过什么好朋友,现在好了,我也算……”
他又揉眼睛,夏冰就怕他随时哭出来,赶紧劝一劝。“大家都是朋友,现在救援就要到了,咱们都能活下去。”
“嗯。”郑平低着头,把眼睛揉了又揉。
电视机里虽然还没有画面,可这确实是一个信号,真正的救援部门已经调整好,缓过来了,一旦真正的专业救援开始行动,一定是迅速的。
陈重用大勺分粉丝海带汤和番茄酱炒肉丁,照样给夏冰的份量最多,还用眼神暗示郎健,生怕这个教练看不出自己在偏心。
郎健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是在用这种幼稚的方法和自己证明,他能负起责任。郎健端起碗,狠狠地喝一大口,汤好喝,可是这孩子怎么这么幼稚啊?
因为饮水没有被污染,这一次吃饭郑平和郑丽也坐在了火堆前,车库的灯也亮了,困境不再,从生火时代进入了电力时代,每个人都拿着充电器去找插线板,给各自的手机充电。
“现在有电了,说不定手机信号马上也有了呢!”平豪急着往家打电话,“不过这救援也太慢了吧……都过这么久了……”
“唉,这种突发状况,你总要给专业部门一些时间吧。”梁初坐在旁边,肚子吃饱又见救援有望,表情都舒展了,“你想想,这么大一个地图上出这么大的事,先不说内部有没有人感染……单单是组织救援,从哪里开始救,怎么救,这就是个问题。”
“对对对,哥你们说得都对。”郑平坐在一堆运动员里面,身材格格不入,“一定会有人来救咱们……那你们……还走吗?”
这句话问到了点子上。
夏冰看大家的脸色,都有些犹豫。原来想着开房车离开,但救援可能已经展开了,原地等待或许是最佳方案。
最起码,飞扬家可以保证安全,离开这栋别墅,生死难料。
“再看看吧。”可夏冰也不想把话说死。
“要是你们离开,会带我和我姐吗?”郑平担心被扔下,“我俩可以坐车顶上,不下去,不挨着你们!”
郑丽捧着一碗久违了的热汤,看着陈重。“我和我弟不给你们添麻烦。”
速滑一队原本都端着碗吃饭,一下子,吃饭的动作都停了。加不加上这两个陌生人,暂时没主意。
“抱歉……”郑平赶紧道歉,“我是太心急了,你们不带我们也对,没有给你们压力的意思!”
“再说吧,这件事我们得商量。”郎健说,“先吃饭,咱们先等等有没有消息。”
“谢谢,谢谢您。”郑平挽起了袖口,“我帮你们干活吧,我洗碗。”
郑丽也站了起来,作为唯一一个女性,她很腼腆。“那我……我帮你们洗衣服吧,大家的衣服都该洗洗了,我会,我还能帮你们补补衣服。”
这话倒是真的踩准了刚需。
谁也不知道电力能持续多久,但这几十天里,大家除了没好好洗澡,也没好好洗过衣服,平时只简单用水过一遍袜子和内裤。
郑平主动要求洗碗,郑丽等着收他们的脏衣服,别墅里有一间洗衣服,两个洗衣机加一个烘干机,还有足够的洗衣液。
速滑一队登上房车换衣服,一件件脏衣服扔下去,再换上新的。夏冰带着陈重最后换,怕陈重害羞,还拉上了卷帘。
巨大的飘窗被遮住,夏冰开始帮陈重脱。“冷不冷?”
“不冷。”陈重摇摇头,刚准备自己脱,又停下不动了,“我身上是不是臭了?”
“我闻闻。”夏冰笑着凑近,假装动动鼻子然后捏住鼻尖,“嗯,臭了,完了完了没法要了。”
陈重立刻把袖口拿到鼻尖,拼命地闻。
“开玩笑的,臭就臭,咱们几个哪个身上香啊?”夏冰从他侧腰往上卷,“再说臭小子不就是臭的嘛,以前训练结束,男生宿舍都没法住……伸胳膊。”
陈重听话地抬高手臂,眼神却黏在夏冰的脸上。“你脸上……”
“怎么了?”这个姿势,两个人对上了鼻尖,夏冰帮他脱上衣,又脱里面的背心。
“你脸上……”陈重斟酌着用词,说你脸上有一个小痦子,显得没头没脑的,说你鼻梁骨上的小痦子是红色的,好像也挺煞风景。最后也只是摇摇头,怕自己说错话,不成熟。
可夏冰却看出来了,他的眼神,盯着自己的鼻子看。“说我这颗小痦子是吧?”
陈重立刻接了话。“是暗红色的。”
“因为这个就不是痦子。”夏冰又解开他的运动裤带,把裤子往下一拽,两条笔直笔直的大长腿,肌肉线条纵向分布似的,“小学和班里同学打架,我脾气……也不算太好,结果给人家打急了,人家随手拿了一支红色圆珠笔,戳上来的。”
陈重拎着自己的内裤边,眼睛一下睁大了。“戳的?”
“没戳着眼睛,笔芯戳皮肤里,留下一点红色的笔油。”夏冰摸摸鼻梁骨,“小时候鲜红鲜红的,可搞笑了,长大才变成暗红色,没那么显眼。”
“为什么打架?”陈重拽住他,“有人也打你了?”
“没有没有,没有人打我,是我把别人打了。”夏冰赶紧拍拍他,“你别紧张,没有人打我。我亲爸妈是意外身亡,我养父母年龄很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亲生的,所以有些同学嚼舌根,说我没爸没妈,我一着急,把人按在教室里暴揍……”
陈重认真地听着,比任何一次听讲都专注,明明夏冰不是单方面的挨打,可他却替夏冰疼了,比挨打还疼。
“行了,脏衣服我给你拿下去啊。袜子内裤你自己脱。”夏冰抱着一大堆,要走。
陈重想喊一句别走,动作比嘴快,夏冰刚走两步,他已经拉住了他。
“你干什么?”夏冰身后多了一个人的重量,重心没稳住,倒在了沙发床上。
陈重搂他的腰,好多好多的心疼说不出,只能抱着他亲一下。可是真抱住了,他又不止想要亲一下。
“你找打啊!快放开。”夏冰翻身反抗,自己堂堂一队队长,还能让陈重给制服了?结果他刚转到一半,又被压回来,衣服还卷上去了。
夏冰歇一口气,还想再起来,陈重没给他机会,顺着腰椎一路往上亲,亲到了颈椎上。
嘴唇贴着皮肤,停在耳朵后方,呼气都往耳朵眼里钻,夏冰一下就软。
“我想亲你。”陈重气喘吁吁地说。
夏冰身上压着一个只穿内裤的人,这姿势真不好看。“你……你也得注意下场合吧……你给我起来!”